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雾霾
“这…这是什么？！” 他根本看不见，外面到底有什么东西，远处只有一层薄薄的雾霾，完全看不到边境。除此之外他什么都看不清。 “咚~咚~” 似如悠久古老的钟声响起，震荡地莫麟的心扉，突然感到脑中顿时一晕，手下意识的扶上窗沿处，尽可能防止跌倒。 “到底怎么回事！” 完全不知所措的莫麟思索的远处声音的由来，但周边的环境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没有任何尸变体发出声音！ 意识到这个问题，发现身后的叶哲理传出的痛苦声越来越剧烈，他急忙跑到叶哲理身边，蹲下身来看看他的情况。 只见他的手缝处已有滴滴鲜血渗出，不停拍打在地面上，而双手已是黑红之色，青筋早已攀附在他的脸上，无时无刻扭动着，以致汗如雨下，滑落在地面的凝胶般的血液之中。 “你知不知道发生什么了？” 质问一旁的莫麟，此刻的他蜷缩于墙角之下，身躯缩在双足里，头尽可能的埋进去，露出的双眼布满血丝，双手就趴在头上，全身止不住的抖擞，断断续续的以颤抖的声带发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有…有东西！没注意到…没有注意到！” “别给我谜语人！他妈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一把拎起莫麟，但这行为，只会让莫麟更为混乱，且相当抗拒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可随着莫麟每一个字每一个音发出时，他的脑中也渐渐感觉发烫起来，完全无法遏制的烫烧感。但随着这种剧烈的烫烧感，大脑清晰的想到一条条由黑白汇聚的线条，宛如零件帮汇聚、拼凑起来，随着时间的汇聚，周围的一切场景与人也变为黑白线条，白中有黑，黑中有白，完全无法分辨彼此，或许是交缠；或许是并列；或许是扭动，或许是静止。 “不要去想！不要再去想了！”似如脑海发出的咆哮，让已是迷茫的莫麟瞬间清醒过来，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或者说本来就没发生什么。 当他的脑海再一次恢复思考能力，并尝试回忆时，可他发现竟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发现叶哲理此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时，莫麟也没再去想，马上从墙角处直奔向叶哲理，双手抬起他的肩，急匆匆而又小声的问道：“没事吧？醒一醒！” 在试着用力晃动几次，直至看到叶哲理的眼皮子跳动几下，才松口气的莫麟马上把他抬起身来，让他躺在沙发上。 做好这一切后，又一次望向窗边，这是他发现，远处很突兀的雾霾已不见踪影。 虽说也已到太阳升起的时间点，但此刻，那黑压压的天空依旧为主场，没有一丝空缝为白。 等待片刻后，叶哲理终于睁开眼目，可刚一睁开，脸色便痛苦起来，双手马上捂住双耳。稍缓片刻后，苍白的脸色渐渐好起，可把双手放置在面前，粘稠黑红的双手属实给他吓了一跳。 “耳朵没事吧？” 见对方没反应，莫麟的心又提起块大石，又一次紧张的同时加大语音问道：“你耳朵没事吧？” 叶哲理这才反应过来，迟钝的他疑惑两声“啊，哦。”时，反而说到：“你刚刚跟我说话呀，抱歉，没听到啊。” 这话一出，莫麟瞳孔地震起来，胸中的巨石让他的气都要闷不出来。可随着叶哲理下一句话，莫麟才得以呼吸血腥粘稠的空气。 “耳膜并没有事，听力不仅没事，反而好像更好了？” “大哥啊，你下次说话能不能一口气说完啊！”心中暗自吐槽的莫麟马上聊起正事：“你刚刚怎么了？” 见叶哲理深深吐出一口气，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般，最后只能支支吾吾道：“不知道……” “不知道？” 看着对方点头，莫麟也懵了，但随即又想起他刚刚说的“外面。”又问到：“那你说外面怎么了？” 叶哲理一听，脸色一愣，仔细思考片刻，才从拼断的碎片中提取出来：“好像…有什么？” “有什么？” 叶哲理的脸顿时跨起，“别问我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呢？你知道什么？” 莫麟脸也垮了，但他也没隐藏，毕竟他又不懂这里的世界，自然把见到的雾霾钟的钟声与周边没有尸变体的嘶哑声以及刚刚叶哲理的古怪状态一一说出。 见对方眉头紧皱，莫麟也便明知故问道：“你没遇见过这种情况，对吧？” 只会有些惊慌的叶哲理语气充满疑惑的说道：“是，我从没遇见过这种情况。” “嗯，你没遇见过，那我自然也就没遇见过。”心中暗想的莫麟也摇起头说道：“我也是。” “刚刚的一切实在是太诡异太怪了，完全没有由头。”心想的同时，想起见过的尸变体，又想起游戏原型。 “不对啊，完全没这方面印象，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可紧接的，一道可怕的想法映入到他脑海里。 “五级污染区？！” 心有猜想的他马上问起叶哲理：“我们昨天是从哪来的？” 叶哲理也望向窗边，冷珠渐渐凝实在他的脸颊上，语气有些沉重说道：“就是从…那里过来的。” 也瞅向窗边的莫麟将脑中的想法除去，因为这貌似也不太像是5级污染区，因为此刻雾以散了，又从那来的话，按理说早就完成任务了。 “莫不是契约者？难不成是两位大尊打的天残地裂，然后我们只是被AOE边缘涉及到？不不不，这比5级污染区想法还要更加离谱，真要这么夸张，昨天干啥去了？来这世界真的好吗？”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到来头的莫麟只好放弃前，而是急说道：“先赶紧收拾好东西吧，此地不宜久留。” 两人也便马上收拾整顿好物品，小心翼翼的拉开锁好的门溜下楼去。 无论是谁都很明白现在问题的严重性，因为周围没有任何尸变体因那钟声在叫动，叶哲理是最清楚的。 当两人下楼时，叶哲理带起头来：“走吧，实验室与那雾霾方向相反，应该没什么事。” 莫麟也自然只是点点头，并在心里感叹，幸好方向相反，否则这导游就不靠谱了。 可当他俩没走几步时，一具有些矮小的人影从拐角处显露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