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火星，乔云舸 (满脸血污的女子)
荀元化很快带着几人将太空救援船改造了下，接着顺利出舱。他主动提出和管伊，朱飞一起去修理卫星。 吴子玉报告称发现非凡号好像开始发生异动，因为距离太远，依靠星启号的监测设备看不清楚，还需要等近地卫星修复好。 现在指挥舱的屏幕上都是黑屏，除了星启号自带的设备传输过来的那些图像，它们正监测着非凡号和更远的雪龙号，但基本看不清，放大后的像素也很低，只能粗略看出非凡号舰体周围有物体在动，并有一些点状物靠向雪龙号。 乔云舸在指挥舱里转圈。 为什么他们要去雪龙号？乔云舸不清楚，又过了几个小时，乔云舸有些困倦，他靠着舱壁闭眼强行让自己的头脑宕机一会。 似乎有谁轻拍了他一下，抬眼一看原来是吴子玉，他汇报说看到一些物体正从雪龙号那边过来，也许是回来。 “继续观察，”乔云舸清醒过来。 再过了一个多小时，非凡号旁边原本正在移动游走的物体全都消失。乔云舸和吴子玉，李自省判断得出结论，非凡号正做着启动步骤，它也准备升龙了。 要开始了吗？乔云舸知道也许他们会面临一场前所未有的星际大战。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荀元化报告说他们搞定了卫星，将火星地面的眼睛夺回来了。 乔云舸命令立刻启动它，借助卫星他们才看清了，非凡号确实是处在启动状态，不断有预热的烟雾在发动机喷口处蒸腾而出。 但雪龙号那边却没什么动静，这很奇怪。 乔云舸和齐德，朗怀定再次展开紧急磋商会议，后者赋予他以机动权力，说汪秘书长下达了八字指示，“必要时刻，可以开火！” 乔云舸又召集核心舰员开了一次紧急会议，荀元化听到这些情报在沉思，他也是最先开口的，“综合各种情报显示，非凡号一旦升龙，就会对我舰形成巨大危险，再加上雪龙号，我们的胜算几乎为零！基于几个小时前发生的状况，我强烈建议先下手为强！摧毁非凡号，至少将它打残，决不能让它升龙！” 他的一番说辞让多数人为之动容并点头称许。 “我有反对意见，如果我们现在动手，那样的话，非凡号大概率会被我们打废，那将是死路一条，没人救得了他们这些人。当然除了雪龙号，但七十多人要合并到那里，雪龙号肯定也消化不了！所以一旦我们开火，就只意味着他们快死和等死的分别。所以向它开火就是与亚特国宣战！”吴子玉提出的反对意见也是乔云舸的最大顾忌。 “但如果非凡号升龙成功，那我们的优势就不复存在，如果它对我们发动攻击，我们就只剩下被动应战，最差也是两败俱伤，到时候谁也回不去啊！”荀元化马上据理力争。 “你怎么就知道非凡号会主动攻击我们？它在火星地表的时候我们也没发动攻击，难道它不好好考虑清楚就发动攻击吗？它会贸然向我们宣战？”吴子玉有点激动。 乔云舸第一次看见他发生情绪化的一面，作为一名指挥员，偶尔情绪化并不代表无能，反而是战士的阳刚和血性他想。 “我们怎么没向它攻击过，它的勇士号就是被我们摧毁的，而且它也立刻反击了，只是被我们的反导弹给击落罢了！谁知道它会不会升龙以后也像我们一样来先发制人呢？亚特人什么都干得出！”荀元化并不退让。 针尖对麦芒，乔云舸觉得两人说的都有道理。 他看看李自省，他是除了吴子玉以外最有发言权的指挥长，“自省，你怎么说？” 李自省腮帮鼓起，显然在下着决心，“我比较倾向于吴子玉的意见，发动攻击，后果很严重。还是再看看事态会发展到何种程度再做决定吧，如果事情不可挽回那我们就不得不打击它了，如果嗯，最终免不了开战那就索性将敌人揍趴下。” 李自省说的等于是废话，乔云舸让其他人发言。 接着游栋梁和朱飞都表示要乘它在地面就打残它，另外一些人则觉得要慎重，他们选择支持吴子玉。 这次的意见严重分歧，乔云舸还要好好考虑。 不过他得让陈丽的情报网传递假情报过去，于是让陈丽到自己办公室带着那部手机，跟她说要演一出戏，传递信息过去让亚特人觉得我们不会开战。 接着他吩咐管伊将藏在医疗舱的信号接收放大器重新开启。 他和陈丽聊了一会，管伊的电话打来，乔云舸听到他轻声说了一句，开通了。 乔云舸接着就开始演戏，他和陈丽谈起和宇航司沟通过，一致决定星启号开始返程。希望她能做好马上返程所需的医疗方面的准备工作。还说地面指挥中心已严令不得与非凡号开战，而他自己也不希望再发生冲突事件，云云。而陈丽也做了一些配合性的说辞。 陈丽离开后，管伊再次来电话，乔云舸获知了这些信息已顺利地传送出去，无论他最终做什么决定，先麻痹对方是最主要的一步。 “乔舰，非凡号正在启动中，大概半小时就要开始升龙！您看是打还是？”荀元化敲开舰长办公室房门，大声说，神色焦灼。 吴子玉刚才已汇报过，乔云舸也在盘算犹豫不定，上面的意思就是没有任何的意思，可以打也可以不打。“必要时刻，可以开火！”何为必要时刻？他想起鲍庆说的政治就像是银河系，他们怎么也够不到！唉，现在的全部压力都在他的肩上，打还是不打？他心堵气闷。 乔云舸觉得有必要再认命一位副舰长，帮自己分担出压力，吴子玉和李自省还有荀元化这三人立刻进入了他的选择范围，如果丁卓在就更好了！他顾不上惋惜。 副舰长这位置的人必须要能协助他做出正确抉择的人选。 他还有半小时不到的时间，要做出牵涉到两个甚至三个国家近百多亿人口命运的残酷抉择啊！是战是和只需要他嘴里轻轻吐出的两个字，会让无数生命和无数家庭就此化为炮火中的烟尘。 “你先等着！” 乔云舸立刻用手机联系到吴子玉让他速来舰长室。没多久，吴子玉敲门而入和荀元化对望一眼，互相也没搭话。 “现在让你们过来，是因为我们还有25分钟左右时间非凡号就要升龙，是战是和取决于我们这里的三个人！” 荀元化立刻挺起腰杆，吴子玉脸色更为凝重。 “也可以这样说，你们两个做出抉择的正确性将是我认命临时副舰长这个职位的最重要参考，明白吗？” “好的！” 荀元化立刻行了一个军礼，立正拍响左胸，他一脸振奋。是啊，换了谁年纪轻轻就坐上星启号副舰长之位，都会是人生中最大的荣誉吧！ “明白了！”吴子玉同样坚定的声音，看得出两人都有对这职位的强烈渴望。 “那么你们再给我一个答复，是现在立刻发动进攻还是维持现状等待局势进一步发展？请你们务必站在舰长的角度看待这问题，这个决定的重大性就不必我强调了，你们有五分钟考虑时间！” 吴子玉默默点了下头陷入沉思，荀元化有些显黑的脸眉头紧锁，眯缝起的眼帘和眼角勾勒出一个有力的三角形，他不到三分钟就昂起了头。 语气果决坚定，“乔舰，我觉得还是要先行打击，非凡号的升龙明显就是为了既防止被我们进一步打击，又是准备主动发动攻击的态势。但他们依然是要进攻我们，因为我们在地面已经两次主动对他们进攻，按照亚特人的脾性，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错过这几十分钟，我们一定后悔！”荀元化很恳切，他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俯上前。 吴子玉接着发表了他的看法，“我依然主张静观其变，不能冒着引发两国之间战争的巨大风险贸然进攻，这个代价实在太大了，两国这几十年的和平就这么轻易被我们的决定改变，想想千万条人命就可能就此死去，几百万个家庭会因此家破人亡啊！我们可要背上战争贩的恶名！另外，地面的两次进攻也是有着充足理由的，第一次是因他们偷盗了我们的救命藻而引发，第二次攻击也是第一次的因果关系，而且发射导弹也只是摧毁了无人的勇士号。也不足以构成对方发动战争的理由哇！” “怎么可能，我们两次进攻让他们吃亏不少。另外我们此次即便是进攻，也只需要打非凡号一个瘫痪就好，只要不伤及人命，然后亚特国肯定反过来求我们带他们这些舰员离开。我保证如果我们同意这样的请求，亚特国的那些百姓还必定千恩万谢！又何来战争贩子一说？”荀元化反问道。 吴子玉刚想张嘴反驳。“行了，我只需要你们两个人说一个结论！”乔云舸见时间不多，便终止了这场会议。 乔云舸将各种利弊在心里再次盘算一边，终于下了决定，“有件事需要告诉你们，我已通过某些手段让下面的非凡号知道我们这几天准备飞回地球，而且使他们确信这个消息是真实的。另外从其他情报消息来判断，我觉得我们还没有给他们会再次主动攻击的假象，亚特人应该不会主动轻易地挑起战争，因此，让我们静观其变吧！” 荀元化有些失落，也没说什么，吴子玉松了口气。 他们三人又回到指挥舱共同等待着决定命运的那刻。“全体同士立刻穿上宇航服，准备战斗！”乔云舸不敢大意，发出全舰动员令，他要随时应对各种变局。 近地卫星的图像传来，非凡号舰体在震动，烟雾云海般不断在其周身盘涌，在又一阵更猛烈地颤动后白色舰体慢慢变大，增速，又变长，它正在进入火星运行轨道。 它会很快进入他们所在的近地轨道，星启号的优势也很快就会不再。 乔云舸瞥见荀元化的来回踱步。 “乔舰，非凡号它，它已进入了我们的轨道，而且好像是追着我们这里过来的！”李自省声音透着焦虑不安。乔云舸攥紧拳头，一腔热血开始沸腾，如果它不发动攻击也不会盯着自己这边来呀！这，这就是想干架了！ 开火这两个字已冲至嘴边却又被硬生生地钉在口腔，不，不能冲动啊！那就是几千万条人命！还有他自己的那个温馨小家庭。 “乔舰，它们已呈现一级战斗姿态！”所谓战斗姿态就是舰体上的所有武器装备都处于随时激发的态势，李自省和荀元化同时大叫。 “是的啊！乔舰，如果它们第一时间击发，那我们只能被动防御，而且被动防御命中率只有90%，一旦错漏我们……”李自省接着喊道。 “我们被锁定了！” 吴子玉声音像一颗炸雷在乔云舸耳边暴响。 “立刻改变航线，给对方以最强烈的警告！” 乔云舸得再看看，他不愿召开名存实亡的联合舰队联席会议，他们既然不予理会，那他何必要去自找没趣？ “对方已接近最佳射程，如果它开火我们只有50%的可能性拦截，因为距离有些太近了！”吴子玉有些无可奈何的声音里透着些沮丧。 要置我于死地吗？那就不客气了！“送它一枚炸子，开火！”乔云舸终于突出憋了好久的两个字，一瞬间他看到所有屏幕都被红色迷雾遮蔽住。 什么？ 乔云舸狠狠眨眼睛，该死的！是错觉！ “紧急程序，启动一颗巡航导弹，开火！” 警报声乍起，又一个警报也在响，这是跳过倒计时的非常规击发，用于非常紧急的情况之下。 星启号微微震动一下，是巡航导弹发射的结果。 警报刚歇，又是一声红色警报，“他们也开火了！共三颗，两颗是拦截，一颗对着我们！” 不知谁在喊，乔云舸也管不了许多，直接命令，“发射两枚拦截导弹，同时启动激光大炮直接攻击！现在我们已经处于交战状态！” “马上减速，改变航道，航道变更后立刻加速到次高航速！” 指挥舱前部宽大观察窗的两侧和一半屏幕上突然一片白光，“我们导弹已被拦截！”接着又是一阵白光，“他们导弹已被我们拦截！”指挥舱里一阵压抑着的欢呼。 “我们已离开它的最佳射程！” 又一次刺耳警报声， “三枚导弹向我们打来！” “立刻拦截！” “激光！” 整个指挥舱在震动，“我们被击中了！”设备部的管伊在吼。 “哪里？可以继续增速吗？”乔云舸手心冷汗直冒，虽然没戴头盔，厚重的舱外宇航服穿着依然很不舒服。 “稍等！” “发五颗炸子给它！给我狠狠揍！”炸子是星启号舰员们对巡航导弹的昵称。 “是！紧急程序启动五枚巡航导弹，发射！” 吴子玉一声令下，五门巡航导弹发射器同时启动，这次是五声连续的警报啸叫在耳畔炸响，伴着一阵持续震动。 “乔舰，还好，是舰身的一块防护板被激光打穿，不影响舰体本身的运行，一切正常！” 管伊的报告让乔云舸顿松口气，“增速至最高！尽可能快速变轨！”乔云舸不断下令，精神高度紧张。 “乔舰，擦擦吧！”不知何时汗水已将前额的头发打湿，是荀元化递来一块毛巾，“嗯，”乔云舸顾不得许多，胡乱抹了下。 快速的调整航轨让指挥舱里所有人处在不断摇晃和歪斜中，好在大家都已将自己固定在指挥台面上，以防身体被甩起来。 吴子玉报告说现在后面跟着的非凡号已拉开了距离，只有巡航导弹能命中目标。 五门激光炮在乔云舸命令下处于间歇不断的射击中，每次激光炮的射击都会让舱内的灯光暗淡几分。 就在刚才一枚巡航导弹就拉着白色烟雾擦身而过，消失在远处随后亮起一团红光，大家的神经都被拧死，哪怕一个小小震动都会让有些人低呼出声。 又是一道白光炸开，伴着一阵剧烈抖动，乔云舸心头为之一颤，“左舷中弹！”有人大叫，指着那些专门监测舰体的监控屏其中一块，屏幕中可以看到舰体尾部一块地方已经破口，几块破损的板材很快脱离舰体向后甩去。 还是没能躲过啊！乔云舸连上设备部，“管伊快评估受损情况！” “是，收到，正在评估！” “影响武器发射吗？” “唔，目前还没有影响！” “好，激光大炮继续全力发射！再扔五颗炸子过去！”你死我活的情势下，许胜不许败，在外太空的失败就意味着会永远流落在无垠暗域，连尸骨都没法返回家园。 “报告，舱体尾部处有一处舱壁受损，但未伤及到内舱，氧气未见泄露情况！”管伊的报告让乔云舸松弛了一些。 “乔舰，非凡号已被命中，但，但看样子没有摧毁！”指挥舱里是欢呼声，乔云舸望了望他们，余光瞥见指挥舱的大门窗外已是人头攒动，舰员们在那里挤来挤去。 指挥舱里基本是核心舰员在cao作，乔云舸不会让其他舰员进来，否则会影响到人的判断思考和抉择。 “李自省，降速，我们需要绕到它后面去，侧面也可以，”乔云舸必须将主动性掌握在自己手里，虽然被动追击中的星启号也是可以主动攻击的，但毕竟被追击着一旦进入最佳射程就完蛋了。 “好！” 李自省下达命令，几个辅助舰员紧张地cao作。 “大家注意，”李自省刚想对全舰人员进行播报，被乔云舸一把制止。他做了一个禁声手势，关闭了对全舱的播报按钮，说，“目前我们某个舰员手机上装有传送器可以把这里的消息到亚特人那里，所以我们现在要对他们释放一些假消息！” 指挥舱里一片哗然，“啊！有间谍？是谁？”游栋梁在喊，更多人附和，眼看要乱。 乔云舸立刻挥手制止，“现在不是讨论这个时候，李自省你等会看我眼色，让全体舰员都接听的模式下，你就说我们原地掉头等待非凡号上来！实际上我们需要掉头往它的侧翼攻过去，明白吗？” 李自省已领悟，“是！” 乔云舸让管伊监测一下陈丽手机是否处在接通和链接医疗舱信号放大器的状态，过了一小会得到了肯定答复后。乔云舸示意李自省可以开始传假情报出去了，后者马上按下全舰的语音播放钮，“全体舰员请注意，大家马上各回宿舍，我们要进行原地掉转运动，准备迎头等待非凡号的追击，大家抓紧了，不要被甩出去！” 连续说了三遍后，李自省看到乔云舸向他点点头后关闭了播报按钮。 星启号已经减速，随后慢慢调转舰头，在快要到达一定角度时，吴子玉报告，“乔舰，非凡号已降速，正在试图向下改变航线！” 乔云舸顿感喜悦，显然这群窃秘者正自食恶果，就要这样！ 李自省已下令加速，星启号又一阵震动后，很快就完成了加速的准备。 “非凡号在我们3点方向，它看上去有些犹豫，航速降了下来，而且攻击也在几分钟前停止了，现在还是原来的航线在行驶中！它们肯定开始糊涂了！”吴子玉喊过来。 “太好了，还有多久接近目标的最佳攻击位置？” “两分钟足以！”李自省报告， 乔云舸手机震动中，是王英打来的，“乔舰，我觉得陈丽怎么有些不对，她没穿宇航服，还在乱走。我上去拉她回去也不听，她还一直瞪着，瞪着我！我，我躲开了！” 乔云舸头脑发炸，陈丽一直在照顾那群苏美尔帝国的舰员，她该不会中血尸病毒了吧？难道是费尔染上的病毒？或者是精神错乱？ “你立刻喊几个男舰员控制住她！但不要碰她！不要碰她！” 但话筒里传来了尖叫。 他解开安全扣，飞飘过去按下那颗对全舱紧急播报的按钮，“立刻命令全舱人员不准出宿舍！”连呼三遍。 接着向一脸震惊的荀元化发出命令，“马上带人去抓住陈丽和王英，但要穿戴好宇航服以防被抓伤！她们可能都染上了血尸病毒！另外找到陈丽的手机将它关机，再察看监控有无其他人员被陈丽伤害到，查明始作俑者到底是不是陈丽！明白了吗？” 一口气下达多条指令，荀元化很肯定的点着头。 荀元化随后带两人跑离指挥舱，此刻门外已没人，舰员基本回到宿舍。 乔云舸叹了口气，如果这么多人集中在一起，陈丽冲过来那怎么得了！ “大家不用怕，只要穿着宇航服就没问题！”他需要指挥人员的镇静，因为非凡号的攻击也是致命的，都会要命！ “我们继续追击非凡号，务必将它击毁！” 话音未落，指挥舱突然大乱，吴子玉惊惶的喊声，“啊！谁跑进来了啊！小心啊！~”一些人急忙去解自己的约束带。 只见一个满脸血污的女子手舞足蹈地飘进来，她没戴头盔，虽然身穿宇航服但看不清她是谁。 显然是刚才最后一个队员出去时忘了反锁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