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兔爷
“喂喂喂,你,你没事吧,是不是傻了”许繁用手在游东城面前挥了挥,后者却像块木头一样愣在那里。 好一会儿才回复正常,拍开许繁的手:“我没事,你才傻了呢!” “呼,没傻就好,你吓死我了,”许繁送了一口气,“唉,我说,你在里面看到了什么啊,那里面都有什么古怪的东西” “里面”许繁一提起来,游东城才想起要去回忆,但是才一下他便痛苦地捂住了头,“我,我想不起来,一想头就痛,要裂开一样!啊啊啊啊……” “这么诡异那算了,你别想了。”许繁也就随口问问,想不起来就随他去了。 与此同时,墓碑内部,一个戴着一张龟甲面具的人正在和另外一个人说话,那人身材玲珑面容俊美,恍若一个绝世美人,但身上偏偏却穿的是男装。 “就这样放他离开了吗”男装美人开口问道,他的声音偏中性,一时也辨不出男女。 “他已经不需要了,”面具人缓缓道,“这里是我的地方,属于我的地方。” “那好吧,不过这次我不是很看好你们哦,”男装美人摇摇头,叹道,“唉,何必节外生枝呢” “我不懂,也不管,带我去那里吧……玄龟不死岛!” …… 经历了莫名其妙的墓碑事件之后两人算是怕了,离开了这个星球随便找了一个临近行星落脚,在那里,游东城顺利地冲关成为了星灭,而许繁也是顺理成章地也成为星灭了。 既成星灭,两人就拥有了横渡虚空的能力,飞跃无数星系穿过屏障飞升进入了神界,属于不死圣殿的神界。 介于需要提升实力,许繁提出让游东城进入最终地图的修炼。反正里面的怪物多得杀也杀不完。 两人一起在玄龟不死岛混了整整十年,从第一层一直闯到了第九十九层,游东城成为了洪荒仙王级的超级高手,而许繁也是恢复了他玄黄祖王的修为。 两人的战力都是非常恐怖。游东城破坏力惊人,如果给他足够的酝酿,宇宙神王也要陨落在他手中,而掌控了金钟大梵音第三层的许繁更是可以越级战元圣,天下无敌。 金钟大梵音乃是金钟圣殿的最终传承,其强大之处超乎想像,甚至于,许繁有时候感觉,这东西比其他圣殿的传承都要强,好像金钟圣殿在所有圣殿当中是最特殊的一样。 当然。他也没见过暗夜圣殿和苍莽圣殿的修者,不知道这是隐殿特殊还是就只有金钟圣殿特别。 “都域王级了,这怎么还没有什么线索啊。”许繁心中还是比较烦躁的,当初游东城只是说要他帮忙消除怨念,但具体什么也不说清楚。他只能一根筋地跟在游东城身边。 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了,还是一点回归的迹象都没有,许繁心道莫不是得自己陪在游东城身边一直到他死才行吧那得过多久啊 逐渐地,他的心里也急了起来,他打算让游东城直接闯过一百层,成为不死殿主,看看会有什么特殊的变化没有。 “不过很奇怪啊。这十年来,杨锋志的人格一次也没有出现,难道是因为成神之后疾病什么的都自动痊愈了吗”许繁想不透,但是隐隐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试探过很多次,发现游东城从始至终都没有察觉到自己人格分裂的事情,当年的事情也只记得自己的那一部分。还以为自己是帮助杨锋志取得了天下然后功成身退了。 照这样看来,病应该没有好才对,那么,他的另外一个人格呢 许繁不由得提防了起来,危险或许随时都会降临。 这一天。九十九层的所有域王级都聚集在了一起,他们是要冲刺最后一层了,反正大家齐心协力,之后谁能得到传承那就看天数了。 玄龟不死岛的最后一层要面对的是一座怎么也翻不过去的高山,在这座山的上空千米被设置成的禁空领域,就算是域王级也飞不起来。而在山上,则是充斥着许许多多的危险。 轰! 许繁一道光束射穿了忽然冲出来的猛兽,轻松无比地走了上去。这里他已经来了很多次了,但是每次都没办法登顶,因为这座山根本不知道有多高,怎么走也走不到顶。 所有人都怀疑必须要满足某种条件才能跳出这个限制,但是却没人能知道那条件是什么,只能不断地去猜测,去试验。 但是,经过无数年的失败,很多人已经丧失信心了。 “小心!是毒气!”游东城忽然开口提醒所有人,他对空气的变化极为敏感。 只是他话音落下之后没多久,一股就连域王级都很难抵抗的毒气便从地面下冒了出来。 所有人都取出宝物、使出浑身解数抵抗,不断地有人逃离,甚至于陨落,最终剩下的就只有许繁和游东城两人了。 许繁有金钟护体,一开始就没有受到伤害,而游东城则是直接cao纵这些剧毒之气远离自己,虽然很吃力,但好歹坚持下来了。 正在这时候,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 嗒嗒嗒…… 一个人影从毒雾当中缓缓地走了出来,那是一个脸上戴着一张棕色龟甲面具的男人,他在这凶猛的毒雾当中却是怡然自得,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什么人!”许繁横跨一步挡在了游东城的面前,防止他被突袭。 “呵呵,”面具人就站在那儿,听得许繁如此问,发出了笑声,“你们不记得我了” 说罢,他取下了自己脸上的面具,一张让许繁还有游东城瞠目结舌的脸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你、你是!”许繁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游东城,然后又转头看向那个面具人,他的脸竟然和游东城长得一模一样。 “星河、壁哥,怎么,十年不见就把我给忘了吗我是小志啊。”长得和游东城一模一样的家伙脸上带着不知真假的哀伤说道。 “小志……杨锋志!”许繁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这时候。他的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惨叫之声,他转过身去,只见游东城抱着脑袋痛苦地在地上打滚。要知道,他可是洪荒仙王级的高手。是什么能够让他如此痛苦 “喂,东城,你怎么了”许繁一边提防着面具人,一边查看游东城的状况。 但是,什么也没能查出来,游东城只是抱着头痛苦地叫着,直到几分钟后才渐渐缓了下来。 他一恢复,立刻看向了面具人:“我、我想起来了,那天,那天在墓碑当中。就是你,那个人就是将你从我身体里剥离了出去!” “什么!”许繁完全没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剥离这种事情也做得到是谁 “唉,别那么叫人家嘛,”忽然。面具人的背后忽然跳出了一个身材像女孩子一样娇小的家伙,那声音许繁一下子就认出来了,“人家叫二啦,你如果愿意,叫‘兔’也是可以的哦。” “果然是你!”许繁的眼睛一下子就眯了起来,这家伙果然就是和十三他们一伙的,这一次终于看清楚了他的面孔了。竟然那么漂亮!就算是他以前觉得举世无双的独孤也不能说比他美丽。 但是,但是这货是男的啊! “为什么一个公的家伙会张这么漂亮啊!”许繁有些嫉妒地说道,为什么自己长得那么五大三粗,人家就能那么精致,就跟普通版和精装版一样,老天爷造人的时候是不是在自己这里偷工减料了 额。这些先不管,照这么说来,面具人其实也是游东城的一部分咯怪不得这些年不见杨锋志的人格出现,原来是被二拉出去了!这家伙到底是有多逆天 还有,那张面具岂不是说明不死圣殿的殿主已经决定人选了 他猛然回忆起那“不死殿主杨锋志”几字。他终于明白不死圣殿的殿主为什么会是一个死去的人了,原来真相是这样的! “你们来是要做什么”许繁质问道。 对面两个还没回答,游东城却是自己站起来说道:“是为了我而来吗”
“什么意思”许繁不解地看向他。 后者缓缓道:“就算分离出去,也不过是一个人格,就算以外力凝聚神格,但命格终究还是在我这里,他们……是要来夺我的命格啊。” “夺命格!”许繁一惊,这岂不是要杀了游东城的意思 “那他们当年怎么不动手”许繁还是有一个事情不懂。 这次是二开口了:“当时神格未成,夺了命格也没用呗,反倒会让两个人都死了,这些年我们可一直都在一百层凝练神格呢。” “那么,说完了”杨锋志人格的游东城忽然开口道,“说完了,那么就永别吧。” 说罢,他一个箭步就冲向了游东城,属于元圣级的神灵力汹涌而出,所有的毒气就仿佛收到指令的大军一样变得狂暴起来。 铛! 许繁当然要阻止,一手拍在金钟内壁之上,九道梵音圣龙应声而出阻挡在了他的面前。 “星河,你要挡我”杨锋志人格的游东城看向了许繁,似乎颇有不满。 “废话!”许繁没好气地道,“我可能袖手旁观吗” 他看了一眼游东城,总算是明白了,原来他的怨念就在这个地方啊,如果没有许繁,也就是说在真正的历史中他应该是被自己的另外一个人格杀死的吧。 这样一来,杨锋志的人格主导的身躯最终成就了不死殿主,而游东城本人则是悄然死去,并且被副人格埋葬,或者说封印。 至于为什么溯梦轮回唤醒的是游东城而不是杨锋志他就不知道的,但是,就算是被唤醒的杨锋志,关于自己被杀的这一幕也是没有任何记忆的,显然是有谁抹去了这一切。 “谁也挡不了我!”杨锋志人格的游东城犹豫太过渴求成为完整的一个人,已经彻底疯狂了,见许繁挡他,便对许繁展开了激烈的进攻。 一气化三清! 许繁一化为三,两个他联手抵挡面具人的进攻,另外一个则是飞向了那个长得极为漂亮的二。 “二货!你到底什么目的!”他愤怒地质问道,这帮家伙总感觉腹黑得没边,但是今天这一幕却是他从没有想到了,在旁边一看,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他们手上的玩具一样,任人玩弄。 “不要叫我二货啦,真不好听,叫爷,高兴了就告诉你哦。”那家伙居然装可爱,手指点着脸蛋不停地卖萌,真是可恶,明明是一个男人! “你!……好吧兔爷,你到底在算计什么!”许繁改口问道。 “兔你妹!”似乎是戳到逆鳞了,二的脸一下就黑了下来,“老子是纯爷们儿,不搞基的!你这个死基佬离我远点!” “别扯淡了!快告诉我!”许繁急了,就这么一会儿,他就被面具人逼得有些狼狈了。 不是他打不过,但是那家伙实在是太无赖了,怎么也打不死,就算四分五裂也能无限复活,真的是应了不死殿主的称号。结果根本无视许繁的攻击,就是一个劲地向游东城靠过去。 偏偏游东城现在虚脱了,站着都勉强,更别说逃离和战斗了。 “我只是挑选出适合成为殿主的人啊,除此之外我还能做什么,”二摊摊手,做无辜状,“我只是觉得那家伙更适合当殿主而已,其他的都是他自己决定的,我真的没有在算计什么哦,相信我。” “相信你姐夫,说话的时候把头扭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骗我吗!这种事情我经历地多了!”许繁没办法,只好将这具分身也撤回去一起抵挡。 眼看着面具人越来越近,游东城忽然笑了起来:“许繁,你不用再白费力气了,看来命运已经注定,今天我是逃不了了。” “你瞎说什么!他打不过我的!”许繁还没说完便被游东城打断了。 “有邪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现在不说恐怕就没机会了,你知道吗其实我只是一个天气预报员而已,直到那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