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集：《熔炉》院线问题
不说允儿和徐贤试镜巧遇秀智，郑希夷此时已经离开了S.M走进了海明威咖啡店，服务生见他来了连忙行礼道：“郑希夷理事NIM，有人在里面等您，说是和您约好了……” 郑希夷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说：“嗯，没错，是我约的。” 等走进艺人区，郑希夷一眼就看见了坐在落地窗旁的两个男子，他们也看见了郑希夷，都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微笑着冲郑希夷点了点头，郑希夷一边走过去一边行礼道：“阿尼哈塞哟，东赫导演NIM，孔刘哥，好久不见，你们辛苦了。” 在等郑希夷的人正是《熔炉》的导演黄东赫和主演孔刘，黄东赫虽然说不上帅，但长了张娃娃，虽然刚过了四十一岁生日，但看上去却只有三十来岁，他也笑着对郑希夷行了个礼道：“我们几个倒是不算辛苦，只是最大的投资商竟然没派人来剧组，也一次都没有来探班，这让剧组其它人都有些心里没底，还以为我们随时都会因为没了经费中断拍摄呢。” 剧组其它人有这样的担心很正常，一般来说投资商即使不自己到剧组里盯着，也会派个代理人守在剧组里，制衡导演的权力，因为如果任由导演自己掌握资金，超支几乎是必然的结果，可《熔炉》的投资商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来过剧组，绝对是非常诡异的事，再加上这部电影的特殊性，下面的人怎么可能没有疑虑。 “哈哈，黄导演NIM，我要去了才是麻烦呢，我可不想让这部电影无法在韩国上映啊，不然我投的钱怎么收回来。”郑希夷闻言大笑。 黄东赫苦笑摇头，这事他也是憋得难受，剧组中除了他和孔刘、黄枝泳等有限的几个人知道资金是从哪来的，其它的人都完全不知情，这是教会允许他们拍摄这部影片的条件之一。毕竟郑希夷不仅在韩国有名，在亚洲和国际范围也有很高的知名度，如果他投资《熔炉》的事泄露出去，电影还没有上映就能借着郑希夷的人气红遍亚洲了，教会自然不会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孔刘眼中饱含着歉意的说：“希夷，这次真的是谢谢你了，如果不是你，这部电影只怕想拍出来都难。” 郑希夷摆摆手，坚定的说：“阿尼密达，孔刘哥，即使没有我，这部电影也会拍摄完成并上映的，这部电影有没有我都无所谓，只要你还在坚持，它就一定能出现在韩国所有的电影院里。” 他的语气非常诚恳，半分谦虚的意思都没有，因为前世虽然《熔炉》剧组资金匮乏到连配角演员都请不起，只能让孔刘的母亲免费客串，但孔刘最终还是凭借一己之力，非常艰难的完成了这部电影，并且最终创造了“一部电影改变了一个国家的法律”的奇迹。 听到他说电影院的事，黄东赫和孔刘略有些尴尬的对视了一眼，两人嘴唇动了动，却没好意思说出话来。 察颜观色是演员的基本功之一，郑希夷立刻发现了他们两之间的眼神交流，眉毛一挑问道：“难道……又有什么新的障碍了吗？” 黄东赫又和孔刘交换了一个眼神，才有些难堪的说：“希夷理事NIM，电影已经全部拍摄完成，档期安排在九月下旬，只是……” “只是什么？”郑希夷好奇的看着黄东赫。 黄东赫吞吞吐吐的说不出话来，孔刘一咬牙，对郑希夷深深弯腰行礼道：“脆颂哈密达，希夷，《熔炉》公映第一周……大概不到两百块屏幕！” 郑希夷眨眨眼，看了看孔刘和黄东赫，两个人都满脸羞愧的低下了头。韩国现在大概有接近两千五百块屏幕，公映第一周不到两百块屏幕就是说平均每十块屏幕都不到一块在放映《熔炉》，而且韩国国土狭小，所以电影院的面积一般也不大，除了少数豪华影城之外，绝大部分电影院里根本没有十块屏幕，两百块屏幕意味着绝大多电影院根本不放映《熔炉》。 “呃……”郑希夷沉吟了一下，迟疑的问道：“你们就为了这个？孔刘哥，这么点小事有什么可道歉的？” 黄东赫和孔刘都傻眼了，这还是小事？ 从常理来说，这真不是小事。公映第一周的屏幕数说明了院线对这部电影的市场预期好坏，数量越多就说明院线对这部电影越看好，数量少自然就是与之相反了。很多低成本电影上映首都能有两三百块屏幕，如果是著名导演、演员的电影，四五百块屏幕才算正常，黄东赫和孔刘虽然算不上一线，但也是二线中的佼佼者，却只拿到了两百来块屏幕，说明韩国各大院线一点也不看好这部电影。 院线不看好其实也不是故意刁难，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在一个教徒超过一半人口的国家上映一部揭露教会黑幕的电影，市场反应冷淡甚至被抵制都是极有可能的，所以院线只能拿出这么点屏幕试试水，孔刘的经纪公司CJ娱乐自己也有院线，经纪人曾经找他试探过，问孔刘能不能先把电影点映一两周，看看市场反应再考虑是不是公开上映，显然连CJ娱乐都不怎么看好这部电影的票房。 孔刘有些激动的对郑希夷说：“希夷，你不用安慰我，这么点屏幕数量怎么行，根本收不回成本啊！” 郑希夷耸耸肩说：“收不回就收不回喽，这部电影我本来就没打算把收回成本啊，无论到时候票房收入有多少，我都会捐掉。” “MO？”孔刘和黄东赫一楞，“不先扣除成本吗？” 郑希夷点点头，“本来这部电影也没花多少钱，当时我说了不给你们设资金帽，可最终你们连十亿韩元都没花掉，实在是太节省了。” 黄东赫连忙说：“不是我们节省，这部电影没什么大场景，演员们几乎都是零片酬出演，黄枝泳作家NIM也没收版权费用，所以除了胶卷的费用和剧组其它人的工资以外，的确没什么大笔的支出。” 孔刘也连连点头说：“****其实我原本还算过，如果找不到投资，要凑多少钱才能拍完它，当时算的最节省的情况下也要准备六到七亿，现在却差不多花了十亿，多出了百分之五十的支出，已经非常不错了。” 郑希夷看了孔刘一眼，心中暗暗叹息。孔刘当年靠一部《咖啡王子一号店》成为大势男演员，但随即入伍两年，所以根本没什么钱，退伍后开始准备筹措资金拍摄《熔炉》，却连六七亿韩元的拍摄经费都拿不出来，可见韩国艺人的收入状况并不如圈外人所想象的那么美好。 “希夷，我们真的不再争取争取？至少也要有个三百块以上的屏幕吧？”孔刘见郑希夷不说话，忍不住又劝了起来。 郑希夷见他和黄东赫真的对屏幕数量很介意，转念一想便改了口，“那这样吧，我去想想办法，不过可能就算有增加也加不了太多，毕竟还是要院线愿意。” 黄东赫和孔刘一听不禁同时松了口气，脸上终于有了点笑容，毕竟是他们辛苦拍摄出来的影片，自然不希望仅仅因为上映屏幕数太少就失败了。 不过，黄东赫毕竟是导演，对于院线了解的比孔刘多多了，他忍不住问道：“希夷理事NIM，您准备找哪家院线谈谈？” “乐天！” 黄东赫心中一动，想起圈内盛传郑希夷与乐天百货的张允善常务理事有着非比寻常的亲密友谊，不禁又看了他一眼，暗自揣摩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郑希夷这么多年连女朋友都不找，就是因为张允善？ 郑希夷要知道黄东赫在想什么非得把他胖揍一顿不可…… 孔刘却没想那么多，黄东赫毕竟和郑希夷接触不多，对他不怎么了解，所以会想歪，孔刘却因为郑希夷投资给他拍《熔炉》的事，对郑希夷的人品有着近乎盲目的信任，所以根本不相信圈内所传的那些谣言，而是搓着手激动的说：“既然希夷你打算说服乐天，那我也试试回去和公司谈谈，总不能什么事都只靠你一个人。” 郑希夷也没和他客气，笑着点点头说：“好，那我们两都回去试试看。” 黄东赫还在给电影做后期剪辑，孔刘急着回去找CJ的高层，所以都没再多停留，三个人又聊了几句便各自去忙自己的事了。 当天晚上，郑希夷与张善允打了个电话，请她帮忙约乐天院线的负责人一起吃个饭，张善允虽然没问他为什么要找乐天院线的负责人，但郑希夷投资拍摄《熔炉》的事她是知道的，所以随口就答应了，郑希夷感谢了两句便挂了电话。他没有直接请张善允帮忙是因为事关教会，张善允虽然高高在上但目标也明显，再加上豪门之中斗争残酷，万一被其它辛家的人捅到教会那边去，张善允即使不怕也很麻烦，郑希夷也不想连累她，所以只请她介绍一下搭个桥就行了。 刚把张善允的电话挂断，徐贤的信息就来了，说的自然是今天去面试的事。其实郑希夷下午就从李成满那得到了消息，李勇周导演对徐贤的印象不错，不过肯定不能当时就定下来，所以还要等几天才能知道结果。徐贤没什么经验，看不出导演对自己是否满意，所以心里很是没底，便有些唠叨的向郑希夷检讨试镜时犯的错误，郑希夷一边无声微笑一边给她讲解正确的处理方式，两个人不知不觉就说到了快零点。 就在两人都打算告别时，徐贤忽然随口说道：“前辈，今天我在试镜时遇到了一个JYP的女团成员，我觉得她演杨瑞妍挺合适的。” 郑希夷一皱眉，语气却丝毫不变的问道：“哦，还有和小贤你一样符合角色的艺人试镜吗？看来小贤你有了很强的对手啊，她叫什么名字？” “MISSA的秀智，裴秀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