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青髯借得东风归 朱嵩濂醉闯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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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余烬体内的毒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好在此来也并非没有收获,至少知道韩余烬是中了一种名为倒戈的草药。 玄髭留下了半册“应物变化”的手抄本,送走玄髭后,青髯翻阅着那半册手抄本,确认过是真迹后欣喜若狂。 “师父,您这是捡着钱了?” “比捡着钱还好,”青髯晃了晃手中的书,道:“这便是为师借来的东风。现在为师手里已经有了我道门三大神通手段,只要你想,随时可以踏上武道修行。” 小玉儿听到自己也能够踏上武道修行,此时她的心情十分激动和期待。 “道门三大神通手段?那是什么?” “道门三大神通手段,即动合无形,应物变化和无为自化。是三门绝世功法,其中包含了心法,外炼,内炼……养生。甚至对女子月事皆有帮助。” “真的?这些功法都差不多吗?”小玉儿年纪不小了,今年正好十二岁,先前也经历过一次月事,那种痛苦令她记忆犹新。 “动合无形,内修阴阳,外炼体术身法,偏术修。应物变化,内外皆明,遇强则强,遇弱更强,术法兼容。无为自化,明如阳,心澄如水,法修通神,可借神鬼之外力,至无极道韵中。” 青髯一口气将三部功法介绍了一遍,听得小玉儿有些犯迷糊。 “我该修习哪一部?” 青髯说道:“你年龄尚小,根骨清奇,尚未定型,可先修习本脉动合无形。等回到名都我会亲自传授你动合无形的要诀法门。” “我们什么时候会名都?” “怎的,想家了?” 小玉儿点了点头,其实相较于青髯口中的家,小玉儿对它还很陌生,她真正想念的也只有那位jiejie罢了。 “既然小玉儿想家了,咱们明天就走。” “明天?!”小玉儿惊喜之余感到疑惑。 “可你不是才答应师叔,要救治他徒弟吗?” 青髯突然拉着张脸,“救?我看他是在想屁吃。他的徒弟他自个想办法,想他堂堂大宗师,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出个乖戾的徒弟,下毒谋害同门,如今中毒了还想让我救他?要是真救了,为师这张老脸也没出搁了。要不是怕落得个以大欺小的臭名,为师非得亲自出手,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臭小子。” 青髯一股脑将这么多年在玄髭身上吃的亏,以吐槽的方式宣泄出来。 小玉儿听他骂了一会儿后也回屋睡去。 望着小玉儿的背影,青髯不由得想到他的徒子徒孙。 “出来好些日子,也不知道这几个小子有没有想为师。” …… 名都浔江楼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元兴老弟,祝贺你考上了应武堂,为兄敬你一杯。”朱嵩濂喝的脸颊出现两片红晕,还不停地给自己灌酒。 “先前百般寻你不见,今日倒有空寻我喝酒了?”方元兴也喝了不少,满脸通红,上眼皮和下眼皮都分不开了。 朱嵩濂叹了口气,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别提了,还不是我老子,近日名都要事颇多,担心我捣乱,对我管教甚严。这不应武堂招生结束,我才被放出来。” 方元兴憨笑着,打趣道:“人家老朱这叫知……子莫若父,你啥德行,老朱最清楚。” “狗屁。”朱嵩濂一挥手险些将满桌子的菜肴打翻,只听得他纠正道:“分明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凭什么只许他放火,不许我点灯!他叫混世魔王,我叫混世小魔王,凭什么他做大的?就凭他年纪大?就凭他嚼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多?” “就这,元兴你说咱能服气吗?” “不能!”方元兴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 “咱该怎么办?” “不做小的,咱们做大的。” “做大的!” 二人打了一阵酒嗝,朱嵩濂借着酒劲问道:“怎么做大的?” 一个敢问,一个敢教。 方元兴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含糊不清地说:“首先,咱们找个麻袋,寻一个僻静处把麻袋套在你爹头上,揍他一顿,让他把混世魔王的名头让出来。” 朱嵩濂听后不喜,只见他梗着脖子说:“馊主意!他是谁,我是谁,我能这么做吗?像套麻袋这种事,有违道义!我朱嵩濂坚决不能做有违道义的事,真要动手咱从来都是刚正面。一个字,硬。” 方元兴竖起大拇哥,“硬。” 朱嵩濂握住他的手问道:“咱们是不是兄弟?我硬了,兄弟你怎么办?” “我也硬。” “好!”朱嵩濂拍桌而起,喊道:“是兄弟,一起硬。听说也坪来了一伙强人,打家劫舍,当地官府剿而不灭,你我兄弟一身本领,何不去为民除害!” 方元兴断然拒绝道:“劫富济贫这是正义之事,我们别去瞎掺和。” 朱嵩濂是将门出身,骨子里是站在官府这边的,对方元兴的话甚是不喜。 “你不去就算,小爷一个人照样能擒杀贼人。”说罢,朱嵩濂拂袖而去。 方元兴不放心他,连忙跟了上去。 二人各自取了兵器,往城门奔去,结果被城门守将拦住。 朱嵩濂手持腰牌,高声喊道:“我是应武堂差员,速速打开城门。” 城门守兵见状就要为他开门,那守将只手拦下,“阁下可有陛下调令?” 朱嵩濂此时酒劲上头,听到有人跟他唱反调,不觉怒道:“你是什么东西,知道小爷是谁吗!识相点给小爷把门打开,然后麻溜地滚蛋。” 那守将闻见他一身酒气,言行多狂放,只当是个醉鬼,“口出狂言,别把自己醉死。” 朱嵩濂本就一肚子不爽,见这人竟敢骂他,顿时怒气上涌。 “小子狂妄,小爷教你好好说话。” 朱嵩濂双腿一夹马肚,挺枪刺去。 那守将不慌不忙,掌中钢刀飞舞,卷起朱嵩濂手中长枪,刀身横拍,砸在他背上。 朱嵩濂闷哼一声,这一砸却是砸醒三分醉意,难以置信地望向那守将。 仅一回合,竟险些将他打落马下,虽然也有他酒醉的原因,但这并不是他吃亏的借口。 “这小子怕是被砸傻了吧。” “这小子胆子是忒大,敢跟薛将军动手。” “多半是个富家子弟喝醉了,跑过来撒酒疯。” 听见守城士兵的讥讽,朱嵩濂更是不快,“小子,再来打过。” 城门地方狭窄,马战不占优势,朱嵩濂翻身下马,手握乌杆碧锋枪,抖擞精神。 城门守将戴着面甲,面甲下正是薛魄虎。 见朱嵩濂不依不饶,薛魄虎持刀应战,只见他抓住大刀前身,压低大刀,马步如弓,做鹰隼试翼。静若处子,稳如泰山。 “呔!”朱嵩濂大喝一声,提枪便刺,枪风似鬼哭,凄人胆寒。 提枪出手,薛魄虎便知此人武艺不凡,不敢大意,奋力将其拨开,而后顺势扫向下盘。 朱家四平枪术本就善守,待敌攻势颓落时再乘势追击,朱嵩濂还巴不得对方主动进攻。
使大刀者,大多走的是刚猛无俦的路线,主气力和挥刀的速度,刀术大多为辅。 薛魄虎不同,兼济气力的同时,更注重刀术。他那刀术的精妙,放眼整个名都再也找不出能与之媲美的人。 一番交手下来,薛魄虎很快察觉出朱嵩濂的用意。 “想摸清我的刀术,倒要看看你能不能坚持住了。” 薛魄虎身上气息大变,刀术也随之改变,从先前的绵长缓攻,变得大开大合。 朱嵩濂顿时感到压力大增。 在朱嵩濂眼中薛魄虎挥刀的动作明明很慢,可每次他都堪堪防住,而且力道格外沉重,像是一座座飞来山峰。 朱嵩濂故意接下一刀,借着劈砍的力道向后滑去,跟薛魄虎拉开距离。 “怎么,怕了?” “小爷横行霸道这么多年从来只有人怕我,没有我怕人。”朱嵩濂合枪而立,既然后发制人对薛魄虎没用,那就转守为攻,先下手为强。 朱嵩濂双腿发力,纵然跃起,虚刺一枪,被薛魄虎轻松拨开。 “接暗器!” 话音刚落,只听得不远处传来响震,薛魄虎下意识抬刀拍去,只听得两道清脆的撞击声,逼得薛魄虎连连后退。 “看枪。” 暗器过后,漫天枪影接踵而至。 自元龙关交手后,郭怀都提出了关于他的不少问题。其中一点尤为重要,就是他的没羽箭暗器手法太过生硬,不能与枪术融会贯通。 朱嵩濂也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在朱权镇和郭怀都的帮助下,他的没羽箭暗器手法更上一层楼,并且还将兵器和暗器二者合而为一,如今他的实力也更上一层。 作为百兵之贼,长枪的灵活性毋庸置疑。 本以为漫天雨点般的攻势会让薛魄虎应接不暇,可是在朱嵩濂转守为攻后,薛魄虎刀术也随之变化。 钢刀上下翻飞,犹如一支大笔挥洒泼墨。信手一挥,便抹去了大片攻势。 “攻守兼济,此人刀术好生了得。” 朱嵩濂知晓自己不是他对手,但是碍于情面不愿服输,苦苦强撑攻势。 “住手。”声音落下,一个黑影突然从旁窜出,只听得一声脆响,兵器仿佛脱手,二人连连退后。 “方贤弟,这人是你朋友?”薛魄虎解下面甲,露出英俊的面貌。 “薛,薛大哥。”方元兴知道郭怀都临走之际请薛魄虎多加督促他,要是让薛魄虎知道自己醉酒惹事,事后告诉师兄,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那个。我,我受朱将军嘱托,带其子回去受罚。”相比他珍藏的话本,兄弟偶尔拿出来卖一卖合乎情理。 “朱将军,哪位朱将军?” “好像是鹰,鹰……” “鹰击将军?” “对,就是鹰击将军,朱将军。”这招欲擒故纵方元兴经常在话本里看到,没想到第一次用效果还挺不错。 “原来是鹰击将军公子,难怪武艺不凡,失敬。”薛魄虎拱了拱手,他对纨绔子弟不感冒,但是对朱权镇却是格外敬重。 朱嵩濂也听出他的语气中多有鄙夷,遂只是拱了拱手回礼。 方元兴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带着朱嵩濂赶忙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