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六章 厉鬼
一想到风九幽衣不蔽体的样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又不停的哭泣求饶,尚君墨心中一阵快慰,阴狠狠的说:“仅仅只是剥光了怎么行,我要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再在她的脸上刻上字,然后再将她送到勾栏院里去,她不是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吗,她不是自视清高吗,我看她到时候拿什么清高,又如何清高。” 单单只是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尚君墨就特别的兴奋,他少年从军南征北战,杀人就不用说了,折磨人的功夫也自认一流,自视无人能及。 眼睛上挑,嘴巴咧开,那黑袍老者抬手轻轻抚摸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阴恻恻的笑着道:“勾栏院,呵呵,这个主意不错,是个好去处,也挺适合她的,她不是一向清冷高贵嘛,那就让她变成最低贱、最卑微,连婢女都不如的女人。风家九幽,金玉满楼,只可惜风青山死了,风家倒了,要不然我们可以大肆宣扬一番,甚至可以将她拉出去游街示众,以风青山要脸的性子,必定是要什么给什么,说不定就连金玉楼也会双手奉上,到时候富可敌国的可就是我们了。” 话落,那黑袍老者猖狂的笑了起来,声音很大甚是嚣张与放肆,那高兴的模样就跟他真的得到了金玉楼似的。 我们二字一出口,尚君墨就非常的不舒服,也忽然间觉得黑袍老者的笑容很刺眼,笑声很刺耳,也一瞬间对他起了戒心,存了芥蒂。 与此同时心中也不由的开始重新审视自己的处境和现况,他现在不仅不是昌隆国的二皇子,还不是拥有千军万马的大将军,更不是人,是个鬼,是个离开黑袍就到处游荡的孤魂野鬼,是个没了黑袍护佑就会被人随时抓走的鬼。 北国之都盛行巫蛊之术,巫术师可谓是遍地都是,其中捉鬼来增加道行的巫术师比比皆是,故,尚君墨入了北国之后,在没有得到这件特制的黑袍前,好几次都险些被人抓走。 还有他身上的戾气,也极有可能让他变成厉鬼,一旦变成厉鬼将再也无法借尸还魂,还会成为巫术师们争相追捕的对象。 细细想来他可谓是什么都没有,甚至可以说离开了黑袍老者他都没办法继续留在人间,还有借尸还魂用的rou身,更是无人替他寻找,这样一想不免紧张,而他犀利非常不爽的眼神也变的柔和了下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现在依附于黑袍老者,需要他为自己东奔西走寻找rou身,也需要他为自己杀风九幽,更需要他为自己传递消息,所以,他还不能得罪他,非但不能得罪他,必要的时候还要讨好他,以便自己更快的成为人。 只要死而复生成为了人,那么他就可以卸磨杀驴了,他在昌隆国筹谋皇位多年,手中不但握有大量的兵马,还掌握着许多朝臣的私隐以及罪证,还有他秘密训练的死士,只要他回去,他相信只要一声号令,就能逼的小五子尚宇浩退位,而皇位也必定是他的。 黑袍老者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也一直笑的合不拢嘴,并没有注意到尚君墨变黑的脸,也不知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隔阂,存了芥蒂,更不知道他的笑已经为自己引来了杀身之祸。 看清楚了自己的处境,尚君墨很快就恢复了神色,他若无其事的跟着附和道:“是啊,只可惜风青山死了,要不然以他爱女心切的性子,必然会将金玉楼拱手奉上。” 想到自己是因为金玉楼才弄到这步田地,尚君墨有些后悔,后悔自己不该心急的得到金玉楼,不该那样逼迫风九幽,要是没有逼迫她,使用怀柔策略,先在昌隆内乱中夺得皇位,再来收拾她,说不定自己就不会死了,而昌隆国的皇位早已是他的囊中之物。 猖狂的笑声并未持续很久,黑袍老者在听到尚君墨的话后冷哼一声道:“爱女心切,哼,那是对风芊芊吧,不过再怎么说风九幽也是风家嫡女,也是乐平公主的亲生女儿,更是当今太后的外孙女,风青山即便不喜欢她,也定会出手救她,只可惜百年风府一夜倒塌,风青山也葬身火海,风芊芊更是不知所踪,风家所有的生意皆被人接手,屹立了百年的风府就这样消失了。” 话说到这儿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又道:“风芊芊不是你的侧妃吗,怎么会失踪了呢?” 说起此事尚君墨也觉得十分蹊跷,只是他派了许多人出去寻找,都没有风芊芊的踪影,甚至连一点点的消息都没有,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她好像一夜之间一下子消失了,还有那些袭击他的刺客,也是无影无踪。 对于骄纵跋扈的风芊芊,尚君墨有说不出的讨厌,尤其是想到她对太子那近似花痴的样子,更觉恶心,无关痛痒的说道:“是我的侧妃不假,但她在嫁过来的那天晚上就失踪了,第二天我有派人去寻找,一直渺无音信,想来应该是已经出事了。” 放下来回摩挲下巴的手,黑袍老者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出事?那真是可惜,风青山那样疼爱她,又一直将她捧在手心里供着,说不定她知道金玉楼的所在。” 曾经尚君墨也这样认为,也正是这样想才纳了风芊芊为妾,可现在想想应该不可能,风芊芊深得风青山喜欢不假,但他并不傻,那样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完的金玉楼应该不会给她,更何况那还关系到风家的根基,他不可能交给一个空有漂亮皮囊却并无脑子的女人。 因为纳风芊芊为妾并非是尚君墨的本意,也着实不喜欢她,再加上那晚他认为自己是被她给设计了,更是烦感,有些不愿意提起的说:“或许吧,我派出去的人依旧在寻找她,也在暗中调查风府的事,一有消息应该会马上传回府中,等找到她以后我们再来说金玉楼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