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拼射术二英杰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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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已定,在大殿里自然施展不开拳脚。宋危清索性命人将国宴搬到了东门军营。今日东门军营值守的恰好是勇字营,薛魄虎得到消息后连忙接驾。宋危清见勇字营统帅居然也是个年轻人,不禁心生好奇。 宋危清身后便是大腹便便的满朝文武,他们当中大部分人或许还是第一次参观军营,禁卫将长席安置完,好让他们就地跪坐。 宋危清坐上点将台,勇字营将士林立两旁,薛魄虎做为勇字营统帅则立于宋危清身旁护驾。 “参见陛下,吾皇万年。”声如虎啸,吓的满朝文武如坐针毡,若非今日是国宴,恐怕众人会以为宋危清要重新清算二十年前的旧事。 “众将士平身,今日北荣勇士与我大名勇士比斗射术,不论胜负与否,朕欲与诸位共同见证。”说完,众人的目光移向换上戎装走出来的郭怀都和韩余烬二人。 郭怀都身形魁梧,面容刚毅,换上戎装后更显得他英姿勃发。 而韩余烬本身偏阴柔的相貌,在换上戎装后,平添几分阳刚之气,颇有儒将之风。 二人并排走出,饶是这两种相悖的气质站在一块却显得没有丝毫违和。 “闲人兄,未曾想你我这么快又见面了,你是来报复我的?” 郭怀都冷笑一声,嗤之以鼻地说:“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我欲做甚与你何干?” 韩余烬目露凶光,好似一头警惕的饿狼,“呵,上次风波亭一战我旧伤复发才让你占到便宜,今日一战定会让你知道我们之间的差距。” “拭目以待。” 郭怀都没得心思放狠话,夺了长弓来到点将台台阶下。 “郭怀都你声称百步射红心只是小道,却不知你当如何展现射术?”韩余烬的射术满朝文武都是见识了的,正所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是郭怀都拿不出能盖过他的射术,只怕难以堵住悠悠众口。宋危清本人也听说过郭怀都百步穿樱的传闻,否则他又怎会放心郭怀都提出的比斗。 “步弓步射不足为奇,此弓长八尺有余,弓臂笨重宽大,不宜在马背上施展,若能在校场来回奔驰骑射方显真功夫。” 只因使用轻便,与骑兵机动性相匹配,骑射多配用灵活的短弓。而步弓多为抱团推进,箭雨远程覆盖,火力压制,因此步弓多宽大,强度会高出骑射短弓不少。 宋危清是个马背上的皇帝,步弓骑射的难度他是清楚的,更何况还是距离箭靶来回奔驰,而不是冲向箭靶。 “诸君且看郭怀都射术。” “吼!吼!”勇字营士兵齐声呐喊,甲兵碰撞,发出整齐划一而极具威势的声音,这是只有在两军列阵时对冲阵将领施以助威和敬佩的礼节。 郭怀都第一次享受这般待遇,顿时激发了属于男人的豪情。 郭怀都只觉得热血浴身,手持长弓,翻身上马,两腿一夹马肚,在校场上往来奔驰。 “步弓骑射并非易事,郭小子怕是托大了。”王洛川担忧道。 “不然,郭小子不是个好冲动的人。百步穿樱虽只是传闻却未曾亲见,但能让我家那小子心悦诚服,郭小子定然有精明之处。”朱嵩濂的眼神中闪烁着精光,他紧紧盯着郭怀都,生怕有什么疏漏。 此时郭怀都压根不知道朱权镇已经怀疑他了,他挂着弓在校场上往来奔驰两圈,一是为了测算马速,再者是给他和马一些相熟的时间。 “请为郭怀都击鼓。”北荣是马背上的国家,韩余烬身为将家之后,对马术的精通可不是郭怀都能比的,他一眼便看出郭怀都对马术的生疏,遂请求击鼓催促。 宋危清也不好推辞,毕竟是他二人的比试,击鼓本就符合情理。 还在测算马速的郭怀都突然听见脑后传来军鼓声,不用猜都知道定是韩余烬使的手段。 郭怀都也不管鼓声,不急不躁,又奔驰了一周,刚好至第三通鼓。正当众人以为他还会继续奔驰时,郭怀都突然挽弓搭箭,竟没有一丝真力波动,只听得弓弦震响,众人急视。郭怀都已经下马,来到点将台下。 很快远处的士兵扛着同样留着圆洞的箭靶跑过来汇报,“正中红心。” 话音刚落,只见士兵肩上的箭靶支离破碎,只剩下一根光棍,哪里还看得出原先的模样。好在众人看清了箭靶中心的圆洞,不至于给郭怀都扣上射红心不中故意破坏箭靶的帽子。 “郭怀都,你的臂力如何?”宋危清方才看的真切,郭怀都挽弓时潇洒随意,而且周身没有真力波动。若只是射中红心也就罢了,可怕的是箭靶居然被箭给震碎了。 何等恐怖的存在才能做到能将射出去的箭震碎箭靶,这一箭倘若射在人身上,即便当场不死,那人的内脏也被震碎了。 “鄙人躯贱,与家师游历天下时以卖力为生,幼时能开弓六石,随着年岁增长,气力愈来愈大,现今已能只手擒虎,徒手杀狼。”众人听了纷纷表示不信,只有朱权镇等人知晓郭怀都没有吹嘘。 宋危清虽也不信,但在北荣使者面前绝对不能跌份。 “怀都竟是天生神力。”直接叫名显得亲切,而且民间大多人信奉天生神力星宿临凡的传说,宋危清若将此事加以宣传,今年的募兵当不成问题了。 “鄙人不敢,若论神力,我师弟方元兴才当真是神力无敌。” “又是一位天生神力的少年英雄?你那师弟现在何处?”宋危清迫切地询问道。 “大名皇帝陛下,韩某虽不忍打断诸位,但比斗并未结束。”韩余烬感觉自己被忽视了,脸色不大好看。 倒不是宋危清有意为之,他是真的忘记了。 “仅凭气力百步射穿红心,又将箭靶崩碎,不知北荣使者还有何射术?” 正说间,天上传来雁鸣声。 韩余烬心思一转,沉声道:“靶子终究只是死物,既然是考究射术,当然要找活物来射。” 韩余烬接过长弓,举弓向天,只见天边一行雁阵飞过。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是要射大雁。
“好猖狂!雁飞的比雕还高,若那些个飞禽不愿下来,普通弓箭便是半成距离都摸不到。”朱嵩濂曾经也是名都二代圈中的扛把子,遛狗打猎斗蛐蛐那都是家常便饭,所以朱嵩濂对于韩余烬射雁的行为嗤之以鼻。 可在军中长大的王姝瑶却不以为然,“此人真力精纯,非比寻常,且看他静时如山岳,动时堪雷霆。步伐刚遒有力,目光急转有神,倒是跟汤叔身上的气质极为相似。” 朱嵩濂眉头紧皱,神情严肃地道:“莫非他是汤叔的私生子?” 王姝瑶翻了翻白眼,一拳打在他面门上,“小不正经的,信不信老娘废了你。” 朱嵩濂捂着鼻子,吃痛道:“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啊!按照你说的,我有点想不通,汤叔跟随王将军南征北战,每战先登,不知吃了多少苦头才练就了一身煞气凝罡。这韩余烬才多大,这般岁数要杀多少人才能练就煞气凝罡?” “这便是我担心的地方......” 韩余烬眼底掠过一抹阴鸷,他距离郭怀都不过十步,他自信凭手中长弓,这一箭对方绝对躲不掉。 只是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郭怀都还有利用价值,等到他平安回到北荣,总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头顶的雁阵飞过,韩余烬将心中的怨气和怒火都集中到这一箭上。真力炼兵,一团煞气向箭头凝聚。 “着!” 韩余烬大喝一声,周围的空间仿佛都为之一震。 “这股煞气......”朱权镇猛然想起来,昨夜拦下他的那一箭似乎和这一箭极为相似。朱权镇下意识看向郭怀都,不禁心中怀疑,莫非真的是自己猜错了? 噗! 一阵惊呼声将朱权镇的思绪拉了回来,寻声望去只见漫天的血污,雁首没了踪迹,其余大雁也争相四散。 好生狠厉的一箭,那雁首竟连悲鸣声都没发出就毙命了。 “不知韩某这一箭如何?” “射术虽好,却过于残忍,臣请陛下判韩余烬负局。”王洛川看去,说话的竟是方才在大殿上拜会自己的年轻人。 “我辈练习射术本就是为上阵杀敌,不知阁下所言是觉得射杀大雁比起射杀人还要残忍吗?”韩余烬出言讥讽道。 “本官只是认为阁下戾气甚重,再比下去恐动了真火,两位皆是当世英杰,不若取个平手?”石在友态度温和,举止斯文,言辞中却带有几分强硬。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阁下所言不显得迂腐吗?” 二人一时争论不下。 “怀都,你怎么看?” 名皇发话了,是要郭怀都做出决断,韩余烬和石在友也停止了争辩,纷纷投来目光。 “既然北荣使者要比,鄙人自当奉陪,接下来这一箭若是我不能绝杀便算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