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四章 我保护她
尚宇浩刚刚松开手,君梓玉就收回了胳膊,见他目瞪口呆似乎非常惊讶,也像是被自己给吓到了,又考虑到他昌隆皇帝的身份,他耐着性子道:“葡萄的事我自己会看着办,不劳你们费心了,至于你的道歉我接受,但我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我有急事要去见小九,先告辞了!” 语毕,君梓玉再次迈开腿向前走去了。 这一次尚宇浩没有再追上去,他对着君梓玉渐渐远去的背影大声道:“放心吧,我一定让九表姐吃上葡萄,一定!” 闻声,君梓玉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他心里很难受跟猫抓的似的,他不知道风九幽是否还等得到他们将葡萄运过来,又是否还吃得上。 冬天的夜总是黑的特别快,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彻底的黑透了,君梓玉为了安全没有住客栈,悄悄的住进了裕景山庄,这也是为什么尚宇浩能偷到他的葡萄的原因。 须臾,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拿好东西跟下面的人说了一声就快速的离开了,而在此期间画影则去找了独孤等人,将风九幽交代的事情一一转告,再把她给的药给他,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一定务必把事情闹大,最好是天下皆知后她就走了,跟君梓玉趁着夜色悄悄的离开了裕景山庄。 鎏香阁内莫言等人已经全部收拾妥当,正分批前往另一个落脚处,那儿是一处民房,且不在城中心,距离此处比较远。 风九幽见莫言一直昏睡不醒,又考虑到他先前痛的死去活来,加上骆子书因为别的事没能赶过来,不能护送他们过去,她就拉了拉陌离的衣袖将他叫到了一边,然后低声道:“城中这几天正乱,大祭司的人还没有全部抓完,城中巫术师、邪神到处都是,你父皇身边只有这么几个人恐怕会不安全,不如你送他过去吧。” “那你呢?”陌离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也有些担心,但他不可能将风九幽一个人扔在这里,更不可能不管她。而她不能出来太久,怕紫炎发现以后会为难玄殇他们,所以,她要尽快回去才行。 风九幽探头看了一眼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墨香,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儿道:“我在这儿等画影回来,走之前我们约定了时间,她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回来了,等她回来我们就回梅宫。明天就是到清灵庙举行清灵圣女归来仪式的日子,紫炎一大早就会过去找我。” 话音未落陌离就笑了,他淡淡的说:“大祭司死,北国朝野大乱,菜市口的人头都要堆成山了,他现在那有心思举行什么清灵圣女归来仪式啊。” 风九幽明白他的意思但并不认同,想了一下道:“他是没有心思,况且往生镜已经失窃,他也不想举行圣女归来仪式,可现在这么乱,北国百姓人人自危,他如果不用清灵圣女来安抚人心必会乱上加乱,说不定还会有人趁机造反。” 说到这儿风九幽收回了视线,然后看着陌离道:“你是没有看到圣女手札中记载千年浩劫发生以后的场面,真是惨不忍睹。之前没有看时还觉得他们说的太吓人了,也太夸张了,纯属是自己吓自己,但现在想想千年浩劫不亚于一场瘟疫,一旦发生北国之都真的有可能会面临灭国的危险。” 这时,凌月走了过来,行礼道:“启禀殿下,骆老担心路上会有危险,希望殿下能亲自护送皇上过去。” 闻声转头陌离正要开口,风九幽说了话,抢在他的前面答应了,只听道:“知道了,你过去告诉骆老,殿下这就过去。” 凌月抬头看了一眼陌离见他并未言语便马上低下头道:“是,郡主!” 语毕,凌月转身而去。 与此同时风九幽上前一步握住陌离的手道:“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也不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我自己可以照顾自己,你不必顾忌我。你父皇有伤在身,下午又特别的不舒服,疼的死去活来的不说还一直昏睡不醒,你如果不亲自把他送过去并且尽快的将他送回东凉,我会担心,也会自责,特别是他要是因为我再出点什么事,我更是心有不安。所以,你快去吧,等把你父皇送出去以后你再过来找我,我保证自己一定会乖乖的等你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每一次面对风九幽善解人意和懂事都让陌离很难过,明明她出身高贵系出名门,这个年纪正是在父母的保护下快乐成长,生活,明明她比别人都体弱,需要保护,可是她总是以柔弱的身躯保护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并且将每一个人都照顾到。 在若兰的眼里她是无所不能的,在风青山以及其他人的眼里她是强者,是瞬间可以取人性命的女魔头,是麻木的,也是冷血无情的,可是在他的眼里她仅仅只是一个有着坚强外表的弱女子而已,在他看来她比任何一个人都需要保护。 心疼的抬起手怜爱的抚摸风九幽的脸颊,陌离忽然间想骂她,骂她是一个傻瓜,是一个只会事事替别人着想的傻瓜:“九儿……” 张开嘴却又舍不得,陌离仅仅只叫了一句就情不自禁的将她搂入了怀里,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父皇的事你不必担心,也不要cao心,我会安排好的,你一个人在这里等画影我不放心,我安排十二圣士留下来……” 考虑到北国之都巫术横行,他身边不能没有十二圣士保护,风九幽不等他把话说完就轻轻的推开他,一口拒绝道:“不行,十二圣士会灵术,是灵术师,遇上巫术师他们可以帮你解决,再说画影是巫术师,她完全可以保护我,而我自己也有自保的能力,你……” 语未完,话未尽,君梓玉就突然现了身,他的声音也瞬间传入了二人的耳朵中,只听道:“不必争了,我保护她!” 熟悉的声音一入耳,风九幽的眉头就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心中也不由在想这是怎么回事,明明吩咐画影不让他来的,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