0165 社调

    办报纸争夺议论主导权那是后世人穿越只要有条件都会想到的事之一，不过常洵还要干一件少有人会做的事。

    这件事名为社会调查，所谓社会调查就是通过调查统计，将大明社会彻底摸摸清楚。为什么要这样做很简单，因为大明此时连多少人口也不清楚，遑论其它。

    只是常洵此时身份尴尬不可能正式派人调查，另一方面正式调查效果也不一定好。所以他早想进行一个暗中调查，查查大明的底。

    至于调查内容首先为大明各阶级、各阶层的人口、财产、年收入、税负。这些包括户籍上没有的人口，还有没在鱼鳞册上的耕地，逃免税的实数，农民交税总额与上交税额差，火耗总数，商人正税与各种杂费等等。

    实际上这方面常洵也让大员岛找移民进行了一些了解，只是移民基本上来自一个阶级，他们只能自己的情况，对了解整个大明实情仍然只是一角。

    因此常洵此时准备在北方找二三个县进行一次彻底全面调查，如此才能知道一个县户籍人口与实际人口之差；各阶级阶层人口实数；县鱼鳞册耕地多少实际多少之差；各阶级占地多少人均多少其它财产；各阶级交税多少人均多少该交多少；各阶级阶层人均读书数等等。

    还有工商小贩，城镇人口生活来源，他们的规模分档各自正税多少实交多少；各种正当杂费与不正当收费多少；被敲诈多少；火耗之类多少等等。

    此外还有各阶级阶层人均财富、人均口粮、人均年收入支出等几十项，再多再细常洵想不出也认为暂时不必要，或者说他手下的人也无法胜任了。

    为了这个调查他还调了几个会计，并教了他们如何画示意图。画图表就是为了直观，这办法今后肯定会逐渐推广的。

    只是会计只负责暗中调查人员调查到的情况记录，数目统计的，担任秘密调查人员的乃是这几年各地负责移民的人。他们有时会直接找到有移民倾向的人，或一些因各种事逃入深山的人，对基层十分熟悉。

    还有这时人口流动少有，大家知根知底只要稍为打听连十里八乡也可知道个大概，关键参与调查人员要获得别人信任，还要有好记性及分析能力，通过一村村走访乡村的事很容易查明。

    大户人家内情与县城调查麻烦一些也是只要找对人了解不难，至于官方数据暂时搞不到也没什么关系的。因为以平民身份暗中调查者接触不了，可以让人用锦衣卫或东厂身份去查。

    另外也不必百分之百完全无误，如一大户土地并非只在一县之内，他们的财产不好查也不好估算的，只要八九不离十就可以了。

    通过暗中调查主要是大致搞清楚大明户籍人口与实际人口之差，土地集中程度，人均耕地，普通人税负实数。多少耕地逃税？逃税耕地多少会有些行贿费加各种非法收入有多少、谁在这里分到好处各多少？

    还有商人实际税费负担多大？免税逃税产生的行贿费用谁占了谁分了？另外如盐、布、铁、粮之类物价也要了解一下，因为这一些于民生关系重大。

    正是了解大明实情重要，常洵让古正方回京城找钟钺他们先成立一个组，查了一个县再分二个组继续，争取三四个月完成一次。当然也不求数量，能多查一些最好。

    另外也要找一些富县一些贫困的，如此可以更加全面。而且常洵也给了古正方锦衣卫、东厂的腰牌，经费可以在京城取，这东西必要时可以掩护他们的身份，还可以抄录县里的户籍、鱼鳞册等。

    安排好社调队人员，拟定了调查范围、调查内容、调查办法，让古正方抓紧时间乘船在扬州上岸后乘马车去京城，会合接到通知的其他人展开工作。

    接下来常洵见了刚赶到大员岛的吴大有，此时他按照的常洵指示，已经将初步规划为皇宫的地方测绘完成。这工作于他乃是第二次了，一回生二回熟速度肯定会快不少。

    不仅如此因为有了经验，在船上他已经将测绘图纸制作成黄土沙模，所以常洵要他汇报时有图纸也有沙模，这一来就比在图纸上写写画画更方便。

    比如修筑一道矮堤淹没后的效果只要真用泥土筑上矮堤，放水后就可以清楚看到效果。这一来矮堤高度调整一下，对设计水位十分简单直观。

    有了等高线图加沙模接下来进入宫殿设计环节，此时原来建设灵山岛负责土木工程设计的三人，从杭州、苏州、扬州各找到一二园林设计建造有名气的人也到了。

    那几人加吴大有共九人，此时可以讨论怎样建设了。只是此时虽只用建造一个宫殿区，以供万历与郑贵妃过来居住，其他人如王皇后、端妃等人宫殿也可以放第二阶段建造。

    可是这样一块地方作为皇宫乃是一个整体，一个整体就要考虑这皇宫一共要建造多少房子？分别什么用途？各为什么等级？用什么样风格？、、、

    不了解这些不统筹设计先造了一个大宫殿区，今后会很难与整体建筑协调的。所以在讨论设计方案前常洵必须将在这里建造什么的真正目的告诉九人，让九人第一步是将整个皇宫安排在这个地方，其次才能设计万历要居住区域的建筑。于是在这一天九人到齐，常洵让其他人退出安放沙模之处，离开后向九人开言道：

    ‘下面的话此时还是秘密绝对不可外传，第一这里将建造的乃是一整个皇宫，为什么要在这里造皇宫的原因告诉你们也无仿，但在有正式消息之前都不可外传。第二此处会建造一整个皇宫当然不可能一二年就可以完成，第一步将建造一个顶级居住区。‘

    ‘具体地说这地形左右山脊依山作城墙与灵山岛差不多，不过灵山岛大船无法靠拢城墙要求不必太高。此地却是需要城墙更高一些，不过有了水泥问题就好办不少，具体如何施工另外讨论。‘

    ‘两边山脊中间部分前面为外宫城区，这区域将斗建造一幢五层主体建筑。这建筑五层属皇帝临时居住用，四层办公用，三层一半为国务会议室一半为国安会议室，二层乃二个秘书处。‘

    ‘不过这个下一步讨论，此时讨论外宫城区后面的后宫区域筑堤蓄水后，如建造四五块顶级综合居住区，四五块普通居住区。还有其它皇宫内有的功能区、普通宫女与宦者居住区等怎么安排。等整体设计好再设计一个顶级综合居住区，这区域为皇宫中最高级。‘

    ‘当然这里建皇宫及先建一个顶级综合居住区此时乃绝对秘密，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只是这一年多时间你们无法离开而已。而这皇宫设计也要差不多时间，到时会天下皆知这里的事所以你们就可以选择继续在这里干还是回家了。‘

    听常洵说是一个秘密吴大有心里十分平静，这地方在那里其他八人此时只有在灵山岛上干过的人知道。还有参与测绘的几人都知道测绘这里有些不寻常，只是当时常洵没说他们也不敢问。

    还有他们反正是常洵的人知道秘密只要嘴巴紧点而已，吴大有没什么家人，另三人家人迁大员岛了，也不妨碍他们回家。

    只有另五人听到他们参与设计的乃一个皇宫且属一个秘密心里不免有些后悔过来了，因为他们担心常洵要做宁王学他造反。

    知道只要一年多就会不再秘密心里稍微宽一下，可仍然不能完全放下，只是想不通常洵造皇宫这样犯禁忌的事怎么会一年多后可以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