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四十七章 与火风相遇
若兰性子活泼十分开朗,也一直都是大大咧咧的,以致于喝酒时并没有觉得怎么样,也没有想到这酒会是扶苏特意给她买的,故,一听到他结结巴巴的说话好似十分不好意思的样子,她立即就害羞了,与此同时一分神就被口中的酒给呛到了。 喷酒而出咳嗽不止,一边将酒壶拿开的同时她一边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手帕,本想捂住嘴扭头看向一边省得他看到自己的丑态。那想到扶苏一听到她的咳嗽声马上就坐了起来,并且抬手就去拍打她的背,一脸关心的说道:“总是这般着急又没有人跟你抢,喝完了那儿还有一壶呢。” 听在别人耳中像是责怪之语,听在若兰的耳朵里却是甜如蜜,扶苏从来不是一个多言多语之人,能让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肯定不止是担心还有关心,当然更多的还是对她的情意。 心里高兴却抑制不住的咳嗽,若兰用力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胸口后深深的呼吸,过了一会儿终于止住不咳了,她略显尴尬的笑了笑说:“我没事,只是太久没有喝到果子酒了,味道很好,一时高兴喝的急了才呛到的,没事了!” 极其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若兰将手中的绢帕收了起来,然后提起酒壶又故作无事的样子喝了两口,果香浓郁,酒味甘甜,似多年前妙音仙子亲手酿制的一样。 不知是喝了酒的缘故还是扶苏的手掌有魔力,亦或者是太暖太暖了,她背后被他抚过的地方就像是着了火一样烧了起来,guntangguntang的,而若兰的心跳也开始加速似小兔子乱撞。 随着二人身体的靠近扶苏闻到了若兰身上的芳香,当然,这其中也掺杂着果子酒的香味,心头一震意识到了什么,他连忙离开收回手重新坐在了原来的地方,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刻意的提醒道:“这酒虽不烈却也醉人,你别贪杯,喝两口暖暖身子就好。” 手上一怔若兰愣住了,立即将酒壶从嘴边拿开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说:“嗯,不喝了!” 话音未落猛然抬头,若兰像是突然间想到了什么将手中的酒壶递到扶苏的面前道:“你喝吧,很甜的。” 闻声抬眸扶苏眼中亦是一怔,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把酒给自己喝,要知道那酒壶她才刚刚喝过,如果他现在接过来喝,岂不是…… 岂不是…… 不敢想象那令人脸红心热的画面,扶苏扭头看向一边镇定自若的说:“我不冷,不用喝,你自己留着喝吧。” 原本若兰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一见他盯着酒壶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反应过来,恍然大悟,一张小脸立时就羞红了,似秋天的枫叶,似三月的桃花,也一时之间羞的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一害羞若兰就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一紧张便不知道要怎么跟他相处了,双手用力的揉搓酒壶似扶苏那般扭头看向一边,然后收回抬起的胳膊将酒壶合上以后直接抱在了怀中,漫无目的的眺望远方,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气氛尴尬两个人说不出的别扭,扶苏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的喉咙都要干的着火了,便道:“明天见了小姐先不要说雪老和夫人的事,她身子不好,最近烦心事又多,等离开北国之都以后再说吧。” 紧紧的抱住怀中的酒壶若兰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像个听话的小孩子一样说:“嗯,我知道了,我会看情况再说的。” 听她说话的声音比先前小了许多,也有些闷,扶苏再次扭头看她,见她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就嘱咐道:“北国之都和别的地方不一样,你跟在小姐身边切莫逞强,有什么事先跟画影商量,她……” 话未说完若兰就猛然间抬起了头,怔怔的看着他脱口而出道:“这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声音未落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若兰觉得自己的脑袋一定是被这冬天的夜给冻傻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懊恼即刻又将头扭向了一边。 扶苏很尴尬,也很不好意思,同时也很快想起自己的确是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估摸着若兰是嫌自己啰嗦了,他马上站起来说:“你,好好的,我去那边看看。” 说完,他抬腿迈步就要离开,可谁知才踏出一步就被若兰给拉住了,只听她道:“你的伤也才好,也不要逞强,这次北宫也来了,还有君公子,他们……” 语未尽,话未完,扶苏就无意间抬头看到了从城门上飞出来的火风,眼睛微眯大惊失色,抬手指向城门口的方向时他一脸阴沉道:“那是什么?” 夜色漆黑,火风身上的火照亮了一方天地,与此同时金色的光芒也显得特别的耀眼,若兰一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就看到了雪白的小雪貂,当然,她也看到了被火风用爪子抓住的风九幽。 心下大骇,面上大惊,若兰一口气没上来差点吓晕过云,张皇失措脱口而出大声道:“是小姐,是小姐,快看,那是小姐,是小姐!” 若兰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雪山之巅,这十年间也一直陪在风九幽的身边,只一眼她就看到了她,也十分确定那就是她,惊慌不知,张惶无措。 声音一再提高惊醒了浅眠的北宫等人,他们纷纷起身望向半空,当看到那火风爪子上抓住的人真的是风九幽时,他们都被吓到了,也被惊着了。 不过那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瞬间过后他们未加思索就赶紧翻身上马齐齐追着火风而去了,同一时间若兰也跑了,不过她并没有骑马而是以轻功飞行,扶苏担心时间久了她会受不住,一个旋身就跃上了马背,然后拉着她的马就狂追着走了。 火风乃是上古神兽,即便是已经浴火重生只是一个虚影却也不是四只脚的千里马能追得上的,再加上那距离只是看着是近,其实很远,他们一行人狂奔了半个时辰也没有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