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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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古先生以为也就这样了,喝完了最后的那点酒就准备起身,和秦少权说声告辞便各奔各的了。不承想,屁股刚抬起,就被秦少权给叫住了。 “先生,有一点私事还想要请教一下。” 得!又坐回原位吧。“什么事?” 秦少权下意识地左看看右看看,见真没有人,才开口道:“我的心思,想来先生也明白吧?” 古先生才不正面回答,“我乃愚笨之人,还请公子明说。” 知道古先生是有意为难,秦少权只能把话挑明,“先生说笑了,你哪里会不明白。不过,既然先生想听我说,我说便是。你也知道家兄那人很是厉害,但他的心思似乎并不全在秦家那些钱财上。我嘛,心思单纯,只想多点钱财过好日子。所以,才与瑞清兄妹定下了多多捞钱的计划。可现在,这两人一个死了,一个寻不着踪迹。除开他们,我手上着实没有自己人。这以后的一切只怕全都得听家兄的了。” “怎么,公子对令兄有意见?” 秦少权沉默了一小会儿,“家兄虽然说着要把秦家全部财产弄到手,可却从未说过会分给我多少啊?” 古先生眼光一凛,站起身,来到窗边,眺望外面的残雪景色。冷!“公子想要几成?” “唉!瑞泠折损的真是凄惨。”秦少权这一声叹到真有三分真心,“我拿五成也合理吧?” “公子觉得令兄愿意吗?” “如果先生肯帮忙,我就能多几分把握让家兄同意。” “怎么帮?” “瑞清。” “公子的意思,是让我找到瑞清后只告知你一个人?” “瑞清真的非常重要。” “令兄何其人也?公子真以为掌握了瑞清就能逼他就范?” “一定能,否则,公堂之上,我也是一个很好的证人。性命和财产,家兄自能衡量孰轻孰重。” 古先生的内心如同那湖面,虽寒但平静无波,“令兄可是给了我很好的筹码。公子的筹码如何?” “家兄答应先生的自然不能少,除开这些,我只能替先生做一件事。” “什么事?” “秦昂那个阵法的所有东西全部送与先生。” 古先生脸上的肌rou不由轻轻颤了颤,这个诱惑还有些力度的,“公子这话当真?” “我又不是家兄,我只爱钱财。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并无用处,送给先生反倒了却了一桩麻烦。” “此事…………”古先生才想要回话,眼中忽然闪入了一个小小的影子,几下晃到了湖边的树后面,然后探出了脑袋。虽然看不清脸,但这行动也能猜出与自己所在的湖中茅屋有关。“公子,可是带得有人来?” “没有,见先生这事,我一人足矣,多个人不就多一分风险么?” “哈哈,”古先生一笑,“公子招了个小尾巴。” “什么?”秦少权从蒲团上惊坐起,跑到窗边就要往外看,“在哪里?” 古先生拦住了他,“公子不必着急,且探探他的虚实再说。” “这如何探?”秦少权有点后悔没带几个人来在外面守着,隔这么远,就算跑出去抓,人也早跑了吧。 “抓来问问不就知道了。” 也不知道古先生从袖中拿出了一件什么东西,秦少权只见他手一挥,“啊啊啊!”外面便响起了一连串的尖叫声,紧接着这尖叫声进了屋,伴随着一个物体重重地落在了地板之上。 “哎呀!呀!好痛…………”那物体边揉着屁股边喊着疼。 “你是什么人?”古先生不容那物体再有动作,一只脚立刻就踏了上去。 “我不是人…………”被踩在地板上的物体是个年青的后生,穿着普普通通,与镇上其他的青年并无二致,“我,我是说我不是坏人…………” 后生脸朝下埋着,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你是不是坏人不要紧,我可不是什么好人。你最好说实话,要不然,你回去的是个什么样子我就不能保证了。”古先生加重了脚上的力道,把后生踩得哇哇乱叫。 “说,说什么?”后生明显不想说实话。 古先生挑着眉毛斜眼看着脚下的后生,“这大冷天,你跑这里来做什么?” “看,看风景。” “你还是说实话吧,”秦少权蹲下身,对后生好言相劝,“这借口有谁会信?你说实话,我给你几两银子如何?” “你们来得,我就来不得?要不,你们先告诉我,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可好?”后生的嘴还挺硬。 “你…………”秦少权还想要劝说劝说,但被古先生摆手制止了。 古先生一脚把后生踢到墙角,近身逼住,从袖中取出一根长长的亮亮的细小铁棍子一样的东西,一头尖尖的,“知道这是什么吗?” 后生看了一眼,颇为疑惑,没有回答。不过,心里七八分知道不是好东西。 “这叫刺脑针,”古先生缓缓地转动着手里的“细小铁棍”,“从你的鼻孔刺入,一针直贯脑门…………” 后生听得一哆嗦,眼中浮上深深的恐惧。 古先生继续着自己的话,“你疼不疼我不知道,但你很快就会没命,而你死了之后,身体上什么也看不出来。我会散播消息,说你得罪神明,遭了诅咒,得了瘟疫。你死了不要紧,你的家人会怎么样了?你猜猜?” 后生的脸此刻已煞白,咬着嘴唇,微微发抖,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古先生的这番话,别说被威胁的后生了,就是秦少权听了也感觉是从头冰到了脚。 “先生让你说,你就好好说!”秦少权忽然有点同情眼前这个后生了。 “你是什么人?”古先生又开始发问。 后生声音发着颤,没一个字能吐清楚的,但意思还算是表达明白了,“我,我是,是个种地的,农闲的,的,的时候也去,……香粉,铺,帮,帮,帮,忙……” “姓什么叫什么?”看后生吓成这样,古先生只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地发问,省得问太多,把个好好的脑子给问成了浆糊。 “齐,齐,齐有财。” “为什么跑到这里来。” “秦家,家,二太,太,太,太,让,来,来的,盯,盯,他。”后生齐有财动作木木地拿手一指秦少权。 “我?”秦少权一指自己的鼻子。 “对,就是你。”这句到是说得很清楚,但随之而来的便齐有财双眼一闭,身体一歪,软塌塌倒了下去。 “怎么,怎么了?”秦少权吓了一跳。 古先生探探齐有财的鼻子,还有呼吸,“吓晕了。” “啊?那怎么办?先生啊!你前面的话真的有点重了,我听了心里都毛毛的。”秦少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还好,里面没东西。 “二太太为什么会知道公子你的?”古先生关注的是重点问题。 “我不知道啊?不过,老金他们见过我,或许是把我当成了李勇的侄子,想见见我吧。先生不一开口也问我要去秦家讨多少银子么?” “嗯。二太太做事非常谨慎,可能是想找你给点钱,封了你的口,不让你和衙门的人搅和在一起。” “那现在,这小子发现了先生,事情不就糟了?”秦少权不得不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个齐有财。可自己真就是个心软的人,痛下杀手,有点做不到喔。 古先生盯着齐有财,心里也转得飞快,继而有了答案,“这事就不用公子cao心了,我还有问题要问。交给我就行了。” “先生问完了问题又会怎么样了?” 古先生一愣,不太明白秦少权的意思。 “先生会把这件事告诉家兄吗?”秦少权又换了一个问法。 “公子,为何有此一问?这事是因公子而起的吗?何况这只是一件小事。再说,适才,公子的提议你就真的能保证我会答应,而不是去告诉令兄?”威胁这种事,谁又不会做。 没想到,这秦少权反而不慌不忙,“先生现在如此坚定不会帮我?可事实上你对家兄也没多好吧?你就没有在背后动过别的手脚了?” 喔?这话有点意思。古先生问,“此话怎讲?” 秦少权道:“绿照峰上的房子怎么就出现在大少奶奶的眼前了?瑞泠明明没有去过绿照峰那里,她的红珠手串又是怎么掉在那里的?还有,真的有必要提醒大少奶奶,是有人在红珠手串里放了鬼魂来借水镇生事吗?” “这些我都解释过了。”古先生平平淡淡地说。 “先生的解释自然是好的,但听解释的人真的会按先生的想法去想吗?未必吧。况且先生的师弟罗公子又与林姑娘结了良缘,”秦少权古怪地一笑,“我当然不会有任何的想法,但有的人嘛,就难说了。” “令兄怀疑我了?” “先生本领高强,没人敢对你怎么样。” “也就是说有了更高强的,就可以对我下手了?” “不,要找高强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不过,…………” “不过什么?” “先生可想知道秦家那位仙姑的下落?” “林三姑?”古先生微微吃了一惊,“公子知道?”听秦少权这话,难道是有人想用对付林三姑的方法来对付自己?那不管林三姑出了什么事,看来都不是好事。
“我前面的提议,先生考虑得如何?”秦少权又怎么会是个那么轻松就把底牌给人看的。 不过,古先生到底是古先生。也不是一个轻易就会下承诺的。 “秦家那一大堆人还活着了,公子急什么。反正,你与令兄现在的目标是一致的,且等事情能见个眉目了,再图后事也来得及。” “那先生好好考虑考虑。”这到是实话。秦少权也不想过早的让人发现自己的小心思,“想来今日我的小小建议,先生必能守口如瓶。” “我疯了么,说给令兄再给自己找一场怀疑?”古先生道:“公子尽可放心。” “谢过先生,这齐有财,”秦少权顺水卖了人情,“还是先生自己看情况与家兄说吧。我没见过此人。” “多谢公子。”这点子好意,古先生领了。 该说已说完,秦少权道了声告辞就走出了湖中茅屋。 古先生则没有离开,重新在蒲团上坐了下来,静静地等着齐有财醒来。 秦少权刚才说什么?那人已经怀疑自己了?看来,人是真的聪明。不过,这对自己来说可很不利啊。是啊!非常的不利!谁让那人的怀疑是正确的了,呵呵。是什么时候,开始拔弄起小算盘来的?对,是赤夕假扮曲云苓去见秦少均的时候吧。那时候看到了什么?一个机会,一个不是只拿报酬,甚至不用与人分享,能够独揽秦家财富和拿到全部自己想要的法器的机会。而且,既轻松又简单。如此好的机会谁又会放过?如此大的诱惑谁又能顶得住?那人之所以找自己合作,不也是看到了一个可以同时拥有财富和权力的机会吗?既然是同样经不诱惑的人,想来,那人以后也会理解自己的。 但是现在,那人是不会容下自己的这个小算盘的。一个连李勇这样不必非死不可的都坚持要杀掉来做开局引子的人,对付起自己也一定不会手软。好在,如秦少权所说,那人还有所顾忌且还在怀疑阶段。那么,那句老话是怎么说来着?先下手为强! 正思量到此处,墙角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齐有财醒了。 “你醒了。”古先生递给齐有财一杯水。 齐有财接了,喝了一口。水本就是凉的,加上这天气,就更凉,这一口下去,差点把整个身体的热气全给赶走了。“咳咳。”只得把水放在地板上。想说一、两句狠话,可又不敢,“你,你想怎么样?” “二太太怎么知道那个人的?又为什么要你跟踪他?”晕了一觉,应该没那么脆弱了,古先生继续着自己的问题,还多问了一个。 “那个人不就是秦府里死掉的李勇的侄子嘛,我有个亲戚在秦家做事,见过他。这次又看到他了,听说二太太在找李勇的亲戚,就说给了二太太知道,二太太就让我那亲戚来找他,我亲戚又托给我了。” “你那个亲戚是谁?为什么不自己来?” “虽然她只是个伺候人的小丫环,也不好私下跟踪男人吧。”齐有财有些尴尬地说。 事情大概古先生已经清楚了,秦少权真正的身份应该并没有暴露。“你知道我是谁吗?” “远远见过一次,说是秦家请的高人。” 看来,这齐有财认识的人还真不少。古先生又问,“那么,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和二太太要找的人见面了?” “这个,”齐有财虽是个乡下普通青年,但脑袋也不笨,“我可不敢乱猜。”总之,有问题就是了。但眼前这位明显太不好惹了,“您说为什么就为什么呗。” 古先生盯着齐有财看了一会,道:“你先不要回去禀报二太太,等到元宵节后再去回话。” 时间拖两天到也没什么,但是,“要怎么回啊?”齐有财问。 “照实说,就说见到那人和我在一起了。” “这,这好吗?”齐有财好生意外,怕是古先生给自己下的圈套,“真要这样说啊?这位先生可不要诓我。我是个老实人,您怎么说我可真就怎么做的!” “你照实说就好。”古先生摸出一小块散碎银子,递给齐有财,“适才吓着你了,拿去买杯水酒压压惊吧。” 齐有财接过银子,“那我可不客气了。”刚才真的差点被吓死!“先生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就这点子事。你办好就行。走吧。” “哎哎。”齐有财站起来稍稍弯腰掬了两下,“我,我这就走了啊。”说完开心地走了。 “这师弟就快要离开了,还是先给他准备一份践行的礼物吧。”古先生暂时抛开其他的事情,专心考虑这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