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九章 这种滋味不好受(六)
”别再任性了,跟我回去吧。.pbx.m“凌家伟软了下来。他只能指望这个儿子,自己的大儿子人小生活就不能自理,家里请了护士专门照顾他。雅轩的病随着年龄的一年年增长,病情也越发地严重,勉强念完了中学就辍学在家,他不能出远门,甚至连出家门也不行。凌家伟的公司指望自己的长子是不可能了,而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这个小儿子身上。雅南虽然叛逆,却是十分地聪明,学东西很快,读书也是一帆风顺地一路念上去,本来他还想培养他读博士,可是雅南念完研究生之后说什么也不肯再念下去了。 ”我不会回去的,而且我对你的红酒生意根本一点兴趣也没有!“雅南斩钉截铁地就拒绝了他。 凌家伟被儿子已经拒绝成习惯了。他换了一个话题说道:“你真是不懂事。你妈在天之灵看到如今你这个样子,她会心痛死的。你为了一个女儿,放着加拿大的生意不管,好好的少爷不做,偏要跑到国内来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我问你,你刚刚在婚纱店做什么,你想跟那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结婚吗?” 一提到杜泽心,他就来气。本来他还不知道儿子着了魔似的跑到城来做什么,后来派人去查清楚,才知道原来他的宝贝儿子“领”了个女人回来。那女人被毁容,还要动手术,全身多处软组织受伤,光是医药费就是一大笔。儿子动用了多年来的积蓄才把她治好。而最令人意外的是雅南居然了这个女人。本来也没什么,雅南又不是没有交过女朋友,以前交的那些女人哪个不是两三个月就分手了,他坚信儿子没有长性。.pbx.m然而直到雅南辞去了工作,千里迢迢跟着这个女人来到城,他才知道儿子动真情了。 这可不得了。那个女人是什么背景他还在调查当中。要他们凌家娶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凌家伟可是坐不住了。这一次刚好又让他撞见宝贝儿子在婚纱店里。 ”对,我是想跟她结婚,而她也答应我的求婚了。“雅南坦荡地说道。 ”你……“凌家伟气得说不出话来,他用手指着儿子,身子难以察觉地颤栗了一下。”那么你打算在这里一直呆下去,不回多伦多了吗?“ ”是的。“他故意气自己的父亲。这些年以来凌家伟除了出钱养他跟自己的母亲之外,还做过什么呢。连在他母亲家里过夜都不肯,每次来探望的时候都是白天过来,天黑之前回去。 ”你这逆子!“凌家伟也是个火爆脾气,他勃然大怒,“你能不能别一见面就气我!” “我也不想跟你一见面就吵架,你可以别来找我。只要我们不见面,我就不会气到你了。” 看着自己的儿子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凌家伟真想狠狠地甩他几个大耳光子。他是恨铁不成钢,可是又拿雅南没有办法。 “你跟那女人拍拖就拍拖,何必要跑到城来呢。跟我回去吧,我不反对你跟她来往。“凌家伟退了一步。那个女人,他也见过,斯斯文文的,应该是个贤妻良母。只要儿子能回到公司帮忙,不娶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我不回去。”他见凌家伟的态度和缓了,也缓和了语气,“明年这个时候我就回去了。” “还要等明年?”凌家伟哀嚎了一声。“为什么要这么久?” “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否则我打算不回去了。” “好吧。”凌家伟再次妥协,“临走前我想见见你跟她。” “好,没问题。“他沉吟了一下说道。 凌家伟把他送到了公寓楼下,他用满是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公寓楼的外墙:“你就住在这种地方?” “这种地方没什么不好,起码充满了人情味。“ 听着儿子瓮声瓮气的话,凌家伟知道自己的话又伤害到儿子的自尊心。 “我想上去看一下。” “我觉得没这个必要,而且也不方便。”雅南立刻打断了他的话。 “你跟那女人住在一起?” 他了无兴致地应了一声,算是敷衍他。 ”好吧,那么下次再说。“凌家伟只得放弃。不过他来之前就已经预想到了,看来雅南这次是玩真格了。 凌雅南目送着自己父亲的车子缓缓离去,他这才上了楼,发现她已经在家了。 “我让你拍照有那么困难吗?为什么一言不合就跑走了。”他极为不满。 泽心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 他上前把电视机给关了,对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地问道:“你是不是后悔了?” 她从茶几上拿起一只洗过的苹果放在嘴边啃。 “不想结婚的话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骗我呢?” “我也不想的。”她慢吞吞地从嘴边挤出这句话。雅南刚才的所作所为让她大为光火。 “你有什么事不妨坦白跟我说。”雅南挪过一张凳子坐在她的对面,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从多伦多回来,她就开始变得不对劲。如果她了别的男人……他的心没缘由地抽缩了一下,很痛。他皱了皱眉。”你是不是了别人?“ ”对不起。”她鼓起了勇气,嘴里还含着苹果,支支唔唔地对他说。终于到了该要面对的时候,这样欺骗别人的生活她实在是受够了。她不想自己活得偷偷摸摸,跟嘉希约会就像是在**一样。 “你了别人?”雅南越来越可以肯定了她这种反常的状况。 她快速地将嘴里的苹果咽了下去,却不小心呛到了喉咙。他还是像以前那样,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又帮她捶背。她发现原来变的那个人是自己。 “如果我说我了别人,你会原谅我吗?”她的脸憋得通红,言语中是对他的抱歉。 他噤了一噤。尽管做过无数次的臆想,但是当现实的重棒敲在自己身上时,他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听到了自己干而涩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