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漂泊
虽然吴倩上的学校有点垃圾，但临近毕业的这一年，学校还是联系了一些公司来学校举办了一场招聘会，吴倩在招聘现场转了一圈，发现各公司提供的几乎全是客服、销售类的岗位，瞬间心凉了一半。 只有一家还算跟吴倩的专业对的上，那就是一家旅游公司在招聘海乘，旁边的易拉宝上面写着歌诗达、美国公住邮轮的简介。经过吴倩的了解才知道，原来这家旅游公司是给歌诗达、美国公住邮轮招聘乘务员。硬性条件就是英语要好，吴倩和宿舍的姐妹都围在这家公司的hr旁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着要求及工作详情！ 当对方说到英语要好时，二黑指着吴倩对两位hr说：“我这个同学的英语挺好的，说不定她能达到你们的要求”。 旁边一个看上去年龄大一点的jiejie对身边的美女说：“你跟她对着试一下”。 看上去年龄不大的一位美女直接开门见山的对吴倩用英语说：“yourfriendssaidyourEnglishisgood，okeynowpleaseintroduceyourselfbriefly！” 大家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美女hr深藏不露，不禁感叹学校还能跟这么一个牛逼的公司合作！ 吴倩突然有点紧张了，但还是硬着头皮接到：“mynameiswuqian，I‘mfromGanSuprovince，I‘mastudentofXiAnurbancollege，mymajorisaflightattendant，Idreamofbeingaflightattendantoraseaattendant，I‘measygoingandiliketochallengemyself，That‘sall”. 美女接着说了一句：“Willyourfamilyallowyoutoworkfaraway” 吴倩思索了一下说：“yeah！myparentsaremoreenlightened，theyalwaysrespectmychoice!Theywillsupportme!” 二黑和身边的同学一脸崇拜的看着吴倩，因为他们根本听不懂吴倩跟那个美女在聊什么。 美女对自己身边的同事说：“还可以！” 年龄稍大的hr对吴倩说：“我们这只是一个初试，歌诗达和美国公住邮轮会在今年的1月15号复试，面试官是三个外国人，所以你还是需要培训专门学习一下的”。 吴倩这才明白原来这个旅游公司是个培训机构，瞬间有点垂头丧气，但还是礼貌的回了一句：“我回去想一想”。 年龄稍大的hr便对周围的人说：“不懂英语、身高够又长得漂亮的我们也收，不会英语的我们这边会进行一个为期三个月的专业培训，会专门培训一些海乘用到的一些专业术语、简单的沟通、还有歌诗达和美国公住邮轮经常问到的一百多个问题，在我们这儿培训的学员几乎百分百就业，基本年薪都在10万以上”。 二黑听得有点心动便对招生老师说：“老师，那你们这边的培训费是多少？” “我们这边的培训费是一万，培训期间提供住宿”hr旁边的小美女答道。 高昂的培训费让好多人望而却步步，吴倩一听是培训机构就率先走了，还有班里一个英语稍好点的杨莹追上吴倩：“吴倩，你想不想去上海试试歌诗达和美国公住邮轮在1月15号举行的面试？” “想，但是太远了！” “要不咋俩一起去试试？”杨莹试探的问道。 吴倩有点心动，一想到来回要花很多钱便说：“来回路费、吃住都要花钱呀，我没有那么多钱”。 “哎呀！你傻呀，我们可以自己挣呀！” 没怎么去过大都市的吴倩瞬间来了兴趣：“怎么挣？” 杨莹胸有成竹的说：“既然做海乘那肯定是要接触西餐的，我们可以先去上海的西餐厅做一个服务员，一般餐厅的服务员都是包吃包住的，我们顺便学一点跟西餐有关的专业英语，然后等到1月15号我们请假或者辞职再去参加歌诗达和公住邮轮的面试，你觉得咋样？” 吴倩觉得杨莹说的很有道理，一脸佩服的看着杨莹：“你想得很周到，但是我没有去过大城市”。 杨莹自信的说：“没事，有我了！”杨莹嫣然一副大姐大的样子。 吴倩决定去大城市闯闯：“行，从今以后我就跟你混”。 杨莹开心的说：“那我们准备一下这周末就出发吧！” “好的！” 大家基本都办了离校手续，其中二黑和张娜两个结伴去了XJ的动车上实习，宿舍另外两个回家了，还有两个结伴去了BJ地铁实习。吴倩跟杨莹一路南下去了上海。 杨莹和吴倩坐在火车上就开始在智联、前程无忧上找工作，等两人到上海时正好逢上周末，好多公司的人事部都在休假，以前投的简历像沉入了海底，没有得到一个回复。于是，两个女孩整天穿梭在这个陌生而又繁华的闹市中……。 还好，吴倩的一个高中同学在上海上大学，吴倩和杨莹先借住在同学的宿舍那里，好不容易熬到了周一，终于收到了预约应聘的电话和短信。由于吃住对吴倩他们来说是最大的问题，吴倩和杨莹经过一番精打细算筛选出三个包吃住的公司准备搏一把。 他们前去应聘的第一个是高大尚的五星级酒店，经过三层面试，人事把吴倩分到了大堂咖啡处，把杨莹分到了领位处。正当吴倩和杨莹在走廊里庆幸的说：“接下来咱终于不用再去看别的公司了！”没想到两人还没走出大楼，人事处打电话又把他们叫到办公室说“刚才有点疏忽，我看你们的简历是明年才毕业，那你们算实习，实习期间工资统一是1800”。 吴倩和杨莹的心温一下子从沸腾降到了零摄氏度以下。 她俩只好接着面试，等她们来到SunStudio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两点多，折腾了一番终于到最后一关。人事让她们去一滴水的三楼西餐厅找Vinlin接受面试。两人出了港务大厦，朝着不远处像一滴水悬挂在空中的玻璃球大建筑走去。在保安的帮助下，她们来到了西餐厅，那里的环境优雅，设施高档，通过玻璃窗，外滩的景色尽收眼底。那个时候吴倩和杨莹没有心思去欣赏美景，只想着顺利过关，早日结束，好让她俩今晚有个安身之处。 谁知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连Vinlin的人影都没见到，失望和焦虑开始在两人的身心里弥漫。天渐渐地暗了下来，就在她俩想走的那一刻，一个穿一身西装的男孩走过来给她们说：“Vilin刚开完会，你们到港务大厦九层去找他吧”。 那个时候，吴倩有满腹的怨言想发泄，最终还是埋在了心底。两人很不开心的离开了三楼，出了玻璃球，外面的风很大，吹的人透心凉，加上一天没吃饭，而且天色已经很晚了，更残酷的是她们还不知道晚上住哪？ 她们在草坪上绕了很多圈怎么也找不到出口。被困在所谓的“一滴水”中，那里面的通道多的想迷宫，那一刻，委屈全部涌上吴倩的心头，眼泪在吴倩的眼眶里打转，吴倩突然觉得好想mama，好想回家。无奈之中，吴倩和杨莹只好返回玻璃球，这次很幸运在楼道里碰到了一个在这里面工作人员，是她带她们从一滴水出去的。 来到了港务大厦的九层，前台小姐带吴倩和杨莹去找Vinlin。很失望他又不在，于是她们坐在沙发上相互抱怨着：“要不是为了那啥，我才不愿意跑这麽远！如果今晚过不了，我明天就回家。” 吴倩话音刚落，杨莹叹了口气说“那我就回昆山，你要放弃游轮吗？” 吴倩沉默了，说实话吴倩不甘心就这么放弃，便调节好心情准备接下来的挑战，因为听说那个Vinlin是菲律宾人，她俩都愁她们的那点水平估计应付不了面试。一个小时过去了，一个戴眼镜的外国人进来说：“不好意思，我刚开完会，让你们久等了！” 吴倩没想到他的汉语说的超级好。老外接着很友好的说了一句:“简单英语会吗？我们这儿顾客大部分是外国人！” 吴倩和杨营都异口同声的说:“会！” “你们两个学习能力怎么样？”老外说着将手中的菜单让吴倩和杨莹看“菜单上这些菜品和酒水的名字都需要你们背下来。” 吴倩和杨莹看着菜单上好多不认识的单词瞬间头大，为了生计吴倩还是自信的说:“okay，noproblem，wecandoit“。 老外或许是出于怜悯，没并有问过难的问题，而是直接说:“OK，verygood！你们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我按陪同事带你们去宿舍。” 吴倩和杨莹感激的说了一声谢谢！ 杨莹大学的时候在西餐厅工作过，比较有经验就问:“我们这边是几点上班？” 老外顿了一下:“我们这边是两班倒，早班是早上十点到晚上八点，晚班是晚上八点到凌晨两点”。 吴倩和杨莹点了点头，老外见吴倩和杨莹在没有说话便问：“那你们还有问题吗？没有问题我找人带你们去宿舍。” 吴倩和杨莹都摇头说：“没有问题了！” “好！那你们两个先坐下等一等，我去找人去”老外说完就出了会议室。 老外前脚刚走，吴倩就对杨莹说：“我一看面试官是个外国人，我觉得咱们两个要凉凉了，没想到他问的问题很简单，终于不用在找工作了”。 “嗯，我现在累的很，哪里不想去，就想睡觉。也许这老外觉得我们不容易同情我们呗”杨莹分析的头头是道。 “嗯，有道理！我们看完宿舍继续到我同学那蹭住一晚，明天把行李箱都带过来上班”吴倩刚说完，老外带着一个帅哥进来了。 “这位是李刚厨师，他也住宿舍让他带你们去宿舍吧”老外指着李刚说道。 “你们两个跟我来吧”李刚很热情的说。 吴倩和杨莹拉着行李箱跟着李刚大概走了十分钟左右来到马厂路的一个胡同。在胡同深处，公司在一栋很破的公寓里面租了四间房子作为员工的宿舍，打开宿舍们映入眼帘的是狭小的空间摆放着八张高低床，一张桌子就再什么也放不下了。不过看床上的被褥像是目前只住四个人，还没有住满。吴倩和杨莹谢过李刚厨师便去超市买来一些生活用品放到床上占下床位，然后坐地铁回高中同学的校舍。 一切安排就序后，除了休假逛街之外，吴倩白天基本都是睡觉，学习，看电视，晚上上班说轻松也不轻松，说不轻松倒也轻松。虽然背菜单是最头疼的事，但一段时间后吴倩还真学到了不少东西，也长了点见识，尤其是西餐酒水名的起源和文化。闲的时候，吴倩总会找一个安静的角落，一个人隔着玻璃窗望着对面金光闪闪的东方明珠周而复始的从一种颜色换成另一种颜色；它周围金碧辉煌的高楼大厦也不甘示弱，争先恐后地发出其最耀眼的光芒，深怕被埋落似的；一条条游轮在美丽的夜色中绕着东方明珠悠闲地从黄浦江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