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两党之争,世家试探(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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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甲士们用妇孺的威胁下逼得方元兴束手就擒,而后用白囚针封禁了方元兴的真力,将他直接关进了京兆府衙门的大牢。 作为名都仅次于行御司天牢的存在,京兆府大牢里被设计为两层。 一层在地上,名为明牢,顾名思义摆在明面上,世人所能看到的监牢。 一层在地下,名为暗狱,隐藏在光明无法照耀的地方。 明牢里关押的大多是犯罪的普通人,大多是一些小偷小摸。当然也不排除故意犯案进来的流浪汉,毕竟大牢里一日一餐,包吃包住,虽算不上普通,总归饿不死。 暗狱里关押的罪犯大多都是从行御司天牢中调来的,他们的罪责已定,不日将处以极刑。所以被关押在暗语里的人不是穷凶,就是极恶。而方元兴尚未开堂受审就被关进了暗狱。 早在平阳山的时候他就在黑道中听说过这么一个地方,未曾想此生他也能被关在这个地方。 因为这里建在地下,太阳光照射不到,每间牢房隔着的墙壁外都挂着一支火把。 在火把微弱的光线下,一张张狰狞的面孔扒在栏杆上。 方元兴厌恶地避开这些恶心的家伙,但是架不住过道狭窄,一只黑黝黝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脚踝,一股软塌塌散发着恶臭的东西在他身上抹来抹去。 方元兴正欲动怒,无数散发着恶臭的黑影袭来。方元兴下意识地抓住身边的狱卒,高举头顶拦下了那些黑影。 被放下来后的狱卒虽然骂骂咧咧,却不敢动私刑,毕竟这些人都是穷凶极恶的家伙。虽然被封禁了真力,但一身杀人术堪比炼兵境武者。 狱卒急忙将方元兴带到他的牢房,赶忙退了出去。 方元兴扯破身上肮脏的衣服,他进来时犹记得监牢和狱卒驻守的房间隔着三道大门,第一道是木桩门,第二道是铁栏杆,第三道是实心铁门。外边看不见里面,里边看不见外面。 整个暗狱都是由石头搭建的,除了正门没有别的出路可行。 方元兴思虑这些倒也不是想越狱,他身正不怕影子斜。真若是寻他麻烦,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大不了回去当山大王,再不济跟着青髯回山中修道,方元兴相信以他的天资就是放在猪身上修个百八十年也能成就大宗师。 “喂!新来的小子,知道规矩不。”声音的源头在他的牢房对面,两只黝黑的爪子突然扒在栏杆上,一张树皮粗糙的脸贴在栏杆上。 方元兴不禁笑道:“这破地方也有规矩?”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有人的地方就有规矩。小子,报个山门,或许大家还能做兄弟。” “做兄弟,你也配?” 周边的牢房顿时响起阴冷的笑声,“好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这样的rou质一定特别筋道,开荤了。” 话音刚落,周边的牢房的大门缓缓打开。七个蓬头垢面,满口黄牙的汉子聚在一起。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竟然将方元兴的牢房打开了。 “小子,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认坎子,拜大哥。把爷几个哄好了,方才你不敬的事就此揭过,如何?” “你在同我商量?” 他们当中有人喝骂道:“小子,你别太嚣张,老子吃人不眨眼,知道吗!” 方元兴用观气打量过面前七人,发现他们身上并无煞气,莫说吃人了,恐怕人都没杀过。 “吃人!生吃吗?味道怎样?听说油炸过后像鸡rou味,嘎嘣脆,是真的吗?” 七大汉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 一个身材好大的汉子强装镇定,他站在众人中间,应当是七人中的老大。 “少跟哥几个扯皮,给了你脸面你不要,就别怪俺们心狠手辣。” 老大举起沙包大的拳头,提拳往方元兴胸膛砸去。这一拳落下,莫说是方元兴这种横炼宗师,普通人也顶多会感到疼痛,而不致命。 方元兴抬手将其拦下,而后信手一拨,老大熊虎一般的身躯竟被掀翻在地。 六个汉子齐刷刷地愣在原地,他们第一时间的想法居然是在怀疑老大是不是收了钱。而且一看就是老艺术家了,连摔跤都摔得那么夸张。 直到老大痛的在地上打滚,传出骂声,六人才反应过来。 “干他!” 话毕,六只拳头齐齐落下。 牢房空间本就狭小,八个人挤在里面,使得可活动范围不过前后三尺三。 老大本以为方元兴会被轻松制服,刚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好好教训教训这个小胖子。就听得轰如雷鸣的一声巨响。一个硕壮的人影朝他飞来,老大躲闪不及,稳稳接住了被砸飞的兄弟。 “吖?摔得不痛唉!”那人丝毫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起来后抖擞精神再次冲上去。 “老,老六,有老六……” 就在方元兴被带到京兆府不久后,一名金肩捕快带着一众行御司捕快包围了京兆府。 京兆尹卫宽逸亲自前去交涉,却被告知行御司司长般若海将要亲至。
作为跟行御司经常合作的有司机构,没有人会比他更了解行御司的可怕。 按照他的原话说,行御司这种鬼地方,不会让人感觉到因为相处久了而适应。越是了解它,越是畏惧它。 卫宽逸拿出一锭金子悄悄塞到金肩捕快手中,“般若大人日理万机,却不知到我这小小衙门有何贵干?” “司长来了大人自会知晓。” 眼见着金锭被拿走,却得了一句废话,卫宽逸脸色铁青。 好一个行御司,果真是出了名的拿钱不办事,我为什么非要手贱试这一下呢! 从金肩捕快口中是套不出话了,卫宽逸只得遣人等候,他正坐在府中愁颜不展。 此番般若海亲自来京兆府,又命人提前告知,不知是何用意。但般若海是出了名的煞星,所到之处坏事接踵而至。指不定此番前来就是来撸他乌纱帽的。 卫宽逸脱下乌纱帽,好生打量确定是自己那顶这才放心戴在头上。可刚一戴在头上他突然想起,曾经有官员连乌纱帽都来不及撸,而是连同首级一并给摘了。吓得他连忙脱下了乌纱帽,戴也不是,不戴也不是,踌躇时京兆府的官差跑了进来。 “大人,来,来了。那位行御司的大人,正在公堂等候。” “快,备茶。”说着,卫宽逸着急忙慌地赶去公堂。 刚踏入公堂,就见得一个身穿黑色锦袍,模样普通,格外惹眼的光头。寻常人见了他那副和善的面容,只当他是个衣着光鲜的僧官。决然不知他和善的面容其实是用来遮掩全身的戾气,光鲜的衣着显得手上的鲜血不受人注意。 “大,大人。” 般若海注视着满头大汗的卫宽逸,指了指他怀中抱着的乌纱帽,“卫大人可是将之赠与我?” 卫宽逸这才想起,方才走的匆忙,竟是忘了穿戴整齐,但是般若海的话却又极其刺耳,他思量片刻,才道:“大人说笑了。此为陛下所赐,不敢转赠他人。” 般若海挑了挑眉,见面吓唬挑逗,早就成了他的习惯,倒也说不少有意无意。 “我此来是为寻卫大人要一人,不知卫大人能否给在下薄面。” 卫宽逸见他不是来撸自己乌纱帽的,面色也红润舒坦起来,“大人要什么人差遣下属跟卫某说一声便是,何必亲临京兆府,怪,怪吓人的。不知大人索要之人,姓甚名谁?卫某也好遣人唤来。” “方元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