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割稻
叮叮，叮叮，叮叮。 自行车的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早上六点多，曾元清还在沉睡中，媳妇王宝梅在灶台前煮着稀饭。 自行车的叮铃声在门前停下。王宝梅出门一看，原来是妹夫宽英来了。 “阿宽，你来了。进来坐，这么早，是有什么事情吗？”王宝梅边让妹夫进屋，边问道。 “昨晚临时决定，想去把山上的稻谷收割了。过来问下，今天有空过来帮忙吗？”妹夫阿宽说。 “有空去，刚好这几天比较不忙。”王宝梅说。 听见声音的曾元清醒来了。“是今天早上就要上去吗？” “是，想着多叫几个人，一天应该能忙得完。”妹夫说道。 “好，那我们吃饱了，就去。”曾元清说。 “那我先回去了，山上的位置就是你们之前去过的地方，就在水库旁。” “知道的，我们自己可以去。” “那我回了。”阿宽说完，就骑着自行车回去了。 曾元清夫妇要做好出门一天的准备。 王宝梅去喂了猪圈里的猪。多放了猪饲料、地瓜藤、菜叶等猪食，保证一天足够的量，让母猪不至于饿着。 庭院里的鸡鸭倒是比较简单。昨晚吃剩的饭和着粥汤，多放一点饲料，弄好了，放在那，它们饿了就啄一啄。 “妹呀，起床了。早上要去爬山啦，快点起来。”这边，曾元清叫醒了女儿。 夫妇俩准备“全家总动员”。 吃完早饭后，他们都带上了镰刀、斗笠、长手套。王宝梅还特地带了军用式样的水壶，里面已经装满了一壶热水。 关上了门，三人出发！曾元清骑着自行车，载着妻子，妻子的怀里抱着女儿。 一路上都是土路，颠颠簸簸。 他们先把自行车放在了小姨子家，再步行上山。 王宝梅就在这里长大，这里的山路，她熟得很。哪个路段有河流，哪里有棵大树，她了然于心。 女儿还小，走不了很长的路，更不用说爬山了。一路上不是父亲背着，就是母亲背着。充满了新奇感的她，看着山山水水，丛林叠嶂，满心欢喜，眼里尽是风景。 水稻种植在山坳中。周围都是树，有松树、柏树、桉树……有的树林成片成片的。金黄的水稻在绿树丛林里，显得格外显眼。 他们到时，亲戚们已经开始干活了，大人小孩，各有各的活儿。 “到了，走到这里很辛苦吧。”小姨子玉梅说。 “不会啦，就到山上玩。”曾元清说。 他们没有太多的寒暄。很快，曾元清打稻谷，媳妇割稻，女儿挪稻穗，就着平日干的活儿，他们一齐加入了行列。 “山上的水稻好像比田里的饱满。”王宝梅一边割一边说道。 “是比较饱满，山上的气候、空气比山下好，同样的肥料，种出来的庄稼，都会相对好。”meimei玉梅说道。 “那很好，就是管理、收成爬山爬下，累了些。”王宝梅回应到。 这次，王宝梅的兄弟姐妹们都上山帮忙了，还有各自家里的孩子。孩子们怕累，他们干了一会儿，就都躲到林间休息了。 山间有泉水，可直接饮用。他们还带了红糖，口渴了就直接喝红糖泉水。不过，小敏荣之前没喝过，不像表哥表姐们。她喝了之后，肚子不舒服，就没赶再喝了。 表哥、表姐中，有的还到水库中划船，很是好玩。 小敏荣第一次见到水库，湖面大，水又深，她根本不敢靠近，只能在岸上远远地望着。 中午时，王玉梅煮了饭菜。他们一家在山上有小家，偶尔会在山上住，生活所需还是挺全的。 鱼汤是水库里的鱼儿煮的，煮好了，只需放点盐巴，无需放其他佐料，鲜美极了。 蔬菜呢，也是自己种的。 吃午餐的地方，有水流过，十分阴凉，大家边吃，边休息。 王宝梅边吃边和大家聊着一些事。大家也唠个不停。说到收稻谷的事情，她不禁想起买牛的事情，便提了一嘴。 “我们打算买头牛，养着，以后就可以犁田了。” “买牛呀，你想买什么牛。我家刚好有小牛仔。”jiejie王红梅说道。 “打算买头小黄牛，来着。家里正好有，是吗？”曾元清问到。 “有一头大一点的，有一头小的。”大姨子说道。 “小的就行，自己要养的，小没关系。”曾元清又说道。 “那等下午回去，你们再去看下。”大姨子说。 “那行。”曾元清说。 吃完饭后，没有太多耽搁，大人们又开始干起活来。小孩子们有的继续干活，有的也在一旁玩耍。 经过几个小时的奋战，稻谷终于收割完成了。 收割完的稻谷就放在附近的平地晒，不用搬下山。大家很快就把装在袋里的稻谷挪到了平地，妇女们负责摊开。 一天的劳动终于告一段落了。 除了曾元清家，其他人都住在山脚下。怕回去时太晚，曾元清休息了一二十的分钟，就带着妻女下山了。因为要看牛，大姨子和他们一起先下山。 一路上，大家没有说大多的话，或许是因为太累的缘故，又或许有很多下坡，都顾着走路，不敢太分心。 下山比较不累，小敏荣几乎自己走，曾元清夫妇特别注意她的安全。 下山后，王红梅带着他们看了拴在龙眼树下的牛。 曾元清看了，觉得还可以。他转过头去问媳妇：“你觉得怎么样？可以吗？” “行呀，小牛还得靠养。要问下多少钱。”媳妇说。 “姐，这头牛多少钱？”曾元清问道。 “600块，这是比较低的价格了，上次有人来看，出的比这个价高。”王红梅回答道。 听后，曾元清夫妇对看了下。 “向别人买也是买，要不就它吧。”王宝梅说。 丈夫明白她的意思，虽然价格比较高，但是是自己的jiejie，而且已经看好了，又问了价格，不好推掉。 “姐，那就这样定了。我们就买这头。我回头再来牵牛，今天先回去了。”曾元清说道。 “行的，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已经要晚上了。”王红梅问到。 “不用了，家里还有家畜要喂，得早点回去。”王宝梅说道。 骑着自行车，迎着西落的太阳，他们踏上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