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八四章 王牌的决心
仗打成这个样子,交换比什么的真已经无所谓了,F-22“猛禽”又怎样! 如此激进的念头,并非中将同志的一时狂想,他在设计局办公楼门口告别了国防委员会、空军方面的同志,就转过头来找到阿尔金详谈。·片刻之后,两人在办公室里捧着茶杯相对而坐,谈话间,总设计师介绍的情况也提供了一些很有利的支持: “是的,目前mapo、还有新西伯利亚的情况都还不错。 雷泽诺夫同志,就我所知,您现在不常驾驭米格局的歼击机;不过,您可以了解到,我们的战时产能可要比苏局高。单说莫斯科这一个厂吧,地处大后方、安全无虞,现在仅单座型mig-29m的月产量就已突破了一百架;如果再考虑到,mapo还负责修复前线运回的战损机,那么实际上,每个月为前线航空兵提供的战机数量还会更高。 另外,您想必也知道,经历过海峡上空的一番激战,最近这段时间,空军方面的损失似乎比前一阶段有所降低,哪怕‘猛禽’的出现,也没有改变这一总体趋势。” “恩,阿尔金,你说的·” “是这样吧? 所以,虽然并非军人,我也能大概估计前线的情况。现在占据数量优势的,正是我们一方、而非敌人,”说话间斟酌言辞,总设计师决定提出一点自己的看法,“所以……如果是从简单的平台交换比上考虑,情况可能正如我之所想。——但是除此之外,说真的,”说话间,总设计师的语调有一点低沉,“面对‘猛禽’,即便战术上不出一些纰漏,我们恐怕也要失去不少宝贵的年轻人,才能打赢这场战争。” “……” 阿尔金的话。个中含义不言自明,阳光沐浴里却仍感到一丝战争之神的冰冷气息,坐在沙里的龙云喉头微动,他在接话前先沉默了几秒钟。 他知道。阿尔金*法捷耶夫的话没错,尽管自己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F-22a的实力,毋庸置疑,显然并非什么好相与的家伙,他这个穿越者可谓心知肚明。一想到就在自己与米格局总设计师座谈之时。遥远的苍穹之下,红色帝国的天空勇士们也许就在与“猛禽”恶战,尾迹扫掠的晦暗天空中,散死亡气息的灰白投枪一闪而过,闪光与碎片,在激战者的眼瞳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迹…… “是的,阿尔金。·——你说的没错。” 彼此的想法都心知肚明,片刻之后,开口的年轻人没说一些个宽慰之类的废话,他向神情严肃的设计师点点头。“正因如此,对米格局的‘项目1.44-2’,我的确抱有相当程度的期待。要对抗F-22这样的第四代战机,红空军——哦,也包括国土防空军,眼下除了在体系、战法和情报方面想办法,的确也需要尽早得到一柄更称手的利剑;驾驶性能劣于对手的歼击机去参加战斗,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种英勇而又无奈的选择。 而至于我自己,” 一边说话。一边在办公室里行走,思维不经意间搭上了某根线,沉浸在战斗想象里的年轻人不禁有些跃跃欲试;说真的,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种愈加亢奋的战斗预感是来自于什么,只是霍然止步、转身向阿尔金高声说到: “哪怕‘四十四号工程’还需要时间,我也有自己的对策,阿尔金。 我的能力,是无法挽回前线牺牲将士的生命,但是。战争的胜利,我是一定会尽竭尽全力去争取。 F-22、‘猛禽’是吗?我的回答就是—— 强杀!!” …… 设计局的会面,时间不长,与同僚们一起造访的年轻人却印象深刻。 这次在莫斯科逗留,短短几天的行程安排十分紧凑,从米格局在都远郊的设计所离开之后,坐进伏尔加的维克托*雷泽诺夫还没从激战长空的构想中脱离出来,直到车子进入市区,他才开始考虑另外一些与战争并不相关的事,犹豫片刻后,就对司机吩咐了两句。 时间宝贵,按VVs总司令部的指示,就在中将同志盘桓于莫斯科期间,红空军远东作战序列里的第21o航空师——对、就是维克托领衔的架子师已受命开拔,在克格勃与军事情报机构的协调下秘密转场,跨越数千公里赶往西欧;具体的部署情况,恕难详谈,就连龙云这个21o师师长都不清楚详情。 很显然,不管龙云的考虑如何,在应对“猛禽”威胁一事上,红空军乃至最高统帅部的考虑仍然是“特事特办”。 至于战绩彪炳的“白色死神”,会如何在西欧大展神威? 这个问题,就只有维克托本人能回答,不过此时此刻,和遥远天空的战争召唤相比,踏入公寓楼门厅走进电梯的年轻人心思全在另一个方向,他在迈步走出电梯前,还抬手整理一下衣领和袖口,而后捏着大檐帽走到门口。 因为战事繁忙,算起来,雷泽诺夫同志已挺长时间没拜访过恋人的家,前次回都时也没来叨扰、而是在郊外的白桦林别墅区里度过。这一次呢,就算时机合适,时间上却不允许他多逗留,远方的柳德米拉*帕夫柳琴科也还没归来;不过,这并不是说柳达的公寓里就空无一人,正相反,借住在这儿的索菲亚一直都在,还挥女性的持家特长、把歌唱家的住所打理的井井有条。 “啊,维克托! 先凑合喝一点红酒,唔,见到你可真是太好了。” 晚饭时分,和索菲亚*柯察金娜的男友——或者说准岳父也罢——弗拉基米尔*普金坐在餐桌旁,长盘起、系着围裙的钢琴家一趟趟端来精致的食物,维克托*雷泽诺夫,这位脱掉军装换上一身休闲服饰的年轻人十分放松,他端起酒杯来,和莫斯科大学里小有名气的考古研究者碰了碰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