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一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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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张雅母亲前面几天的铺垫，几位受害者的家属都有些同情这个女人，心态上把那个女人也当成了受害者。 女人最懂女人。 把人心当做玩具的玩家才是真正的高玩。 三名家属在巨大利益和张雅母亲的话下，都有些动摇了。 …… 办公室内。 “张医生？张医生？这个称是不是有些上头？”昨天和徐琦晚上通过电话的小张嘿嘿道。 “是啊，是啊！”那个被称呼为张医生的男人大方的承认了。 “好了，小张别挖苦张医生了，好歹人家有证儿。”这里唯一一名女警察看不下去了。 “诶，听你的，柳姨！” 小张果真闭嘴不言。 被称呼为柳姨的柳青磨了磨牙齿，“你小子皮又痒了是吧？” 张医生踢开严肃的人设妥妥就是一个逗比，他嬉皮笑脸道：“柳姨，要不要我们一起给他表演一下十八般武艺，把他打成猪头。我最近换了新手机。” 张媛掏出自己最近新买的果子十一：“前后两千万，拍照更清晰。用来记录他嗷嗷求饶的场面，想想都悦耳。” “要玩儿等案子结了我带你们出去放松，放松。”徐琦打断道。 “去哪儿玩儿？妹子多不多？”张媛一听可以出去玩儿也来了精神，要知道局子里唯一的一条单身狗就是他。 徐琦想了一下，学校里的妹子能不多吗？ “当然很多，多到一个局子装不下。” 张媛带上一副眼睛，整个人都气质在一瞬间就发生变化，前一刻的他嬉皮笑脸，后一刻的他内敛深沉。一双眼睛好似可以看透一切，深邃得可以洞察一切。 柳青恍惚了一下，若不是真见其人，她打死都不会相信一个人前后会有这么翻天覆地的差别。 “我就等你好消息了。”小张勾住张媛是肩膀。 小张和张媛是老相识了，虽然年龄相差接近十岁，但年纪相差二三十岁的两个人都能结为夫妻，这种友谊又有什么值得惊讶的呢。 “好的” 张媛拿着桌子上的一个日子再次进入审讯室内。 现在张媛要做的就是击溃张雅最后的一道心里防线。 “张雅还记得这个吧？”张媛拿着日记本在张雅的面前晃了晃，张雅沉默片刻后，点头：“记得，我的日记本。” 张媛就当着张媛是面翻看日记，毫无作为一个偷窥者的觉悟，而且还是当着别人的面。 饶是张雅现在脸色也变得阴沉无比：“凭什么翻开我的日记，这是在刺探我的隐私。” 显然，现在的她精神是正常的。 张媛面色没有太大变化，只是当他深邃的目光也张雅对视时，张雅有了一种自己被扒光了衣服，在这个男人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我也不想看的呢，但作为一个心理医生，分析患者的最好方法就是通过她的生活痕迹。”张媛翻到一则日记，笑了，当着张雅面念了出来： 10.12日 倩倩，圆圆，可可，她们今天打扮的好漂亮。她们跟我说她们要一起去吃火锅。 呵呵，其实我知道她们打扮得这么花枝招展是为了吸引男人，这些整容怪！ …… 翻到最后一页，张媛抬头凝视张雅。 一遍一遍哼着歌把玩着自己头发的张雅，乍一看精神上似乎真的有一些问题。 “我猜你有一个喜欢的男生对嘛” “而且这个男生根本不喜欢你甚至都没有注意过你，在他的世界里你就是个陌生人对嘛？” 张雅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但却被监控清晰的捕捉了下来。 “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满天的我落在枫叶上，而你在看着我。” “这是日记本最后的内容时间正是你傻害你三个室友那一夜。如果我没理解错这句话的意思是只有万物颠倒时，他才注意到你！” 张雅就像被踩中尾巴的蛇，变得暴躁起来，恶狠狠的对着张媛说道：“你胡说八道！” 现在是她哪里还有个神经病人该有的样子。 张媛嘴角翘起一个十分明显的弧度，在张雅看来这个行为挑衅至极。张雅贝齿咬着红唇，死死捏紧拳头。 张媛没有在意即将暴走的张雅，继续说道：“你爱的人爱上了你室友，你的室友在寝室里会有意无意的显摆她甜蜜的爱情。这一颗颗甜蜜的糖果对于你来说就是最苦的毒药。终于在一个晚上，忍无可忍的你在寝室里的饮水机下了药，等待她们睡着之后，你便下了杀手。” “我见到过许许多多的人，他们拥有着不同的人格。比如，偏执行人格、冲动型人格、反社会性人格等。而偏执行人格往往都有一个特点”张媛看着张扬那张被凌乱头发覆盖也显得妩媚的脸，笑容玩味道：“你知道是什么吗？” 没给张雅回答的机会，张媛自己给出答案。 “妄想症。” “你和那个男生没有发生什么，他的世界没有出现过你，而他已经烙印在了你的心里。你把他当做你的囊中之物，可从始至终你从未拥有过。” 张媛的话就像一颗针，戳破的张雅为自己编制的没有的梦。 “你闭嘴！闭嘴！”张雅语气癫狂：“她们都给死！” 张媛轻轻摇了下头，一脸失望道：“看来你还还不明白。因为父母离异，父亲出轨对家庭的背叛，让你触情生情，认定了是你的室友勾引了你喜欢的人，才使得你们没能在一起！但你知道吗？即使你杀死你的室友你喜欢的人也不会喜欢你，反而会因为她的死痛哭流涕。” 张雅狰狞的脸上透露着癫狂，额头上更是青筋暴起，猩红的眼眸死死的注视着张媛。 看见张雅这个样子，张媛舒了口气，现在水落石出已经没有继续交流下去的必要了。 离开审讯室前，张媛像是想起了什么，冷声道：“精神病人的特殊对待政策是对弱者的保护，而不是用来袒护罪人。等待你的将是法律的制裁，你逃不掉的！” 张雅身上的遮羞布已经被撕开，她声嘶力竭地怒吼回荡在审讯室里，像是一个魔鬼最后是咆哮。 “她们都该死！所有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