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中年男人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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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 “闲着无聊,来找你喝点。” 杜建国手里提着两瓶酒,看上去还有一包熟食,熟料带鼓鼓囊囊又油脂麻花,就是脸上表情看上去不怎么样,跟霜打的茄子差不多。 “行吧,你先去屋里坐,我把东西归置一下。” 杜建国点点头,显得意兴阑珊。 这家伙是怎么了。 许一朝嘀咕了一句,除了把羊排和鸡拿出来之外,又拿了一卷切好的牛rou出来。 别看嘴上总是念叨许亚楠,可实际行动上,许一朝总是会惦记这个meimei,只是上辈子没什么本事,那种一无是处的好在别人眼里,实在是太过廉价。 没办法,现在大家就认钱和权,其它的人家不认。 但是多活了半辈子的许一朝有一个清楚的认知,那就是金钱在权利面前一文不是,挣的越多越不属于自己。 这也是为什么许一朝暂时不愿意离开乌城的原因。 把东西归置好,许一朝去小房里和许亚楠打了声招呼,跟她讲了东西在哪里放着,便回了正屋。 正屋里只开了一个灯,40瓦的灯泡看上去很难像后世的节能灯越照越亮,以往其实还好,但是此情此景,昏黄的灯光将桌子上杜建国的声音拉老长。 一人一酒。 就透着那么点凄凉。 “怎么了这是?” 许一朝在他旁边坐下,一瓶白酒已经被喝了半瓶,菜没怎么动,许一朝搂了一眼,有半只熏鸡,还有花生米。 杜建国转过头盯着许一朝,眼睛红红的:“一朝,能不能不让张娟跟车了。” “行。” 许一朝站起来,找了两个杯子过来,给自己倒了半杯,又给杜建国倒了半杯,跟他碰了碰杯杯子,轻抿了一口道:“不让她跟车,一句话的事,但是咱俩作为多年的老朋友,我问问你原因不过分是为了你好吧。” 杜建国的脸颊抽了抽,张了张嘴,没说话,直接将半杯差不多二两的白酒一口气干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酒太辣呛的,还是别的原因,又二两白酒下肚之后,杜建国的眼睛更红了,眼眶边隐隐还有泪花。 “怎么了这是?” “就说能不能不让她跟车。” “能啊,刚才不是就已经说了,可以。” 别说,别扭起来的杜建国还是有那么老爷们的架势,就是这个瘪犊子不敢在张娟面前来拧巴。 许一朝差点没忍住给乐出来,拼劲全力才把那股笑意给按了回去,板起脸道:“那我做我你的好朋友,我关心你问问原因总没有错吧。” “问啥,有啥好问的,我说不出口。” “呦,你还横起来了啊。” 杜建国眼睛一瞪:“杂的,我还不能横是的吧,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我是泥捏的,没有脾气,就该整天装孙子轰你们开心。” “靠,这话就过分了,有邪火能冲我发,但是不能啥话都往外冒。” 许一朝又给杜建国把酒倒上,盯着他的眼睛道:“怎么个意思,你说说,你不说我怎么能清楚。” “我……” 杜建国张了张嘴,话即将脱口而出,却又被他给生生咽了回去。 这把人给急的。 绕是许一朝这辈子觉得自己足够沉稳了,还是被杜建国欲言又止的表情搞的抓耳挠腮。 “你倒是说呀,这个时候大喘气。” 杜建国看了看许一朝,又把目光瞄向杯子里的酒。 “我说,是张娟跟外面谁勾搭上了?” “就……”杜建国张了张嘴,停顿了一下才又道:“就成天跟那些老男人嘻嘻哈哈,这像什么样子。” “就这?” “那你还想怎么样?”杜建国气道:“一个老娘们成天跟别的男人嘻嘻哈哈,人家看了谁不说闲话。” 许一朝盯着杜建国道:“是人家说闲话还是你心里觉得不爽。” “我……人家说闲话,我心里也不爽。” “为啥,怕张娟给你戴帽子?” 杜建国瞪了许一朝一眼,没说话,那意思很明显,不怕贼偷就爬贼惦记,这成天跟那些老爷们嘻嘻哈哈,难保遇到个口花花的家伙,张娟再脑袋一热,那他头上不就跟大草原差不多了。 “瞧你那点出息,这有啥。” 杜建国急了:“许一朝,你什么意思啊。” “别,你先别生气,我还以为多大点事呀,瞧你这样子。”许一朝忍俊不禁道:“就为了这么点破事就把自己搞的要死要活,杂的,离了女人你活不下去呀。” “这怎么能一样。” 杜建国显然不愿意承认,全身上下都是软的,就嘴是硬的。 “怎么不一样,你好好想想,当初我们是不是都是一个人单枪匹马来的这世界上,是不是在成长的道路上只能是一个人行走,在奋斗的这条路上,不管吃什么苦,也只能咬牙自己扛,既然这些都是一个人,那你说再回到一个人有什么不适应的。” “我……” 杜建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一朝的话他听的似懂非懂,隐隐觉得有道理,又觉得好像不应该是这样。 “你要是觉得想不通,大可以试试在家里趟两个月不挣钱,看看张娟会怎么对你不就知道了。” “我要是两个月不出来挣钱,她肯定闹的天翻地覆。” 这一点杜建国心知肚明,甚至根本都不用尝试。
别说是两个月,过了正月十五,还没有正月,他在家里多坐了几天,张娟已经连饭都好不好好做,成天不是摔锅就是摔碗的,两个月不出来做事,张娟直接就炸了。 “建国,按理说劝和不劝分,这过日子没有劝分的。”许一朝拍了拍杜建国的肩膀:“但是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自从结了婚之后,胆子变小了,做事也变得畏首畏尾,成天想着不挣钱家就维持不下去,遇到个吊毛想弄他吧,又想着家里没人照顾,整个人活的越来越没有脾气。” 杜建国眼睛红红的看着许一朝。 没别的。 因为许一朝说到他的心坎里。 “我跟你说,这婚姻就是对男人最大的陷阱,你小子好好翻翻被你垫了桌角的那些书,那些哲学家哪个结婚了,你再看看那些有钱人,哪个是把老婆孩子热炕头放在第一位,这老婆孩子热炕头就是中年男人的第一大陷阱。” 杜建国诧异的看着许一朝。 好像从两人小时候一起撒尿和泥起,许一朝跟他基本没什么两样,可现在这些虎狼之词却是从许一朝嘴里说出来,实在是觉得有够梦幻。 “我跟你说,你不要把这些放在心里,你给我把眼睛放的长远一点,你现在就一个目标,就是尽最大的可能去搞钱,别的先不用去想,等你有了钱,再回头去思考这些,这些情情爱爱实在没什么意思。” “对,搞钱,有了钱看张娟那老娘们还在外面嘚瑟不。” 许一朝闷了。 但是没办法,如果不是他多活了三十年,兴许这会的观念和杜建国差不多。 以前他不也是纠结于胡翠芬到底有没有爱过他,为什么最后会变成陌生人了,整天精神萎靡,最后白白蹉跎了自己的一生。 这些东西需要经历,需要通过生活去感悟,光靠别人说是很难理解并且走出来的。 只是很多时候大家都后知后觉罢了,等反应过来,早已经过了大好年华,只能惆然叹息,幻想着当初那么多正确的选择,为什么最后会选择了一个最错的答案。 “对了,跟你说个正事,白东平想把工业园区那片的差钱承包给我,我打算成立一个建筑公司,想让你和大暴躁去做这事,你有没有这个心思?” “拆迁?” 杜建国揉了揉眼睛,几杯酒下肚大脑有点晕,许一朝说的这些他懂,就是脑子转的慢。 “对,你们先去沟通,遇到实在啃不动的骨头再找我,眼下我要把婚介这个模式先跑通。”许一朝眼睛乌黑的眸子闪烁着深邃的光芒,缓缓道:“拆迁这些只是基本盘罢了,就像我之前说的那样,真正挣大钱的还是相亲市场这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