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少年的坚持
在没走多远，可能边文玉饿了，便放下文七，说到：“别乱跑，我弄点吃的，要是跑回去被畜牲吃了，我就砸了你的珠子。”可能一晚上紧绷的神经和不断的战斗，让边文玉也没了什么多余的耐心，说完便离开。 待到边文玉走远，文七一骨碌爬起来，就往村子跑。 可能在少年心中还抱有一丝侥幸，在奔跑的途中，心中也在不断祈祷着。 没多久边文玉便回来，看见还在跑向村子的文七背影，无奈叹了口气，也没有他在文七面前表现的那么愤怒，便慢慢跟了上去。 不一会儿，文七到了村子，野豹可能已经完成了它们的狩猎，早已消失不见。 村子里除了到处的血迹和散乱的物什，已经看不见一人，不多久文七便找到了属于他父母的衣物，破碎的布料上粘着些许猩红的皮rou，昭示着衣物主人死前被撕咬的痛苦…… 文七如遭雷击，不久后便号啕大哭。边文玉老远便听见文七撕心裂肺的哭声，待到走近，也不多说什么，就默默的看着少年。 许久后，嗓子已经哭到哭不出声的文七开始收集着父母的遗物，这时边文玉开口道：“路是你自己选的，就算跪着也要走完。如果听我的直接跟我离开，说不定还能留下些许希望，但你自己非要走回来看个究竟，彻底打碎自己的心境，就怪不得谁了。” 之后又到：“也别觉得我说的难听，如果还是那个满心等着娶妻的文七，我也就不如此多废话了。” 语罢，边文玉便开始收集村民们的遗物，准备做个衣冠墓，这次不用边文玉多说什么，文七便开始挖坑。 等到一切做完后，文七颤颤巍巍的对着墓碑开始使劲磕头，像是要把那些痛苦都磕出去。 边文玉见差不多了，便说到：“磕死自己又能怎样，无能者死了也没有丝毫意义，有能耐你以后亲手杀了那两畜牲，比你这磕头有用多了。”说完，边文玉也没多余的动作，便开始向村外走去。 见边文玉离去，文七像是把边文玉当成世上最后的亲人，继续磕了几个响头后，痛苦的起身，急忙跟了上去。 此时初阳正好，可惜是一个一身破烂的胖子和一个满脸血污的少年，一阵微风拂过，像是吹散了原本无忧无虑两人的过往。 在出村走到一处小溪时，边文玉拿出几件衣物丢给文七，自己也从包袱中拿了件藏青色长袍，便下水开始换衣清洗，文七也照做。 不多时两人清洗完毕，文七是一身黑衣，原本有点可爱的脸庞，在如今看来，完全是阴翳，边文玉也不管其他，说到：“那珠子我让你拿给我保管肯定是不可能了，要是你一直捏着也容易丢，我给你一个大点的布包，把淼淼给你缝的香囊和珠子一起放进去栓着。” 说完便丢给文七一个黑色的小布袋，文七接过后，按边文玉说的，小心翼翼放入木龙珠和香囊后，重新把黑布袋挂在腰间。 然后边文玉又到：“出去以后，遇到人，记住你是我的外甥，你叫我一声二舅就行，别人问家人，你就说从小和我相依为命，其余的就说不知道，懂了吗？” 文七点点头不说话。边文玉继续到：“还有，记住现在是盛元573年，不管有用没用，你都别说什么太皇之类的暴露了自己。我后面会看看那秘籍，到时候教给你，能学多少，就看我们的命了。遇到什么事情别莽，保命最为重要，活着才有机会去救你的淼淼。” 顿了顿，边文玉继续到：“村里那疯子有问题，昨晚我根本没看到他，以后遇到了要小心对付，我也不说其他的了，记住这些就行了。”这时文七才回了句：“嗯。” 边文玉听到后，嘲笑到：“原来还会说话啊，还以为成了哑巴。” 文七也不接话。边文玉便去抓了几只野蛇，两人烤着吃了后，便继续照着刀客所留的地图往外走去。 在边文玉粗略看了两本秘籍后，柳家刀法主要有六层，分别是：百斩，千斩，刀觉，刀意，刀气，刀人。 百斩：一刀能斩开百斤重石； 千斩：一刀能劈开千斤重石； 刀觉：以刀觉醒灵觉，可抢先战机； 刀意：悟出刀之意志，附于刀上大大提升破坏力； 刀气：能用刀挥出刀气，杀人于百步之外； 刀人：传说中的人刀合一，无坚不摧。 刀客可能就是在刀气层，如果他是刀人层的话，可能村子的悲剧也不会出现，当然，如果真是刀人层，他也不会出现在这么偏远的小山村了。 血刀决则是一种单纯的秘术，就是气血逆转，献祭自身血气寿命，换来短时间战力暴涨，实力越高，效果越好。 边文玉最后还是只决定教文七柳家刀法，万一教会了文七血刀决，一次使用，便万事皆休，与其让他慷慨就义，不如苟且偷生。 这一路上，两人主要早晨用两个时辰练习柳家刀法，其余时间除了睡觉吃饭，便是赶路。 在连续走了半年后，两人依旧未见一人，或许两人都天赋异禀，在不懈的努力下，两人刀法也进步迅猛，都已有刀觉之力，现在两人都在往刀意突破。 中途遇到几次凶猛的野兽，那时候险象迭生，好几次差点葬身兽腹，文七胸前一大块抓痕伤疤便是证明，或许正是这种生死间的厮杀，两人刀法才飞速进步。 这日，两人停在一处山顶，文七长高了不少，已经没有了孩子的稚气，表情也是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似乎他脸上已经没了笑容这个词，只有满脸厉色。但这么长时间的跋山涉水，连文七身形都变得挺拔，边文玉却是越发肥壮，特别脸上的rou越发厚实。 文七在继续挥着刀，想即此悟出属于自己的刀意，边文玉像是有了方向，则是坐在一旁默默感悟。 文七对自己的现在遇到瓶颈感到烦躁，但他不知道的是，江湖中除了极少数天才，耗费十数年才能养出用刀的灵觉，刀意更是耗时无数，就连来村子的那位刀客，都是花了三十载才悟出刀意！有刀意的人，已经算是宗师，到哪，都能被人敬让三分的。 这时，还没等他们结束晨练，突然便听到一声嘶鸣和人的惊叫怒吼声。闻声，文七只是皱了皱眉头，望向边文玉，没有多余的动作。 边文玉看见越发沉稳的文七，不由满意点头，然后便拿出地图接过大刀，三下五除二，将地图销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