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沉浮剑灵
顿时，周围的气机气息全盘禁锢，所有人的感知当中都已经无法察觉到有任何的气息流动，甚至于自己的灵魂都有些震颤。 而这灵魂的震颤，是发自内心的，由内而外的震颤，甚至可以说是颤抖。这种颤抖，在场所有人都是不能够用动用任何的力量，而且就算动用了力量也不能够抵御住这样的震颤。 这外放的，至少也是皇者之威。 其他人暂且不说，就是公孙天龙这个星辰殿的大长老，见到皇者的机会定然不会少。对于这样的气息，公孙天龙也是保持着震惊的神色。 这墓中墓当中，竟然还能够放出这样的皇者之威，着实让人吃惊。 在墓中墓之外，这皇者的墓府，是自远古时期流传下来的。远古时期，差不多是数百万将近一千万年那段时期，格外的强盛辉煌。纵然那个时候所陨落的皇者，也就是这处大墓府的主人，都不能够将皇者的威仪保留到今日，这墓中墓却是做到了。 只不过，这其中的可能性并不止一个。 或许，这个墓中墓的主人是近千年或是近万年才进入到这皇者墓府当中的。但是，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在这里的几个老辈都是明白，飞龙域的这一处遗迹，近万年来开启的墓府不足十个，墓中墓的主人想要以不惊动任何人又不将墓府彻底开启的状况下进入墓府，那么…… 可能性就只剩下一个了…… 墓中墓的主人，是一位陨落了数万年的圣人。 圣人，在整个斗灵大陆，是一个能够彻底改变局面的力量。同时，圣人这个名词，也是受到大陆千百年来人的供奉，虽然大陆上没有圣人已成共识，但是也并没有让敢开口多说圣人什么话。 在斗灵大陆的史料记载当中，圣人能够做到君临天下，曾经一场旷烁古今的圣人之战，十数名圣人一战三日，大陆满目全非几乎支离破碎。若非他们最终意识到，将大陆尽力复原，如今这斗灵大陆上也不能够依旧这般的繁荣。 但那一次之后，圣人似乎都销声匿迹了一样，不再出现在尘世人的眼前，而大陆上也渐渐传出了一个消息，世间不再有圣人。 而此时，近几万年才陨落的一位圣人，却是被他们意外寻得葬身之所，所有人都是震惊无比。 不过，面对圣人生前所剩下的威压，所有人连呼吸都要沉下。 而就在这股无形而又拥有绝对力量的威慑降下之后不久，苏墨就感受到自己的灵魂开始不断地震颤，而自己身躯的知觉也是渐渐的减弱。 起初，他还能够感知到外界，不过就在他感觉到自己的身躯一个踉跄摊到地面上之后，他的意识就完全的沉寂了下去…… 再次睁眼之后，苏墨眼前已经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在这一处地方，放眼望去是了无际涯而又一无所有，完全就是一个空无一物的世界，让的苏墨心头略微收缩。 锵锵锵…… 而就在苏墨来到这处白茫茫的世界没几息的时间，周围就传来了无数的刀戟碰撞声，而就在这个额声音出现的刹那，周围白茫茫的世界就化为了一片赤色血红。 血红弥漫之下，渐渐产生了世界的轮廓，整个世界渐渐地清晰了起来。 在血色弥漫的天地苍穹之间，苏墨看着周围，自己身处穷峰之顶。不过纵然是此时他身处穷峰之顶，却依旧感受不到丝毫的气息流动，就好似一切都是虚幻。 随后，他的注意力渐渐偏转，终是落到了下方大地。 苏墨俯瞰大地，却是被大地上所发生的事情，震惊的心头颤动不已。 一望无际的，知道天地相接的地方，都是银甲。此时的大地，沉寂在血色当中，刀光剑影四起，灵元疯狂闪射苍穹大地几乎混乱一片。 这，是一场战争，一场旷烁古今的可怖战争。 “怎么样，战争可怕么？” 苏墨，正被这个大地之上的战争，震惊无比。而又有一个声音，悄然出现在了苏墨的耳畔，当即苏墨将视线偏了过去。 若非苏墨心性坚韧，在看了这惨绝人寰的骇人浩大场面之后，定然会被这一声突然出现的声音吓的六魂出窍七魂无主。 而此时，苏墨的身旁，竟是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模样是中年模样，他的眼神也看着这大地之上的战争。这个中年人的眼中，一片平静似乎根本不将这场战争太放心上。 而且，此人就是刚才苏墨四下一望也都没有发现，此时却悄然出现。如此诡异的步法，也让苏墨略微一惊。 “你是谁？” 最终，略微踌躇了一下，见那中年人并没有继续说话，苏墨也就开口问道。 “第二世的你，还是这么不喜欢听人说话。” 那中年人轻声笑出，笑声当中竟是出现了洞彻心扉的祥和，“若是我没有算错的话，此时的你应该认识我，于现在的你而言我是曾经的沉浮剑剑灵。” 中年人话语风轻云淡，却让苏墨不由一怔。 沉浮剑剑灵？ 他明明记得，数个月前他在极北寒地见到的，是沉浮剑善念残灵，沉浮剑剑灵明明一分为二划分善恶，此时却是完整的站在苏墨的面前。 苏墨的怀疑，也是正常的。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为何是完整的剑灵？” 那人再次出声，倒是道出了苏墨心中的疑问，也不待苏墨开口他便继续说话，“这场战争之后，我便会一分为二划分善恶了。你见到的善念剑灵，是很久很久以后我的一部分了……” 听着这个中年人的解释，却是让苏墨更为费解。 先不说他说的是否是真实的，而既然知道这场战争之后，自己会一分为二，为何不先去阻止而在这里风淡云轻的和自己谈话。 而且，剑灵的这两句话，却是让苏墨顿生另一个问题。 “若是这场战争之后，你才一分为二，那么数个月前我所见到的那个善念剑灵又是什么？”苏墨急于开口，倒是不想让疑问过久的放于心中。 “世间大道皆有轮回，如今的我于你而言不过是很久很久以前的剑灵，这些对现在的你来说太过于难以接受，我也不再多说。你只需要知道，这只是我为今世的你制造的一场幻象。” 剑灵开口，虽然前言让苏墨很是费解，但后来的哪一句，也是让苏墨略微有所了解了。 转而，剑灵又似乎是读懂了苏墨心中所想，继而说到：“而你所想的，我为何不去阻止我一分为二的发生。我又何尝不想，但我刚才所说的，世间大道皆有轮回，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不过是一柄剑罢了，唯一能够驾驭我的那个人才有改变命运的能力，我做不到。” 剑灵所说的话，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丝毫不像是编造的。甚至于，在剑灵说出这么伤感的事实之时，言语却依旧平静祥和，一切都是这么的不以为然。 苏墨默然，他心中的疑问已经解开。 不过，剑灵所说的，改变命运他做不到。那么，苏墨自己就能够做到了么？ 家族的覆灭，似乎本就是上苍注定的。如今的苏墨，不知道仇家是谁，不知道要去哪儿才能够复仇，要如何的实力才能够复仇。 甚至于，连苏族曾经的所在，也一无所知。 改变命运，真的很难…… “我必要改命！” 苏墨如此想着的时候，便是沉声一喝，言语之间充满着坚定的神色。在他的心中，改变命运的心念悄然而生，如若烈火一般燃烧于心中。 除却苏墨的眼神，他的面庞都是这般的平静。 “哈哈……” 剑灵再次淡然一笑，随后又是将注意力放到了下方的这场战斗之上，“这场战斗的主使者，是一个几乎不可能被世间的力量所战胜的。” “而这场战斗的结局，必然是生灵涂炭，大地之上生灵将要亡去九成。这场战斗，无论是主使者，还是反抗者，都已经失败了。”剑灵说话间，倒是显得意味深长了。 “那么，既然双方都已经失败了，这场战斗还有何意义？”苏墨再一次的费解，既然双方都已经是失败者了，那么这场战斗进行下去又能够改变什么？大地之上必然会失去九成的生灵，那么又有谁是胜利者？ “战争当中本就没有胜利者。而一场战争的开始，或许是因为一统天下，或许是因为捍卫尊严。无论出于什么目的，对于主使者而言都是不得不战，每一场战争就因为有不得不战的理由，才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战争。” 剑灵回答着，却是略微的一下叹息，随后又是恢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