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九州星火寻古路 盘古山
微白的天空下,群山苍黑似铁,庄严、肃穆,一座座山峰呈墨蓝色。紧接着雾霭泛起,乳白色的纱把重山间隔起来,只剩下青色的峰尖,真想一副笔墨清爽的、疏密幼稚的山水画。过了一阵,雾又散了,那裸露的岩壁,峭石,被霞光染得赤红,渐渐地又变成古铜色,与绿树相为映衬,分外壮美。张谦仰望山峦,整个盘古山脉高低不齐,就像一具躯体横卧在大地之上。 一行五人,连夜驱车,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赶到了泌阳县。在泌阳县没有多耽搁,便直接上了这麒麟山。因为成文多次来此地,对石碑位置很熟悉,只用了小半天便找到了那块石碑。李四抚摸着石碑,之上扭扭曲曲写着几行字,可是这字体他却从未见过,他干这行数十年,大大小小不同的古文见过不少,可以说对这方面颇有研究。 后面赶上来的张小花看到石碑上的字,猛地一惊,因为这个字体他认识,或者说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不知所踪的哥哥,就剩下他认识了。而张谦更是呆住了,这石碑上的字虽然不认识,但是跟前几天三爷给他的《引气决》上的字一模一样。 “天气蒙鸿,萌芽兹始,遂分天地,肇立乾坤,启阴感阳,分布元气,乃孕中和,是为人也。首生盘古,垂死化身;气成风云,声为雷霆,左眼为日,右眼为月,四肢五体为四极五岳,血液为江河,筋脉为地里,肌rou为田土,发髭为星辰,皮毛为草木,齿骨为金石,精髓为珠玉,汗流为雨泽,身之诸虫,因风所感,化为黎氓。” 张小花嘴里默默的念出了碑文,张谦对小叔认识上面的文字并不感到奇怪,既然爷爷能有同样字体的小册,作为他的儿子认识也是自然的。在一边的王炳奎,疑惑的看着叔侄俩,问道:“这是什么,怎么与盘古开天地的传说相似?” “这不是传说,这是真的!”张小花呆呆的看着碑文,嘴里含糊不清的嘟着。 李四大大咧咧的挤到前面,满脸不信张小花的样子,只是在意他怎么会认识这石碑上的碑文:“我说老弟,这字你认识?这是啥文!我咋没见过。” 张小花被李四从思绪里惊醒,皱起了眉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确定,大哥曾经带回来一本书,这字体跟书上的字体一样,他曾教过我一些,所以我知道!可是现在大哥不在,我也不是很清楚具体是什么字体!” 李四疑惑的看了一眼张小花,隐约猜到他有所隐瞒,但是他不想说,李四也没有办法,只能作罢,继续说道:“看着碑文只有半截在外,应该还有半截,我们把它弄出来?” “不用,文子,你先看看附近有没有野兽出没,找个地方把帐篷搭起来,看着天色已晚,东西在这里又不会没了,明天早上再动手。” 成文,没有说话,带着张谦向周边走去。走到一处凸出的岩石下,停了下来,对张谦说道:“小三,这里就是当初发现洞xue的地方,可是你看,现在这里只有一片砂石,哪有什么洞口,要不是当初进去过,连我都不信我自己当初看到的。看到那棵树上的字没,就是当年我做的记号,是这里不会有错!” 张谦走上前去,用手里的小铲子扒拉一会,除了泥土就是碎石块,用力敲地面,也相当坚硬,不像是被埋过的。这时,张谦突然感觉胸口有一阵热流传遍全身,好像那灵心镜轻微的动了一下,张谦一愣,右手放到胸口处,摸到灵心镜,明显感到一阵热流接触到手心。张谦暗暗吃惊。他知道,这里肯定有什么跟灵心镜有关的东西存在。 “怎么了,小三子?”成文看到张谦有些奇怪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背,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张谦收起惊讶的表情,脸上堆起一丝苦笑,摇手示意没事。灵心镜的事情只有他和他小叔知道,成文关系虽好,但是并不是自己家人。两人没有啥其他发现,便四处看了看,确定了没有什么危险之后,就回到石碑出土的地方,然后成文招呼李四和王炳奎在边上搭帐篷。其实石碑离成文说的洞xue只有不到百米。 张谦悄悄走到张小花身边,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他说了。张小花只是低头,示意张谦要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 夜已深,这里是山腰,除了面前的篝火,四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火光映红了围在火堆的五个人,张谦抱着肩膀,头埋在双腿之间不知道想什么。 “王老鬼,最近又去哪sao了?听说你跟赵寡妇做运动,被她家死鬼的老爹发现了?”李四手里拿着酒壶喝了一口,然后笑嘻嘻看着王炳奎,一脸的猥琐样。 “滚你大爷的,老子干什么要你管?”王炳奎笑骂道,“不知道哪个龟儿子,拿了个假碗当宝贝!不怕被人笑掉大牙。” “你个老不死的,陈年旧事还拿出来提,再厉害的人也有出错的时候嘛!”李四被王炳奎抖出糗事,老脸居然红了。这事可是当年他的一大耻辱。 “做了还不让人说嘛!”王炳奎无所谓的说道,“你干的那些烂事多了去了,要不要今天跟你都讲讲?” “好了,好了,你俩也老大不小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老王,你如果喜欢人家赵寡妇,就去找他公公说说,娶回来算了,她那死鬼丈夫也死了三年了,总不能就这么耽搁吧。再说你手里又不是没钱,多给点钱得了。”张小花看他们斗嘴,笑了插了一句嘴。 张小花从兜里掏出一包红旗渠,除了张谦之外每人扔了一根:“文子,你也是,该找个媳妇了,大哥的事不怨你,这都是命。” 当年,张凡夫妇失踪,成文把所有责任都归咎到自己身上,发誓,不搞清楚张凡生死就不成家立业。不论张小花怎么劝他,他都不听。 “张叔,我知道,别劝我了。”成文笑了笑,“单着也蛮好,自由!” 张小花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再劝,招呼他们几个人回帐篷睡觉,等明早一起把石碑挖出来。然后就拉着张谦进了较小的那个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