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八章 一场大戏
不过,苏灿文对此倒是十分淡定,只让刘现伟派出一个几百人的队伍,空降旅和缅军混搭都行,在西保设置一道防线,以防止日军的散兵游勇从雷列姆、棠吉窜出来。至于日军近卫师团,苏灿文让刘现伟不用管,全包在他们雪狼特战队身上。 两人做这些部署的时候都是当着庄莹莹的面,他们是希望庄莹莹能把当前的局势和作战计划带回司令部。 这次,庄莹莹倒是没有胡搅蛮缠,过了一把冲锋陷阵杀敌的瘾,也知足了,十二点之后,一架运输直升机载着庄莹莹返回英多,这才有了她此时出现在指挥部的一幕。 庄莹莹的话一说完,指挥部里所有的人都面面相窥,一脸的怪异,倒让庄莹莹有些不自然起来,慌乱地问道:“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黄杰急忙回答道:“不不,嫂子,你没有说错什么,只是,苏灿文有没有提起,他怎么对付日军近卫师团?” 庄莹莹恍然大悟,旋即就无奈地摇头,一百多人对付日军一个师团,这玩笑开得有点大,难怪大家的表情都那么怪异,庄莹莹神经大条,当初根本没有过脑,现在想起来才后悔不迭,当初怎么就没有问问。 大家顿时唉声一片,现在电台都无法联络,只能带着这个疑问充分发挥想象了,但没有人觉得这事能成为现实,因为太不符合常理,一百多人,战斗力再强,也不可能和日军一个师团抗衡,更别说挡住他们的前进道路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蒋浩然,突然看着庄莹莹问了一句:“你走的时候苏灿文还在腊戍吗?” 庄莹莹很肯定地回答道:“在,他向刘现伟要了三十多运输架直升机,走的时候我还看见他们往直升机里搬东西呢,但是什么就没有注意,估计是犒劳他的队员的,离不开吃的喝的?” 蒋浩然会心一笑,看了看腕上的手表,没头没脑地说道:“离天亮还有四个多小时,如果他们十二点出发的话,他们有将近六个小时,时间上来得及,这臭小子,看来是准备给我上一场大戏了。” “一场大戏?”指挥部里惊呼声不断,看蒋浩然这意思,好像苏灿文还真能对付日军一个师团似的,这谁能经得住这吓?说毛骨悚然都嫌太次了。 不就三十多架直升机吗?难道苏灿文还能开着这三十多架直升机,去攻击日军运兵的火车?这纯属扯淡,日军明知道他们不具备夜间空战的能力,自然不会选择在夜晚前进,只有可能白天在飞机的重点保护下开赴前线,这三十多架直升机能干嘛?众人实在是想不透这其中有什么玄机。 但蒋浩然并不解释,让大家睁开眼睛看就行了,日军近卫师团昨天在仰光登陆,最迟明天上午就会抵达曼德勒,好戏将会在下午上演。 蒋浩然不说,众人也无奈,只有庄莹莹满心欢喜,欢快地向蒋浩然讨功,如果不是她在关键时刻保全了苏灿文,哪有这即将上演的好戏。 其他人不知道这话里是什么意思,但蒋浩然自然明白,也证实了自己的猜测,苏灿文那五十军棍就是庄莹莹搞的鬼,不过,他现在也顾不上追究了,反而告诉庄莹莹,她的功劳还不止如此,正是由于她的战斗机被敌人击落,才有了苏灿文的救援,而苏灿文正是从地形上得到了灵感,才有了接下来的这场大戏。 虽然这功劳来的有些奇葩,但庄莹莹一点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都笑弯了,把着蒋浩然的手臂就问,这么大的功劳该给她什么奖赏。 谁知蒋浩然低头凑在庄莹莹耳边说了一句:“奖赏没有问题,但军法处的事情该怎么算?” 庄莹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随即嘴巴一瘪,轻声说道:“两不相欠总可以了吧?” “唉,这还差不多!”蒋浩然得意地说道,气得庄莹莹冲他一翻白眼,丢下一句“我累了,回家睡觉去!”抬腿就走。 惹得蒋浩然更是哈哈大笑,但很快就好像意料到了什么,冲梅香一招手,在她耳边耳语一番,梅香也马上跟着庄莹莹出了门,家里还有一个身份可疑的冷如雪,庄莹莹又是一张不怎么懂得关风的嘴巴,必要的交代一番可不能少。 一屋子的人被这一家三口搞得云里雾里,正满腹狐疑,一个参谋进来报告,军委会的电文到了。 黄杰抢先一步拿到电文,浏览一眼,顿时满脸喜色,道:“总座,好消息,军委会同意调第四十一集团军入缅了,而且是青一军之全部,整整十个师十五万大军。” 此消息一出,指挥部顿时一片欢腾,有了这十五万大军,英多再无后顾之忧了,蒋浩然自然也是高兴万分,但他永远都比别人理智、比别人清醒,当即命令梅馨草拟电文,给**发电,命令**从四十集团军里抽调五百名团以下的优秀基层干部过来,最好是从第一、二、三批学生兵里抽选,这些干部都是自己亲手培养的,指挥能力没得说,军事素养也过硬,最主要的,对他那是绝对的忠诚。 这道命令一发,傻子都明白蒋浩然这是要对青一军下手了,而且一下就是死手,从团一级的军官一路剐下去,这部队还会有其他人什么事? 但这未免也太早了、太急功近利了,吃相也不好看,所以,参谋长黄杰当即挺身而出,道:“这这不太好吧总座?青一军的军长可是汤恩伯,此人颇得委员长的赏识,是委员长极为信赖的得力干将,这么做,必然会招致他的极力反对,恐怕委员长也会从中干预,别到时候造成军心大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哼哼!”蒋浩然冷哼一声,道:“反对?他敢!我管他是谁,到了缅甸就只能听老子的,谁的话都不好使,至于军心大乱?哼哼,从我带兵那一天开始,我的部队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情况,但凡敢扰乱我军心的,那就只有一个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