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换个思路,他要做天子妹夫,判官司成立(大章-求订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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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野猫恶犬作为“眼睛”,终究比不上飞鸟。 飞鸟无视地形,从一处抵达另一处完全是飞直线。 可野猫恶犬就难了,它们进城难,出城更难. 城里的猫犬,李元干脆不想了。 他努力地调动着野外的猫犬往那声音的地点而去。 然而,飞鸟一展翅就能飞过的山头,野猫却要先上山再下山。 飞鸟一分钟可以掠过的路程,野猫却需要足足一个时辰。 这让李元忍不住感受到吕大将军的“禁空计划”确实成功了一半。 而很快,他就明白,这不是成功了一半,而是完全成功。 因为他的倾听也失败了。 自那一句“两位贵客,这里请,前面便是由国师与彭教主带路了”之后,那边的声音便很快消失,变成了一种“如隔水雾”的隆隆声,完全听不真切里面在说什么。记住网址m.97xiaoshuo 可以说,对方完全挡下了李元的窥探。 而李元却毫无办法。 这一阵儿,他输了。 对方就是在针对他。 李元并不气馁,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他坐在小墨山深处的溪流前,抓着一根竹枝,在水面上轻轻地玩着水。 任何人遇到他这种情况都该很着急。 因为,任何人都知道“摆出这般阵仗而掩护的谈话”必定是一次非常重要的谈话,其间必然牵涉到许多秘密。 既然无法窥探,那就应该靠近。 毕竟李元并不弱,他有靠近的能力,也有靠近的资格。 然而,李元并不着急。 ‘不让我听,我就先不听嘛。’ 他平伸右手,五指之间那盈翠的竹枝末端微垂,绿叶点水,在潺潺的水流间并不会留下半点涟漪。 然,从远看,却好似一根小鱼竿。 可世上不会有比这鱼竿更敷衍的鱼竿了。 李元心中悠然。 ‘姜太公七老八十,还能耐心钓鱼,我急什么?’ 他打了个哈欠,又褪去靴子,脚指头捻着竹枝,在水面上一晃一晃,双眸望着天空。 盛夏的天穹上,大朵大朵浮云掠过。 李元看着这天空,眼中闪过几分思索之色。 他抬手招了一些鸟雀。 鸟雀这种微小,常见,制空的存在,才是最好的眼睛。 新的眼睛产生后,他避开了吕玄仙的“禁空”范围,而是让鸟雀向着远处的羚羊口而去。 ‘既是贵客,那么拜访完主人,终究要离去。 而只要离去,就必定会走羚羊口。’ ‘送客千里,终有一别。 这羚羊口还是莲教的势力范围,所以.一定会有高手护送。 莲教会把这贵客送过长眠江。 而若我估计未错,江对面可能会有接应者。 当然也可能没有.’ ‘我只要让我的耳朵听到对方是从哪儿离开的,然后去见面再找这两位贵客谈谈便是了。 只要我有礼貌,那两名贵客想来也会知无不言。’ 李元想着,想着,便留了几只野猫恶犬在这里继续监听,他则是亲自往羚羊口方向去了。 若要渡江,他需得自己渡,因为寻常鸟雀无法飞过江面,而他也无法就这么变出九品妖雀来。 三天后。 羚羊口一侧的山谷上方。 全身脏兮兮的李元正躺着,在无聊地玩着泥巴。 他很有耐心,他还能继续玩三个月的泥巴。 但他那为数不多的“眼睛”却已经将这片区域给包圆了,甚至他还自己渡江,在江对面也布下了眼睛。 但凡那“两名贵客”离开,他就肯定会知道。 他手指在地面上划着绕着。 而但凡经他划绕的泥土,都会被一种牵引力带动,而在地面堆成一个尖尖的小土堆儿。 李元虽然在玩儿,可其实还是在体悟着自身的力量。 力量要释放很容易,但要收敛起来,却是很难。 李元想过自己突破四品后的新力量。 阳气的爆裂力,与祖箓的震荡力,被他悟出的敛力以及区域的力量收束在一起,化作红色的月牙刀气?然后他的九九归一刀,就变成了冒火的九九归一刀?还是化作其他什么? 李元有些期待。 不过,现在的他不仅需要大战,还需要去搞一搞天子,就算杀不掉也要让他“兴路艰难”,让他“原本只要花一步就能走到的路变成需要两步,甚至三步四步”。 这也怪老丈人。 老丈人原本就是个普通铸兵师。 现在似乎受了什么传承,而且还成功了。 单单从他一口气铸出二十把灵器就可以看出老丈人已经变成“高端武器批发商”了,这样的存在可谓是“一个顶百”,更何况老丈人似乎还能铸造四品灵器,这价值就更高了。 天子要把老丈人绑在他的战车上,自然要恢复“翁婿”关系,所以“阴妃和他有没有夫妻之实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阴妃得是维系他和老丈人关系的纽带”。 简而言之,天子他想娶的其实是老丈人啊。 原来,李元和天子之间的矛盾顶多就是“李元不太想阴阳大同,而天子想”。 现在又多了私仇了。 李元现在不在暗处搞他,等天子缓过神来平定了天下,就要搞李元了。 诸多思绪闪过,少年忽见天上白云变苍狗,转瞬密布如锅底。 不一会儿,一声轰雷,天河好似决了堤,狂暴的雨柱倾泻而下,在万物之上冲出“哗哗”的嘈杂声音。 无数声源构成了一个闹哄哄的人间, 无数雨线形成了一个看不清的世界。 正常人遇到这般的大雨,都会断魂般地往家或者往躲雨处跑去,但李元却露出笑容,双手张开,躺在雨水之上,淋着这暴雨,感受着天地自然的力量,心情颇为舒畅 他睁眼看着这暴雨的天空。 那一根根箭矢般的雨射入他眼中,却又旋即被眼珠子弹开。 李元忍不住想:这天地降雨何尝不是一种力量的爆发。 从江河湖海之中运来水汽,积聚于天,再猛然之间爆发,将雨水浇落大地,还归江河湖海,源源不断,无有消减。 那我呢? 我的力量释放出去后,能否再收回? 体内的力量流转自不稀奇。 可是否,我能够构建出一个体外的循环? 这在从前是无法想象的,但若是我突破四品,拥有了“域”的力量,那是否可以在“域”中构建呢? 最狂暴的,最可怕的,却没有半点消耗,只要我不死就可以永远施展下去的力量,就如这天地自然一样。 李元胡思乱想着。 他前方已然无路,已然没有了参考,他只能自己去感悟,去突破。 而就在这时,在这闹哄哄的暴雨里,忽地出现了几丝不和谐的声音。 哒. 哒哒哒. 声音从南而来,渐渐鸣响,化作轰隆隆的雷声。 大地上的雨点忽如上了鼓面,被震得上上下下地弹跳。 是马蹄! 李元看都不看,就知道那是飞熊军的八千铁骑,因为他听过一次,而且在这种地方,能够有这种规模,这种气势的,只有飞熊军。 至于飞熊军这名字,是他回去后,通过崔花阴了解到的。 当然,他不仅了解了飞熊军,还了解了不少关于天子的其他事情甚至性格。 刷刷刷! 李元收敛心神,又一瞬间让所有的鸟雀都落到了大地上,闭目塞听,不再去窥探。 飞熊军出现,吕玄仙也很可能出现。 他不是怕吕玄仙。 甚至他很想和吕玄仙好好地打一架,以期突破。 但时机未知,而他充满耐心。 此时此刻,只要吕玄仙在,他的这些窥探不仅没用,而且还会暴露自己在窥探的事实,让对方生出警惕。 同一时刻,李元调动气血,他的身形在暴雨里慢慢变得透明起来,他的【幻身术】已经修行到了大圆满,不仅光线,声音,甚至连此刻的雨水都能被他调动着,落入身后的土壤。 然后,他就这么躺着,不去特别地倾听某处的声音,而是广泛地注意着。 果然,这么一来根本没人能发现他。 飞熊军来到江畔,又分开,其中步出三架楼辇。 其中两个楼辇的帘子掀开,两个锦衣男人走了出来,正是瀚州节度使派来的使者——舒世元,刘铁。 两人入雨,转身,对还有一架楼辇拜了拜,然后道:“陛下,下臣先告退了,期待您来到明月府的那一天。” 那楼辇也微微掀开,一道威严的身影坐在其中,笑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去与你家使君说,我对谢薇姑娘很满意,她也注定成为我大周皇后。” 舒世元,刘铁急忙又恭敬拜了拜,然后才转身入了一旁早已等候的船舱里。 船舱划水,远去。 八千飞熊军安静地矗立江畔。 雨水敲打在寒光熠熠的铠甲上,又旋即弹开。 天子侧头看了一眼那傲然坐在赤红大马上的大将军。 不必多言,吕玄仙淡淡道:“那个人没在偷窥。” 天子眸光动了动,道:“他究竟是什么人?” 吕玄仙道:“一个绝不在我之下的人。” 天子放下帘子。 楼辇重起,飞熊调队,往来时方向奔行而去。 而在快要抵达山宝县的时候,吕玄仙忽地“噫”了一声,他身形一晃,天空中一只飞鸟直接被捏爆了。 他侧头看向天子楼辇道:“陛下请看。” 天子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被他捏爆的鸟,道:“留个活的,朕想和他聊一聊。” 吕玄仙应了声,然后策马到处看去了,不一会儿他又抓了只正在窥探的鸟,然后把鸟凑到了天子面前。 天子直接接过鸟,阴鸷的眸子静静看着鸟,问了声:“阁下既晓行骸伎俩,必为五行势力、佛道两宗所不容。 不若来朕身边,朕让你位列三公,与吕玄仙,赵古同同列。” 他看着鸟。 鸟也在看着他。 而在鸟瞳里,这天子的身侧飘着“1155~2800”的数据,这和之前的“1350~3250”以及“2290~10800”又完全不同了。 遥远之地,李元双瞳微锁。 ‘第三个天子了。’ ‘这么多替身,想找到可不容易。’ 至于让吕玄仙在山宝县附近抓到鸟,也是他故意的。 这是一种简单的暗示:我只对山宝县附近你们在做什么感兴趣,对你迎来送往的客人没什么兴趣。 李元控制着飞鸟在天子身侧轻轻啄击。 天子聪慧,会意地取来墨汁和纸张。 飞鸟便跃到了墨汁一侧,用尖尖的鸟喙沾了漆黑墨汁,然后又在名贵的宣纸上写下“考虑一下”四个字。 天子看着那歪歪扭扭的四个字,眸光阴晴流转,却忽地大笑起来,笑罢则扬声道:“取黄金笼子来!! 今后笼门常开,任由此鸟进出。 再传令下去,任何伤害此鸟者,杀无赦!” 笑罢,他又看向这鸟,狭长的双瞳里带上了几分“演技程度颇高的真诚”,他诚声道:“朕当以锦衣玉食待此雀。 先生若至,朕亦虚身左之位待先生!!” 一旁的赵古同阴恻恻地道:“这位先生怕不是这么好来的。” 然而. 数日之后。 吕玄仙惊奇地发现那窥探者消失了。 于是乎,一个正常的逻辑在众人脑海里形成了:对方是真的在考虑是否加入,所以.才不再窥探,以此彰显诚意。 这事儿很是出人意料,可却也是最合理的解释,原来不看好的赵古同也是愣了半晌,然后在某一日拜见天子时,赞道“陛下气度,天下归心”。 事实上,李元只是借着这机会“金蝉脱壳”了而已。 他的“耳目”已经转移了。 从山宝县转移到了长眠江北,然后沿着一条密林中的小道在高处监视地形。 而李元不急不缓地飞掠在此处。 在他前方十多里处,乃是一支三百人的铁骑。 铁骑奔踏,尘土飞扬,而鹿饰兜鍪彰显着这支铁骑必非散兵,而是隶属于某个大势力大家族。 这支铁骑正簇拥着两人飞速北去。 这些铁骑,每一位皆显出“110”左右的数据,而这些数据又凝聚于一起,在半空构成一个变幻着的数据。 而这数据的范围则是“5000~6000”。 显然又是异界的兵法。 而另外两人,一个正常的六品数据,一个是正常的五品数据。 说起来,这般的力量只要不遇到手握“李元这般铸兵师铸造的特殊兵器的五品强者”或是四品高手,完全可以在绵州道纵横自如。 舒世元和刘铁神色凝重,眸子里以依然带着未曾散去的震惊。 显然,他们在山宝县看到了难以想象的一幕。 这一幕,已经完全超过了节度使给他们定下的最低要求。 可以说,这天下虽然乱了这许多年,但最终却还是会落回天子手中了。 联姻是可行的! 而只要谢家出了个皇后,今后便是和天子绑在一起了。 他们如何不欣喜? 两人正想着,忽地前方传来“唏律律”的声音。 鹿盔铁骑停了下来,一个个手指长刀,严阵以待地看着路道中央。 刘铁纵马而前,却见一个戴着面具,压着斗笠的神秘人正老神在在地坐在路道中央的一块石头上。 石头挡在了道中央。 面具后,一双瞳孔则在安静地注视着他们。 刘铁虽是五品,但此时依然缓缓起臂,抱拳先行了个礼,然后问:“阁下.” 话音未落,一阵嘶哑的冷声从对面传来。 “你们是什么人?” 刘铁一笑,然后道:“我们乃是星河商会请去的帮着护送.” 他还没说完,那巨石上的斗笠人忽地抬了抬手指。 这一抬,天空中忽地凝聚出一道有一道的透明波纹。 波纹转瞬便成,又转瞬凝合,随着他的手指化作了一把极长又极静的刀。 斗笠人抬手,直接往刘铁斩去。 刘铁只觉血都凉了半截,面容惊骇地道了声:“列阵!!” 三百骑兵挥刀向天。 在其之上,顿时显出一道了巨型波纹。 好似有透明的无形的巨人挥刀。 刘铁也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运转气血,从怀里祭出一柄小锤子。 小锤子才出现就光芒闪动,被刘铁往上一抛,随着那三百骑兵列阵挥出的一刀共同迎向那垂天而落的刀。 斗笠人自是李元。 李元看着那一刀,心中没有半点波动。 他抬手压下。 那迎来的力量,便如枯朽之物,被摧崩,撕裂。 三百骑兵顿时士气不振,面色发灰。 而那灵器锤子则是直接被打飞,其上闪动的光芒也是瞬息暗淡下来。 李元继续压下。 他手指划向之处,便是毁灭。 刘铁面色惊惧,他仰面看着那刀气,只感觉好似天塌下来了一般,这完全不是对等的较量,而是彻彻底底地镇压。 他心中骇然难言:绵州道上怎么会有这种大人物?!! 就在这时,舒世元大吼道:“前辈留手!!留手!!” 那刀不急不缓地停了下来,悬在众人头顶。 阳光进入这狂暴又安静的刀气,被折成无数黄金的碎蝴蝶洒落在众人苍白的脸上。 舒世元看这狂暴的力量说停就停,更添几分惊骇,但他暂时压下惊骇,大声道:“我们.我们是瀚州道节度使谢家的人!至于我们所来为何,却是不能告知,还请前辈恕罪!!” 他双手紧紧抓着缰绳,心脏如鼓点跳动,手心已全是汗。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悬浮在天上那被阳光染成碎金的刀气。 这是什么样的力量?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恐怖的力量? 忽地,舒世元想到了什么,双手颤抖着从怀里摸出个令牌,举高道:“这是信物!是信物!!” 良久 淡淡的声音传来。 “走。” 一字落下,这三百铁骑和两个使者才如释重负。 而刘铁忽地看了自己披在肩侧的头发居然已经被那刀气斩了半截,可以说若是舒世元那句“前辈留手”再慢半点,他便不仅仅是头发落地,而是人头落地了。 待到去远,刘铁急忙对舒世元作揖,道:“多谢舒兄。” 舒世元摆摆手,喉结滚动道:“刘兄乃是五品,见多识广,可知刚刚那人是谁?” 刘铁摇摇头。 舒世元又道:“那力量是四品么?” 刘铁苦笑道:“定是无疑。” 舒世元道:“想来只是无意遇上,与我家节度使无有恩怨,否则也不会听闻名字便放我们离去。” 刘铁道:“幸好不是使君的敌人” 三百铁骑去远。 阳光下,斗笠人跳下,走过路面,手一招,那头发便落入了他五指之间。 没什么好说的,老伎俩了。 但却是真的方便。 李元想过悄无声息地割些头发下来,但显然不现实,所以他才采用了这样的手段。 很快,他熟练地来到一处隐蔽之地,然后去了自家特产“白木匣”,将刘铁的头发装入白木匣,继而开始问话。
因为头发颇多,且刘铁并不算强大。 所以,李元问了很久,白木匣中的头发才堪堪将要烧尽。 此时,阳光穿透树荫,在林间投下铜钱般的光斑光孔. 少年托腮,靠在一棵老树前,凝视着即将用尽的“白木匣”。 前因后果,他已然知晓。 诸多思绪于心底闪过。 ‘天子为求万无一失,欲联姻于瀚州节度使。’ ‘瀚州乃是玉京的大门户,而瀚州节度使自身势力也是强大无比。 这一点仅从其能抗衡五行宗中的三宗,再加佛门的两个大寺庙,便可看出。 虽然这种抗衡未必是势均力敌,但却也真正是可以让那三宗两寺投鼠忌器的封疆大吏了’ ‘这两人便是瀚州节度使派来的使者,目的是看看天子与莲教这边的底牌。’ ‘而这底牌,相当可怕。’ 李元心中自喃着。 ‘其一,幽骑计划。 由奇兽,青莲秘兵,对应兵器,特殊兵法组成的三千幽骑. 这是一支无敌的铁骑。’ ‘寻常人不可能驾驭奇兽,可若是奇兽源头的青莲秘兵,却是可以了。 问刀宫的六品弟子,记忆化奇兽,人身化秘兵,再将这秘兵和奇兽融为一体,成为幽骑。 至于兵器,则是受了传承的祝师亲自锻造而出。’ 李元缓缓摇头。 ‘别说三千幽骑了,这般的骑兵,便是十多个,就足以给一个势力带来真正的麻烦了。 三千而且还是受控于兵法的三千幽骑。 这是彻彻底底的无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就算我拦在前面,也会被秒杀。’ ‘不过,如今幽骑还在构建之中,人数还未达到一千。 但三年之内,应该可以达到了。’ ‘其二,莲花。 具体的原理,舒世元与刘铁都不知道。 只不过他们被告知,一旦莲花盛开,一座城市便会毁于一旦。’ ‘这姑且当做是核武器吧。’ ‘其三,暖雪。 果然,暖雪是莲教掌控的一种调运阳气的秘法。 通过暖雪,再加上鬼域合并带来的阳气集中,便可以轻松地制造出高品质rou田。 而高品质rou田,意味着更多的资源,更强的高手,更深的底蕴。’ ‘那么.我该怎么做?’ 李元觉得有些无解。 在知道异界兵法后,他再度将“一人难当一军”的想法印入了脑海中。 他虽然强大,可若正面碰上强大的军队,也决计无法讨好。 更何况,这些军队往往还会有许多随军高手。 无论是他,还是那位吕大将军在这般的力量面前,都是难以抵挡。 莲教谋划多年,天子与之合谋,一朝天翻地覆,龙蛇起陆 他想了许久,又许久。 忽地,他目光幽幽,看向“白木匣”,问了个很古怪的问题:“与天子联姻的女人既叫谢薇,那谢薇是否存在未曾出嫁、且关系极好的姐妹?” “白木匣”里传来刘铁的声音:“有三人。 荀琼燕,谢薇的同门师姐,已入五品,感修道之路艰难,准备寻一男子,同寻大道,目前深居于菡萏山。 谢瑜,谢薇的亲meimei,已入六品,使君欲为其招一英豪夫君,需得实力强大,潜力浑厚,还得愿意入赘谢家。目前居住于使君府。 公羊晓雪,谢薇的世家的闺蜜,虽只是六品,但依然常与谢薇同游,听闻其也在寻找合适夫婿。目前居于公羊家。” 李元目光幽暗,垂动数息,忽道:“和我好好说说谢瑜,我要知道关于她的一切。” 密林之中,白木匣缓缓燃烧。 李元认真倾听着,思索着 不时又问上两句。 终于,在他快要问好时,那白木匣彻底焚烧殆尽,在风里化作青烟散去,无踪。 虽然还有一点细枝末节没掌握,不过问题不大。 李元微笑着起身。 他又发现了一个有趣的方式。 他要杀天子。 可他无法确认真正的天子是谁,更无法靠近真正的天子。 他已经看到了三个天子,却难辨真假。 他也曾经尝试过靠近天子,并露出杀意,但结局并不好。 既然寻找天子、靠近天子如此艰难, 那.不如换个思路:让真正的天子来靠近他。 ‘天子要娶皇后,必然不会派替身来。 一来,一个正常的男人不会容忍正妻在新婚之夜由他人代劳; 二来,瀚州节度使势力这般庞大,未必不会知道天子有替身,天子也不会蠢到在这个关键时刻让替身来,因为这么一来,联姻的事就会彻底黄了。’ ‘如此一来,新婚之夜的瀚州节度使家宴之中,所出现的天子必然是真的。’ ‘而在国中之国的明月府,又是在节度使府邸之中,天子必然也是防范最少的时候。’ 李元舒展了下身子,缓缓起身。 他的思路越发顺畅。 ‘宗门师姐,太过遥远。’ ‘世家闺蜜,亦是生疏。’ ‘那,我只要成为谢瑜的男人就可以了。’ ‘使君既欲为谢瑜招一英豪夫君。’ ‘那么.’ ‘天下英豪,舍我其谁?’ 李元决定了干这事儿。 虽然他没见过谢瑜,但这种事和见没见过没关系。 他不是为了爱情,甚至不是为了美色。 这一次,他只是为了等天子。 只要你有耐心,杀一个人完全不需要迈过重重险阻、九死一生地靠近他,而只需要在一个他必然会到、必然会放松警惕的地方等他,然后在关键的时候、在他意想不到的时候,挥出一刀。 如是而已。 李元不缺时间。 他有耐心。 当然,这活儿对他来说,也是一次新奇的体验。 长生路漫漫,若是不能寻找到一些刺激的、新奇的事去做,那将了无趣味。 李元希望自己永远保持对生命的热情。 等天子,以及新体验,构成了他此番的动机。 否则只是为了等天子,就要让他去节度使府邸假扮奴仆、然后卑躬屈膝、忍气吞声地服侍别人,他也不会做。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无意义的自虐。 不过,李元并没有立刻出发,而是回到晨曦庄园,与薛凝、崔花阴、姑瑶珏、景水香等女说了自己要远行一段时间。 然后,他又来到黑市鬼域前,与阎娘子好好儿说了一番他所知道的信息,并且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 阎娘子宛如深渊中的青衣娘娘般,头配古木发簪,唇染冷色丹红,安静站在红黑界膜前。 待到李元说完了,她轻声道:“相公,注意安全你我如今,已是真正地一荣俱荣一辱俱辱。你若出事,我也不能独存。” 说完,阎娘子也说了会儿她这边的事。 庞元花死了,这位行骸临死前来到了阎娘子身边,请求她能够死在黑市鬼域里,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变成黑市鬼仆。 阎娘子同意了。 说完,她招了招手,却见黑白楼影之间,一个古怪的坐在轮椅上的白衣女鬼垂首而出。 李元看了一眼,轻轻叹了口气。 这故人虽是他认下的meimei,可他们的人生并未完全的交集。 庞元花必然有她生命里的精彩,也有她认识的人,只是那些故事已经和他无关。 “庞元花为我成功地组建了云山道的行骸势力。 我起了个名字,叫判官司。 我想他们每一个人都能去赏善罚恶。” “对了,之前我在伏江道鬼街时,曾经救过两个人。 一个喜欢白衣服的男人,谢清安。 还有一个喜欢黑衣服的女子,范仇晚。 这两人皆是嫉恶如仇之辈。 范仇晚杀恶人无数。 谢清安却救善人无数。 这两人变成行骸后,无意到了云山道,又遇到了庞元花。 我很喜欢这两人,就让他们当了判官司的首领。” 阎娘子侃侃而谈,旋即又道:“最近冰棺鬼有些异常,好似是冰渊上有又有什么尸体要落下来,那尸体当是怀了能够构成恶鬼的大执念,否则冰棺鬼也不会如此冰渊下游,无人之处常有极阴之地,到时候我会去探查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