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裝涵管水轮机完工 进坝区结识意中人

    工地开始安装涵管了，这项工作十分艰苦。先安排八个大汉将卷扬机从下面山脚路上抬上到涵管基础的顶端上面放好固定，然后将乌也拉下来山脚下面放涵管处，有几百米之远。第二天正式开始装涵管时把乌也在水坭涵管的中间穿过去，再用一条木闩在管尾闩着扎好固定，再在涵管底放上木辘就吹响哨子上面就摇动卷扬机。第一天上面安排了常满、长友、子原、牛华、骡雄等十多个壮汉进行轮流摇卷扬机。下面有黄杉、余书记、得叔、大眼等八九个壮男负责赶掂涵管直上。哨子吹响后，上面的大汉就发死力摇动卷扬机同时也大喊起号子，雄壮而响亮的号子震撼九霄云外：嘿呀凶啊，鬼监你穷那！顶硬上啊......涵管就被拉动。嘿呀凶啊，鬼监你穷那！顶硬上啊，力尾要出齐！随着号子越喊越劲，涵管开始进入山上的涵管基础地带。这时摇得更辛苦了，一个个努红眼牯反复的喊号子：嘿呀凶啊，鬼监你穷那！顶硬上啊，嘿呀凶啊！鬼监你穷那，顶硬上啊...。一个个摇得黑口黑面。

    上面的人死命摇，那个不行就换人缓解一下过于辛苦的状态。这样的艰苦工作通过多天的努力，连吃奶那时的力尾都出尽了把涵管装完，在此期间也收到了干娘的一封来信，得知干娘再找到一个自己喜爱的人重新组成一个新家庭；那个男人是附近的一个教师。有个女儿叫李若婷，比小宝长两岁为jiejie，她们现在一家人生活得很开心幸福。得知这些消息常满很开心，回了一信祝贺他们。并说自己在工地生活得很好、勿念。涵管安装完后就开始安装水轮机，这是外面最后一项工作了。这天开工时常满抽出那个大型链的，大家就交好三角架把链的挂上去。黄杉拉了拉那小链滑笼的卡不住，就说：“这个坏家伙来的，根本没用。”余书记也拉了拉说：“这怎么办？”钟馗说：“重新借一个回来了有什么办法？”余书记说：“往那里借？这个链的是全县最大吨级的了，要不是公社领导亲自出马还借不回来。”黄杉说：“哪妈钟馗佬干了十多年机工给两天时间你把它修好。”钟馗佬道：“十多年机工也没修过链的呀，让我试试看吧。”

    黄杉道：“不管你修过没修过，哪妈这么简单的链的你修不好就别当机工了。”钟馗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黄杉就叫常满他们先把水池用水泥浆批好。两天后，常满到指挥所看排工听到黄杉，余书记在责怪钟馗说他两天时间都没法修好那个链的。钟馗道：“没法就没法呀，你能修好就自己去修好它啦。”余书记道：“看来再借一个这么大吨级的链的公社领导也未必能借得到，也不知往哪里借。除非县里领导肯帮忙。”黄杉道：“这样很麻烦。”余书记说：“麻烦能借得到都好，最怕没处找。”常满听完他们说看过排工就回宿舍准备开工了。一直在想这个链的也这样难修？不就是一个圆碌碌的东西吗，到底有多复杂钟馗佬用两天时间也没法修得好？想了会就开工了。到了中午吃过饭后，人们都睡中午觉，中午有两个小时休息时间。常满就一个人悄悄的走到机房去，见到那个链的还在地上，扳手螺丝刀等工具也在。看来钟馗佬是用这些工具修理过链的的，但为什么修不好呢？就蹲下在链的旁边反复看那链的。只见有一条大链和一条小链从一个圆鼓中间伸出来，但看不到圆鼓有任何可拆得开的缺口，也没有任何螺丝钉。这些铁链是怎样装进里面去的呢？这个圆鼓好像是铸造而成。把链的转来翻去都看不出有可拆之处，怪了，简直是老鼠咬龟无从入手。难怪钟馗佬用两天时间都没法修理得好它，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拆得开这个铁鼓，难道真是铸造而成？但那铁链怎么放得进去呢？

    常满看了又看把链的翻了又翻，怎的也找不到破绽。这时急了，天气又热，一身大汗了。看看手表已经过去一小时，还有一小时能不能把它修好呢？后来终于把它拆开了，就急急忙忙把它修好，因时间关系，速速回宿舍去，在路上就听到指挥所的领导大叫起床开工了。就直接向指挥所走去，正遇着黄杉在门外道：“常满你们几个明天进山里去吧，今天干完这一天工，这里就没工做了，水轮机又未能装。”余书记在里面说：“进去以后装水轮机时再叫你们出来啦。”常满说：“那个链的我修好了。”黄杉瞪大眼望着常满道：“你整好那个大链的？”常满：“嗯。”黄杉：“你几时整好的哪？”常满说：“头先中午休息时。”这时钟馗老也在指挥所里面说：“你能整好那个链的？我整来整去都没法整得好它，你能修理好它？”其实钟馗根本没有能力修理，他连外壳也没有能力打开过，说什么整来整去呢？黄杉瞪了一眼钟馗又望了一眼常满道：“去看看！”余书记、老狐狸管帐，及其他领导都一起去看，钟馗也跟着来。黄杉一到机房马上走到链的面前拉了拉小链，听到的的的的响声，而且有些紧手的感觉，大链转动不滑笼卡得很死。便道：“是啦，有声先得呀，先前拉来拉去两头滑没有作声唖的，大链卡不死，马上安装水轮机。”

    余书记也上前拉了拉道：“是啰，这样得啦，有声才得呀，先前拉来拉去两天头滑没卡紧。”老狐狸也拉了拉说：“得啦现在得啦。”钟馗也拉了拉真的卡得很紧，不会滑回头了，也无话可说了。余书记说：“哪妈钟馗佬给你两天时间你都没法修理得好个链的，当了十多年机工还不如一个普通民工，人家用两小时就把它修好，好用个尿壶渐死你了。”钟馗站旁不敢出声。之后经几天时间把水轮机安装好，这外面的工作就全部完成了。...接着所有人马都进入坝区去了。第二天被安排与牛皮灯笼(化名)下山购物，常满就挑着箩筐下山了，这工地有间小卖店，购些日用品及零食之类进来方便民工买。两人边行边讲，忽然望见对面山弯路上一女子急急脚走进来，看去她就是自己思念了成年的那个意中人。绕过山弯后，待女子走近。常满道：“早晨，进山吗。”女子看着常满说：“嗯，你们去买货吗？”常满：“嗯。”两人就各走过了。

    走了一会女子回头叫：“嗨，能帮我买点东西吗？”常满回头问：“买什么？”女子说：“帮我买二尺象根，用来扎头发的，要红色的。”常满说：“往那里买？”女子：“到百货店去问问他们就会卖给你了，我给钱你吧。”常满说：“不用了，回来先吧。”这时常满想到自己身上只有三角钱，这二尺象根买得起吧。要想结识一个自己思念了一年多的意中人，希望这三角钱已经足够。就继续下山，心里面突然感到有些不由自主的甜甜滋味。这女子这么漂亮，在外面做了这么久都没法有机会接触她。进入山第一天开工就遇着她，看来与她有些缘分吧。牛皮灯笼说：“这个长娇是我们村里的，我们村的人全部都是姓梁，都是同一个祖宗。”两人边走边说。后来下到外面购齐货物就到百货买了象根，二尺才二角五分。之后回到工地已是中午时分，见女子在指挥所门外等着了。把货物放好就过去将象根递给她，女子问多少钱？常满说：“不用了，没多少钱，你就拿着吧。”女子接过谢过常满微微一笑回宿舍去了。

    第二天是修整大路，十二人一组共六组。常满知道修整大路需要铁笔，就问人那里有铁笔？一男子说：“铁笔他们早就要完了，都拿回宿舍自己收着，你新来乍到看指挥所还有没有吧。”常满就去指挥所在门口角处见有两条铁笔就拿了一条回来那男子见了笑说：“嘻嘻你要这条大杠工地只有两条，平时没有人用的。太重了一条有三四十斤重，有时只用来撬大件货的，你用它来洞泥很辛苦。”常满看了看大杠说：“没关系很好我喜欢。”就托着大杠去开工了，行了不远见那个意中人等在路上。就走过去问：“你也修路吗？走吧站在这里等谁？”姑娘嘻嘻笑说：“等你呀，来到这工地这么久了才第一次能见到你开工，可惜你还不是同我们一组。”常满惊喜了，自己思念已久的意中人竟然在等着自己开工。看来她心里面也有自己存在，真可惜她又不同自己一个组。女子又笑说：“你是不是那，托这条大杠去洞泥？嘻嘻嘻嘻，你利害了，从来没有男子拿过这么大型的杠去洞泥，你用它洞泥一定很快，你过来我们组就好啰。”

    常满：“嘻嘻是吗，你过来我们组就好啦，我都好想和你一个组做工啊。”女子：“嘻嘻嘻，你叫排工的领导排我和你一个组啦，我也好想和你一个组啦。”常满说：“我没能力叫领导排你和我同一个组，你自己走过来我们组吧。”女子：“哈哈哈，被领导骂死我，嘻嘻嘻嘻。”两人边说着来到工地了，姑娘的组的路段刚好在旁边，姑娘就在交界处钩坭。常满也在与姑娘交界处洞泥，挥动大杠把泥大块大块撬下去。姑娘哈哈笑说：“哇，你好利害啊，快帮我这边洞一会。”常满说：“我们这边很多泥，你过来我们这边钩吧。”姑娘：“嘻嘻嘻，快帮我洞洞这边啦。”常满只好帮她洞了几下那边就又返回自己这边来洞了。姑娘笑说：“洞这几下还未也泥下，嘻嘻嘻。”接着她也就走到她们组的另一头去了。常满心里面真的好想她能和自己一组做工啊。修整大路持续了一段时间。一天收工回来傍晚冲过凉用水唛（水桶）把脱下来要洗的汗衣装上提到水池旁去洗。因见有几个女子在洗衣服地方够窄狭就把衣服用水浸泡着放在哪里先回宿舍看书，以为等一会儿人少了才去洗。后来看书看到夜了就睡觉了。

    次日清晨找水唛打水刷牙洗面，但水唛不见了，到哪去了呢？冷静想了一下：啊呀，才想起昨晚放在水池边衣服还未洗。死了，若然天气好的话现在洗了一天还可以干明天有得穿，如果天气不好或者大雾在山里面洗下的衣服有时两三天都不干。自己只有两套衣服，若不干就要穿湿衣服开工了。就急忙上去水池边一看，不见了。回到宿舍说：“我昨晚用个水桶装着衣服放在水池边那上面忘记了洗，现在去看过都不见了，会不会有人要了去呢？”一个叫树尾的男子在床上说：“你行运了。”常满说：“行运了，行什么运？失了衣服还有运行？”树尾说：“是呀，行桃花运。”骡雄也在床上说：“你的衣服是全工地最差版的，黑墨墨的颜色是老公仔才穿，现在那还有后生仔穿那样的衣服，给我抹脚还嫌它脏谁要你的？”常满曰：“我的水唛是新的呀。”骡雄道：“新水唛也没有人要你的，哪个人自己没有一个水唛哪。”树尾道：“你放心吧，今晚就有人帮你洗净晒干摺好送回来给你了。”

    常满不敢相信但也无奈，只好拿口盅毛巾到小溪去刷牙洗面了。一天劳动后到了晚上常满等着看是不是像树尾所说的那样有人把衣服送回来，但等到天开始黑了也未见有人来。正在着急的时候忽然听到树尾道：“春花，你这么晚到男宿舍来找那个男子哪？”春花说：“找你。”树尾说：“好啊，快上床来啦，我在床上面。”春花笑说：“上你的命，常满在吗？”树尾就叫：“常满~春花找你上床来了。”常满在里面马上下床来心想：怎么是她呢？春花接着说：“不是我找他，是他那个娇找他，我只当跑腿而已。”常满听见突然心里热了，那个娇不是长娇吗？难道还有别的娇？就迅速到了门外，见春花手提着水唛装着晒干摺好的衣服说：“你的娇要我把衣服拿过来给你，她叫你以后把要洗的衣服用水唛装着放一块肥皂放在水池边她帮你洗哇。”常满一听，啊呀，我的娇啊，您太可爱了！我还从来没想过会有人帮我洗衣服呢。常满向春花说声多谢你！春花道：“谢我什么，又不是我帮你洗的。”

    常满又说：“也代我谢她！”接过衣服春花就回宿舍去了。常满也就进门。树尾在床上说：“是未呢，我说你行桃花运啦你又不信，现在好了，以后每天都有人帮你洗衣服了。以后也把我的衣服放埋在你的水唛里让她一起洗了又一起晒干摺好又一起拿回来啦，嘻嘻嘻...”常满道：“你的衣服一早有人帮你洗了，要不然你怎么知道会有这事？”树尾说：“没有，真的没有。明天就把我的汗衣放埋在你的水唛里让她一齐洗了晒干摺好又一齐拿回来吧。嘻嘻嘻嘻。”常满说：“好啊，以后你就把你的臭衣服放埋在我的水唛里让她一起洗了吧。”树尾说：“好啊，嘻嘻嘻，但我没你好命，怕她不会帮我洗。”常满就回到床上来把衣服除下放好看看，衣服摺得齐齐整整。想到自己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帮自己洗衣服，从懂事那时起就自己洗自己的衣服。想不到这个令自己思念已久的长娇竟然把自己的衣服偷去洗了，心里面不觉有一股暖流甜滋滋的涌动着。自那以后，每天都把要洗的衣服放在哪水池边上，晚上春花天天送回来。这份像是长娇必做的工作，但却没有机会和她一起做工，想与她说句话的机会都没有，长娇也毫无怨言的一直帮洗衣服。

    话又说回头，修整大路是集体包工的。由监工量好每一组都是这么长这么多的路段就开始动工。第一天开工时有个男子边走过来边说：“今天我们组收工包尾得了，全部安排些人仔细细的在我们组，又有两个女知青，没有四兩力。”常满看看自己组的人五个男人其中一个是中年人，这些人都是头一次接触，只有来兴和丽嫦是认识的。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连抓铁笔都抓不起只拿个锄头来开工，和这个哽哽叫的男子也是十七八岁，另外几个都是工地最细粒的女子，看来人马真有点差劲。这些人都在骂那个什么蜢腿排工不公平，别的组的人那一个组都比我们组强等。蜢腿原本是常满的同村人，其家人还同常满同一个生产队。蜢腿人瘦高交着腿走路因此工地的人给他这个荣号。他是公社搞水利的老技术员，塞过几个山塘水库也漰了几次，对常满不友善。

    这时常满对那个哽哽叫的男子说：“你想早收工吧？”男子叫和顺，他说：“是啦，谁不想早收工哪。”常满道：“好，我们组十二人把这路段分成十二份，自己完成你收工。”和顺满口应承，常满就用铁笔量好十二份在一头的边处给他一份。和顺高兴得脱下衣服连裤都脱了，女子们见了哈哈大笑说：“还有一条三角唛未脱啊，哈哈哈...”和顺说：“嘻嘻，这条老底不脱了，留它保护三角架里面的重要机关。”女子们嘻嘻大笑，和顺就挥动锄头说：“今天我要十二点钟前完成，收工第一。”常满说：“我希望你收工第一，我们收工第二。”和顺道：“嘻嘻，你们包尾吧，几个这样的人仔细细想收工第二？两个女知青连锄头都拿不起。”常满说：“你不要这样说，我们一个组需要的是团结的力量。”常满叫大家不要消气，团结一致鼓足干劲就一定能收早工。几个最小的女子说：“我们连累大家了，这个蜢腿也太可恶了，这样排工不公平。他们每一个组的人都比我们组强，全工地都只有四个知青，也只有她们两个修路，不可以安排些轻一点的工夫给她们做吗？”

    两知青说：“是我们连累大家了，我们真的没有什么力气。”两女知青是从县城下乡来的，像芽菜一样嫩，从来没干过辛苦工，实在没力气。常满说：“都不要自责，你们能这样想就证明我们有能力早收工，起码不会是最后一组。”大家就哗然说：“是呀，我们大家齐心合力就一定早收工，让蜢腿看看我们是不可欺的。”于是大家便落力干起来。一个组只有三条铁笔，而其他每一组有五条铁笔，每组安排五个男人来是用来抓铁笔洞泥的，铁笔少了洞坭就不够快了。哪两个小男子抓不起铁笔只能托个锄头来开工，常满就脱下衣服用大铁笔在整个路段来回走动，把泥大块大块撬下。女子们不停用锄头把泥勾满篸抬去倒到外边去。大家也一边与和顺说说笑话：“和顺，你连裤都脱了一会也不够我我们快。”和顺挥动锄头唪唪声拼命锄，气喘喘的说：“我今天收工第一了你们包尾吧。”女子们哈哈大笑说：“把三角唛都脱了吧，想收工第一，哈哈哈...”

    做到中午大家回去吃午饭了，和顺还在做。说：“我还做一下就完成了，下午不用来了。”常满说：“你这样不合格，还要搞平些，先吃午饭吧。”和顺说：“谁说不合格哪，合格过头了。”又乱搞了一会，说：“冲凉去。”就拿起衣服收工了。女子们说：“快去洗净那个咸丑东西啦，漏水了，哈哈哈哈。”大家就回去吃午饭了。下午大家再干时完成第三，大家都很开心。次日中午蜢腿到男宿舍来找常满，常满出来问蜢腿什么事？蜢腿说：“你们昨天修的路段不合格，要返工。”常满道：“怎么不合格？我们有监工验收的。”常满想：这些事应该找组长，那个中年男人是组长，蜢腿是想为难常满。蜢腿道：“你跟我去看看还有些高低不平的地方怎合格？”常满跟他去到哪里蜢腿指着道：“你看看这样高低不平的合格吗？！”常满道：“是这里是嘛，这是和顺干的，你叫他来返工吧。”就把事情长细告诉了他，蜢腿就去叫和顺来返工。常满就被他搞到没有中午息休。

    第二天修路时常满问和顺是不是又分一段让他自己干？和顺说：“今天不分了，我要与你们一齐干。那妈个死蜢腿昨天找我返工做了个多钟连中午息都没得休。”女子们说：“我们昨天收早工呢。”常满说：“不分也得，但要落力干。也不能说三道四。”女子们说：“把裤脱下来吧。”和顺笑说：“今天不脱了，底衩穿孔的。万一漏了风被你们发现了我的秘密就不好办了。”大家都笑了。从此一个组团结一致，落力干，收工时多是在前三名中，有时还收工第一。和顺还认了常满为师傅，平时很多事情乐于帮常满做，也令常满很喜欢他。他还从家里带来一辆单角单车，车头扶手右边生锈断了，只剩左边，脚踏也只剩两条圆铁。说这辆车只有师傅能用，常满很喜欢这辆车。每次下山踩它出路时想找个女朋友坐下车尾浪漫一下都没有，姑娘们一见常满踩这辆车来都笑着躲闪不及。一天女知青对常满说：“你这个徒弟经常取笑我们几个女知青。”常满道：“是吗和顺？你这样就不对了。”和顺嘻嘻笑道：“以后不会了，以前细佬哥不懂事向你们说声对不起了。”女子们笑道：“快娶老婆得了还细佬哥，看中那姑娘没有？”和顺：“嘻嘻嘻，没有。”知青女笑道：“过去的事就算了罢，以后不欺负我们就得了。”和顺连连表示绝对不会。

    这天余书记和两个领导进山刚好路过常满他们组修的路段，大家都叫声余叔。书记站着与大家说话，见常满抓着铁笔慢慢洞了几下又站着，洞几下又站着。书记说：“哪妈常满好像没吃饭般抓着铁笔眼昏昏的没神没气，这样做什么工？！女子们接着道：“余叔，你上去洞下看眼不眼昏。可你那个大肚腩当场落了下来哗，嘻嘻嘻...”书记道：“我没洞过泥啊，我洞泥那时你们还未出世！”丽嫦道：“上去撬撬看。”其他人也说：上去撬上去撬！余书记一怒之下拂拂声慢慢的爬上来常满处。道：“给铁笔我！”常满把铁笔递给他。他装腔作势捞起衣袖，唪唪声洞了两三下。说：“今天天气特别热。”于是把一件外衣从肚腩上除了下来，扎稳马步。气世汹汹的双手举起铁笔嘣嘣声猛洞起来，吓得周围的蚂蚁急忙搬家。有几只蟋蟀躲在洞中都哒哒声跳出逃命！女子们就呐喊助威：书记加油！余叔加油......！一时场景热闹非凡，好看过武术表演。

    书记洞了一阵眼看一身大汗了，气喘吁吁的，大家还在喊书记加油，余叔加油！在大家的助威下，余叔顽强的坚持洞了几分钟，翻了翻眼停了下来汗水淋漓、败阵！喘着气道：“这什么铁笔这么重哪？”一边又细看那铁笔说：“这是工地的大杠呀，难怪这么重了。”一边又抹着面上的汗水、鼻水。肚腩也在淌水了。丽嫦道：“快撬呀，没洞两下就眼昏昏的站着了，难为常满天天用这铁笔洞泥哇。”女子们也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没洞两下就怪铁笔重，说得余叔无话可对。就把铁笔递返给常满，有点不服气的道：“错怪你了，这鬼铁笔这么重哪。”就要返下来。大家笑道：“慢慢小心下哇，千万不要辘返下来呀。”书记下返来后叫大家继续做就进山了。常满觉得他虽然慑于民工们的众口之畏有点不甘心的向常满认了错。但常满长这么大以来才第一次见有做领导的在自己面前认错，这事不提，以后之事精彩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