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2 吹风

    在淡水常洵此时最关心的工程肯定为淡水大桥，因为这关系环大员岛公路西线建设的大事。这大跨径钢筋混凝土连续箱梁桥造不了，那么这公路就是一截截的，如下大雨连摆渡也不通。

    还好建桥工程比较顺利，还有记忆中那么多特大桥知道顺利常洵也没有多留，而是去了医院视察了。这时淡水医院规模不小达到了数百人，为什么如此乃是这里有许多研究项目或教育项目。

    研究方面伤、外科肯定是重点，而这方面大多数人乃是兼有军医身份，随军或在前线设立医疗点乃是常规动作。如这时在对马岛就有一个医疗点，另一方面有大批敌人伤员练手，有他们的尸体解剖这方面也进步最快。

    如人体解剖图已经比较细致了，搞清楚内脏不算达到画出所有的肌rou后，又画出了主要神经，还有大部分血管程度。并且根据常洵提议弄出了不同种类人体木模，有肌rou、有神经、有血管、有内脏等外，还有不少高纯度酒精浸泡的人体标本。

    这让不少医师认为有辱仁厚之道，但更多医学生认为这样才能学习真知识。好在来大员岛的老古板不多，因为常洵不重名气而是重在有钻研开拓精神，甚至是只要肯来就好因此这方面没有反应过激的。

    当然也不强迫成熟医师去看各种标本、骨架，不过医学生必须学一些人体结构图。外科医学生才参与解剖，其他医学生必须自愿。而且也开始培养少数动物方面的研究人员，通过解剖了解动物生理结构与进行初步分类。

    给动物分类常洵也给出了灵长类、猫科、犬科、虎种、亚种之类名词，这些名词虽不可能完整他只是记得最耳熟能详的，并不成系统可是给这方面研究搭了一个不完整的框，让初步进入者有了方向而不是举目茫无头绪。

    当然常洵给医学方面提供了不少物质支持，如火油灯加玻璃镜子反射提供的无影灯、止血钳、缝合针、羊肠线、显微镜、消毒酒精、听音筒、脱脂棉等等。而且这方面还在研制温度计、针头、针筒等。

    技术方面也是有消毒、高温杀菌、缝合、校正胎位、细菌病毒培养抑灭研究、药物生物试验、药品双盲试验等等办法。

    这些让一些传统医师认为常洵解剖人体方面有些不仁，但就这些贡献与手段与神人下凡一样，至少也是华佗、扁鹊之后又一祖师爷大神。

    而且常洵还正让一部分人研究用牛痘防治天花，获得白喉、百日咳之类病毒研究出相应疫苗。对此他在这时召开的医学方面全体会议上说：

    ‘对疾病最好的办法并非是医治，而预防才是。医治属于补救且已经对人体产生了一定损伤，补救代价高昂却效果并不一定高。当然预防也不是万能，特别是大多数病我们现在还搞不清楚怎么引起或发生的，只能尽量小心一些。‘

    ‘如食物干净、熟食不大可能拉肚子。如天花我们知道只要生了一次不可能再生，其实不少病同样如此，这乃是人对病毒有了抵抗力。抵抗力怎么回事此时不谈，但之前确实是有人考虑用天花病毒让人轻微感染来度过。‘

    ‘只是当时用了人痘，经验证明人痘毒性还有点强，种痘者死亡不少。可牛也会得天花却不可能致死，所以我们现在用牛痘在试验，目前用于重罪俘虏效果较好死亡者不足百分之一。‘

    ‘这样的试验有些不人道可也是没什么办法，因为这时小孩夭折太多了，生五六个只剩下一个并不罕见。所以再成熟一些孤决定可以在大员岛推广了，实际上百分之一死亡率情况紧急也可以接受的了。‘

    ‘当然儿童夭折并非所有人种牛痘就可以解决，白喉、百日咳等对儿童一样很致命，所以也要找出病毒进行预防，其它病也一样，持之以恒会有许多病我们可以通过这办法解决的。‘

    ‘当然那时又有一个问题，每对夫妻都生五个孩子都活下来了，每一代人口番番后面那里来如此多土地耕种呢？现在大明就是因为人多地少不少人沦为流民来这里垦荒，可有人会说大明初期到现在二百多年也没有番二番。‘

    ‘可那因为儿童夭折、灾荒、大疫、动乱造成的，只要粮食不足绝对会发生问题，而不是皇帝是否贤明。所以这时研究牛痘等减少了儿童夭折却是一把双刃剑，因为他们长大了吃不上饭仍然不能活下去的。‘

    ‘那么怎么办？从统治者一方来说主要是扩大土地资源与提高产量，可这方面也终究有限的。比较好的办法就是优生优育，优生优育就要晚一些成婚与生育，这方面要调查因生小孩而死孕妇年龄比例。还有一对夫妻只生二三个小孩，如此才有经济条件让他们读书及健康生长。‘

    ‘或者说那于医师有什么关系？实际上医学可以预防与医治疾病，同样应该有办法控制生育，让每一对夫妻少生一些，有一些人也不愿生那么多却没什么办法，这问题只能依靠医学解决。‘

    上述讲话如给医学方面的人投下了几颗震撼弹，引起了不小争论。但从事各项研究那怕刚成立争议最大的的优生节育项目的人，也有了使命感。

    在医院医学方面人员会议上讲话后，常洵在培训政治、行政、法律等干部的政训学校也讲了话。这学校目前分为初级班为中级班，还有自学考试几类。

    初级班为乡级干部必须通过的，中级班为县级干部设置的。自学考试主要是一些这时没什么人可代替的人，如陆继兴等。当然那也是暂时的，今后高级班，高级进修研讨班他们一样要参加了。

    不过这时参加会议并非仅是学员，乡级干部以上几百人都参加了，所以褚顺发有幸见到了他的贵人常洵。有心五体伏地给他磕头，可是这方面早已有规定他们只需要集体单膝跪拜一下就可以。

    这还是正式见礼，如工作时或行走时不必如此，最多为深躬礼即可。这让见到常洵的人不少有些过意不去，特别在他的统治区域更为如此，因为大家知道常洵于他们有大恩，这恩于不少人甚至是救命之重，于褚顺发至少也是恩同再造啊。

    在干部会议上常洵也将在医疗方面会议上的预防与优生问题又讲了一下，不过这时讲人口问题更多偏重政治、经济。

    如他说到儒家经典常将舜尧当作理想时代的理想统治者，可翻翻历史就知道那时才多少人？而且他们都是部落酋长，成为最高统治者只是在酋长会议期间主持人而已。

    周封八百诸侯才多少地方？主要是当时人口少大家才比较和平生活，后来为什么会兼并还不是土地不够了。所以厚古薄今乃是无知，古代人少地多矛盾肯定会少不少，正如每个朝代初期为什么比较安定一样。

    初期的百姓久乱思治，君臣比较克制上进为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人口少，将荒地一分一丁均四十亩、六十亩，现在租地种可以租到多少？大员岛这里这时也是暂时状态，如时间长了随着人口增加大家也会没有足够耕地的。

    所以土地再宽广也不可以无限制生育，而且暂时看人丁兴旺枝繁叶茂，却不见后面子孙饥寒交迫在生死线上挣扎。

    当然这工作不好干也不必马上紧起来，因为孤可以找到更多土地，但医学上的研究要提前，另外几十年内优生优育思想还是要搞起来的，不应该急来抱佛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