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古怪的商队
文七一遍跑,一边问:“那黑虫子说的是啥?” 鸢回到:“就是在叫大王,有两个从里面出来的。” 文七有些郁闷,遇到这虫子准没好事,以后迟早回来干掉它。 文七感应一番,发现那蜈蚣穷追不舍,有些棘手,转身用墨挥出一刀,想换些逃跑的时间,带着暴虐和悲壮的刀气砍向蜈蚣。 那蜈蚣也不闪躲,而是浑身爆出一股浓烈的气血之力,生生当下了文七这一刀。 随后蜈蚣发现文七并不简单,然后也嘶鸣起来。 听到蜈蚣嘶鸣的鸢,脸色剧变,马上变成黄皮子,四脚着地,让文七骑上去,文七也发现事情变麻烦了,其他山头的虫子们,在蜈蚣嘶鸣后,大部分都动身,就要一起围过来。 文七马上趴到鸢身上,然后双手抱住鸢的脖子,毕竟文七连马都没骑过,只能按照自己感到最安全的方法行动。 鸢没多想什么,在文七坐好后,发蹄狂奔,风驰电闪般,一溜烟文七和鸢就消失在蜈蚣视野中。 蜈蚣在发现鸢的变化后,先是眼睛中充满惊喜,但在他们消失后,马上又充满暴虐,跟着他们消失的地方追了一截后,完全没有追上。 停在一处山头的蜈蚣,在和一些虫子交流,这些能闻气息的虫子忐忑的告诉蜈蚣没有两人的丝毫气息了。 蜈蚣听到这些不中用的虫子的答复后,愤怒的嘶叫一声,然后用着自己这坚硬的躯壳鞭打着周围的一切东西。 虫子们见状马上跑开,几只稍微反应慢的,一眨眼就成了一团浆糊,山石草木,全被鞭打的稀烂。 逃出去的虫子大多心有余悸,但有几只眼中有些不满,这蜈皇自己没本事,只会找它们撒气,还偏偏喜欢不用任何气血之力,就用它那坚硬的躯壳生生抽死它们…… 远处跟来的那只两米长的黑虫,悄悄躲在一个石缝,望向那些被打烂的虫王,眼中充满贪婪。 …… 跑出一段距离后的文七和鸢,在确认彻底甩开那些虫子后,停了下来,鸢变回了人形。 有些气喘吁吁的鸢骂骂咧咧的:“要不是它们人多势众,就我和文大哥今天一定让那死蜈蚣知道花儿为什么那样红。” “文大哥的敛息决真好用,居然都能把我的气息也一起消弭了,不然我看那王八蛋指不定追我们追到天涯海角。” 文七缓了缓,想说话,但马上干呕了起来,还是有些头晕目眩,这速度太快了。 心中嘀咕:鸢奔着四肢去锤炼,不会就为了逃命的吧? 鸢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文七,担心的问到:“文大哥,你不会中毒了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文七摆摆手,等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这下麻烦了,彻底没了方向感,刚刚乱窜,现在已经不知道在哪儿了! 文七有些担心的问到:“鸢,你知道这是哪么?” 鸢才从被追杀的愤懑中回过神来,用他那灵动的小眼睛往四处瞅了瞅,然后扣着头,不好意思的说到:“不知道,我这不是基本就只在青莽山和自己修炼的那座山来回走过么,其他地方都没去过。” “唉,那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回去是不可能回去了,这里已经没有里面那种阴森压迫感了,想来离外围不远了。” 然后两人就跟着太阳的方向走了下去,为啥这样走?无他,淼淼说过,没有方向的时候,这样走最安全。 在走了几天后,文七心里都有些没底了,荒无人烟的,也没道路,两人就这样遇山爬山,遇水趟水,期间有不长眼的凶兽想要吃了文七和鸢,结果就是成了文七和鸢的盘中餐。 这天,文七和鸢止步,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云层,又是一场大雨啊。 文七和鸢找了处山壁,然后就开始狗刨土一样刨了起来,这几天来,时不时遇上大雨,两人在开始被淋的像个落汤鸡后,之后只要有雨,鸢就会打洞避雨。 看见鸢的cao作后,文七也加入了进去,开始是用墨砍,后面发现力道不好控制,文七也学鸢刨了起来。 在刨的过程中,文七发现加入一点刀意的话,更加事半功倍,就这样从学鸢到完全超越鸢,只花了四五天的时间。 有时候鸢都有些郁闷,这东西不是他们妖兽的特长么,怎么在文大哥这,自己却相形见拙了? 没多久,两人刨好一个山洞后,便进去躺着,外面没多久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鸢看着滴滴答答的雨水,有些无聊的问文七:“文大哥,你的意怎么看起来怪怪的,那上半部分真的是刀么,两边开刃的。” 主要是前几天文七也想砍个山洞起来,极为细致的cao纵着意,想要慢慢挖出一个洞来,那时候鸢模糊看见了文七那刀意,如果一个字来形容的话,就是“丑”,跟粘合怪一样。 文七摇了摇头,摸了摸小布袋,对着鸢说到:“不是刀意是什么?难道我练刀法练出的还不是刀意?” 然后文七便不再多说,思绪飘远,想起自己刚感应到意的时候,那晚做了个梦,那个梦里,淼淼还是那么惊艳动人,她告诉自己无论别人怎么说,或是自己看到了什么,都要相信自己是刀修,砸也要砸出一个刀来…… 原本文七以为是自己思念成疾,又突然有了突破,所以才有了那个梦,但后来不管自己有多大进步,多么思念淼淼,在梦中都再未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再加上后来的一些际遇,文七知道,那一场短暂的美梦,更像是一种嘱托。 所以文七从心底就开始暗示自己只是一个刀修,后来想到砸出一个刀尖来,也是那场梦的启发。 不管是不是梦,或者是自己的臆想,既然有这么一丝古怪的念头,那就彻底走下去,毕竟淼淼不可能害自己。 有时候文七也在怀疑,自己所经历的事情太过于古怪了,这些刀法,修炼法就跟做梦一样,不是都是淼淼讲的故事里面才会出现的么? 看着旁边的鸢,文七有时候都觉得荒诞无稽,感受不到实在感,是不是当初被拍死的其实是自己? 这一切不过是一个孩童临死前,对这个世界无比眷恋的黄粱一梦?或者其实现在在木龙珠里面的其实是自己,而外面的是淼淼…… 文七甩了甩头,又开始胡思乱想了,管他是什么样的,像边文玉说的那样,走到最后不就知道了!只要不半途而废,总会有机会找到真相的! 然后文七严肃的对着鸢说到:“其实不管别人怎么看,只要你自己以为的就行,而不是要别人以为的,我们的路是我们自己要走的,别人说再多也不过是个毫不相干的看客而已。” “就像白娘说的你需要善修功法一样,真的那些善修功法对你有用么?或者那真的是你心中的善法么?” “如果你从心里认可自己现在所修的法,他就是善法,你所做的事,不背本心,他就是善事,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恶意揣测诋毁,都无法动摇你,那时候,你其实就已经在自己的大道上走去很远了。” “我们不一定要借外物才能前行,活成别人想要的样子才是成功,一千人有一千种标准,只有牢牢抓住自己的标准,并去无所畏惧的实现他,那才是自己得道。” “如果一味去以世俗的标准为标准,都不敢打破,看起来成就再高,也不过是走在别人的路上而已,或许可以得到很多想不到的收获,但那始终并未踏上属于自己的道。” “如果我们走在自己的路上,即使一路面对的都是讥讽不屑,但我们走到尽头的时候,一定是道心圆满,带着微笑的。” …… 鸢没想到文七突然说了这么多话,原本以为是闲聊的,但听文七越说越严肃,鸢也严肃的听了起来。 听到后面,如黄钟大吕般,让鸢深深震撼,有许多是没听懂的,但鸢牢牢记下,听懂的那部分,也让鸢受益匪浅,像是给自己开启了一条康庄大道! 文七都不知道,这番看似对鸢说的,其实也是对自己说的,会对鸢造成何种影响,后世出现一位自诩文善人的魔道巨擎,无人能坏其道心,就是因为今天这番突如其来的教导。 这场雨来的快,去的也快,在鸢思索一会儿后,感觉文七说的话,越感悟,越有深意,之后感叹一声:“文大哥真是天赋异禀,难怪武道上能进步如此神速,就连这教导,都能让愚弟受益无穷。” 说完鸢便要起身行弟子礼,文七拍了拍鸢的头,笑骂道:“别贫嘴,说了多少次了,得叫大哥,别叫文大哥,这样显的不亲。” “要是被心思细腻的人听了,准能推断出一些事情,我们要注意细节。” 鸢哦了一声,然后便跟着文七出了山洞,这时,目之所及,整个天地都有些清澈感,连空气呼吸着都让人神清气爽。 正准备动身的两人,突然停了下来,鸢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悦,而文七则是如释重负般,终于听到人的声音了! 两人寻着声音往前走去,没多久就看到一条道路,路边有一大堆人,大部分一看就知道是刀客,一个个脱了上衣,光着膀子,坐在湿漉漉的马背上,看来是刚刚那场雨没躲过。 而他们中间有些货车,货车用黑布盖着,其中一个货车旁边坐着两个妙龄少女,看着有二十出头,不过她们都没有说话,看着有些拘谨。 而领头的是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一米九出头,大概比文七高出一个头。 那领头倒是骑着马,和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有说有笑,那中年男子一看就是有钱的主,锦衣白马,要是他能瘦点,肯定能吸睛无数。 文七见状,心中笃定,应该是个大商队,只有大商队才能雇这么豪华的阵容。 文七带着鸢便追了上去,然后大喊到:“各位大哥们,是不是去镇南城的,能不能捎我们兄弟两人一下。” 那些人听到声音后,警惕的转身看向文七他们,发现是一个不到及冠的男子和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后,便放松下来,而听到声音的两个女子,在看到这两个年龄都不大的男子后,眼中满是担忧。 那个富态中年皱眉看向壮汉,壮汉残忍的摇摇头,舔了舔他那有些发黑的嘴唇,富态男子不由颤抖了一下,心中有些犯恶心,但不敢表现出来,就不再管他们的事。 其中一个光膀子汉子,在看到老大没指示后,便知道老大是想泄火了,便笑问到:“你们这是遭贼了?连件衣服都没有,穿两片叶子就到处跑。” 文七憨憨的回到:“唉,说来也惨,本来以为自己有点本事,便想带弟弟出来见见世面,谁知这山里面简直就是龙潭虎xue,一个不慎就万劫不复,要不是机灵点,我兄弟二人怕已经是那野花野草旁的一坨翔了。” 文七又问道:“大哥,你们这是跑大趟啊,能赚不少吧?” 大汉看鸢那有些天真的眼睛,好奇的看着他们,这瞅瞅,那瞅瞅,便不再有疑惑,只当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哥哥带着啥也不懂的傻弟弟来冒险了! 毕竟这里离镇南城也不远了,总有些富家子弟喜欢出来猎奇,每年死不少人,但就是屡禁不止,那群傻子还以此为荣! 虽然这南边野兽少,但那些虫子谁知道哪个就是要命的?一不注意就一命呜呼了。 大汉回到:“唉,年底了嘛,挣点辛苦钱,好安安稳稳搂着老婆在床上过个舒服的年。” 说完便丢给文七和鸢两套湿漉漉的衣物,说了句:“穿上,跟上来,还有女人在呢,别污了别人眼睛。” 文七和鸢便马上换上衣物,不过大汉啧啧称奇,这大的到会转身,这小的莫不是个呆子,羞耻心都没有?对着他们就摘了树叶。 换好衣物的两人,虽然不合身,但有比没有好,跟着大汉走近车队,过程中,文七介绍两人名叫文七,文鸢,大汉也没多想,把他们两个安排在一个货车上时,就离开,不再管他们。 这时候,鸢的鼻子轻轻动了一下,然后在文七手上写着:有血味。 文七嗅了嗅,没感觉,但还是微不可查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然后便散出神识开始查看,这位置,已经可以覆盖所有货车了,至于人,有些离的比较远,还够不到。 文七查看了所有货物后,没发现异常,都是些贵重的首饰之类的,倒也符合这阵容,而他们这车里面有两只盘兽的尸体,这种野兽唯一的亮点就是rou多好吃,一般都是其他rou食性野兽的猎物。 不由放松下来,鸢应该闻到的是这盘兽的血腥味,不过文七有些疑惑,在扫向那两个女人时,虽然她们不算惊艳,也有种小家碧玉的感觉,但她们看向鸢和文七时,都有些担忧之色。 文七有点郁闷,难道自己在山里呆久了,跟鸢一样身上没有什么人味了?让她们直觉自己两人不像人?淼淼说过,女人的那什么第六感无比神奇。 文七有些惴惴不安,先入为主的就以为两人可能被怀疑了,而鸢则是看了一会儿两位女子后,转头对文七说到:“大哥,那两个女人是不是双胞胎啊,一样的精致小脸蛋,胸虽然不大,但也不小,尤其是那屁股,都挺圆的!要是让她们一起和我生孩子,她们会愿意么?” 文七有些无奈,没好气的说到:“你可以问问她们。”
文七觉得鸢是满怀财富而不用,比如他的神识,从没看它主动用过,都是自己每次发现不对后,他才会用一用。文七也问过他,当时他支支吾吾的,脸都涨红了,没说出原因。 鸢当然不会告诉文七自己神识只是勉强捕捉灵气的程度,而且每次都不会外放超过自己身体五米,才能维持住长时间捕捉,像他这样肆无忌惮的外放,两次就够自己喝一壶的了。 当然鸢更不会给文七说自己修道时间太短,还年轻,毕竟文七比他还年轻,这是自己最后能在文大哥面前保持的神秘了,最后的倔犟。 文七听了鸢的话,看向那两个女子的屁股,刚刚没发现,啧,是挺圆的。 驾着文七他们这辆货车的汉子,转过身来,看着这两个言语无忌的活宝,小的毛都没长齐,就想着生孩子,心中有些犯嘀咕:这两人谈吐不像是富家子弟啊,更像是他们这种饥饿的老汉子一样。 鸢听了文七的话后,觉得有理,然后就下车朝那两女子走去,文七到是无所谓,对这个注定失败的结局不抱期待。 驾着马车的汉子,都被逗乐了,还真敢去问?这当大哥的都不拦着,看来也不是啥好货。 鸢走到两位女子面前,在两位有些疑惑的表情中,有些忐忑的出声到:“两位美娘子,可愿与我一起生孩子?”说完还一脸希翼的看着她们。 两位女子愣神,错愕,不解,茫然,不管怎么看,从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二三岁的孩子嘴里,还有些稚嫩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来,配上他那认真又充满希翼的眼神,都满是怪异! 回过神来的两姐妹,倒没怎么责怪鸢,而是瞪向文七,眼里充满厌恶,好像文七就是个纨绔子弟,乱指使小孩子,说不定这小孩问的话就是那个看起来还有些干净可爱的青年问的。 果然人不可貌相,那人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怎么做事如此龌蹉,果然男人都不是好东西! 转而想起自己两人将要面对的命运,不由有些失落,有了这茬,对文七接下来的遭遇都不在同情了,倒是对鸢有些心疼,这么天真无知的孩子,接下来可就惨了。 其中一个女子温柔的开口道:“要是弟弟过个四五年问,那时候还不嫌弃我们姐妹,我们倒是愿意的。” 两姐妹充满怜爱的眼神看着鸢,鸢眼中一亮,又急忙问到:“真的?” 两姐妹一起点点头,鸢就说到:“那就一言为定了。”然后高高兴兴的跑向文七的货车上。 看着鸢兴高采烈的离去,两姐妹心里默念:还有以后的话。 旁边的刀客们吹起了口哨,文七有些莫名其妙,刚刚被两女子瞪的心里发毛,不过没想到她们还真答应了。 不过文七看向鸢的眼神里多了怜悯,心里感慨到:傻弟弟,你都不问为什么要等个四五年?要是你等个四五年还是这模样,啧,估计真就是君生吾未生喽! 那富态男子在鸢走向两女子时,眼睛就没离开过,生怕她们乱说话,不过因为她们的好意提醒,已经死了不少人了,这次她们到学乖了,倒是鸢的问话没引起男子什么感想,毕竟今晚过后,说不定就是个死人了。 领头的壮汉看向鸢,心中邪念丛生,这种纯白如纸的孩子,对未来还充满无限期望,痛苦哭喊的样子,一定很美妙吧!自己就喜欢这种美好破碎的样子。 亲手让一个满怀诗意的少年绝望,崩坏,让那灵动的双眼慢慢变得空洞的样子,让自己有种无与伦比的快感。 想着想着,壮汉喉结动了动,像是有些急不可耐。 文七注意到了富态男子的变化,有些警惕,他看向刚刚鸢和两位女子的时候,满是警告的眼神是对着那两个女子的,反而对鸢没什么关注,这点有些反常。 而文七神识感应领头壮汉时,到没有多余的发现,就是他那快速变化的表情,特别是最后那满是陶醉的病态的舒服感,让文七有些不寒而栗。 这时候文七已经没有了轻松的心态,突然感觉这商队有问题,不由给了鸢一个警惕的眼神,鸢看到文七的眼神后,顿时收敛起来,两人默契的没有再多说话,而是各自盘腿静坐起来。 大汉们还想调侃几句,但见两人都有模有样的闭目坐下,便心中笑骂一声,然后继续说着自己的事情。 就这样,听着刀客们胡吹,到了晚上,众人找了个平坦地,便停了下来,搭起帐篷,做起饭来,文七也是热情的帮忙,无他,怕饭里被下药。 一阵忙碌后,众人坐在一堆开始吃吃喝喝起来,饭就是简单的炖rou,是那盘兽的一只腿弄的,不算太好吃,就是纯粹的烧开水煮烂rou,都没点其他佐料,但刀客们吃的却是高高兴兴。 领头壮汉拿着最大一块,大嘴啃起来,满嘴流油,而那富态男子只是喝了些rou汤,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那两女子也是小口喝着rou汤,时不时轻轻咬一口碗中的小rou块,慢慢咀嚼,而她们旁边则是鸢,也学着两人细嚼慢咽…… 在刀客们汤足饭饱后,大家收拾一番,便各自回了帐篷,文七和鸢分到与他们同车的大汉一起,但两人进了帐篷后,根本没有那大汉的身影。 鸢则是兴奋的对着文七说到:“文大哥,我都知道她们名字了,大老婆叫顾梦楠,小老婆叫顾梦熙。” 文七哦了一声,没有多说话,心里有种莫名不安感,文七一直散出神识,防卫着他们的帐篷。 不远处,两位女子单独分到的一个帐篷内,顾梦熙来回踱步,有些犹豫,顾梦楠叹息一声,说到:“告诉他们又能怎么样?只会让他们死的更快。” 顾梦熙回到:“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好,白天被那些人盯着,不好说,晚上现在是唯一的机会了。” 说完像是下定决心一样,悄悄拉开帐篷一条缝,看看有没有人,发现没人后,便往文七他们帐篷蹑手蹑脚的走去。 看着离去的meimei,顾梦楠叹息一声,也跟着出去。 那个本该在文七他们帐篷的大汉,现在却是挤在他们旁边的帐篷里面,四个人小声说着话。 领头壮汉这时在自己帐篷里面,看了看桌上准备的东西,红蜡烛,马鞭,套马索心中很是满意。 蜡烛还剩下小半了,这次到镇南城要购买了。 然后拿起马鞭,开始在上面涂抹起药水,这种药水没啥作用,就是抹在伤口上会有麻酥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