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会说话的心脏
吴煜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至少自己的目标已经完成了，酒吧里没有人死亡。 那个大腹便便的酒吧经理却到吴煜吼道：“这个沙发跟地板是怎么碎的！你是不是得罪客人了，把客人给气走了！” 吴煜一脸楞，不知道如何解释。他想到了那个被自己“解救”的女人，“我刚刚阻止了一场事故，有个女人可以为我作证……”他四处张望，发现那个女人早就消失不见了。 那经理又咆哮道：“你做错了事情，还敢狡辩！我们这种贵族酒吧不需要你这种没素质的下等人，你给我滚！明天不用来上班了！” 吴煜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出了手，淡淡地说道：“要我走也行，给补偿金。” 那经理一脸不可置信，“什么？你在这里才干了三天，要什么补偿金！” “之前不是说好了吗，如果公司强制辞退的话，会得到一个月工资的补偿。即便是工作了三天，也算吧。” 那经理破口大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这话你也敢信？保安！把这个傻子给我轰走！”说完，那经理便挺着肚子要离开。 “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 “我考虑你马……”那经理转过身来，刚想破口大骂，却看到了令他惊愕的一幕。 短短的几秒工夫，吴煜已经将那三名想要赶走他的保安干趴在地了。 吴煜一边抠着鼻孔，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本来酒吧只是损失了一些财物而已，至少人没事。但是你要是不给我补偿金的话，那可就说不准了。” 那经理惊掉了下巴，“你这家伙……是什么怪物……” 对方见到吴煜是个硬茬子，便付了钱息事宁人。吴煜拿到了一个月的工资，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在回家的路上，吴煜又碰到了那个白衬衫、黑短裙的女人，只见她双手抱胸，背靠着墙，边抽着烟，看样子是在等人。 吴煜走过去朝她打招呼，“咦，大姐，你也在这里啊。好像有人在追杀你，一个人在外面不安全，还是早点回家好。” 那女人听完，发出了滑稽的笑声，“你不好奇我是谁吗？”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 “那你为什么想到要救我？难道是出于内心的正义感？” “正义感？那玩意能当饭吃？” 望着眼前这个憨憨的男孩，那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你很有趣。那么，我就正式做下自我介绍好了。我是清卫部的总指挥官，你可以叫我魅影。” 清卫部是专门处理各种灵异事件的官方机构，吴煜自然有所耳闻。“这样啊，我知道了，你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的话我就回家了。” “你刚刚是怎么发现那群杀手动机的？” 吴煜思索了片刻后说道：“我也不太清楚……我好像可以查收到他们的对话……也有可能是我天生就对一些危险的信息比较敏感吧，我脑子经常会传来一些奇怪的声音。” 那女人将手放在吴煜的肩膀上，吴煜感觉自己的身体有短暂的触电感。 那女人似乎是已经窥探到了吴煜的特别之处，得意地笑了下说：“我看你资质不错，明天就来我们清卫部上班吧？” 吴煜用手蹭着下巴，边衡量边说：“虽然说我刚刚被炒鱿鱼，正准备找工作……但是，清卫部的工作应该十分危险吧？搞不好就要丢掉性命了，而且还要经常加班，不适合我，还是算了吧。”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合适呢？” “我跟别人处不来，他们都说我像个神经病，我这样的人不适合进体制内吧？” 那女人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那可真是太好了，像你这样的神经病，最适合来我们组织了。明天会有人联系你，记得早起哦。” 说完，她便如同化为了影子一般，在黑暗中消失了。 吴煜只当成对方酒后胡言，并不在意。 他回到了家，那所谓的家，也不过是个在破旧的城中村中，一间四面墙壁的、二十平方米的小出租屋而已。 之所以选择住在这里，一是因为便宜，每个月只需要花600钱币即可，相当于自己平时工作五分之一的月薪。 二是因为自己也住不惯大房子，对他而言，小房间收拾起来方便，锁上门后，像一个密封的小箱子，让自己很有安全感。 吴煜将3000元的工资放进了枕头里面，已经习惯了低欲望生活的他，每天省吃俭用，花上3个月也没问题，暂时不用考虑工作问题了。 他拿出了从酒吧顺出来的杂志，躺在床上翻阅着，倒不是想获取什么信息，只是对穿插在上面的性感女郎广告照片感兴趣。 而在翻阅的过程中，那些被放在显眼位置的关键句子，总是会轻易地进入视野。 “计算机之父遭‘异人’组织暗杀，据统计，这已经是今年第7个遭到暗杀的顶级科学家了。” “前四次卫星发射均受到不明物体攻击后爆炸，联盟决定暂停太空探索计划……” “对异人组织的研究取得了新进展，据内部人士透露，异人的身体构成与启灵人不同，且蕴含着大量远超这个时代的科技因素。民众怀疑是外星文明入侵，引起大范围恐慌……” “民间出现一批将“异人”视为救世主的宗教组织，学者提醒，灵异事件的频发加剧了社会恐慌，相关部门要警惕由此滋生的虚无主义……” “近期几起严重的恶灵事件，疑似为异人组织主导，民众希望知道真相。国府发言人称已令清卫部加大调查力度，并及时将调查结果向民众披露……” “十八年前，诅咒系使徒恶灵‘夜魔’降世，直接造成700万人死亡，使得启灵大陆人口锐减十分之一。近日，有专家称，一系列证据表明，这一灾难并非偶然事件，而是异人组织策划酝酿的灾难……” …… 弘毅接连翻了好几页新闻，终于找到了自己心仪的女模特图片。 正看得心潮澎湃的时候，他的脑海里再次响起了那个奇怪的声音。 “这些专家净瞎猜。” 弘毅惊了一下，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坐起身来，四处张望，确定这个屋子除了自己之外，再无其他人了。 “不用看了，我在你的身体里。准确来说我就是你的心脏。” 弘毅往自己的左胸处锤了一拳。 对方竟然呻吟了一声，“你是不是真有病？” 见到对方竟然有反应，弘毅才重视起来。“你是谁？” 对方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也罢，是时候告诉你了。我就是——使徒恶灵‘夜魔’。” “哦——你有事吗？” 对方似乎是受到了冒犯，“你就这个反应？我可是曾经叱咤风云、一降临就差点毁灭人类的使徒恶灵‘夜魔’！我是——夜魔！” “你不是已经被人类消灭了？” “这只是人类的错觉罢了。当初的我退化到了胚胎状态，恰巧碰到了濒临死亡你，主动成为你的心脏。” “我的心脏？那你还是夜魔吗？” “你可以把我理解为继承了夜魔记忆的孩子，只要有足够的能量来源，依靠不断进化，总有一天能成为恶魔。” 吴煜灵机一动，“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我把你的存在告诉联盟，我不是可以获得一大笔奖励金吗？” 对方被吴煜的脑回路惊呆了，吴煜能明显地感受到心脏停止跳动了5秒。 “白痴！我与你是共生关系！我要是被消灭了，你也死了。” “共生关系？” “没错！十八年前，你本来一出生就死了，是我进入了你的身体里面，变成了你的心脏，你才能存活至今。” “这样啊……那你还是继续活着好了。你还有事吗？没事我继续忙了。”吴煜很平静地说着。 吴煜感受到自己的“心头一紧”，它似乎是生气了。“你跟我说话的时候，最好把那肮脏的东西放下！”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这门手艺！”吴煜很认真地辩驳道。 “能不能先把裤子穿上？” “……” “认真听我讲！这关系到你我的生死存亡！” “那你快点说，我都快到高潮了。” “我出现是为了警告你，不要接近那个叫魅影的危险女人，也不要答应她加入清卫部。一旦被人发现我在你身体里面，他们一定会第一时间消灭我……” 弘毅脑海中的声音越来越虚弱了。 “我无法长时间保持清醒，我又该进入休眠状态了。我的潜意识会对周围的危险、特别是恶灵的气息也会保持敏感度，到时候会继续通过大脑神经提醒你……” 脑海中的声音终于消失了。他躺回了床上，继续完成自己未竟的“事业”。放空自己的身体后，他才心满意足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