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女舞者
老龟继续讲它的故事—— “这时我就听见背后传来一声喝止， ‘卧槽，这谁？’我吓得一激灵。 转头看见一只大个海龟，比我大出小半个。 小母龟介绍说： ‘这是我男朋友！’ 大海龟问道： ‘刚才是你说你要踹到我脸上的？！’ ‘咦，没没没，我是说你身材挺……挺棒！’好汉不吃眼前亏。 大海龟让我滚蛋。 我回道： ‘别这么凶，敢问大哥你今年贵庚？’ 大海龟说道： ‘我60，咋了？’ 我当时就惊了： ‘才60来岁就处朋友啦？那你这属于早恋！我劝你俩尽快分手，不然我去找你爸妈告状……’ 大海龟脾气很暴躁： ‘还告状？……来，你过来再说一遍，还说要一脚踹我脸上！我现在就打死你！’ 这家伙是个很轴的性子，我以为它就吓吓我，没想到它—— 追着我就打，把我从菲律宾一直追打到海南岛…… 经历了这件事，我心里有阴影了，都不敢去菲律宾了…… 十来年过去了，我渐渐地把它看作是龟神给我的警示，告诉我做龟不能心有旁骛，要勤奋，要学新的技艺。 而且这许多年以来，我也学到很多东西，学习使我快乐，我感觉这可比找小母龟略略略可有趣多了。 ‘心中无女龟，拔刀自然神！’ 这就是我目前的境界，学习与勤奋是我龟生唯二的目标！” 老龟讲完了它的一生，李卓也把藤壶给它搞干净了。 李卓又把老龟翻过来，随后坐在地上，顺手把菜刀扔到一边去。 给老龟搓背这么久，把他也累坏了。 老龟倒是开心了： “我现在感觉一身轻松，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小老弟你的手艺真真拿捏了！” 李卓笑道： “那就行，老家伙，说说，你现在的愿望是什么？老弟帮你实现。” 老龟学着李卓，也想人模人样地坐起来，不过失败了—— “我啊，现在唱歌也学了点，相声贯口也能讲两句，我就琢磨着想学学跳舞，可惜没机会。” 好家伙，想学跳舞。 李卓嘴角笑容都快抑制不住了： “哈哈，龟兄，我就没见过这么合我心意的愿望，伱放心，我当自己的事情办，绝对给你办的漂漂亮亮。” 老龟又补充了一句： “我要学专业的，别搞些蹦蹦跳跳的来糊弄我。” 李卓本来是打算找个地方女团来搞一次游艇歌舞趴，现在一听着急了： “……龟兄，你不懂，那种又跳又唱又扭屁股的才好看，男人的最爱，像什么‘阿珍爱上了阿强，在一个没有星星的夜晚’，俗吧？但勾栏听曲就要大俗，大俗即大雅，纯雅容易过敏……” 然而老龟并不听： “我就要学习最正宗的人类舞蹈艺术，不正宗的没兴趣。” “……这么轴？”李卓无奈了，“行吧，那我想办法。” 这时候在后舱位置，船员们朝他喊： “李先生，摩托艇检查完毕，没问题，我们已经把摩托艇放进水里了。” 李卓朝他们一笑： “计划有变，再把摩托艇拖上来，不玩了，咱们返航。” 船员们：…… 返航途中，李卓给海龟喂了点小鱼，之后便把海龟放进了红海湾中。 上岸后，他径直去了游艇俱乐部，在这里，李卓见到了游艇俱乐部的负责人，这是一名笑眯眯的中年人，姓刘，主业是搞粮油生意的。 李卓一开口就是： “我打算租下那艘72英尺的游艇，租周日24小时，5万成吗？” 这游艇的报价是3小时一万，不过像李卓这种租一天的，价格是另一种算法。 “李老板，不瞒您说，这价格低了点，6万5怎么样？这是实在价。”刘会长回道。 李卓笑道： “刘会长是不是等我还6万再顺势定下来，我偏偏还5万5，能租吗？不能我就去惠州玩……” “……能，”看李卓一幅随时走人的架势，刘会长立马答应下来，“完全没问题，按您的意思办。” “好，”李卓也给他点甜头，“帮我在游艇上准备餐饮服务，标准按照一天一万五安排。” 游艇的餐饮服务项目，俱乐部赚的才多。 “好啊，保证办的漂漂亮亮的。”刘老板喜道。 李卓随后又说道： “不过，……您得帮我找专业能力强的年轻女舞蹈家，跳国标、民族舞、芭蕾舞和现代舞的各找一個，就周日来游艇上跳跳舞，其他啥也不用干，报销差旅费和住宿费，每人五万的酬金。” 刘老板立刻竖起了大拇指： “还是李老板会玩，一个人五万，给的不少，放心，这事我能办！” …… 刘蘅是羊城铁路文工团的一名年轻舞蹈家，擅长现代舞，曾拿过某一届“桃李杯”全国舞蹈大赛第3名的好成绩，在剧团是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有难度的舞蹈都是先找她上。 周六下午，她突然接到了一个有过合作的熟人的电话邀请，请她周日去汕尾，在游艇上跳现代舞，言明给报销往返所有费用，再给5万元酬金。 时间短，报酬给的高，让她挺心动，她又问及主顾是谁，是否还有其他要求？ 那边解释道： “……主顾是名年轻英俊的富二代，很有钱，把俱乐部最大的游艇租下来了，只要舞跳的好就行，没有其他额外要求，放心，不会坑你的。” 刘蘅想了一下，今天出发，明天跳跳舞，周日一过就返回，什么也不耽误，还赚到了钱。 这活值得干。 她答应了下来，随后就收拾了一下能用到的舞服、道具等，装了两大箱子，订了机票便出发了。 到了汕尾已经是晚上九点多，有人接她入住了星河湾酒店。 第二天早上，刘蘅很早便起床化妆，之后到酒店附属餐厅去吃早点。 刚进餐厅，她便看到了一位名叫朱玉慧的女舞者。这姑娘很擅长民族舞，是粤省歌舞剧院年轻人中的第一人，曾拿过荷花杯全国舞蹈大赛第一名。 她以前就认识朱玉慧，没想到这次她也来了。 刘蘅赶紧走过去和她打招呼，得知她也是接受了邀请才来的。 正寒暄着，餐厅中又走进一位年轻姑娘，她长得手长脚长，肩直腰细，又是一个认识的，名叫向庆楠，跳国标很厉害的年轻姑娘，是军区文工团的一位杰出新秀。 三人照面都是一愣，随后相互微笑着打起了招呼。 之后又有一位年轻姑娘走进来，她个子高挑，眉目清秀，看着也像是名舞者。 刘蘅不熟悉，但向庆楠认识，笑着叫出了她的名字： “周歌jiejie，你也来了啊。” 周歌？刘蘅突然想起来了，羊城芭蕾舞剧院是有这么一位年轻舞者，听说5岁就开始练舞，芭蕾功底很扎实。 刘蘅心下震撼，这是哪位富二代，这么大手笔邀请她们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