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二章 不老实
将白玉簪拿在手中把玩,风九幽淡淡的说:“一,任何人不得吩咐或者指使以及伤害此次的陪嫁宫女和侍卫,打骂皆不可以,当然,也不能冻着他们,饿着他们,像先前在大军驻扎之地所发生的事情,更是绝对绝对不允许,也不准再发生第二次,否则,别怪我到时候不配合你们,也别怪无心狠手辣。” 再次想到那些陪嫁宫女们被北国士兵欺辱的画面,风九幽依然非常的气愤,假如当时是在北国之都,而她也未受制于人,她必定将他们统统杀掉,以儆效尤,看天下间的士兵谁还敢造次。 青檀点头示意表示知道,风九幽想了一下觉得还是不保险,便又继续说道:“从我踏出这扇房门起,他们就必须在我的身边保护和伺候,听从我的差遣,二,我会尽力配合你家都主,但是,话怎么说,事情怎么做皆由我自己决定,目的达到即可,三,我不穿北国服饰,这种带有象征性的风袍更不要拿给我,四,其它的我暂时还没有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尽管此时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rou,深爱着陌离的风九幽也不愿意穿上北国之都的王后之衣,她来到北国之都已是无奈之举,倘若连这风袍都穿上了,那岂不是间接的接受以及承认了北国王后的身份吗,所以,她不会穿,也不能穿,更不愿意穿,她风九幽这一生只愿意为一个人披上嫁衣,那就是她的陌离,除了他以外,她绝不会成为任何一个男人的妻。 其实,关于两国联姻之事风九幽觉得很抱歉,纵然此事她身不由己却也觉得对不起陌离,觉得失信于他,故,在有些事情上她会因为人命关天而妥协,有些事情上绝不让步。 前面两个条件青檀倒还能接受,可唯独这第三条让她接受不了,风九幽虽然并不愿意嫁到北国之都,他们现在也的确是有求于她,但她现在名义上毕竟是北国之都的王后,最主要的是两国联姻已经达成,且天下皆知,她也即将进入北国都城,倘若她不穿北国服饰,那这算什么呢? 试想一下,一国之后,护佑北国之都千千万万个子民的清灵圣女,穿着别国的服饰端坐在清灵殿中,端坐在朝堂之上,接受众人的朝拜,那会是怎样的一副画面,而北国上上下下的子民们又会做何感想? 还有大祭司等人,他们必定会以此挑起事端,而那些子民们也必定会认为清灵圣女和他们是不一心的,也不是同一族人,更不可能在千年浩劫到来之际庇佑他们,那么到时谣言再起,纷争不断,人心惶惶,忧心忡忡,闹的满城风雨之时北国必将大乱。 想到这儿,青檀眉头微皱,心下思索,随后向前一步走抬手置于胸口,行北国大礼道:“前面两个条件奴婢不用请示都主就可以答应,也可以保证那些陪嫁宫女以及侍卫的安全,更不会让人欺负他们,但这不穿北国服饰的条件,恕奴婢斗胆,不能答应。” 无疑,她的回答令人出乎意料,风九幽轻挑眉头想了一下,不轻不重的把手中拿着的白玉簪子放到妆台上,略有惋惜的说:“看来今夜你是无法陪家人一起守岁了。” 虽然北国之都和昌隆距离很远,却也有过年守岁的习惯,青檀一听她这话音就知道她生气了,而一炷香后她想顺顺利处的出发,也必然是不可能的了。 噗通一声跪下,青檀诚惶诚恐的脱口而出道:“郡主息怒,实在不是奴婢不想答应,而是下午的典礼整个北国都城的人都会去,倘若他们见到郡主还穿着昌隆服饰,必然会加以揣测,也会引起十大长老的不满,再加上圣女归来必须还要到清灵殿中举行仪式,如果不穿圣女服饰,是不可以进入清灵殿的。” “圣女服饰,你的意思是说这件绣有凤凰图案的衣服乃是圣女服饰,而非北国之都的王后风袍?”风九幽不是太确定,因为火风就在她的体内,作为清灵圣女的守护兽,它出现在圣女的服饰上也属正常,更在情理之中。 心中一震,登时一愣,青檀猛然间抬头看向风九幽,满脸吃惊,似乎怎么也没有料到风九幽会认出王后之衣,据她调查所知,她这十五年来不是一直待在雪山之巅,从来没有踏入过北国之都吗? 为什么一醒来就发现了,反应还如此之大?不过是一件衣服而已,按照道理来说她不应该会注意到才对啊,难不成是画影看出来告诉她的? 这一想法刚刚涌入脑海就被青檀自己给否认了,因为画影虽然是巫术师,也在北国之都生活过,但以她的年纪绝不可能见过王后之衣,更何况这风袍百年来从未示人,除了专门保管之人,就连她自己也是头一回看到,根本不可能认出才对啊。 风九幽看她眉头深锁迟迟不语,便向画影打了个眼色,画影会意立刻走到青檀旁边说:“郡主问话为何不答?” 青檀立时回神,恭敬的回禀道:“郡主所猜不错,此乃圣女服饰,并非王后的风袍,所以,还请郡主体谅以及配合。” 经历重生以后的风九幽并不再像上一世那样单纯,没有任何的心眼,她见青檀先前思付良久并不相信,回头转身看向她不温不火的警告道:“如果只是圣女之衣我倒可以配合,但要是让我知道你在撒谎,或者是故意的在欺骗我,后果……” 为了增加威胁之意,风九幽说到这儿便没有再说了,青檀眼神飘忽,心神不定,想到风九幽先前种种以及她一个月后就要大婚,到时必然会穿上这件风袍成亲,就立刻改口道:“启禀郡主,奴婢想起来了,此乃王后风袍,并非圣女之衣,只因两件衣服图案相同,奴婢搞混了,记错了,还请郡主莫怪!” 风九幽就知道她不老实,冷冷的说:“既是图案相同,你又怎么知道错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