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新生（2）
“如果你没有这个权利，谁有呢？”爱莎坐在床上耸了耸肩继续说道“再说，只是选一个备选名字不行吗？我给她准备了十几组名字，只等她醒来自己选一个，你应该不介意再添加一个备选项吧？” “爱莎，你还那么有精神我很高兴……只是。”曦乃苦笑了一声回答道“我……我不太擅长给人起名字。” “这事我还是头一次知道。” “不……我真的是……不知道哎……对了爱莎，素家那俩姐妹呢？” “早回去睡了，你也不看看几点了，而且……要不是等你们俩回来，我也去睡了。”爱莎揉了揉自己那酸痛无比的腰说道“你知道今天真的像是一场灾难吗？” “嗯……我看得出来，谢谢你爱莎……” “不光是我……整个村子有接生经验的魔女都来帮忙了。我早说过不要随意推迟婴儿的产期……你们都不听。算了，过去的事不提也罢，怎么样？新生儿在你手中的感觉？” “很脆弱……我能听见那血液流淌的声音，小小的心跳声。这是活着的感觉，是新生的奥妙。” “很抱歉打破你那……美好的感觉。不过我也不去追究你们俩今天逃跑的事情，作为惩罚，你们俩来守夜吧。”爱莎拍了拍自己快要睡着了得弟弟的肩膀，然后从床上滑了下来 “守夜？”麦欣眯起眼睛问道“你在说什么？” “宝贝是一种每隔一阵子就会哭个不停的神烦生物，在你们来之前我想办法喂饱了他，所以他现在睡的很安稳，可是……我们众所周知，婴儿的睡眠时间很短，一旦有什么事都会立即以哭声来表达……” “哦不会吧……” “曦乃……交给你了。”法芙娜偷笑着说道“不用担心会吵醒林米，我给她用了安眠药，她会睡的很安稳。” “如果孩子想吃奶呢？你们准备奶瓶了吗？”曦乃连忙大声喊道，走到门口的魔女又转过头回答道 “不用担心，林米出乎我的意料，还是有奶的。把她的身子扶起来就行，你懂……啊……晚安两位。” “喂……” 门哐的一声被关上，屋子里那摇曳的灯烛照射下仅剩下曦乃她们俩和这一个小宝贝。 麦欣稍微有点紧张的看着那留有白色胎毛的婴儿问道“你觉得……他不会那么吵闹是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曦乃很为难的回答道“我曾经在育儿所里当过卧底……请相信我，那绝对不是什么值得记住的回忆，那是我最想忘掉的一部分记忆……” “孩子们的哭声吗？” “响彻天际……” “不要那么夸张好吗？” 麦欣接过了宝贝，小心翼翼的抱紧他的身子，目前他还没有醒来的极限，只是重复着呼吸和梦呓，柔嫩的肌肤吹弹可破。 曦乃往炉子里又多丢了点柴火，让温度逐渐上升起来，她一边做一边说道 “你其实可以回去的，我一个人应付的过来……” “我不这么认为，如果你应付不过来是不是待会还得把我从床上叫起来？如果还要走这么一趟我干脆还是陪陪你吧。” “这可能超乎你的想象哦……哦，林米她要醒了吗？” 麦欣回过头看去，梦呓的年轻mama稍微翻了个身，她连忙过去轻拍了下她的肩膀，但是林米没有任何反应，还是在沉睡。 “看样子睡的很香……就像你睡着了一样……” “她是能睡着，可我们俩就未必……哦……糟糕……” “哇哇哇哇哇……” “是饿了吗？” “这种事情你问我我去问谁？我可没当过mama……” “让我想想……是不是尿了……” “哦……不是，是拉臭臭了……” “该死……我去找尿布！” “你最好快点！好臭！！” “忍着点……” “你说的怪好听……可恶……” 婴儿的哭声，在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可以和战略兵器相提并论。 虽然拿来比较可能有失妥当，不过就好比是用刀子不断刮擦钢铁，将这个声音持续来。作为人某种感官似乎都要崩溃了一样。 这个屋子里最幸福的大概是吃了安眠药睡的不省人事的新mama，她一直到第二天都没有醒过来。 喂奶，换尿布，还有……还有就算完成了以上所有事情，你也不清楚着连眼都睁不开的小孩在为了什么而哭。 直到换班的爱莎进屋进来，几乎被弄到神经虚脱的俩人才总算是解放出来。 “新生儿的mama真都是些伟大的存在……”曦乃由衷的感慨道 “惟独这句话，我举双手赞成……” “哇哇……哇哇……”婴儿的哭声永远都是止不住的，据传有人这么说过。 即使只待了几个小时，也足以令人筋疲力尽。 现在是夏日，在这个纬度上，是接近白昼的日子。现在才五点，天就已经亮堂了起来。早睡早起的魔女们纷纷走出家门开始准备庆典。 对于不愁吃穿，不担心未来的生活，也不担心天灾人祸的魔女村落来说，她们没有值得担忧的问题存在，也没有什么负担的压力可言，这里就好像是理想乡一般乌托邦。而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她们最大的问题就是……没有什么乐子可言。 娱乐是人吃饱肚子不担心未来之后最大的需求，这对于魔女们来说也是一样的。 即使是村落里新来的住户，也不是同族。而且几乎让整个村落的魔女都来帮忙接生，一个人类的婴儿诞生而已 只是这种事情而已，完全没有必要大惊小怪的事情。 但这足以成为魔女开始狂欢的引子，归根到底，这不是单纯的为了新生儿的庆典，而是这些无聊的魔女想找些乐子而已。 “我想睡觉去……你去吗？” “麦欣，我认为你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睡不着”曦乃很淡然的说道“你瞧这些魔女们，她们很快就会闹的你无法安生的……” “也许你是对的……哦，已经开始了……” 一大早就开始拿出萨克斯开始闹腾，俄罗斯的魔女总是有着使不完的劲，那些好像早就准备好的彩旗和纷纷闪亮登场。早起的魔女开始跳起舞来，把做好的食物和酒水都搬了出来。虽然对于这些散发着膻味的东西还是有点吃不惯，不过已经闹腾了一晚上的麦欣也不在乎那么多了。 这些魔女们大多都来自东欧，她们的语言非常丰富，经常会出现俩人用着不同语言交谈的情况，这对于仅会英语和少部分法语的麦欣来说，想听懂她们说什么简直是天方夜谭 “你听得懂她们在说什么吗？” 曦乃摇了摇头回应道“我又不是百科全书，怎么会懂那么多语言……” “说的也是呢……” 短短的一会儿，翩翩起舞的魔女们都把这个庆典炒热了，麦欣拿起味道有点古怪的马奶酒低声的说道 “反正，这次事后，你也没什么好担心了吧？” “担心？啊，也是……我唯一放不下心的也只有林米的事。现在孩子也生下来了，确实没啥好担心的了……” 曦乃点了点头回答道 “那么你为什么还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呢？” “忧心忡忡？我？”曦乃笑了笑说道“你多虑了，我现在没什么可忧虑的……” “那样最好……不过一旦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别再……别再藏着掖着瞒着我了……” “我会的……嗯，你怎么会喝酒了？” “马奶酒而已……” “马奶酒就不是酒了？” “嗯……我现在可以理解当时为什么要喝酒了。”麦欣故意以嘲讽的口吻说道“这是一种绝佳的打发时间工具……” “哎……” “你也要吗？” “不了，我戒酒……” “那还真是可惜……” “嗨姑娘们，有空听老人说几句吗？” 正说着间，背后传来罗伯特太太的声音曦乃和麦欣转过身去，都连忙站起身来 “嗯……求之不得，索菲亚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