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契约者
在某个地牢的深处，在世界看不到的深渊，柳清心原先在小黑穿越者画面里看见的【罪恶之冠】全身都在抖动，他发出了狂癫的嬉笑声，那声音中有些凄惨却又带着病态的喜悦：“哈哈哈，你来了，我终于......”随着他的晃动，整座暗牢发出了晃动的声响，那一根根锁链因为晃动发出红色的微光，就好似在为他即将解开这囚禁他十年之久的暗锁而欢庆，一道道符文随着锁链来到笑声的底部将其封印的更加牢固。 原本放荡不羁的声音一同被封印在内部再也传不出来。 —————— 【灵魂已返回体内】 柳清心感受到一阵眩晕，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些零碎的画面，眼前泛白的金色光幕染上染上了猩红的血丝，视线里的掺杂火光与硝烟，可没等他看清楚光幕上倒映出他可怖的容貌，转眼画面莫名消失，光幕又恢复如初。 一样是穿越者，为什么那三人全部都是信息模糊不清？ 他用两支骷髅手将自己撑起来，看了看站在水潭边缘的傻瓜，他确实回到了原来去的地方，但是他更想要的是睁开眼他躺在自己家，发现一切只是在做梦！ 可惜现实给了他两巴掌。 他活着充当的身份更多是看客，他所经历一串串的旅程，正是他所要的浓厚彩笔，来给他灰白色的人生添加色彩，对于生死他早就看淡了，可并不代表他就可以接受享受人生的路上喝断片了。 见傻瓜还在数着水潭里面的泡泡，他把目光投向水潭里面的泡泡，泡泡在略微碧绿的池水中产生随后违背重力法则向下掉落，静候到泡泡内部的气体释放出来。 —— 【气化的混沌之息】 —— 要不要我试着逃出去？ 柳清心立马否决了这一想法，第一是傻瓜那关就过不去，第二就是守在门口的浮空水潭，要想从里面游出去就好比逆水行舟，还有第三就是不清楚水潭外面的情况，要是出去就是十几位狙击手看守人等着自己，这谁吃得消？ 就像防止病毒泄露，都得安好几道保险工程。 起死回生这么违背人伦和道德的事情，那更得用最高级武力来制衡。 可事实上，这座洞xue的主人根本没有设置泄露的设施，一个不会动的水潭，一个傻不啦叽的的章鱼，以及一个唯她是从的亡灵骷髅，她根本不担心它们会跑出来。 他并不知道这些，否则早就跑出去了。 对于现在的他而言，首先要弄清的是这里是哪里？ 水潭的水已经偏显昏黄了，时间过得还挺快，他刚刚来到这里时还是白昼，这会都快黑夜了。 柳清心看看眼自己的骷髅手，没法看啊，这是刚刚的最后一点，自己这丑陋的外貌，即使出去了不得给人乱棍打死？ 狗看了都直摇头，吓得昏过去，假装自己已经死翘翘了。 日过西山，水潭里面的液体开始变得赤红，浑浊的水面后面是能够让人头脑发烫的自由，黑夜无法遮蔽他的双眼，反而使他的视野更加清晰，他已经成为了与之超凡者相似的存在，这时他现在唯一的‘好消息’，哪怕这种超凡有些怪异。 反正趁着无所事事的状态，柳清心忧郁地看了一眼还在数泡泡的章鱼哥，独自绕进了溶洞内部， 在幽暗的溶洞内部摆放着一座祭坛，祭坛的材质是白色坚硬的大理石，其周围摆放着没有烧完的短蜡烛，中间有些烧焦的灰烬，他跨上半身高的祭坛去触碰那些灰烬，是些木屑的残留物。 从祭坛上往下看，祭坛下面堆满了发霉的骷髅骨头，一看就不是正常人能呆的地方，不时还能瞧见骨头上面都长出了矮小的菌菇，紫色的菌菇发出点点星光，中央外围一圈镌刻了繁杂的铭文大阵，一条条血腥的纹路渗人得很。 柳清心开始回忆那天他降临时的场景，他滚落贼老头的洞口从无尽的深渊上掉落，直到他抓住了地狱的火舌，那是一根黝黑的铁索，在铁索的尽头绑着一个淡白色的灵魂体，他从上往下看，那深渊只剩下红黑的模糊画面，他听到了声音类似于祷告的祈祷词，随后一股吸力将他带到此处。 洞xue的顶部形成了一片下垂的钟乳石，水潭以诡异的方式漂浮在半空，倒不如说那是一滩碧绿的死水，阳光就是从那里透视到这边，使这片地下充满许些光明。 他从深渊里爬出第一眼看见的就是站在他面前的一位癫狂萝莉，她的口中念叨着琐碎的呓语，那是一种柳清心从未听过的语言，她病态的脸庞上露出了痴迷的笑容，似笑非笑，让柳清心读不懂她，在她的嘴角沾染了黏稠的鲜血。 无论怎么想都太诡异了，纯粹的疯狂在她的身上显得淋淋尽致，她的双目翻白在她的视野里，她多半是看到了另类的世界。 —— 【亡灵法阵】 【功能】： 【转化】：献祭灵魂能够将死亡的生灵骨骸转变成亡灵系混沌兽。 【引导】：通过杀戮将处在世界另外一端的亡灵们引导向这里。 —— 【星图】再次提醒他，眼前的法阵正是勾引他过来的通道，不过有一点他不明白，他的召唤者在成功时一阵鬼叫，随后就撇下了他独自走开。 柳清心不忍心放下这一点线索但他最后还是放弃思考，因为这是最容易的解决方案，不经意间他的骷髅手触碰到一旁的岩壁，眼前弹出一道光幕，是来自【星图】的提醒。 —— 【屏息阵】 【功能】 【遮挡】：能够遮挡气味透露出去。 —— 柳清心摸了摸手边的岩壁上掉落的溶洞灰尘，用手指关节扣了好久的墙壁，他失望地摇摇头，他现在更加肯定那个召唤者绝对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不然如此她不会做得这么隐秘。 ‘要是有触觉就好了，能判断出这里的角落出现了什么情况，算了，就算知道了也没啥用，我又不会雕刻文字。’柳清心还沉浸在自己的遐想当中。 “喂，白痴，你在干嘛？”一声幼嫩的女童声将柳清心打断，那不能称之为声音而是类似于脑电波，那是柳清心完全不懂的语言，柳清心却能清晰地理解她所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们意念合一......’ 亡灵骷髅转头面对声音的源头，一位穿公主裙的黑发萝莉，她正是柳清心的召唤者，同时也是亡灵骷髅所要服从的主人，她的名字叫做芸如雪，这一点是他来到这个世界，意识里有的。 —— 【一道门】【契约者】 【混沌技】： 【契约】：与指点生物缔造契约线。 【幻术】：使目标陷入自己制作的幻境，听命于自己。 【契约之躯】：拥有契约兽的部分能力，无法同时容纳多头混沌兽的【门】。 【混沌体质】： 【契约兽】：傻瓜【剧毒章鱼】、白痴【亡灵骷髅】、废物【浮空水潭】 【契约语言】：能与自己所契约的生物在内心说话。 —— 柳清心看着芸如雪的信息框陷入了思酌，【幻术】可不是一般人能学到的超凡技能，在星盟这可是条大罪，除非你是防暴队的成员亦或者是高级的心理导师；【契约兽】这一行倒是让柳清心有些警惕，有没有搞错为什么都是贬义的名称，这姑娘可不像什么好人啊！ 芸如雪从头到位都没有看过它一眼，而是招呼着后面的【剧毒章鱼】说着柳清心听不懂的语言，这也是柳清心发现不是星盟的原因，早在五百年前第一代星盟的领袖已经统一了全球的语言，不存在语言不通这一个问题。 柳清心注意到傻瓜手中拿着的麻袋，不过由于环境幽暗的缘故导致柳清心看得不是很清晰，傻瓜嘴巴也咕噜地发出声响，可惜柳清心离得有些远听不清再加上他怎么听都没办法理解它的意思，所幸他开始等待自己召唤者的下一步指示。 直到某一刻它们停止了交流，转头看向祭坛的地方，芸如雪挥手点燃了祭坛四周的蜡烛，她站在祭坛面前高喊着亡灵语，那与柳清心刚来到这个世界听到的低语声十分相似，那里的铭文不断泛起黑色迷雾，条纹像活性虫子弥漫蠕动。 她轻笑一声，这时【剧毒章鱼】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麻袋解开那是一具野兽的尸体，它散发着恶臭，那臃肿的躯体以及那丑陋的头冠，死前一看就没少挨过打，看到那内部破碎的野兽内脏他想要吐，可他吐不出来，因为这一切不过是他的心理作用，他的身体还是老实的狠，丝毫没有动作——给他吓的。 听不懂咋办呢？ 他老实巴交地呆在，在一旁看它们作秀，原来自己也是野兽变过来的吗？ 此时看到尸体他心底还是会产生对死亡的恐惧，哪怕那是野兽的尸体，着实恶心到他了。 ‘我不是已经死了吗？那我还怕什么？大不了再原地升天，再见一见糟老头。’ 这么一想柳清心反而静下心来，怎么说自己也是死过一遍的人。 顿时，疯狂的呓语降临到这个洞xue，虚空里传出一道类似于脑电波的疑问：“灵魂呢？嗯？你是什么东西？”随后柳清心感觉自己被人窥探了，毫无保留地透了底，看得它心慌意乱的，他想要逃离这里，逃离这难以躲开的窥视，他能确定那虚空黑洞中有着一头庞然大物。 在没人看见的情况下，亡灵骷髅的脚步不断后退，企图甩开这种不舒服的注视，结果绊倒了身体，滑倒在地。 原本好不如易搭建好的心态又崩了。 见到柳清心滑稽的步伐，未知明的虚空声音再次传来轻蔑笑：“弱小的生物，有趣的灵魂。”说完这一声带有极具蔑视的声音，那个无形的存在消失了，它回到了它原本的地方。 柳清心扶着岩壁站起身来，得亏他没有脑子，否则眼神不得晃个天旋地转？ 此时寂静的洞xue内回荡着芸如雪的低语，那个可怖的声音已经消失了，一切回归了最初的平静。 蜡烛慢慢熄灭，可是芸如雪站在那里感到十分迷糊，她的眉头紧皱得厉害，很显然从微表情来看，阵法没有达到她所想要达到的效果，她很焦躁在阵法内不断踱步，口中还说着柳清心听不懂的语言，比看电影里内的人物二倍速语速略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