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凭她是你婶婶,训话就得听着
甄蜜瞪大着的眼睛,清澈明亮,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眼底跳跃着的火光,她抿着嘴唇,眉头蹙的很紧,眼角眉梢都是对裴耀阳的不满。 甄蜜走到徐秀珍的跟前,虽然并不是那么情愿,但还是递给了她两张纸巾,而后再看向没有丝毫悔意,反而因为她的指责,神色越发狠拧的裴耀阳,可能是因为太过气愤了,甄蜜并不觉得害怕。 “你看清楚了,这是你妈,不管她做错了什么,她都是你妈,你是她生的,要没有她,就没有你,是她给了你生命,单就这一点,她对你就有天大的恩情,你就不能这样对她!” 甄蜜站在徐秀珍的身侧,手指着她,眼睛却看向裴耀阳,他的神情已经冰冷不屑,让人觉得冥顽不灵,甄蜜觉得,这样的人活着,简直就是浪费粮食。 “从小到大,她短你吃短你穿了吗?她虐待你了吗?她哪里对不起你了?她害怕坐牢怎么了?要换成你,你会不害怕吗?自私?残忍?” 甄蜜冷哼了一声,顿了顿,她在说到最后四个字的时候,用的是极为讥诮的口气,裴耀阳不屑,她的神情口气比他还要更加不屑,“要说自私残忍,谁能比得上你裴耀阳!” 甄蜜的声音也不小,字字质问。 甄蜜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真的看不下去裴耀阳对徐秀珍的所作所为,还是因为过去那么多年,她也被裴耀阳深深的耽误和伤害了,所以现在有这样的机会,也想要发泄一下。 甄蜜心想,应该都有吧,就像秦楠说的,裴耀阳是她见过所有男人里面最渣最混蛋的那个,没有之一,甄蜜现在完全认同,而且就算裴耀阳在工作上能力还不错,也算小有成就,但是在甄蜜眼里,他俨然就是一无是处的人。 “你又凭什么这样说我!” 裴耀阳心里本来就恼火捉狂的厉害,甄蜜这样说他,无异于是火上添油,裴耀阳心里的暴力因子发酵,已经有上前揍她的冲动和想法了。 “凭她很快就会是你的婶婶,她训话,你就得给我听着。” 唐弈琛走到甄蜜身后,手搭在她的肩膀,给她撑腰,裴耀阳已经跃跃欲试想动手了,看到唐弈琛,理智稍稍回来了一些。 “难道不是这样吗?裴耀阳,你无私,你伟大,白书薇肚子里面的孩子,到底是谁的,你心知肚明,当初她大闹瑞宏,差点流产,你去看过她吗?她和你从高中就认识了,差不多八年的时间了,中间应该不止一次为你滑胎吧,她在医院躺着,和你们的孩子岌岌可危,你和别的女人去相亲,就因为她现在没了丝毫的利用价值,你担心她牵累自己,千方百计的伤害她,还想要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裴耀阳,那也是你的孩子,你真的是我平生见过的最最伟大无私的人了!” 甄蜜刻意咬重伟大无私几个字,任谁都能听的出来,她这说的是反话。 “你妈不过就是因为害怕不想坐牢,请求你娶白书薇,你说你们两个谁自私残忍一点?而且这私情追根究底,追本溯源,就是你自己惹下的祸,白书薇她身为女人,想要让她怀上孩子的男人负责,这又有什么错?你本来就应该娶她,要白书薇将来进了你们家的门,你妈她因此没好日子过,那才是被你害的呢!” 虽然徐秀珍也不是什么好人,但甄蜜现在,切切实实,更看不惯裴耀阳。 “甄蜜,你这个疯女人,你说什么?让我娶白书薇?” 裴耀阳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同时冷笑了一声,那样子看起来气愤无比,看起来就像是听到了一个无比折辱他的笑话。 “我看你,你们,就是一伙的,不想我好,想要趁机报复我,是不是?” 裴耀阳再次失去理智,歇斯底里的。 “你们想我被白书薇缠上,恨不得我和她的事情曝光上报,那样的话,我就不能娶别的女人,你担心我的女人,比你身边站着的女人好--” 裴耀阳手指着唐弈琛,最后一句话,是对他说的,“还有你--” 甄蜜将手指移向甄蜜,“你也是一样,害怕我娶比你各方面条件都更好的女人,本来,凭我的条件,想要找个比你好的,易如反掌,你们谁都不想被我比下去,你们说,白书薇的事情,是不是你们一早就设计好的,就是你们指使她这样做的对不对?你们这是蓄意报复!” 甄蜜觉得裴耀阳简直自以为是到了极点,不由翻了个白眼,随即想到什么,看向唐弈琛,唐弈琛依旧是一贯云淡风轻的样子,从容淡然,嘴唇抿着,嘴角则微微勾起,他浅薄的笑意,是冰冷的,而且和甄蜜一样,都充满了讥诮。 “甄蜜,我和你已经离婚了,我们已经没有任何的关系了,你为什么还纠着以前的事情不放,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今天的事情要传出去,你和我结过婚的事情,也会被人知道的,你以为你能有好日子过吗?” 甄蜜无语,她觉得像裴耀阳这样六亲不认的人,才是活该没好日子过。 甄蜜不愿再浪费口舌,和他争辩,裴耀阳却觉得甄蜜是心虚了,又骂骂咧咧了半天,完完全全不像个男人,一直到接徐秀珍的救护车来了,他见有一大群外人在,才闭上嘴巴。 徐秀珍这回可能也被伤透了心了,到上了救护车,还在默默掉眼泪,不过看今天这状况,甄蜜却觉得,徐秀珍真正难过难熬的日子,还在后头呢,不过那已经和她没有关系了,她想,这应该就是因果报应吧。 徐秀珍被救护车送走后,裴耀阳和裴继业,两个人谁也没跟着,都没有走,救护车一走,当大门再次被带上的时候,裴耀阳又继续了先前独角戏一般的骂战。 “住口!” 裴耀阳都还没说几句话呢,一直静默着,像雕塑一般在站着的唐士延,终于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