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满脸都写着高兴
不然呢？ 除了‘高空驾驶’的要求，普通人都可以做到。 起码和‘工藤新一，高中生，霓虹警方的救世主’，‘黑羽快斗，高中生，举世闻名的怪盗基德’相比，真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 白水把这一观点如实阐述。 黑羽快斗：“……” 道理，黑羽快斗都懂，但为什么先说‘工藤新一’的例子，停顿几秒，再补充‘怪盗基德’的例子？ 你真正想举的例子是谁？ 他顿了顿，又顿了顿，反复再三停顿，才咬牙，“‘霓虹警方的救世主’是什么称呼？” “顶着这种称呼，那小子不觉得中二吗？你刚刚夸过警部，就更加赞扬‘霓虹警方的救世主’这种称呼。” 他吐槽，“你和那小子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惺惺相惜的对手吗？ “我和他没有关系，”白水心平气和，“你和他有关系。” 不过现在还不认识。 而且黑羽快斗怎么那么排斥工藤新一？排斥到出乎白水的意料了。 他以为黑羽快斗会一听‘工藤新一是一位很厉害的侦探，还有着救世主的头衔’，就会跃跃欲试地期待见面交手，没想到就差炸成刺猬表示自己很抗拒了。 …… 大概，是高中生特有的欠揍感和别扭感，再加上中森青子恍惚点头认同了‘工藤新一很帅’吧。 白水选择包容，他道：“在真正见面之前，所有的描述只是镜花水月。” 有人喜欢镜花水月，有人讨厌镜花水月，很正常。 “而在见面之后……” “而在见面之后，我就会无比敬佩他，或许当面不承认，但在背地里和别人提起时，会用和平常平淡语气不同的‘感叹’、‘称赞’之类的语气夸奖那小子，”黑羽快斗接话，“是吗？” 好像有点在阴阳怪气。 白水没理那少量固定的阴阳怪气，他仔细想了想，真诚道：“抱歉，我不记得了，但应该有。” 他知道工藤新一很优秀，有相当多的人会当面，或者在背后大肆赞美这位高中生侦探，但不记得怪盗基德有没有背后夸工藤新一。 黑羽快斗：“……” 真诚是个必杀技，阴阳怪气未半而中道崩殂。 他被白水真诚的歉意和隐隐透出的‘抱歉，但我只关注工藤新一’气死。 “OK，我会好好地会一会他的，”黑羽快斗道，把整句话的发音咬重，“既然你那么称赞他的话。” 这句话的字面意思和语气太过截然相反，白水沉默了一下，他看向中森青子，又道：“你们大概有共同话题，工藤新一有时候也会惹青梅竹马生气。” 提供重点：工藤新一有青梅竹马。 这样，黑羽快斗的敌意应该会稍微降低一些吧？ 中森青子在整理文件。 和中森银三交谈完毕后，她便欣慰地留下自家老爸待在角落摇外援，自己则轻快地回到警部的办公桌边，耐心地帮忙整理桌子上的文件。 中森银三调查悬案的事，她大概也知情，所以整理文件的时候，会先认真看看文件的封面，有时还要点着下巴回忆片刻，把不同案件的文件分别归理在不同的区域。 整理着、整理着，中森青子的表情突然迟疑起来，她放下一份刚拿起来的文件，用手指在文件堆里勾出一抹银色的丝线。 一封白色的信件挂在丝线的一头，悠然地在半空中转了几圈，信封的一角，有一块怪盗基德的黑色涂鸦。 丝线的另一头，则是一颗璀璨的钻石。 是丢失的月之瞳。 中森青子：“……” 她定定地和那颗旋转的宝石对视着，过了五六秒，大脑才迟缓地加载完毕，表情也慢半拍地跟上。 一种比月之瞳更璀璨耀眼的神情在她的脸上绽放出来。 “爸爸！”中森青子惊喜道，她卷了一下食指，握紧银色的丝线，“是月之瞳！” 还在欢快打电话的中森银三闻声转头，他瞬间呆住，同样反应了几秒才磕磕巴巴道：“月、月之瞳？！” 周围，其他的警方人员也像是扑火的飞蛾，目光纷纷凝聚在中森青子和那颗钻石上，都同步呆愣住，又同步惊讶出声。 中森青子的目光在人群的面部扫视了几圈，才在人群之外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她更加惊喜，“快斗！” 她欣喜地举着月之瞳，欢快地跳起来，“月之瞳！！！” “月之瞳回来了！” 白水隔着人群和欢快的中森青子对视，他微笑了一下，又补充，“在哄青梅竹马开心上，也有共同话题。” 都懂得如何让青梅竹马炸成猫头鹰，也都懂得如何点亮青梅竹马眼里的璀璨光芒。 黑羽快斗顺着白水的视线，定定地看着不断地跳跃、想让他看到手里月之瞳的中森青子，半晌，他低声嘀咕了一句，“高兴成这样，真是个笨蛋。” 直到此时，白水才移动视线，又去看了一眼中森银三打电话的偏远角落，他道：“月之瞳失而复得，大家都很高兴。” 中森银三也很高兴，不可置信、惊喜、开心几乎凝在脸上了，他默默地盯着像是小鹿一样的自家女儿，又默默地盯着明明和自家女儿隔了人群、却仿佛毫无阻碍的‘黑羽快斗’。 白水控制着视线，只瞥了一眼就移开，他道：“对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是怪盗基德和工藤新一之间的关系。” 是在中森青子欢快地说‘爸爸’、和看到岳父满脸高兴时想起来的。 不知道为什么，黑羽快斗有些不妙，“什么？” “怪盗基德和工藤新一之间的关系，除了惺惺相惜的对手之外，”白水回忆着，“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关系。” “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我不确定工藤新一是否还记得，但上一辈的人一定记得。” 黑羽快斗：“？” 他预感到的不妙加深，“到底是什么关系？” “兄弟，”白水道，“你们之间的关系，是兄弟。” “工藤新一是怪盗基德的哥哥。” 还是你父亲连夜认的哥哥哦，开不开心，高不高兴？ 黑羽快斗：“？？？”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