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8、夜车旅馆
晚上十点多，又到了下班的时间，以前当国际刑警的时候，经常在外面跑，作息很不固定，日子过得惨无人道。 现在每天按时上下班，安定悠闲，他喜欢这样的节奏。 离开酒吧，经过街边电话亭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一个背着吉他的女生，拿着电话哈哈大笑，还蹦蹦跳跳，像是在说什么开心的事情。 打电话的人是仙妮娅唐恩，今天签完合同后她就在酒吧登台唱歌。 她先在台上唱了两首流行歌曲，引起了现场酒客的注意。 看到周围有人在认真听歌，她又唱起了自创的新歌，大段大段的小作文，写着她的故事和心情，开心的不开心的，美好的失落的，她唱的很开心投入。 而酒吧里的观众们被她的声音和感情感染，不自觉地聚集到舞台下，围绕在她周围，静静地听着她唱歌，现场变成了小型的歌迷演唱会。 杜卡喜欢这样的歌手，不止是因为她是仙妮娅唐恩，也不只是因为她的长相和气质符合自己的审美，单纯地喜欢。 他开车缓缓倒退了几米，停在电话亭外。 “凯蒂，我刚拿到了1000美金签约金，明天我转给你，你在家里要照顾好薇拉和克里斯...” 电话亭里，仙妮娅扯着电话线正在跟meimei聊天，一抬头看到路边停着一辆黑色雷鸟。 透过车窗玻璃，驾驶室上坐着一个英俊的男人，嘴里叼着棒棒糖，手搭在车窗上，侧身望着天空，懒懒的，漫不经心。 仙妮娅眨了眨眼睛，低声对着话筒说了几句，挂上电话，她拂了下披着长发，扯着肩上的吉他背带，走到了汽车旁。 “杜卡，你下班了。” 仙妮娅微微笑道。 “仙妮娅，要不我送你一程，晚上这里比较乱。” “...谢谢，麻烦你了。” 仙妮娅把吉他放在后座上，坐到副驾驶位置上，系上安全带。 “你住在哪里？” “在车站旁的旅馆。” 杜卡点点头，打着方向盘，开上了东向的公路。 “仙妮娅，你什么时候来的洛杉矶？” “这是第四天，半年前我寄了一份录音带小样给格芬唱片，上周他们打电话让我过来试唱，他们旗下一支乐队在寻找主唱，而我的声音并不符合他们的要求。” 仙妮娅耸了耸肩膀，手指在膝盖上点了点。 “没关系，你的条件已经足够优秀了，差的只是机会，对有才能的人来说，洛杉矶遍地机会。将来我也准备创办一家音乐公司，要不我们合作？” “你认真的吗？” 仙妮娅停止在膝盖上乱弹，惊讶地看着他。 “真的，我也很喜欢音乐，不过我嗓子不好，再练也没法成为职业歌手，而你的条件很棒，我希望能帮到你，让你早日成为真正的歌手，也是帮我自己实现梦想。” 杜卡认真地说道。 “好，等你创办了音乐公司，我一定会加入你。” 仙妮娅伸出手笑道。 “是我们合作！” 杜卡跟她握了握手。 —— 把仙妮娅送到住处，杜卡开着车子回到社区公寓。 见昆汀的房门开着，门口透着灯光，他敲了敲门，推门走了进去。 屋里灯光明亮，餐桌上昆汀吃着披萨、啤酒，手里还拿着画工笔，桌上放着一份导演脚本，他在不停地写写画画。 昆汀不会素描，他只会画出一些火柴人，代表剧本中的角色。 在火柴人周围有很多描述性语言，镜头、机位、对话语气、灯光角度等等。 密密麻麻一大片，鬼画符一样，除了他自己别人很难看懂。 “电影拍得顺利吗？” 杜卡坐下问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假装关心电影？你要真关心，就该呆在剧组看着，而不是在酒吧里喝酒、泡妞。” 昆汀啃着披萨，撇了撇嘴角。 “哈哈，怨气这么大？记得我在剧组的时候，你常常嫌我烦，要我离远一些，现在又来埋怨我，当我这个制片人好欺负吗？” 杜卡不爽地说道。 “哼，剧组是工作的地方，制片人就是剧组的老大，也是所有工作人员的榜样，而你这个榜样在剧组里不工作，天天跟莫妮卡腻在一起，我嫌你烦有问题吗？” “莫妮卡是我的助理，我和她在一起讨论工作，属于正常交流，就像你和你的助理导演，劳伦斯和他的制片助理，有什么问题？唯一有问题的是莫妮卡太漂亮了，我也太帅了，你在嫉妒我们。” “哈哈，可笑，我确实在嫉妒你脸皮够厚，杜卡，你这样不要脸，不当演员可惜了。所以我决定你安排一个角色，一个小角色，没有台词，只有几秒钟镜头怎么样？我们全剧组的人都在剧中客串，连莫妮卡也来当群演，你这个制片人更不能例外。” 昆汀拍了拍导演本说道。 “emm~只有几秒钟镜头？” “是的！” “什么角色？” “有两个小角色还没定下，一个是乔老大的手下，在金先生拜访乔老大的时候，那个角色会出场一次。 另一个是洛杉矶警察，橙先生在给乔老大编故事，说他带着品来到车站卫生间，遇到了四个警察，你可以饰演其中一个。” “好吧，我选择警察。” 让真警察来饰演警察，他有把握演好这个角色。 “哈哈，这样才好，这才是一个负责任的制片人。” 昆汀咧着嘴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哼，昆汀，我们提前说好了，等我上场的时候，你不能故意喊咔，不能当众批评我，更不能讽刺挖苦恶意报复，否则...沙包大的拳头你受得了吗？” 杜卡握着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 昆汀嘴角抽了抽，“你把我当什么人了？我是专业导演，专业的，我会干哪种无聊的事情吗？” “没有最好，不然我会让你这个喜欢暴力的导演，变得名副其实。” 杜卡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离开了公寓。 昆汀盯着他的背影，哼哼一笑，继续在导演本上写写画画。 —— 第二天上午，杜卡开车去了一趟东区的旅馆，也是仙妮娅住的地方，那里环境很差，不适合长期住居。 杜卡提议她来圣莫妮卡这边找一处公寓租住，上班也方便，仙妮娅答应了。 听说他住在罗斯莫尔社区，仙妮娅过来看了看，觉得这边的环境不错，租金也不贵，决定也在这边租住。 杜卡带着她在周围转了一圈，在隔壁12号公寓楼找了一处装修样式比较新的公寓。 有一卧一卫，一个阳台，有厨房餐厅，有简单家具，月租金350美金，正适合普通工薪阶层居住。 看完房他打电话给葛洛莉亚，请她过来陪仙妮娅转街，买一些家具和生活用品。 反正他不会陪女生转街，太累。 “老板，你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 葛洛莉亚吐槽道。 “怎么可能，女生喜欢有才华的男生，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才华。” “呵呵，老板，请问你有什么才华？ “开车打枪调酒，算吗？” “不算，那是技术不是才华，才华是跟艺术有关的东西，唱歌绘画舞蹈文学等等，老板会哪一样？你既没有女生仰慕的才华，还懒得陪女生逛街，你这样怎么找女朋友？” 葛洛莉亚语重心长地问道。 “我...很帅，够吗？” 杜卡鼓着肱二头肌问道。 葛洛莉亚翻了翻白眼，等到仙妮娅下来，她笑盈盈地迎上去打招呼，没两分钟就跟仙妮娅手挽手，充分展示了什么是社交牛人。 杜卡笑了笑，挥手送走了逛街二人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