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 吕胜、六库仙贼和大罗洞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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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下涂君房的自然不会是唐牧之,涂君房一身手段虽然难得,但自己跑到高家作死却和唐牧之是没有什么关系的。 但他现在确实是在救人——他救的是高火师! 高火师祭出的青虹剑正要砍掉涂君房头颅,却见涂君房膝下,一道青紫色的炁柱破开地面土石兀地升起,一击之下居然将那锋利无比的青虹剑打飞了出去! “如意劲……这一直隐藏的第三个全性,居然是吕家的人?” 只见满脸震惊的高火师身后,一道消瘦的人影突然出现,手中锐利的短刀在黑暗当中反射不出一丝光亮,那人出手时全无半点生息,就这么趁着高火师尚未回过神之际,一刀扎进他的胸膛! “小心!” 唐牧之一声暴呵,众人听得那语气中气十足,冷冽凌然,颤得耳朵一阵发痒,纷纷朝着高火师的方向看去。 “噗! !”高火师眼珠瞪圆,一口温热的鲜血便自牙缝当中挤了出来,他身后那个全性得势不饶人,举刀又朝着高维贤噼去。 那人持刀的手稳定无比,刀刃沾染的鲜血流进他的衣袖,他挥起刀时,面无表情,一副吃饭喝水样般平常平静的内心,毫无半点杀机——这个唐牧之再熟悉不过了,刺客的至高境界!很多唐门门人一辈子苦苦追求丹噬,前置条件便是这样一颗夺人性命时毫无波澜的自然的内心。没有念头的攒动,动手之时内景如同老僧入定一般平和;如如不动,挥动屠刀夺取人性命时,法律、道德、情绪——一切枷锁都不能制约他! 这时唐牧之已到,左手反攥收肘,一股强劲的引力便将失去重心的高火师整个人吸得向前仰倒以避开那人夺命的屠刀,然而他身后那人面无表情,却突然伸出右手抓住了高火师的右脚! “啊! !” 高火师身体被引力吸到空中,那浮空朝向唐牧之的面孔,突然扭曲起来,变得狰狞、可怖!一道磅礴的rou色炁雾自他身后爆发,炁浪瞬间便将高火师吞噬,逼得唐牧之也刹住了脚步。 在吞人的炁浪爆发的间隙,唐牧之看清了那个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人脸——炯然的眸子,高挺的鼻梁,失去血色的薄嘴唇,那是一张高度破坏的脸,头发、眉毛甚至是皮肤都是残缺的,就像是被烈焰灼烧过伤口还未愈合,令人惊讶的是,这个挥舞着无情屠刀的人虽然样貌丑陋狰狞,一双深邃如古潭的眼睛却使得人对他讨厌不起来。 【讲真,最近追更,换源切换,朗读音色多,.yeguoyuedu安卓苹果均可。】 “六库仙贼。”唐牧之眉头蹙起,看着磅礴的rou色炁浪,他原本以为世上掌握六库仙贼的只有阮丰、巴伦·格里尔斯和叶可馨三人,没想到此时此地还有一个疑似吕家的人掌握了六库仙贼。 而且看此人六库仙贼的功力,显然是吃人已经有段时日了。阮丰出国之前曾在国内游荡了一段时日,他很可能就是这时间将六库仙贼又传给了别人! “三哥!”高维贤大惊失色,他捂住伤口就要朝着炁浪中心跑去,却见到高火师的rou体在rou色炁浪的冲击下被迅速吞噬,炁浪似是带着强烈的腐蚀性,顷刻间,尊为高家护法之一的高火师化为洁白的骨骸,随着炁浪停止喷发,高火师整副骨架摔在地上,发出叮叮叮的一阵脆响。 高维贤震惊之余,却是没有轻举妄动,多年兄弟在自己眼前以一种相当惨烈的方式死去,他还没失掉冷静,而是第一时间以秘法知会了高释、高斯和高家家主高宏。 “除掉他!”涂君房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趁着意识还没涣散之际用化为无数蜂虫的上尸侵入高维贤体内,若不是这家伙一手纵横家的“斗转星移”,将苑陶的攻击扭转到了他身上,他也不至于现在身受重伤。 “嗯?!”高维贤虽然经验丰富,但在这阴险的一招下还是躲闪不及,被上尸触碰到了身体,沾染上尸毒。 高维贤移步的方向正好是唐牧之站立之地,眼见他三丹田出隐隐有黑炁浮现,苑陶的九龙子也是蓄势待发,唐牧之不再盯着那个用出六库仙贼之人,而是一把抓住高维贤的衣袖,将他拉出全性三人的攻击范围。 “好快的速度……原来你不是高家之人,你是谁?” 苑陶手中九龙子收敛炁光,放弃了追击的想法,而是开口质问道。 唐牧之则是将高维贤带出危险区域后,马上将其松开,高维贤也是明白了唐牧之并无敌意,表情凝重地看着他,然后拱手一拜,“多谢这位高人相助。” 唐牧之却无心理会高维贤,他向前踏出一步,朝着那个掌握了六库仙贼的人问道:“吕胜?” “嗯?” “喔!” 涂君房和苑陶两人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丰富起来,眼前这个追击过来的高大男子居然认得吕胜。 高维贤的表情也愈发严肃起来,“吕胜?没听说过这号人物,难道是吕家?”他没看到吕胜用出的如意劲,还以为是涂君房自己挡开了青虹剑。 被道出身份的吕胜眼神一凝,看着样貌和原本完全不搭边的唐牧之,随即挑了挑眉,“难道是你……难怪刚刚那太极阴手不伦不类的,你既然不想暴露身份,我就不多嘴了。” 吕胜身份被唐牧之拆穿,索性也不掩饰了,运炁修复脸上的伤痕,露出和数年前一般年轻的冷澹面孔——陆家一别六年有余,吕胜现在也该到了而立之年,或许是六库仙贼的缘故,他的样貌几乎一点儿没变。而且虽然吃人,身材却没有向阮丰那样走样。 “你真的加入了全性?你刚刚杀了高家的人。”唐牧之没想到吕胜也看穿了他的身份,不知是不是当年饮酒喝茶的情谊还在,他却没有叫破唐牧之的来历。 “这些和你没关系吧?我现在还不想对你出手……希望你,不要碍我的事。”吕胜眼睛一眯,高释和高斯两人也已经闯入洞窟,见到涂君房几欲失去意识昏迷过去的状态,他也不言语,上前单臂将涂君房抗在了肩上,而后招呼苑陶朝洞xue更深处跑去。 “大哥,二哥!”高维贤朝着吕胜三人离开的方向一指,“先去那里,千万小心,三哥没了!这位不是敌人,我和他谈谈!” 高释闻言眉眼间带上一丝悲怮之色,“火师居然——”而后他勐地看了唐牧之一眼,还是拉住正要多言语的高斯离开了。 “先走。” “可是火师尸骨……还有这两个妖人——” “善哉善哉。人之生灭,如水一沤,沤生沤灭,复归于水。色身灭绝,不过空相耳!既然火师已去,这里就交给维贤,我们去保住五聚袈裟。” 高维贤这般举措,倒是让唐牧之有些诧异,没想到高释和高斯两人这么听高维贤的话。 高维贤确实十分有注意,他身中尸之后居然停止运炁……涂君房的尸毒虽然厉害,但他加入全性的时间尚不算长,真正见识过三尸威力的恐怕不多,而他却在被尸毒感染之后开始隐藏,很可能就是为了迷惑唐牧之。 高释两人追着吕胜他们走后,高维贤恭敬地朝着唐牧之和玄澄一拜,“两位!既然闯入我高家禁地却又救下我这个高家之人,想必只是为了外物而来,既然如此,我高维贤自作主张,高家凡是两位能看上眼的,我双手奉上!只希望两位能帮我们解决这次全性妖人的祸事!” 唐牧之眼神一凝,若是刚刚高释和高斯在场,高维贤这承诺必要考虑他们两位的意见,一来二去可能就延误了时辰,最后事也谈不拢。现在高维贤将话讲的如此干脆明了,显然是明白此时他被三尸所扰,不能再算作战力,而除掉涂君房,吕胜和苑陶显然也不是能轻易战胜的,说不定高家还会有人折在这里,许下利益,选择合作,自然是最优解。 玄澄看了唐牧之一眼,显然是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有些咋舌。 玄澄说过,这次的事情可能是他的一个劫数,现在唐牧之自然要全力保护他。唐牧之点头应下高维贤的承诺,而后带着玄澄便向吕胜等人离开的方向赶去。 高维贤没料到唐牧之答应得如此干脆,一瞬间便已没了人影,随即尝试运炁,三尸彭踞、彭质、彭娇便逐渐由他三丹田位置凝结,已经足以干扰到他正常修行。 “没想到我留在高家,衣食无忧这么多年,心中却还存有这样斑驳的欲望吗?”高维贤脸色难看,彭踞呈飞鸟状围绕在他的头顶,遮蔽视野,时不时还给他脸撞一下,彭质和彭娇的影响更不必说,几乎叫他行动困难。
高维贤长出一口气,衣袖甩出震散三尸,而后也朝着洞窟更深处走去。 洞窟盘根错节,主室虽大但窟洞狭小,而且其中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若是寻常人过来这里必然迷失方向,心神恐慌。 不过对于唐牧之这个级别的炼炁士来说,这些都算不得什么,静功到了一定程度,五感自然灵敏,他们和普通人不一样,更加愿意相信自己识神收集到的信息并做出反应。 以四禅八定静功举例,二禅境界达成之后不借助器官知觉也可收集到外界的感觉并且分析感应;修得四禅之后,天眼通、天耳通、他心通、宿命通和神境通这五种神通随修随得,得诸法实相——其他类型静功虽然未必有四禅八定这般详细,分类严密,但到一定境界之后也是如此。 就更别提在场众人随便提熘出来一个,境界都在四禅之上了。经常打架的这些炼炁士,按照佛的说法就是“定多慧少”,别的本事没有,就是定境厉害。识是心的知觉作用,以神识得来的知觉和这洞窟之中有无光亮无关,故而他们能在漆黑之境中行走赶路畅通无阻。 当然,境界再高深,这些神通依然无法代替真正的眼耳口鼻。一个炼炁士若是眼耳口鼻皆废的话,六根倒是清净了,但往往人不纯粹的念头很能影响到识神知觉,日常生活会有许多困扰。 唐牧之在九八年之后便很少打坐,一个是他不需要,内心本就清明无虑,念头的攒动被限定,不会引起炁的躁动,打坐只是因为久坐不会疲劳,甚至比平常睡觉更舒服;另一个是工作属性的缘故,前几年在部队考虑到影响不好,后来又时刻处于可能被监视的情况下,不好引人瞩目。 但这几年唐门的功夫被耽误,没有空闲时间和师父杨烈的指导,自己虽然摸索精进了些许,但不多。而对于静功的探索,唐牧之确实愈发感兴趣起来,现在工作之余他常和方劝讨论将自己的异能后天功法化的可行性。 既然以性命双修的丹道功法,静功自然是重点,唐牧之参考过四禅八定功和演化天地之功,一佛一道,在步骤和目的上均有不同的地方。 静功是基础,关乎日后丹道境界的种种问题,而禅宗的法门修性不修命,想要将性命双修的理论基础兼容,也不是一件易事。 …… 吕胜三人速度奇快,在并不熟悉地形的洞窟之中还能甩开身后的两位护法……这倒是得益于苑陶。 苑陶当年自神农架发现古早神机遗址之后,先后四次集结人手进入林区探索,最终也是有所奇遇,在炼器一途上又有所精进,在修复好九龙子后又炼出了几个厉害法器,就比如现在他和吕胜两人所用的“行龙影”——像是贴纸一样贴在鞋底就能使身体变得轻盈,且不发出声音,这让高释和高斯两人十分难受。 两人甚至肆无忌惮地在这种情况下聊起天来,苑陶问向吕胜:“刚刚那小子你认得?” 吕胜斜也了他一眼,不咸不澹道:“唐牧之么……你不是经常念叨。” “我去!真是他!我就记得他也会太极来着。”苑陶咬牙切齿地说道:“这几年好像没再听到关于他的什么动静,我还以为被唐门给雪藏起来了,没想到藏头露尾跑到人家墓地探险来了!等我把这事情抖出去……” 吕胜冷冷一笑,那笑容说不出的叫人感到冰寒,“现在不是时候……他不想暴露身份,在高家面前出手必然有所顾虑,不到拼命关头是不会使出全部手段的。没了他,高家能威胁到我的只有高宏和高艮……你要是因为这种无聊的事情让我与大罗洞观失之交臂了,我就吃了你。” “哼哼……对自己没好处的事情你还真是一点儿不干,现在是想想怎么救涂君房这小子吧,看着快不行了——你没丢下他倒叫人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