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二百四十二章 陌离至
紫菱点头答应,然后就扶着她离开了。 另一边,陈言的军师颇为担心,觉得二十天太长了,再加上直到今天为止他们都还没有找到君梓玉的尸体,他觉得陈言的决定太冒险了。 君梓玉是什么人,那可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倘若他真的没有死,那么他一定会回来。他是杀手,本性冷漠凉薄,也是冷酷无情之人。一旦归来必然是肃清青龙帮,而他们这些叛徒必然是会被血洗。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向陈言道出了自己的担忧。 对于君梓玉,陈言本人也颇为忌惮,也知道等到三七很冒险。可是他没有办法,上官是他看着长大的,脾气秉性他都十分了解。况且她所在乎的老帮主和君梓玉现在都死了,如果强行掰开她的嘴灌下红花,除掉她腹中骨rou,她绝对不会配合。 甚至,她不会苟且偷生,绝对会鱼死网破。所以,他之前虽然那样说却并不敢真的那么做,而说那些威胁的话也不过是吓唬吓唬她而已。 青龙帮尚未掌握在他的手中,如果上官这个时候死了,那么底下的人必定会闹起来。非但会闹起来说不定还会对他动手,到时四分五裂,他就麻烦了。 想到眼下的情势,陈言颇为头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小杂种滚下山涧之时中了毒箭,就算掉下去没死也会毒发身亡。尸体找不到就算了,说不定早就被狼给叼吃了。行了,就这么办吧,丢失的那几条船赶紧让它们出现,另外,赶在三七之前把货交出去……” 话未说完就被军师打断,只见他瞠目结舌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看着陈言说:“交货,你没搞错吧?那可是我们费了好大功夫才留下的东西,怎么能交出去呢,而且夹带私盐的船已经被扣了,拿什么交货?” 有那么一瞬间军师觉得陈言肯定是疯了,要不然怎么可能会想把价值几十万两银子的货物交出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太过惊讶以致于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陈言听到觉得刺耳,眉头微拧有些不解的问道:“之前不是已经跟他们谈妥,等这边的事了了他们就放扣押的船,私盐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过。怎么,他们该不会是反悔了吧?” 为防被人发现抓住把柄,陈言一直没有直接跟那边合作的人联络,一切都是军师在跟他们协商和通信。所以,他心中疑惑却并不清楚真正发生了什么,而他所知的一切也都是听军师说的。 军师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当初他跟别人谈的时候就是说私盐送他们了,只要把船还给他们就行。这会儿陈言突然要要,他可不敢直言相告。想了一下,有些犹犹豫豫的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但那些东西现在在他们手里,能不能要回来我也无法保证。他们出了力自然不可能空手而归,况且那可是满满一大船私盐,要是卖到别处去,少说也能赚几万两银子。” 贼不走空,官也一样,谁也不是闲着没事干做这些事情,更何况天下那有这样的好事,便宜你得,别人付出。 心中一怔,微微眯起眼睛,陈言像是发现了军师的秘密一样,觉声道:“你的意思是拿不回来了?” 一瞬间,陈言觉得自己被背叛了,极有可能黑吃黑被军师给坑了。 见惯了陈言的和颜悦色,突然间感觉到杀意军师愣了一下。不过,那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之后他就立刻说:“也不是拿不回来了,只是需要一些时间。你也知道那些人穷凶极恶,不是什么善茬,几万两银子的货,断断没有拱手相送的道理。还有东凉国的那些人,他们要的是君梓玉的人头,如果……” “既然能拿回来,那你就去办吧。记住,三七之前,我要是见不到扣押的船和船上的那些货,你一家人都不用活了。”耐心耗尽不愿意再多说,陈言狠狠的瞪了军师一眼就拂袖而去了。 心中一顿,军师立即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激灵,没想到陈言竟然会威胁他,甚至还想杀了他,他害怕了。知道他绝不是在说玩笑话,军师二话不说就赶紧去写信了。东凉国那些与他们合作的人他没有见过,但却知道他们想要什么,如果要夺回那些私盐,他必须许些好处,否则他就只有死了。 未时,因为昨夜醉酒的陌离终于出现在了行宫门口。由于凌风知情不报导致他心情极其不好,再加上担心风九幽,他一张脸黑得吓人,整个人身上的气势也都变了。凌厉无比,像是一把出鞘的宝刀,寒光凛凛,锋利无比,一望之下望而生畏退避三舍。 昨夜京畿卫被杀,尸体被人扔在大街上,轰动了整个定京城。京畿卫大统领蓝相宇自统领京畿卫以来还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皇帝震怒,他同样气的五脏六腑痛,觉得这是挑衅,是耻辱,在原来的基础上今天一早又加派了许多人手保护风九幽。 当然,这也是莫言的意思,主要是怕她再遭人刺杀,那幕后黑手会契而不舍再次派人来。所以,陌离一来就看到京畿卫如临大敌严阵以待的样子。 虽然陌离已经认祖归宗,但真正见过三皇子的人并不多。相反,除去那些上朝的文武大臣,京畿卫的人并没有几个见过他,认识他。故,当他带着凌月和百里上了台阶以后就被守在门口的人给拦住了。 正要开口盘问,百里就率先亮出了三皇子府的令牌说:“殿下听闻昨夜之事,十分担心郡主的安危,特来看望,你等退下!” 皇子府的令牌除了排行不同,其它都是一样的。拦住他们的京畿卫一看到三这个字,即刻就行礼,然后异口同声的毕恭毕敬的说:“参见三殿下!” 牵挂风九幽,无心与他们多说一句话,陌离说了句免礼之后就抬步走了进去。京畿卫不敢拦,也不敢多说其它,只得让开路默默的派两个人跟着他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