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故乡情深

    时间过的真快，眨眼间就放寒假了。

    小丫对我说：“我想婶婶和叔叔了，我想回家过寒假。哥哥，你给家里打个电话，告诉叔叔和婶婶一声。”

    我说：“行，我给叔叔和婶婶打电话，告诉他们，明天我就去买火车票。”

    许燕好像有话要说，看看我俩却没说。

    我看着她：“你好像有事，你说吧。”

    许燕看着我：“小丫回家过寒假，你也在家里过寒假吗？”

    我说：“我还没决定，我和小丫都走了，就留你一个人，我怕你孤单。”

    许燕脸上露出笑意：“猪哥，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点点头，“是的。”

    “猪哥，你太好了，谢谢你想着我。我说过咱俩前世是一只神猪对了吧，咱俩总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许燕看看小丫和我：“我真的舍不得你哥俩走，咱们在一起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住出感情了，我真的是舍不得你兄妹俩了。”

    “我相信，人家养猫养狗的都有感情，何况你养活我们俩大活人了。”我对许燕说：“那我就这么决定了，我先送小丫回家，大后天我就回来，猪哥陪着猪妹，这行了吧。”

    许燕说：“叔叔婶婶能让你回来吗？”

    我说：“让我回来的可能性不大，到时候再说吧。”

    小丫说：“哥哥，你就说你找了两份家教，得回去教孩子。”

    我笑了，对小丫说：“行，你的办法行。不怪你jiejie说你人不大心眼够尖的。”

    “这算啥呀，小菜一碟。”小丫嘴上这么说，却不好意思地笑了。

    离开家半年了，当我踏上家乡土地的时候，心情豁然开朗，亲切、踏实，像扑进父母的怀抱。看着冰冻的小河，看着漫山遍野的白雪，看着熟悉的小村庄，感到是那么亲切那么惬意。

    叔叔和婶婶高兴极了，婶婶一把将小丫搂进怀里，乐得流出了泪水。老半天才松开手，一手拉着小丫一手拉着我，看了老半天。

    “还行，你哥俩都没瘦，我就担心你俩吃不好，要不是家里的园子和地离不开，你叔叔你俩弟弟一天三顿饭就给我拴住了，我都想给你俩做饭去了。”

    叔叔对我和小丫说：“你婶婶对我说，这俩孩子一天也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饭，别的我不惦记就吃饭我惦记，这俩孩子正长身体，吃不好可不行。我说，你放心吧，小晨来电话不都说了吗，不会让小丫饿着的，早晚在家做，中午在学校吃。我说，让他俩锻炼锻炼，咱们不能总把着。”

    我对婶婶说：“婶婶，你放心，我和小丫自己做饭吃应时应晌的，还干净。小丫想吃啥，我就给她做啥。这半年了，我锻炼的也差不多了。”

    我说这话是为了安慰婶婶，其实我和小丫吃饭主要是人家许燕做的。

    婶婶笑了，“这我就放心了，要不然我老是感觉对不住你mama。”

    刚吃完晚饭，筷子还没放下呢，我的手机就响起来了。我一看，是租房的座机。一定是许燕打来的，赶紧出了饭厅。叔叔看了我一眼。

    我若无其事地对着手机：“喂，哪位？”

    “是我，才分开不到一天，你不能这么快就把我忘了吧，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啦？”

    “不是，你的声音我还能忘了，早就刻在心里溶化在血液中了。再说了，手机一响就有字幕显示，是哪位打来的一目了然，还能不知道是谁了。”

    “那你还：喂，哪位？”

    “我是怕叔叔听出来是女孩的声音，免得他疑心，故意这么说的。”

    “看把你吓的，和个女孩子打电话至于这样吗。那你以后总也不和女人打电话了，就不兴有什么事和那个女人有联系了？”

    “在家里尽量避免呗，你有啥事呀？”

    “没事就不兴给你打电话啦。”

    我笑了，看看周围，确定安全了，对着手机小声说：“想我了，是不？”

    许燕笑了：“你美去吧你，我才不想你呢。你兄妹俩一走，我啥活都没有了，老自在啦。闲得我都寂寞了，电视也没心思看，大冷的天也用不着抹脚趾甲。实在没事了，就给你打电话，问问你那天回来？”

    “那好，不想我拉倒，你自己在家那么自在，我就不回去给你添麻烦了，在家待一个假期好了。”

    “你敢。”许燕打电话也忘不了耍刁蛮，她嘿嘿笑了两声：“不过呢，给你个台阶下，就算我想你了，心里美吧。我再问你一遍，那天回来？”

    “不是说好了吗，大后天回去吗。”

    “不行，明天你就回来。”

    “那哪行呀，回家待一天就走，叔叔婶婶肯定起疑心。就后天，指定回去。”

    “那好，我就自在三天吧。拜拜。”手机里传出一个响亮的吻。

    第二天，我领小丫去老姨家。老姨家所在的村子离我们村只有五里路。老姨见到我和小丫很高兴，让姨父拿出一块冻rou缓好了，给我俩包饺子。

    晚上，许燕又打来电话，说话声比较小。

    “猪哥，我这是在班上给你打的电话。”

    “有什么事吗？”

    “一打电话你就这么说，没有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

    “不是，我是怕，”我停住话，向四周看看，小声对着手机说：“我现在是在我姨家，你别老来电话，你一来电话，我就得背着他们和你说话。昨天我出去给你打电话，我叔叔都看了我好几眼了，有些起疑心了。可别再让我老姨起疑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怕我搞对象，对女孩子和我交往很敏感。”

    许燕笑了，“你叔叔你老姨好怪，你要是女孩子也行，怕你搞对象上当受骗这也不奇怪，你一大傻小子怕啥？难不成怕你上当受骗？”

    “就我这样的，谁骗我，还有比我傻的？”

    “就是么，嘿嘿，不傻把你骗到手，也得傻了呀。嘿嘿嘿。”

    “小晨，谁要骗你？”老姨出现在我身边，神经兮兮地看着我。

    我有些慌张，连忙稳住情绪，看着老姨，嘴对着手机向许燕发出警报：“老姨，没人骗我，是我的同学和我说话。”

    “下我一跳，现在骗人的骗钱的太多了，千万得加小心呀。”老姨看看我：“我听声音好像是女生？”

    “啊，是。放假了，同学们打打电话，问一问都干什么呢。”

    “没事，你唠吧。”老姨看看我，走了。

    我对着电话，压低声音：“老姨走了，有话快说。”

    “好，明天我不给你打电话了，你回来坐哪趟火车告诉我就行，我正好是休班。”

    “好，到火车站买完车票我就给你打电话。”

    老姨和姨父不让我和小丫走，非住一晚不可。晚上，老姨对我说：“看你和小丫挺好的，我就放心了。”

    我说：“老姨，你就不用惦记我俩了。”

    老姨看看小丫看看我，又对我说：“老姨有几句话还想嘱咐嘱咐你。”

    我知道老姨要对我说什么，嘴上说：“老姨有啥话你就说吧。”

    “老姨想和你说的话，实际是你妈对我说的，是让我经常提醒你的。”提到我mama，老姨的眼圈红了，拉起小丫的手，疼爱地抚摸着。“你mama对我说，等小晨长大了你告诉他，先别着急搞对象，好好照顾meimei，等小丫长大了，你再搞对象，千万不要不管小丫，你就是搞对象了，也要把小丫带在身边，不要让小丫离开你。”

    我的眼圈也红了，握住小丫的手，对老姨说：“老姨你放心，我会记住的，会好好照顾小丫的，等小丫长大了到了搞对象的时候，我会和你和叔叔商量的，给她找个好对象，然后我再结婚。”

    老姨抹了抹眼睛，点点头，伤感地说：“好，老姨相信你，等你和小丫都到了搞对象的时候，老姨会和你俩商量的。”

    回到家，我对叔叔和婶婶说：“我明天要回去了。”

    叔叔看着我：“刚放假，离开学还有老些天呢，你着啥急回去？”

    小丫说：“我哥哥假期给两个小孩做家教。”

    “家教？”叔叔看着我：“啥叫家教？”

    我说：“家教就是给小学生做老师，辅导他们学习，我挣点钱。”

    叔叔点点头：“能挣点钱挺好，那也用不着这么急着回去呀。”

    小丫说：“临回来之前就跟人家定好了，后天我哥哥就得给人家上课了。”

    “啊。”叔叔点点头，“要是那样的话，你明天就回去吧。小丫等开学之前我再让她回去。”

    我说：“行，有事再打电话联系。”

    叔叔看看我，说：“叔叔还有几句话要跟你说，你别嫌叔叔磨叨。”

    我说：“不嫌，叔叔有话尽管说。”

    叔叔点点头：“叔想问你，你们班有没有女生和你好？”

    我看着叔叔说：“我不知道叔叔的‘好’是啥含义，我和同学们之间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关系都很好的。”

    叔叔看着我：“我听说，上大学的男生和女生一好起来就搞对象了。叔叔想问你，有女生和你搞对象没有？”

    我笑了，“没有女生和我搞对象，叔叔你放心，我会把心思用在学习上和照顾小丫上，念大学期间我不会搞对象的。以后毕业了工作了，我也不搞对象，等小丫结婚了我再搞。”

    小丫对叔叔说：“叔叔你放心，我哥哥不会搞对象的，他和我说了，要照顾我，供我念大学，还要送我到外国去留学呢。”

    叔叔笑了，看看小丫看看我，满意地点点头：“你这样照顾小丫，叔叔就放心了，你俩都有出息了，叔叔才能对得起你爸你妈。咱农村孩子能考上个好大学不容易，要是光顾着搞对象，荒废了学业将来咋能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