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四章 过慧易折
几经思量,考虑利弊,骆子书到最后终究还是没有带兵追上去,由于白日里沧海被抓之事,他非常的担心,想着神乐谷终究还是不太安全,便决定带她回东凉,跟在他的身边。 就这样,不久之后骆子书就带着人重新返回了神乐谷,把自己的想法跟白沧海说了以后,他就满眼期待的看着她,原以为白沧海二话不说就会答应的,那想到她又一次毫不犹豫的拒绝了他。 心中不快,眉头紧锁,骆子书似是非常不悦的看着她说:“为什么,为什么不行?” 自打在黎城和骆子书把心结解开以及重归于好之后,白沧海整个人就变的开朗了许多,心情也好了很多,再加上平日里曹碧云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现在的她不但比从前丰腴了许多,微微隆起的肚子也开始显怀了。 二人乃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彼此的性情都非常了解,看骆子书十分的不高兴,白沧海就扶着桌子走到了他的身边,挨着他坐下,拉过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温柔一笑说:“子书哥哥,并不是我不想跟你回去,而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看,我的肚子一天天的大了,孩子也一天天的大了,假如我现在跟你回去,我的父母家人,还有……” 想起固执而倔犟的白丞相,骆子书就说不出的头痛,不待白沧海把话说完,他就伸手一勾将她揽进了怀中,紧紧的抱住她,非常歉疚的说道:“对不起,沧海,都是我的错,都是我……” 轻轻的推开他,连忙抬手捂住他的嘴,白沧海柔柔一笑,轻轻的摇了摇头说:“不要说这样的话,也不要自责,从前之事已经过去,也莫要再提,至于我的父母,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他们同意婚事,只怕是不容易,所以,你不要着急,慢慢来吧,我明白的。” 善解人意的举动和话语让骆子书更加的愧疚,抬手拉下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掌中,来回的摩挲了几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不,你不明白,沧海,你知道吗?我没有一日不想接你回去,没有一日不想迎你过门,更没有一日不在后悔当初的决定,沧海,对不起,都是我,都是我的错,都是因为我才把事情弄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不,不是的,子书哥哥,你不要这样说,我……我……”一着急起来白沧海连话都不会说了。 看着她焦急的样子,骆子书心疼极了,伸手一勾把她的头拉向自己,二话不说就吻住了她,轻轻浅浅,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瓷娃娃,小心翼翼流连忘返。 纵然二人已经有了孩子,关系也比往日更加好,更加的亲密,可除了洞房花烛夜那晚,骆子书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与她行了周公之礼后,就再也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举动了,所以说,这还是两个人合好以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亲密接触。 清浅而又极其温柔的吻并没有持续太久,骆子书松开抱住她的手,满眼深情的看着她,情不自禁的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深情而又郑重其事的说:“沧海,我们成婚吧,我不想再跟你分开,一时一刻都不愿意,我也不想让你和孩子再受半分的委屈,所以,我们回东凉成亲吧,嫁给我吧。” 白沧海虽然已经当了娘亲,却还是似少女一般害羞,加上二人在清醒的情况下,从来都没有过肌肤之亲,平日里也顶多是牵一下手,拥抱一下,故,骆子书放开她的同时,她马上就满脸通红的低下了头,心如小鹿般嘭嘭乱跳,也害羞极了。 心中的害羞都还未得到缓解,还未散去,突如其来的求婚就让沧海满脸错愕,似乎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再次提起成婚之事。 抬头看他,白沧海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坦白说,她真的真的很想很想嫁给他,因为嫁给他不单单是她儿时的梦想,还是她这十年来从未放弃过的念头,也是她一直以来的心愿,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她现在这个情况要怎么嫁给他呢? 倘若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的跟着他回东凉,那么她不但会伤了父母的家人的心,还会让他们陷入两难的境地,更会把他们给吓一跳,十年来,她已经让家人为此事丢尽了脸面,在整个东凉京城也沦为笑柄,好不容易有了锦瑟公子的迎娶,让她挽回了颜面,假如现在再大个肚子回家,告诉父母这孩子压根就不是锦瑟公子的,而是骆子书的,那他们会怎么想呢,又会怎么办呢? 尤其是那晚莫名其妙的洞房花烛夜,又该如何解释呢? 父母为人耿直,皆是知书达理之人,要是知道洞房花烛夜那天晚上,骆子书偷偷的潜入家中,黑灯瞎火的跟自己行了周公之礼,有了肚子里的孩子,那别说父母不会同意她跟骆子书的婚事了,估计拿起棍子就会把他给棒打出府。 看她面露难色迟迟不言,骆子书伸手就将她抱到了自己的腿上,沉思间,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白沧海一跳,本能的就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头靠在他的勃颈处,依偎在他的怀里,闷闷的没有说话。 其实,并不是不想说话,而是思来想去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一边是急着成亲的爱人,一边是为了自己受尽苦楚和委屈的父母,还有腹中越来越大的孩子,她一时之间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骆子书明白她的顾虑,也理解她的沉默不语,可他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尤其是今天白沧海又被紫炎给抓了,还被人给打了,他更是一时一刻也等不急了。 十年,他已经负了白沧海十年,再也不想跟她分开了,也再也不想失去她了,今日幸好被抓之时梅青等人都护着她,后来风九幽又以死相逼,这才保住了她和孩子的性命,要不然她有个三长两短,他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活下去了,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