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林进
“林进~林进” 只见一个十来岁的娃娃，边跑边喊道。 娃娃身穿着破布缝制而成的衣服，上面还有几块补丁，小脸脏兮兮的。头发编成了几个小辫子，在脑袋后面不停甩动着。 而当娃娃跑进一个院子里，院子是由土砖石头垒成，在院子中央有一间瓦房，瓦房内有三间房屋，其中客厅一间，杂物一间，睡觉的卧房一间。 院中正有两人蹲在地上摆弄着什么，其中一人叫做“林进”，看样貌年龄约有十一二岁，长相普通，但却有一双浓眉大眼，而另一人则是一个小女孩，有八九岁的样子，头发扎成一个小马尾辫。长相倒也水灵，名字叫做“林紫”。 看得出以后长大应算得上是一美女。 娃娃来到院里，边跑边喊“林进~...林进” 而林进没有回答，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地上的几颗石子，和地上画着的一些方格。 这在他们这里叫做“石棋”。顾名思义，就是石子做成的围棋。 石子当棋子，画几条线当棋盘。这游戏在他们这里非常受欢迎，孩子们整日无事，便会找几颗棋子，来和朋友们玩。 “张全，你别烦我。看我这一次一定要赢了林紫”。 林进头也不抬的说道。 刚跑到院子里的人名字叫张全。 “哈哈，林进，你每次都这么说，可那见你赢过一次”。 张全哈哈大笑说道。 “哟，张全，你这是瞧不起我？要不咱俩下一局？谁输了就得给对方两个玉米棒子”。 林进说道。 “别别别~” 张全一听林进如此说，连忙说道“林进，我可不敢给你下棋，上次一次输了四个玉米棒子，回家偷了给你被父母发现，可把我好一顿打”。 张全回忆了一下被打的场景，虽说过了很长时间了，但是回想起来，还是忍不住害怕。 想起父母的手打在自己的屁股上，张全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林进嘻嘻一笑。 “张全，给你开玩笑呢”。 张全看到林进如此，也笑了起来，说道“我知道”。 其实林进的棋艺很是了得，在这整个白荷村也是数一数二的，林进和其他很多孩子下过棋，输的时候很少，这也得益于林进的父母，林进的父母从小教给他很多东西，比如做人处事，还有就是知识方面的东西。 这导致林进比其他很多小孩都要聪明。 但是在自己的这个meimei，也就是林紫面前，却聪明不起来。 因为他很爱自己的这个meimei，不想让她受到一点伤害，不管是在家在外，林进都很疼爱自己的这个meimei。 因为家里粮食少，吃不饱饭，林进就去和别的孩子下棋，来赢得一些粮食，比如玉米，花生这些，赢得多了就给家里，赢得少了就给meimei。 而和meimei下棋，林进从来没有赢过。 林进的父亲叫“林彻”，母亲叫“张莲花”。都是从别的地方逃难而来，听父亲林彻讲，在他年轻时发生了天灾，天不下雨，蝗虫肆虐，粮食颗粒无收。 一连几年都是如此。无奈，人们只能向别的地方逃难，看看能不能寻得一个生机。 林进所生活的村落叫做“树霞村”，附近挨着的村落还有“小湾村”和“武台村”等。 林进倒是和其他村落的孩童下过“石棋”，结果自然是林进胜利，因为石棋，林进的名头在附近几个村子的孩童中，都是响当当的有名。 但是正因为林进高超的棋艺，导致越来越少的孩童愿意和林进下棋，因为只要和林进下棋就必输，因此，林进从此往家里拿的东西越来越少。 但林进心里并没有感到什么，虽然家里困难，食物缺乏，吃不饱饭，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平平安安，林进从心里感觉很好。 就这样，春夏秋冬，一晃三年过去了。 林进此时已经十五岁。院里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正在用草编织着什么，这人是林进的母亲，名字叫“张翠莲”。 整个人看上去很瘦，虽然只有四十来岁，但因为种地风吹日晒，脸上已经长了许多皱纹。 而旁边有一个男人，年龄约50来岁，脸上长了许多皱纹，因长期营养不良显得很消瘦。 手里拿着一把锈迹斑斑的斧头，正对着一块木头劈下。旁边堆满了劈好的木头，这是他们这一个月烧火的柴火。 “林进...”男人手里的斧头劈了一下，喊道。 “你今年15岁了，小湾村哪里开了一个学堂，专门教人识字的，你...愿不愿意去上学？” 男人说完，又用力的劈砍了一下面前的木头。 林进虽然不算多么聪明，但也知道父亲说的学堂是什么，也知道识字是什么意思，只是不知道识了字之后能干什么。不能吃不能喝。 每月还要给教书先生一斗米。 “不想去，学了字又怎么样？不能吃不能喝，有什么用？” 林进摇摇头。 “你这小子......不知道识字的重要，在咱们这一亩三分地，识字确实不算重要。但是，只有识了字，你才能去更大的地方，父母希望你不要一辈子活在树霞村这个小地方，面朝黄土背朝天”。 林进的父亲边劈柴边说道。 听着父亲说的话，林进只是摇摇头，很明显，林进并不想去学什么识字。 在林进心中，只希望给家里多带来一些粮食，而不至于让父母和meimei饿着肚子。 这就是林进的愿望。 父亲林彻虽然看到了林进的态度，但是却执意要林进去学堂。因为，林彻知道，只有学问，才能让林进走出这个贫薄之地。他希望林进能走出这个地方，去更大的地方生活。 三天后，早晨。 林进起床，吃了口饭，便去了学堂。 带着一个破布袋，上面有着很多补丁，看的出来用了很长时间了，有许多缝缝补补的痕迹。 布袋里装着一斗米。 正是给教书先生的学费，林进心里自然一百个不愿意。 这可是一斗米啊......林进在心里想着，平时他们根本不舍的吃米，收出来的庄稼，都会卖给米铺，来换取铜钱，然后再换一些便宜的粮食。 来到学堂，是一个用土砖围起来的院子，有三间瓦房。 院中间摆放了很多木头墩子。 墩子就是从树上砍下来的一块木头，可以坐在上面。 在墩子前，有一把椅子，上面坐了一个人，身上穿着麻布衣服，衣服上干净，整洁。 留着一个八字胡，下巴上长着一撮胡子。 年龄在五六十岁，头发已经发白，下巴的胡子也有些白。 虽然已经年过半百，但是眼睛还比较清澈。 这就是林进的教书先生。 林进来到院子里。 此时院里已经有几个孩童，有十五六岁的，还有十来岁的。 每个人都带着一个布袋，里面装着一斗米。 看到林进，教书先生笑眯眯的“这个小孩，学费带来了吗”？ 教书先生的模样，给林进的感觉怎么都是一种“财迷”的模样。 林进把布袋递了过去，教书先生拿在手里掂量了一下，笑的更开心了。 转身向屋内走去，不一会，又走了出来，把手中的空布袋还给了林进。 后来，又陆续有孩童到来，每个人都是带着学费而来，教书先生笑的那叫一个开心。 林进看了一下，学生里面竟然还有看上去有十七八岁的孩童。 不，这已经不能叫孩童了，应该叫青年了吧...... 林进在心中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