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她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他这话的意思很明显的,想向水幽痕讨要即墨温雅这个“小妾”。 “这……”水幽痕露出为难的神色。 “水老弟若是担心旅途枯燥,无人红袖添香,我倒是可以将自己新纳的小妾送予你,保证水老弟见后,绝对不会失望。” 水幽痕开始犹豫起来,即墨温雅扯着他的衣袖,泫然欲泣:“夫君,妾身纵然出于微末,也知烈女不侍二夫,夫君今日若是将我送予别人,妾身就从船上跳下去!” 水幽痕的脸上露出一抹心疼之色,犹豫片刻,毅然说道:“关兄,恕小弟难以从命。” 关雄的眼中闪过一抹强烈的失望,倒也没说什么,只招呼着两人往船舱内喝酒。 那一夜,关雄看起来好像特别高兴,仿佛酒逢知己千杯少似的,拉着水幽痕一直喝酒,直到水幽痕不胜酒力,被即墨温雅艰难的扶着回了房。 关雄不知出于何种目的,非要让水幽痕留宿在这艘船上,即墨温雅见他真的醉了,满脸潮红,额头上都是汗水,便吩咐人打了水为他擦了把脸。 房内都是难闻的酒味,即墨温雅受不了的出来透气,哪知道才出了门,就发现关雄在一旁守株待兔。 “关帮主。”即墨温雅小心的行了个礼,想着关雄这时候出现在她的房门口,只怕没好事。 “水老弟睡了?”关雄试探性的问了一句,眼睛朝半掩的门内看了一眼,见水幽痕谁的正熟,不由得心下大安。 “是,多谢关帮主关心。” “小石榴,你也瞧见了,水老弟府中姬妾众多,只怕你跟着他回了府,过不了多久便失宠了。良禽择木而栖,你何不跟了我呢?我只有十九房小妾,而且大多人老珠黄,你若是跟着我,我保证独宠你一个!”他一把将即墨温雅搂到怀中,伸手便迫不及待的要脱她的衣服。 “关帮主,请你自重!”即墨温雅在他怀中使劲挣扎着。 “自重?”关雄以一个大男人的力气将即墨温雅死死钳制着,“等今夜你销魂了,只怕会求着我带你走,别怕,美人儿,我会很温柔的。” “你放开我!你就不怕我家夫君醒来与你过不去吗?” “你家夫君?”他冷哼一声,“不过区区一个小妾,我上了就上了,到时候你家‘夫君’只会将你当做顺水人情送我。蛟珠楼有不少生意都需要走水路,你以为他会为了你和我闹僵?你也未免太看得起你‘夫君’了!” “救命!救命!救命啊!”即墨温雅大喊了起来,希望能闹醒水幽痕,不然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份非暴露不可。 扯着嗓子使劲的喊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过来看上一眼,即墨温雅的焦急溢于言表。 “别喊了,你家夫君是醒不过来的,刚才擦脸的那盆水里下了迷药,他不到明天日上三竿是醒不过来的。长夜漫漫,小美人就别挣扎了,伺候的本帮主舒服了,别说一艘船,十艘船都给你!” 看来水幽痕那家伙是指望不上了,也不知他在蛟珠楼是怎么混的,这么粗心大意,居然到现在还没丢了性命?若是下在那盆水里的不是迷药,而是害人的毒药,他怕是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见了! 事已至此,即墨温雅使出个小擒拿,灵活的从关雄的怀里滑了出来,一拳狠狠的击向他的腹部,趁他痛的弯腰的时候,又用手肘狠狠的击向他的背部,然后抬起膝盖撞向他的命根子!正当即墨温雅拔下头上的簪子准备给他来个惨痛的教训,关雄已经反映了过来,一伸手卸了即墨温雅的一条胳膊,疼的她瘫坐在地上。 “你个臭女表子!居然敢打我!”关雄一个耳刮子抡圆了便朝她狠狠的扇了过来,即墨温雅灵活的躲过,却被他抓住头发狠狠地撞到了门板上,即墨温雅被撞得眼冒金星,伸手下意识的一摸,果然摸到了一手温热粘稠的血液。 这让即墨温雅彻底愤怒了,抽出头发上的簪子便朝他的眼睛刺去,关雄身为一帮之主,自然不是省油的灯,轻松的避了过去后,反而将即墨温雅的脸扇的高高肿起。 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火辣辣的疼痛激的即墨温雅简直要杀人,但是她的理智还是在的,知道关雄不能杀,若是杀了他,定会给水幽痕惹来大麻烦! 即墨温雅为人具有一定的矛盾性,善良与狠辣并存,宽容大度与睚眦必报同在,只是要看对人对事而已。此时的关雄无疑激发了即墨温雅性子中的凶性,被扇了一个耳光后,她手中的簪子瞬间挑向了他的手筋,欲废除他一只手。 没有得逞后,即墨温雅又将簪子刺向了他的锁骨,要知道锁骨是人身体上最脆弱的地方,要是碎了他的锁骨,有的他受的。 关雄也没有想到这个丫头性子这么烈,跟不要命似的,即使是杀敌一万自损八千,也要专挑脆弱的地方下手,且招招狠辣,简直像个母蝎子!男女的力量毕竟是悬殊的,即墨温雅在他的身下没有讨到半点便宜,这才一会儿的功夫,便被弄得嘴角开裂,皮肤上也是一片青紫。 最终,在即墨温雅的不屈不挠下,簪子成功的插进了关雄的胸膛,离心脏一寸的地方! 愤怒的关雄一把拔出胸膛上染血的簪子狠狠地掷在地上,一脚将即墨温雅踹上了船舱板,喝道:“来人啊,将这个臭女表子给我关进仓库!” 脚步虚浮的即墨温雅悲惨的被他们扔到了仓库,不过她也不害怕,反正到了明天早上水幽痕醒来后,她是绝对不会有事的! 只是这关雄实在可恨,若是明天她平安离开,一定要给他下一种最折磨人的毒,搞得他死不了也活不下!这么想着,即墨温雅的心里才好受了点,虽然船舱漆黑一片,但是天蚕丝做的衣服冬暖夏凉,具有保暖的功能,倒也不觉得冷,很快便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