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发烧还出了车祸
吃完饭，季卿妤本想去附近的海滨公园走走，想起自己现在似乎并不安全，便只能作罢。 回到家后，季卿妤手机也不敢开机，拿出楼下买的酒，慵懒地坐在躺椅上观赏着窗外的夜景。 自己在现实世界中，要么是勤勤恳恳地工作，要么是煲剧打游戏，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静静欣赏过夜景了。 透过窗外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灯光璀璨、路上车辆川流不息，昏黄的街灯下行人来来往往，热闹非凡。 而屋内未开灯，只余几缕从窗外折射进来的灯光。在这样的对比下，季卿妤无端地生出几分寂寥。尽管如此，她却仍不想开灯。 酒从口入，苦苦涩涩的味道中夹杂着一股醇香，几瓶下来，季卿妤发觉自己貌似是有些醉了。 “怎么那么热？” 季卿妤醉意朦胧地捞起空调遥控器调低温度，却发觉没多大作用，依旧热得有些烦躁。 酒精麻痹了理智，季卿妤完全是依靠着本能做出反应。 随着她的走动，她后面是散乱的衣物… 放任自己将自己剥个精光躺在放满凉水的浴缸中。她竟然在浴缸中坐躺了一夜，没有溺死真的算是个奇迹。 第二天醒来，季卿妤只觉得自己整个人昏昏沉沉的，浑身无力。 感受着周身刺骨的凉意，季卿妤打了个寒颤，才发觉自己正躺在浴缸里。 艰难地从里面爬出来，季卿妤听到了自己牙齿磕打在一起的声音，忙穿上睡衣躺回床上去。 ——好难受好累…我就躺躺，醒了我就去医院… 盖着被子，季卿妤的意识渐渐模糊，昏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室内的光线已经暗了下来。摸了下额头，手下是一片guntang。喉咙干疼，感觉自己的嘴唇干得都起皮了。 艰难地从床上爬起，下床的时候脚上无力，身子一时没了支撑瘫坐在地上。 季卿妤全身肌rou发软无力，脑袋一阵阵的痛感袭来，整个人如同置身于火海中灼热guntang。 “唔…mama，我难受…” 意识逐渐模糊，季卿妤半垂着眼皮看着周围，美眸里边一片朦胧氤氲。 她好像回到了家里，不远处是mama围着围巾在厨房里忙碌的背影。 “mama？” 喉咙又干又疼，嘴唇已因缺水而有些脱皮，季卿妤沙哑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漂亮的眼睛中带上了迷茫。 “mama，我难受…” 无人回应，季卿妤不死心地重复着，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言语间尽是小兽般的委屈。 一个眨眼的瞬间，季卿妤眼前的环境又变了，自己又回到了那个住了没几天的出租屋。 意识清醒了几分，季卿妤艰难地抬起手背感受额头的温度，手背的guntang以及那种发自内心的无力让她整个人难受至极。 知道再不去医院，自己就算不被烧死也会被烧傻，季卿妤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换衣服了。 她就这样穿着睡衣、拿着手机，撑着墙壁一步一步缓缓移动着。 刚走出家门，季卿妤只觉得眼前发黑、双耳也似失聪了般听不见声音。停住脚步站在原地缓了缓，等视线逐渐清明后，她才继续走。 在道路旁等了好一会，眼看她的意识似乎越来越模糊，眼皮也越来越沉重，可没有见到一辆车来。 再没多余的耐心，季卿妤打开手机准备就在打车平台叫一辆车。 有些站立不稳，季卿妤只好扶着一旁的电线杆缓缓蹲了下去cao作手机。 身上越来越烫，眼皮更是沉重，意识模糊间，她听到按喇叭的声音，潜意识以为是她叫的车来了。 站起后，季卿妤眼前又是一黑，来不及反应便被一股强大的蛮力撞飞。接着，她像抛物线般摔出好几米，而后狠狠砸在地上。 鲜红的血液从她身上漫开，似一朵盛开的曼陀罗般娇艳美丽。 美人直接痛晕了过去，黛眉微蹙，鲜红的血液从她嘴角缓缓溢出。 “程薇，你他妈有病啊？！你撞我车干嘛？” 赵子杰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季卿妤，又看了看自己被撞得稀巴烂的爱车，愤怒地骂着刚下车的罪魁祸首。 女人看到季卿妤的惨样，眼神有一瞬间的慌乱，听到赵子杰的话后，又似魔怔了般双眼发红，慌乱褪去，狠意渐露，脸上一片狰狞。 “谁让她勾引你？你只能和我在一起。哪个贱女人敢勾引你，我就让她死！” 这话实在太嚣张且占有欲十足，听得赵子杰厌恶却无奈。谁让他爸有意让他们联姻，即便她再讨厌他最后还是得乖乖娶了她。 “我只是按了下喇叭…” 似乎是在反驳她说受害人勾引自己的话，赵子杰黑着脸解释道。 “你为什么要按喇叭，还不是看上了那个小蹄子的脸，想追她甩开我是不是？！” 程薇越说越激动，脸上戾气横生，神色狰狞。 这话让赵子杰再也说不出解释的话来。 因为他一开始的确是看到季卿妤那让人惊艳的容颜而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周围也渐渐有了一群围观者，人群中一位大爷看争吵中的男女没有一个人打120，叹了口气道了句世风日下，便打电话给120并报了警。 半个月后，季卿妤才从昏迷中苏醒。半个月仅靠药水支撑的身体消瘦了许多，她迷茫地看着天花板，只觉得脑袋有些发疼，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 “啊，你醒了！你等等，我去帮你叫李医生。” 准备来换药水的小护士看到季卿妤醒了，可爱的脸上扬起灿烂的笑容，而后转身跑离了病房。 季卿妤大脑还有些运转不过来，歪着脑袋看着离开的小护士，眼中依然带着迷茫的情绪。 知道小护士的身影彻底不见，季卿妤的视线转动，找了一圈，都没找到自己的手机，反而在桌上见到一只陌生的手机。 季卿妤盯着那手机，以为这是小护士遗落的手机。 她的手伸了出去，犹豫了片刻，而后又收了回来。 等了好一会，依旧不见那小护士回来。 季卿妤看了看病房门口，又看了看手机，视线于两者间移动。 本着不让mama担心的原则，季卿妤再也不等了，想借用一下“别人”的手机给自家mama打个电话。 可手机拿到手，便自己人脸识别打开了锁屏。 季卿妤有些诧异地盯着发亮的手机屏幕，显然也没想到她还什么都没做就打开了别人的手机。 震惊过后，季卿妤熟练地打上那个她牢记于心的号码。 “你好，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省略）” 耳边是熟悉的女音，却说着让她不悦的内容。 ——空号？不可能吧…mama的手机号我上个月才充了500块进去。况且mama又不上网，欠费停机应该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