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谛眼大天使
“斯温，告诉我，在羽翼离开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高冷的冰山美女目露凶光，两手却紧握胸前的钢笔以掩盖受到的极端压力，面对如此惊骇的事实哪怕是琳娜也不免有些慌张，她那双撩人的媚眼变得带刺直刺向眼前坐着的斯温男子，男子正是羽翼的专属情报官斯温，因为巨大爆炸发生而躲在羽翼房间内的他正被眼前的美女所审查。 美女的质问声非但没让斯温感觉到压迫感反而让他产生一种舒散放松的感觉，他没有说话而是将在那具尸体出现之前，羽翼说的话全都写了下来，随后将那本承载着许多情报的本子交给了冰川美人。 当然，他毫无保留全都写了下来，除了羽翼那一句邪魅的“邪神难道不行吗？”，对于神教人员的审问他向来如此，保留最重要的信息。 在本子的语末还不忘加上一句：“我们王朝人员向来不干扰神教的事，或许你该考虑下你们自身的问题。” 她拥有看破一切的诡秘能力，她翻开斯温写下的那些话语，冰川美人又看了看斯温的内心，她能确定一切都是真的，这让她摔掉了斯温的情报本子而且大声道：“这根本不可能！” 她非常清楚斯温语末的那句话，那意味着预言中神子的暴走即将开始，他将背叛神教转而投奔邪神的靡下，可琳娜这五年来从未见羽翼与邪神相遇过，更何况一教之主怎么可能对一邪神卑躬屈膝？ 但凡自带天赋的神选者都不可能为此而下跪，因为高傲与自满早已刻进了他们的骨髓，融入了他们的血液。 而在房间的另外一侧，羽翼则是悠闲地喝着一杯红酒，调侃眼前衣着不整且满眼红丝的琳娜，她是神教派来的情报官，更清楚地说应该是神教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睛，他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正眼和她聊过天，哪怕他还是和过去一样不着调。 羽翼cao控了一杯绿油油的瓶子为她倒上了满满一高脚杯的红酒，他爱喝酒但更爱欣赏美人，只是人越长大越发现美人总是那么致命且带有约束力：“喝吧，你不是一直想喝吗？”说完又cao控高脚杯悬浮在琳娜的面前。 琳娜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该怎么说他的榆木脑袋，但她不该也不能生气，哪怕明白对方是在懂的装不懂，只因今日发生的事情严重性仅次于门族与道族之间的战争，她将手压住自己胸脯的怒火说道：“队长，你可真够奢侈的，这么一大笔钱都舍得花下去。” 说完用左手举起红酒一饮而下，最后还不忘剧烈咳嗽一声，那红酒的高浓度弄得她喉咙生痛，发生神子恶性暴走事件，她这职位怕是难保更为严重的是神教的惩罚，一想起那些惩罚，她的每一根毛发都在颤抖。 羽翼还是悠闲地说着俏皮的话：“上官对下官的体贴还是得有的。”毕竟这可能是他们之间最后一次交谈了，他对琳娜的刻薄从一开始就决定了这结局。 “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琳娜红着眼眶说着指了指房间原本有‘窗户’的地方，那一面墙壁已经完全崩塌，就像战后被炮弹轰开一个口子，在其宽阔的外面有数十位天使在那聊天，要是平常的会议他们恐怕一小时都呆不下去就开始唉声叹气，不过现在的他们没有一个人敢放轻松闲谈以及抱怨，他们的眼神永远会停留在羽翼这一边以防他的暴走。 偶尔还能闯进来带来丝丝微凉的触感让两人的头脑保持清醒，令人无法相信这是一个人类能干得出来的，轻轻松松的一脚就抵得过一枚炮弹的爆发力。 至于威力，副官看了看眼前的羽翼，她绝对有信心羽翼的实力能比炮弹的威力强上好几倍，区别只在于他想不想。 羽翼如同他杀的人像灭掉一头无头苍蝇说道：“不过是一个塔族的间谍进了天使部门里想要窃听情报被我顺手解决了。”羽翼报告得像一个强盗想要进了自己家门杀他结果他反杀了强盗一样轻松。 琳娜感到一阵头疼，皱了皱眉头道：“哦？塔族的间谍？你是怎么确定他的身份？” 羽翼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天使大声喊道：“躲在你家门口还迟迟不出声，除了敌人难道还能是朋友吗？难不成你会觉得我会把底下的天使也错认成敌人吗？”语气里挟带的轻蔑竟让底下所有的天使不敢吱声。 更是让一位躲在暗处的天使轻笑：“不愧是你啊。” 琳娜听完羽翼的威胁后很是气愤，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然后你就毫不审问地杀了？！这就是你让我许可调查酒馆所要的结果吗？！”在琳娜前去调查混沌之界时，正是她离羽翼最远的一次，她的离开让羽翼拥有了极大的cao作空间，这一疏忽造成了如今难以挽回的局面。 羽翼又小泯了一口杯中的红酒，让其微涩的滋味在嘴中发酵吞咽而后看着琳娜说道：“琳娜，请注意你的言辞，过去我听从神教因为我还未明确自己存在的意义，可如今不同于往日，我比你更清楚我是谁，要做什么，要去哪里。”说完他嘴中的红酒已被他吞下，原本的苦涩已转为了甘甜。 琳娜在其面前根本占不到好处，论地位眼前的天使超脱了王朝的任何一个人，论实力也只能是大天使才有可能将其降伏，论远见他所背负是王朝成千上万的人民，可即便各方面碾压自己，她还是不甘想要挽回：“可你别忘记是女神报了你的仇。” “那也不是你帮我报的。” 两者都没有再多的言语，而是默契地等待着什么。 羽翼又把目光投向了楼下的某一处空地，那带有杀意的眼神让琳娜很不舒服，纵使有大量的天使包围也无法真正意义上的阻挡，说不定羽翼连剑都没拔，各城的他们就会散作乱马各走东西，他们是天使所以对羽翼的存在还是知道些什么的，正是如此让琳娜冷静下来很多，她清楚羽翼肯定在隐瞒着什么重要信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或者是她的探子知道些什么，才致使羽翼动了杀心。 执意要他死，可她就是不明白了，她的探子可是拿着【幽冥结界】怎么会轻易被人发现。关于羽翼的情报里根本也没提到他拥有敏锐的反追踪能力，他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除非有人帮他，可是会是谁呢？莫非是——斯温？可是没道理啊，王朝作为保守派从来不会去刻意制造事端，那到底会是谁？ 敲门声响起。 羽翼说道：“进。” 是之前审问斯温的那个冰川美人，在她进来后又小心翼翼地反手关上门，来到琳娜的身边看了一眼羽翼又不敢说显得特别的变扭。 琳娜见其还有些害怕缓缓说道：“维莎，你只管说，有羽翼队长给你撑着，不会为难你的。” 羽翼听琳娜说的话笑道：“怎么？我看起来像一头吃人得怪物吗？”羽翼微笑的弧度相当完美，水墨画般的眉毛更是让他的容颜远超大部分人，更别说他那玉雕般的面容，哪怕是柳清心所在的小鲜rou看了都自愧不如，除此之外他的实力与地位又岂能是凡人所窥探的？ 维莎唯唯诺诺拒绝，随后将她听到的消息一一讲诉了一遍：“听斯温所述，羽翼大人本来是怀疑斯温的信仰动摇，所以叫他来到自己的跟前，结果询问到一半慧眼明珠的羽翼大人好像是发现了某些，应该是偷听者露出了马脚，让羽翼大人看到了破绽。于是羽翼大人拿起了之前希尔大人送给羽翼大人的艺术剑，一脚冲了出去。在这之后羽翼大人因为某些事情离开了这里。” 听完维莎的描述，琳娜只有一个问题：“能告诉我，他露出了什么破绽了吗？” 羽翼因为酒的微醺有点反应不过来：“哦，这个嘛，容我想想——他衣服露了个角。”说完又喝起了红酒，今晚将会是不眠夜，恐怕他以后再也喝不到这么好的酒了，他要多喝点。 副官扶额，用手摩擦了下前额又问道：“你怎么确定他一定是北方的塔族？” 听到这羽翼有点急了，反问道：“难不成还能是西方那群只会狩猎的荒漠野人或者是南方那群每天只会吃和睡的混沌兽？怎么你该不会还觉得那间谍是王朝的子民吧？” 琳娜走出了羽翼管理的天使部门，她没有回头，她简直气炸了！ 衣服露了个角？这就相当于在茫茫大海里面出现了一座岛屿，在西伯利亚大沙漠里出现了一滩水，茫茫冰雪天地里一抹绿色，怎么不可能吸引人？ 可是琳娜派出的探子怎么可能如此不慎？这就同于一个顶尖狙击手发现目标按下开关发现枪里没子弹一样离谱。 听着和琳娜相同步伐的声音，转而问道：“说说你观察到的，维莎。” 维莎停下脚步说道：“羽翼撤销的茉莉案一定有他的原因，或许我们能从这里面下手。” 琳娜眼神犀利又变得阴晴不定：“你是说他在阻止我们深度调查这件事情？” 维莎先是左右看了看才低下前半身告诉琳娜：“我怀疑羽翼大人和混沌之界的人合作想要叛变。” 这也是她所猜到了一部分，羽翼要叛变，想到这个就使琳娜不寒而栗，女神赐福的星光之子却背叛了信仰，这是要开战吗？ 那将会是一场神教之间的大内战。 这个消息绝对要告诉上面让他们引起重视，但有两个疑点她想不通：谁？为什么？ 她清楚这些年羽翼都和那些人接触了，但几乎每一个人都是坚定信仰的神职人员，亦是毫无信仰可言的王朝人员。 再说谁会有能力策反一个神的幸运星？要知道现在的羽翼几乎是要什么有什么，那么策反的人给了羽翼让他策反？ 维莎就这么静悄悄地跟在思考这些问题地琳娜后面，旁边不断有救援人员的移动，与伤员的哭喊，对于这些她们则是充耳不闻。 从高处低头俯视这一片区域，在羽翼调查官部门门口处出现了一个巨大坑洞，直径足足覆盖了上公里。以中心为点向周围扩散的房屋全部倒塌，越靠近中间就越稀少，泥土从水泥地里溅射出来，流露出焦土味，一道道暴露出来的皱纹，就好像大地被打得伤口撕裂一般，一副充满硝烟的末日景象。 坑里的医护人员穿着扛高温的材质，不断挪移被砸伤和烧伤的普通人，由外及里人员稀缺严重，大量的人员因为高温烧成了灰而无法认领，在巨坑中央躺平的就是被羽翼所杀的探子，一把未曾开刃的艺术品刺穿了他的心脏，在他的胸口留下了一团火焰，他张大了嘴巴想要述说着什么，全身已被灼热的火焰烧得无法看清。 在尸体上的焦黑面积上，时时刻刻散发出一股暴躁的焦土味，微风摇动能使其再次变得火红，温度已经完全高过了正常地区的温度。 极高的温度使大部分人望而止步不敢再靠近，这是属于羽翼的【圣炎】——永不熄灭的火焰。 它被赋予了‘复仇之火’的称号，传闻只要释放者的紧张情绪不松懈，它就能一直烧下去，直到释放者情绪稳定，这也代表着一个天使的愤怒情绪。 如果此时羽翼还能在这看见一道光幕，或者说他早已看得厌倦。 羽翼躺在沙发上享受着高脚杯中的美酒，眼眸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期盼，却对现在的生活恋恋不舍，他在过去的五年里时刻想要逃离但现在要走了反而有些舍不得。 在琳娜和维莎离开后，斯温推门进入坐在羽翼的对立面，西装领带的他带着些微微慌张的情绪，使他的双腿紧缩，在不经意间不禁同时颤抖了起来，他左手放了本情报本记录了羽翼所说的话，右手则握住笔写着，字迹谈不上正却给人一种整齐秀丽的流水线条美，同时又笔笔铿锵有力能让人看清字。 “保卫科要记得加强人手，我不想再有看见老鼠的踪迹了。” “加大经费投入建立反入侵系统。” “最近的闹事人群也要发补贴金，不能让人对王朝失望。” “还有就是你怎么了？斯温？” “啊，你叫我吗？老大。”斯温听着羽翼的话明显有点没反应过来，手中发出沙沙声的笔也停下了声息。 斯温深呼吸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今天的那一幕实在是没让他缓过来，即使他发生在自己面前依旧不觉得真实，有一天你坚信的神出现在你的面前，不害怕才是奇怪的。 “我见你怎么形色慌张？从前冷静的你去哪里了？”羽翼轻描淡写说着斯温的问题以及希望从前的他回来。 斯温闷声不响，只是眉头微皱：“老大，你不觉得这不合适吗？你这是要和王朝开战。” 羽翼放下了手中的杯子，轻放在桌子上问了句：“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觉得我会对王朝反叛吗？我不过是处理了一个间谍。”用指尖点了点沙发的扶手，羽翼又说起了关于自己的过去：“你还记得我是什么原因进入了圣殿四大天使之首的吗？” 斯温顿时认真了起来：“因为女神的赐福，这事在当年很是轰动，女神的祝福从天而降，也就在那时候你拥有了【四道门】的天使才有的【羽翼】，因此在那一年你也被破格收入了殿堂四大天使之一。但也就在次年你因为不服礼教和神教的做法被驱逐出【神堂】，被被剥夺了作为殿堂四骑士的资格。”斯温说到了这里止住了言语突然想到某件事后反问道：“是因为恨吗？” 羽翼笑得发慌，俊美绝伦的五官在暖阳下竟让人觉得光芒四射，可斯温还是能看清藏在他那冷峻邪魅的眼眸底下的疯狂，是想复仇吗？ 可羽翼还是在痴笑，好像听到了这世界上最有趣的笑话，就好像一对门当户对，从小长到大的青梅竹马就应该一直在一起一样。 白莲花的纹路秀在他的衣襟处，手腕的袖口处则是绣着代表国教的双剑与盾，看着阳光下的粒粒尘埃，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像那市场里鱼贯而入的人群中的一员，为着生存而辛苦奔波。 羽翼开始谈起了自己的过去：“我的父亲当年是一位调查官，他很爱自己的家庭，他有一对孝顺他的儿女和一位只爱他一人的妻子，他每天最大的快乐就是能够轻吻自己的孩子和自己深爱的女人。有天他对我说：‘儿子，我今天踢伤了位跟你差不多大的男孩。我也不想这么做，可我好害怕，害怕失去你们。我也不想那样，可是这个世界不允许，弱rou强食。你不去掠夺弱者的资源，就会有其他人去掠夺，直至你成为他们眼里的弱者来掠夺你，所以你做的只有比他们更快的掠夺，这样才不至于被分食干净。’那是他对我说过的倒数第二个句话。” 羽翼拿起了高脚杯将红酒一口喝尽，或者这样才能够填充他悲愤的内心，他的双眼蒙上了灰无法看见人间疾苦，可他未曾忘记过去的悲惨，在喝完最后一口红酒后，他将高脚杯丢了出去，透着几分难以道明的冷峻，棱角的嘴角微微翘起。 怪异的声响也让那群在底下密集的天使全都紧张起来，因为羽翼暴走的事情使神教派出了大量的天使集中过来，羽翼只想说她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这时的斯温适时地说道：“他叫列尔，但他是英雄不是吗？为了保护受伤的孩子而与歹徒搏杀的过程中死去。”斯温此时的眼睛明显是带了几分疑惑与不安，因为他有些害怕知道这些东西的他会永远的闭上嘴巴，但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渴望着知道更多，以填埋他如河流般的好奇心。 “纠正两点，他不是英雄而是懦夫，第二点他是我杀的。”羽翼说的话毫无情绪的波动就好像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可那是他的亲生父亲他怎么下得去手，这甚至都要突破了人伦的极限：“他发现了关于当时教主关押并私自贩卖幼童的事，他被人施了诅咒困在了时间邻域里，在时间邻域里他被苦苦折磨了十年之久，你明白吗？当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都无法相信我的眼睛。”说道这里羽翼的情绪开始有些不稳，甚至是声调上调，身体忍不住发抖，是纯粹的愤怒，即使他尽力的克制自己。 他把眼睛看向高处的星星：“他佝偻着背，十指弯曲，身上是各种干涸的污秽，双腿脚骨断裂，眼睛翻滚突出白眼，他的，他的头顶是满头的疤痕，头发一根不剩，那都是因为被硬生生地扯下来的，脸皮枯白，他是用他那手掌一个印一个印地爬回来的，他疯了。看见我的第一眼就是用颤颤巍巍的手拿着一把枪对着我喊，可他的喉咙吐不出字来！他用手指在地上写‘杀了我’！那是他最后的一句话。”此时的羽翼全身颤颤发抖，抑制不住的在发抖，愤怒使他满脸通红。 “神其实根本没空理我们，即使他们有无穷无尽的时光，别忘记在他们成为神之前他们也不过是人，而人是最缺乏就是同情心。那些所谓的教会神可有曾看过一眼，不，它懒得管！在他们漫长的岁月当中，我们不过是弹指一间的存在。所以即使他们的代言人是个傻子！他们也会认下，因为那不过是一群蚂蚁在那选最强大的蚂蚁！”说完羽翼起身站到了斯温的耳边轻声说道：“你说我说的对吗？！如果不对，那请你告诉我，当时的女神在哪里？！你又在哪里？！回答我！谛眼大天使？！”那声音充满了魔性，而在那说完。 斯温也一变之前拘谨的身形，而是放松开来，敞开天窗说亮话：“你怎么发现的？” 羽翼见他放弃了伪装，身姿也从一头炸毛的狮子恢复成了往日温顺的猫咪：“你太紧张了再说一位卑微的情报官哪怕是再怎么好奇也不会探查天使的隐私。”说着把一杯高脚杯放在了谛眼天使的桌前，并为他续上了一杯红酒。 那随心所欲的动作让谛眼天使都不再掩藏什么，摇身变成了轻灵的女子长呼一口气：“你meimei真该庆幸有你这么一位哥哥。” 羽翼听谛眼大天使谈论起自己的meimei有些烦躁，用手指弹了弹她的额头：“不许再谈论希尔，我不希望她死后都不得安宁。” 谛眼大天使笑了笑，一头浓密金发的大波浪卷令人着迷，身穿白色轻甲显得修白的大长腿无处安放，纤俏妩媚的瓜子脸，神态闲适自然，明明是来客却尽显出一副主人之风：“你可别气了不然等你老了就不帅了。” 羽翼坐回了椅子回道：“其实你比我更加清楚吧，神子的终途是没有苍老可言的。” 谛眼大天使笑得更欢了：“那我是不是应该庆幸我会有一天忘记自己是谁，甚至连吃个饭都要人喂，每天躺病床上感受着病痛的折磨却什么也做不了，自己更是丑得令我自己都恶心，再瞧瞧某些人的传奇人生——”谛眼天使不再说下去了，羽翼坐在那擦拭着手里的利刃，那是希尔送给他的最后礼物，所以她只能尬在原地不说话，羽翼比所有人都懂成为传奇的代价是死亡，而死亡从来都不是一种好的归宿。 羽翼不想再听下去，谛眼也不再说下去，两个人这么静坐在相对立的地方，如同黑与白，暗与光，邪与正。 最后是谛眼大天使打破了沉默：“不建议我睡在附近吧？” 羽翼轻点头道：“嗯，钱记得还。” 谛眼大天使叫道：“我什么时候又欠你钱了？” 听谛眼的苦诉，羽翼指了指她喝的红酒道：“这酒价值一万王朝币。” “哼！小气鬼！你小子可要注意点神女，她对你的不满可是非常严重的。”说完门一甩走了出去，羽翼静坐在那看着她的背影。 —— 【五道门】【谛眼大天使】 【混沌技】： 【裁决】：进行正反交易，正则对方的实力全部归自己所用，反则自己的实力全部归对方所用。 【清算】：自己所有触碰到的伤害全部加倍给予。 【圣盾】：一定时间内无视所有伤害。 【山崩地裂】：大地与你同在。 【烈焰剑】：攻击会附加在对方身上的炽热，达到一定温度可以让其自爆。 【天使锁链】：将某个人与自己的距离控制在一定距离。 【未知】、【未知】、【未知】 【混沌体质】： 【圣环】：无法被梦境迷惑，断肢再生。 【天使光环】：驱逐黑暗，振奋人心，免疫精神控制。 【双翼】：可以使其飞行。 【天使之眼】：判断对方对自己的善恶。 【未知】、【未知】 【混沌领域】： 【谛眼】：看见未来一分钟内的轨迹。 —— 走出门后的天使，开始回想那一天的场景，情不自禁地回忆道：“道主殒，魔主归，仙主疯，神主叛，忆往昔，星河碎，众生湮，再无息。” 那是神子出现后的次年，王朝的王后所占卜出来的未来，正是这一未来预言断送了羽翼的前程，更是让仙主郁郁寡欢的原因，所谓的不满只是神教散播出去的烟雾弹。 她默哀羽翼的未来同时希望王朝不要因此而倒下，因为在王朝的底下有上千万的子民。 在谛听大天使离开后，满地大白菜的天使们也随之离开，世界又回归了静寂和无边黑暗，羽翼看着眼前的场景只觉得清心，他又回想起逍遥群的【心上清】叹道：“真是个好道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