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曾经有过

    孝渊闻言咬着牙狠狠的推着李永杰“呀，李永杰，你别告诉你要说什么你喜欢我哪里我改之类的话。你要敢说这个话我真的会和你打一架的，打到最后只能一个人站着出去。”

    李永杰收回目光，平和的看着孝渊说道“回答我的问题。”

    那份宁静好像一盆水浇在了孝渊暴躁的心头，心间的狂意被渐渐冲刷而去。深吸一口气，皱起眉头开始回忆。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最初我进来时有些得意，同期里被李秀满老师亲睐的你舞蹈都不如我，那时你对于我来说就是自信的来源之一。

    后来也不知道你做了些什么，你几乎每一天都在进步，我不服，我以为李秀满老师给你找老师开小灶，所以开始偷偷关注你做了些什么，但是看到你那种练习法之后，我就服了，真的，立刻就服了，所以之后我知道你进步的来源是什么，我就开始慌了，因为我做不到，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一天比一天接近我。

    我也开始疯狂的练习，疯狂到影响了第二天的正常课程，你记不记得当时有一段时间我课上一直被老师骂，就是因为我私下练习量过大影响到了舞蹈课。老师叫我不要急，但是我不急不行啊，你就要追上来了。我不知道你记得不记得，当时我在私下练习的时候你走过了我的练习室，我当时看到你走过很紧张，我怕你发现我的慌张。你那样走过去之后，我本来以为你没看见我，但是之后你拿了你说的叫什么‘药酒’过来，然后你的韩语解释又解释不清楚，又想解释，当时本能觉得你不会害我，所以我抹了那些味道重的要死的药，还是你给我抹的。

    那是我们第一次正常的交流吧，我还是会这样练习，但是你却没有嘲笑我，只是每天都会来给我抹那些药酒，然后和我说些发生的有趣的事。

    这个过程中虽然我那么努力，还是被你超越了，那一次舞蹈课你顶替了我的第一，我却没有之前想象中那么难过，我也感觉你站在那个位置理所应当。你的努力和天赋值得那个位置。而唯一能被你争夺的东西已经没了，我就开始用平静的眼神看着你，看着你一骑绝尘，把我们同期，把前辈，甚至把已经出道的艺人甩在身后。我发现好像不是我一个人觉得你在那个位置理所当然，我身边所有人都觉得那个位置你不站谁站。

    在这观察的过程中，渐渐的就习惯了你的存在，你会惦记着我的脚，完全没有藏私的教我跳舞，每天继续和我说些那些有趣的事情。

    我开始惦记上你了，你不在我会想着你在哪里干些什么，你如果在我就想一直呆在你身边陪你一起笑，哪怕笑的只是那些零碎的生活琐事。

    喜欢你什么？最开始喜欢的是你的才华，之后喜欢你的坚持，最后喜欢你的笑容。当然也是我瞎了眼，没想到那样温暖和煦的笑容下是这么一颗冷冰冰永远不会融化的心。”孝渊说到这也是复杂的瞪了眼李永杰。

    安静的听完了这一篇青春少女的青涩故事，李永杰笑着低下头，另一只手在地上勾勒着不知名的图案说道“在我看来，你根本不是喜欢我，而是习惯了我。”伸手阻拦了孝渊的反驳，笑着继续说说“你先让我说，你看，我来练舞的时候我们才几岁，那个年纪你确定你知道什么是喜欢么？在我看来你只是习惯了我在一旁的保护和温暖。你喜欢的那些只是我的笑容，才华，坚持，这些东西你都可以在未来某一天世界上某个角落找到另一个可以替代的人。你只是喜欢我，习惯我在身旁，习惯了一位照顾你的oppa，习惯在我身边的放松，并不是爱我。”

    没有让孝渊插嘴，李永杰自顾自的讲了下去“喜欢和爱是两回事，当你爱上一个人，你会发现你眼中的世界变得五光十色，你的所闻所听所感都会变得耀眼且亮丽，也许不一定每一天都是欢声笑语，但是哪怕苦涩与争吵在结束之后都会在两人相视一笑中化作记忆里的一颗遥远星星。这才是爱，我之所以那么坚决的拒绝你，除了我自身的原因，还有就是我知道不管是你对我还是我对你都并没有到那非我不可的地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这样。”

    孝渊在李永杰话还未过半时便安静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李永杰，李永杰说完之后，她被这一长串的话弄得迷迷糊糊的，好像有道理又好像没道理，脑子一片混沌。低声问了一句“那你爱过没？”

    李永杰笑着撑着身子站着起来，弓着腰直视着孝渊的眼睛说道“没爱过，怎么会知道这些？”这些领悟若非亲身经历是没法说出来的。

    “是当初那个女人？”

    李永杰笑着推了推她的头“什么那个女人，叫欧尼。”

    “是不是她？”

    李永杰笑容rou眼难寻的淡下来一丝之后轻轻点了点头“内，是她。她让我的世界五光十色过。”

    “过？”孝渊疑惑的抓住了李永杰的字眼。

    李永杰没好气的推了一把孝渊“别纠结这种问题了，你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这些事情，努力了那么多年不就是想出道么，不管是理想点说上去跳舞，还是现实点赚钱买房，都是要先出道的吧，这个时候想这些，不仅仅是对不起你这些年的努力，也有些对不起你那些队友亲故的努力吧。回去之后好好想清楚喜欢与爱之间的差别吧，我相信你最后会懂的。还有我刚刚和你说的那些，记得保密哦，别和她们说关于她的事。”如果说孝渊真的想开了之后，那不可避免的面对李永杰会有一丝尴尬，即便她是金孝渊，所以李永杰就在两人之间放下了一个共同守护的秘密，至少不会让孝渊觉得李永杰压根不在乎她。

    “我先走了，我继续回去和我的录音师吵架了，金孝渊，Smile！Fighting！”

    孝渊对着那个背影没好气的踢了一脚，她还是有些没理清李永杰话中的逻辑关系，那么长一串看上去也挺有道理的，被这么一说她也有些怀疑这份感情是不是真的，这些她还没想清楚。但是这不妨碍她听懂了李永杰之前一番话，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这么多年的努力换来的结果才是最重要的。

    她也没有看到李永杰转身之后那瞬间索然无味的表情。

    当然是过，现在这片曾经的五光十色只留下阴暗天空下的一地狼藉和一整颗心的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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