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古街异景
“嘶～” 被脏水泼了一身，不慎流到了右眼里。 琉星没有察觉到眼睛发生异常，产生白色能量漩涡，聚成一丝黑色烟雾，顺着污水钻入眼睛。 右眼开始有点刺痛，睁开后火辣辣的疼，好像有一团火在燃烧。 看着没开多远的洒水车，琉星抖抖身体，自认倒霉，是自己看房子太入迷了，没注意。 “只能回去洗个澡了。” 心情值降低的琉星低头看着污水，五颜六色的水面上，飘着绿色树叶，被火烧过的黄纸。 是柳叶和符箓？ 琉星的第一印象就是，这条街该不会真的是电影采景点吧！ 演过恐怖片！ 这倒是让琉星提起了兴趣，要是有手机就好了，他真的想把街道上的景象记录下来。 太阳早已落山，在大城市里看不到星光，灯光时常黄昏时刻就亮了，生怕人们会被阴影抓走。 古风建筑，参差不齐，有金碧辉煌的客店，有精雕细琢的茶馆，还有张灯结彩的客栈，以及破烂不堪的杂货店，别有一番风味。 琉星从慢跑改为慢走，静静地欣赏着路边的美景。 霓虹灯覆盖星空，如白昼照亮黑夜。 当人们心情不悦，迷茫之时，寻找逝去的时间，留意窗外的美景，脆弱的心灵就会被治愈。 琉星漫步在彩色的霓虹灯下，愉悦的心情渐渐恢复。 步行十多分钟，走到两公里左右的位置，辉煌的建筑间出现一个十字路口。 十字路口规则整齐，很奇怪，大体看去有点像……八卦。 琉星看出整体建筑呈梯形往中心缩小，不是很明显，稍微倾斜。 他记得在千度地图上，这里只是标注着是一个环形，大概直径十公里，不知为何，没有详细介绍。 往直走，灯光边暗，灯笼越来越少，也能清楚的照出路面的情况。 房子建筑更加复古，很多古屋都是用石块建成，像中世纪的堡垒，别具一格。 房屋间多了很大的缝隙，形成一道道没有灯光的巷口。 可能是因为房屋整体结构偏小，采用了田字格摆放的规律。 行人越来越少，街道不再热闹，门前聊天的老人偏多。 说的都是些年轻时拿枪打土匪，女人孩子躲在山里，只有下午他们回来吼出声才敢回家。 还有老秋夫，独脚，荒张三，老地主，大力士，海螺姑娘的翻版金鱼姑娘等等，一些无关紧要的鬼故事和搞笑话题。 琉星也就每过两家，听完一个故事就走开了，没听多长时间，也就四十分钟左右。 民间故事很吸引人，琉星没见过世面，妖啊鬼啊什么的没怎么见过，更不用说奇幻搞笑的故事了。 华夏人类和妖怪能同居，可以和平相处，可能是隐藏的太好了，在天都，琉星还真的没见过几个暴露开放的妖怪。 比如有兽耳，有尾巴的，少的可怜，从古至今妖弱人强，现在外面普通人多多少少一些偏见，所以大多数能力差和人类生活的妖怪都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生活憋屈。 路上的绿化越来越多，空气变得清新，少了汽车的味道。 当然，琉星是无缘闻到了。 路边上出现一排排绿化树，千奇百怪的盆栽植物摆在阳台上，屋檐下。 五颜六色的花朵随风摆动，还有一些药材，天麻，三七，罂粟，人参等等，都摆在大街上，看得出乡里乡亲都很和睦，否则也不会把贵重物品摆放在大街上。 那花应该是虞美人吧，长的有点像，琉星也不是很确定。 灯光昏暗的小巷里，聚着一群人，狭窄的过道更加拥挤。 巷子中间处摆放着一盘象棋。 站着三个人靠在墙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盘腿坐着两个，认真思索着布局，手里拿着手腕大的象棋，跃跃欲试。 琉星站在街对面的路灯下，好奇观望着小巷里的五道黑影。 可能是距离比较远的原因，听不到一咪咪声音，放下的大饼象棋也十分平静，在巷子里悄无声息的。 琉星看着人影有些重叠模糊，就像有一只眼睛近视了似的。 他很好奇，那些人看得到象棋吗？ 象棋也没有发光啊！ 躲在黑角落里干什么呢？ 莫非是在赌钱？ 只见一位驼背老人示意另外几个老人，伸手指着琉星的方向。 几个老翁停住手里的动作，纷纷把目光投向琉星。 眼神黑洞洞的，巷子里看不到半点反光。 突如其来的凝视，背后毛骨悚然的，搞得琉星都有点不自在了。 这种场面就只有在鬼片里看到过，没多想，琉星扭头就走。 再往里面走，又过了十多分钟，来到一个阴暗的十字路口。 地面是不规则石块铺垫而成，却格外平整，路灯之间隔的很远，中间有一小段黑色地带。 路过十字路口，这里的房子直接就是用木板建造的，多数都是一层小房子，少数有二楼。 路上没有多少人，大多数人都是赶回家里的，很少有人串门子。 屋檐下只挂着红色和白色的纸灯笼，很多已经熄灭。 木板门口处，家家户户都贴着红色倒福和门联，才过完年没几个月，却已经有脱落的迹象。 门脚处烧着香，或许每天都在上香，已经堆积了一大把小木条。 还有一根燃到一半的香，白色烟雾孤直而立，地上还有一堆灰尘。 灰尘前面几厘米处，有层层叠叠的黑色焦纸，夜色微凉，都随风而去。 琉星终于是感觉到不对劲了，自己这是到乡下了啊！ 怎么滴，大城市里还会有贫富差距啊！ 这里难道是贫民窟？天都有贫民窟或者农村吗？没听说过啊！ 房屋的间隔距离很宽，最窄也得两三米。 中间都有一颗百年柳树，或者其它参天老树。 树木壮硕，比房屋还要高上一些，几乎每一颗树至少都能卖上十几万。 好吧！ 是自己想多了，这里应该是个养老区，风景优美，人烟稀少，地价可能比别墅还贵。 琉星坐在石凳上，靠着一颗歪脖子树，低头看了一眼机械手表。 六点五十？ “这是个环形？” “就算是走路，我也应该走了十公里了吧？” 琉星自言自语的抱怨，看着前面黑漆漆的道路，再看着他来时笔直的路口，灯火通明。 “奇怪？” 该不会遇到鬼打墙了吧！直路也能迷路？ “按理说我应该是快走出去了才是。” 他可不记得这个位置是平民窟，好像是一条运河公园啊。 “不对！” 从出发点到这里，街道都是呈现收缩性的，圈度越来越小。 这也就是说，他只走了一半！ 这不可能！肯定是空间出问题了！ 天都的位置他生活了三年，再熟悉不过了。 因为好奇，琉星还特意看了一下这个圆环，真的只有十公里直径。 卫星地图是不会骗人的，可这是为什么呢？ “鬼打墙？” “不是，鬼打墙应该不是这样的。” 原本新奇的古树道路变得阴森恐怖，好消息是抬头仰望，终于是能看到耀眼繁星了。 就像在乡下，星光璀璨夺目，又是一番美好景象。 琉星扶额笑哭，不是他自己吓唬自己。 他是真的有点怕了，在想着要不要往回走，哪怕是要多走三个小时的路程，或者直接打车回家。 ‘我又不是胆小鬼，难道大城市里还会有鬼不成？笑死！’ 琉星鼓励着自己，擦掉头上的冷汗，继续往前走，倔强不回头。 “傲笑傲气万重浪，热血热胜红日光，胆似铁打，骨似精钢，胸襟百千丈……” 琉星哆哆嗦嗦的唱着壮胆歌，激励着自己，还是很管用的，和看恐怖片听歌是同一个道理，起码脚不麻了。 因为马路中间没有车，五米的距离也没有人走，路边黑洞洞的巷子口让人不寒而栗，琉星看四下无车，悠哉悠哉的走到了大街上。 匆匆忙忙走了五分钟后，路灯都没有了，只有一家半家屋檐下亮着的灯笼，看不见马路，也看不到尽头，地面却变得柔软。 琉星用尽拇指的力气按住机械表左上角的按钮。 “滴！” 手表屏幕亮起白光，靠近手掌的一边，开启一个豆子大的小扇。 突然亮起，是个不错的小灯泡，可以照到十米之外，照出直径为五米的光圈，整体效果很好，几乎接近五十瓦。 物超所值，不像恐怖片里的手电筒，各种毛病，各种暗，给了琉星不少自信。 土路？ 柏油路怎么成土路了？还真的穿越到乡下了不成？ 白银色的斑斑点点，汇聚成银河，是那么的纯洁无暇，眼里映着星河。 路边的大树没有灯光的照耀，变成漆黑的影子轮廓，看不清楚颜色。 路边时不时就会有人经过，还会站着一两个人，好像交头接耳的。 黑不溜秋的看不清脸，也听不到他们说话。 这倒是让琉星想起了之前梦到过的场景，大同小异啊！ 手电筒照人不礼貌，琉星低着头快速往前走。 他记得在梦里，自己还跟卖地摊货的小贩问路来着。 然后…… 后面的剧情好像忘记了，好像是手电筒照过去看不到小贩的身体和脸，被吓醒了。 这个场景有点像，会不会是能预知未来的梦呢？ 所以说，要不要去问问呢？刚好有这个打算。 算了！ 还是算了吧，出口应该不远了，忍一忍就走出去了。 出于原则问题，琉星也不好意思拿灯照他们，风吹草动，在微妙的畏惧下，心里凉嗖嗖的，没有回头，自顾自的赶着路。 或许发生点什么非正常的事情，说不一定琉星就屁滚尿流的跑回去了，可惜，除了自己胆子小了点，没有什么怪事发生。 其实琉星的某些不真实梦境可以预知未来，今天这一举动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