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江苟铭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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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一炉药材是标准的30颗分量。 说是十成成丹率。 对,也不对。 炼制过程中确实没有任何一颗报废。 但为了尽可能逼出药力,药材本身却是因此蒸发了不少。 而且,毕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之人,江苟铭也很难想象得到,即便雷劫如此短小无力,他也依旧没能避免被众人拿来与殷胜之比较。 预想中的低调收场,并未如愿。 来到器比这边。 因为江苟铭在炼丹中花了不少预料外的时间,所以此时器比已经开始好一段时间了。 他径直来到擂台旁。 看着台上冷青黛因对方巨大金钟撞击产生的波纹,半跪在地,苦苦支撑。 不由问向一边的夜珊师姐。 “如今是何状况?” “……” 夜珊在张仕魁、阎皓二人身旁时,总是显得很安静。 能不用她回答的,她几乎不会开口。 “冷师妹要输了。” “没长眼睛,不会看吗?” 张仕魁拿着小梳子梳理着他那清爽蓝短秀发,阎皓则用手把他酷炫红发往后一背,语气中带着一丝轻蔑。 “嗯?” 江苟铭眉头一皱。 二人顿时打了个寒颤,连忙又躲到了夜珊身后。 这边二人又与那边三人不同了。 之前就被江苟铭教训过,属于是那种想恶心几句但又怕他动手的类型。 毕竟江苟铭如今乃是狐夭夭亲传弟子,赏罚堂想要搞他,只能玩阴的,可偏偏他俩技不如人,加起来也不是江苟铭的对手,所以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这几日二人除了在借人时象征性阻挠了几下,看起来倒是规规矩矩,安分守己。 不过,江苟铭却是知晓。 每次夜珊回来后,二人定是做过什么。 以致于夜珊每次见面,脸上表情总会变得比之前更加空洞一分。 当然。 江苟铭不认为二人做了什么下流之事,以二人的长相与赏罚堂师兄的身份,定然会有不少漂亮师妹投怀送抱,还不至于吃脸上有疤的窝边草。 至于皮rou之苦亦或者精神折磨? 夜珊明知他有实力对付二人,依旧一言未发,不肯求助于他。 那么他也没必要热脸贴冷屁股,去做些费力不讨好之事。 “这是第几人了?” “……三。” “既然不是对手,为何不认输?” “……我们是第四人了。” 由于张仕魁、阎皓不敢接话,到底是夜珊回答了此些问题。 原来如此。 这是在等他? 江苟铭看了看对手的服饰,与丹比那边的对手款式相差无几。 又是截宗。 看来截宗的团队能力,确实狠猛。 连吃了洗髓丹的队伍都不是其对手。 想到这。 江苟铭冲台上大喊: “青黛师姐,我来了,你认输吧,接下来交给我!” 要比法器威力。 江苟铭手中的龙纹黑金飞剑,至少在年轻一辈很难遇到对手。 “我不!” 可没想到,冷青黛硬逼着自己吐了口血,又是有些倔强地从一旁召过一面镜子法器,拼尽全力将金钟攻击弹了回去。 “咔擦”! 镜子粉碎。 咚—— 而弹回去的攻击撞在金钟上,反而发出更加悠扬沉闷的声响。 随后。 一道强劲光芒猛然射向冷青黛的面门! 江苟铭这才发现。 冷青黛身周早已碎了一地,此时她手中除了那柄爱用长剑,竟是不再有任何一件看上去蕴含灵气的器具。 再看对方。 除了主攻杀伐的金钟。 还有一柄长剑。 一对拳甲。 一枚护心镜。 以及五把飞刀。 绕着身旁旋转,仿佛剑仙在世。 冷青黛双手架势往上一抬,那道光芒顿时与之相撞。 咔咔咔…… 剑身颤动不止。 上头出现一道道裂纹,似在悲鸣! 最终,同样是难抵这道强化过的攻击,碎成几段,而冷青黛也在一道巨大的爆炸声中,倒飞出去。 “总算是结束了……” 对手、队友、围观者,清一色松了口气。 就好像是从漫长的折磨当中终于解脱出来。 江苟铭使劲一跃。 腾空上前,将冷青黛接入怀中。 “青黛师姐,你这又是何必呢……” 看着冷青黛那憋屈不甘、毫无血色的脸庞,与昨日相比,不再意气风发,而是各处都充斥着落魄,江苟铭轻轻一叹。 “你不懂……咳咳咳……” 冷青黛才开口,便是一阵咳嗽,鲜血顺着嘴角止不住流淌。 我不懂? 我如何不懂?
虽说之前并不清楚冷青黛心意时,江苟铭确实对她的一些行为不太理解,但如今已是知晓,那么自然能够明白她的想法。 既然不是在等自己过来收尾。 那便只能是在证明她的天赋,试图站在自己身旁。 这话说起来很自恋。 倘若不是明确知晓冷青黛的心意,江苟铭断然不会如此去想。 然而,缘分这东西,讲究先来后到。 强求……不来。 “……” 江苟铭也不知该如何处理类似关系,只好将她交给夜珊,自己召出飞剑,欺身上台,在长老的宣布声中,与对方战在一起。 “青黛师姐,你且看好!” “你无须证明什么,我江苟铭并非是那肤浅之人。” “一切……随缘便好!” …… 攻则一剑一器,器遇非逃即毁。 守则真气护体,任凭众器手段齐出,仍难伤分毫。 江苟铭连战三人。 以碾压之态轻取三胜。 结丹圆满的威势席卷整个擂台,连台下之人亦能清晰感知。 冷青黛望着江苟铭那无敌之姿,怔怔出神。 直至江苟铭离去。 “这便是……你给的回答么。” 冷青黛推开夜珊的搀扶,喃喃自语。 那原本已是心灰意冷、淡漠的漆黑瞳孔忽然浮现一丝神采,并不明显,但至少不再那么歇斯底里,不再充满疯狂。 夜珊不知二人在说什么。 于是趁张仕魁、阎皓目瞪口呆,仍旧处于愣神状态,忍不住拍了拍冷青黛的肩膀。 “你们,在说什么?” “呵呵……” 冷青黛苦笑一声,并未遮掩,而是将二人之事娓娓道来。 “原来,江师弟是如此想的么……” 听完冷青黛解答,夜珊内心有些触动。 随缘随缘…… 未来之事,又有谁说得清楚呢? 夜珊一直觉得自己对张仕魁、阎皓二人有所亏欠,无论他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可如此偿还下去,便能将他们的损失完全弥补回来吗? 不,不能。 那么她是否也该迈出这一步,继续前进呢? 未来,如若得道,再去弥补二人,岂不是轻而易举…… 越去深思。 夜珊那稍显空洞的眼神便越发明亮起来,充满了久违的朝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