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看重
现场哗然，在以往的所有的有关元素利用的cao作包括元素使用者或者元素道具，甚至学术论证都几乎没有对所谓的热量进行过多的讨论。 最多的学说便是热量是无法被转换成动能或者其他形式能量，并且只是元素反应的不可控副产品。甚至有很长时间所谓的热量概念与火元素的定义有些些许的认知错误。 此时韩信所不知道的是他此时的某种在以往甚至会被定义为邪道的能量认知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甚至是世界的格局。 东方凝若有所思，在入学考试的时候，虽然最后的爆发依旧没有给万沉刚带来致命的打击，但那爆发的能量确确实实是远超同阶的战斗力，如果没有提前准备即使是她自己面对也会有被重伤的风险。 这样的能量等级已经远远超过了他们四人所能释放的能量总和十数倍了。 “你能重现或者复制之前的过程吗？”东方凝问道：“或者能将能量爆发的状况论证出来吗？” 韩信思索，以他此时的认知要重现之前的那种爆炸应该是可以实现的。 “我觉得应该可以建立数学模型和进行小规模爆炸试验进行双重验证。”韩信想了想道。 “数学模型？”东方凝眼神有些飘忽。 韩信又以为自己表达的东西没有被理解，“以数学的形式，将条件和和结果带入，收集必要的参数和组合种类来进行模拟现实中发生的状况。” 韩信尽力以简单的语言解释，但可能是因为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没有韩信在他老师那里学习的第二套理论所以即使韩信尽量解释了但还是有许多人不知道韩信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建议你建立自己的研究小组，元素反应学院也会开放所有相关的工坊和资料库，支持你的理论研究。”东方凝老师忽然严肃起来。“只要理论成功——不——哪怕只有相应的框架，元素反应学院都会授予你最高荣誉学位，并无条件支持你后续研究。” 韩信有些吃惊，在场的学生更是有惊呼出声的。 自己的研究小组，工坊，和资料库。这些东西基本都只有在优秀的大三学生才能有机会获得的研究资源此时却是对一个刚刚入学不久的大一新生开发。这还包括研究的立项审核，以及转换，甚至涉及上下游的相应学科。 这样的情况虽然不能说史无前例，但绝对能称得上是极其罕见。 之后的课程，东方凝老师便是对韩信的一些想法进行了解释和补充，并将韩信那些理论中难以理解的部分翻译成在现有体系中都能被理解的词语。 现场的学生此时已经基本上明白了东方凝为何如此看重韩信，并对其开放研究权限的原因了有了些许的了解。虽然在座的也仅仅只是初窥门庭，但却是已经可以想象那扇门打开后里面精彩的世界。 而韩信却是与在座的学生有不同的想法，自己之所以有这样的理解，完全是因为自己老是对于自己日夜的熏陶，并且在很久以前便是在培养自己的独立思维模式。 而东方凝老师却是能理解这么多。这显然已经不能单单用天才来形容。 下课后东方凝老师便是让韩信去了一趟自己的临时办公室。学院在每一栋教学楼中都有临时的备课办公室，以提供给老师备课和休息所使用。 来到临时办公室后，东方凝老师便是拿出了一张表格。 “这个是工坊的申请表，里面可以填写自己所需要的设备以及办公条件。”东方凝说着又拿出了一本书。 “这里是你能挑选的各种设备。”东方凝将书推到了韩信面前。“每个月你能到学院领取一千金币的研究经费。” 韩信听见这些条件后心跳都不由得加快许多。一千枚金币？虽然他知道研究设备比较贵，可能这一千枚金币不太够，但以普通人的正常消费看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以诺顿城的高消费，一个殷实家庭的日常开销一个月也就十数枚金币。这样的数目已经要超过绝大部分人了。 “因为这是我以院长权限特批给你的工坊，暂时的研究经费还不能给太高。”东方凝看着韩信的表情解释道：“但根据你所研究的成果，以及发表的有效论文还会追加研究经费。” 韩信作为一个刚刚从乡下来到大城市的小人物忽然觉得自己可能没睡醒。 “老师——”韩信感觉到了压力：“我怕我出不了什么研究的成果。” 现在他要做的应该就是他老师口中所说的科研项目了，一个从无到有的探索和验证，跟他老师所说的徒呈师业手把手教出来的职业性技能完全不同。 如同一个在黑夜中前进，甚至方向都无法找寻，绝大部分人终其一生也不能有丝毫的成果最终只能抱憾终身，而即使那些足以改变世界的成果出现，也是经过许多年甚至几代人的共同努力方才有一点进步。 韩信此时感受到的不是所谓的欣喜以及被重视的骄傲，更多的是责任，肩负了期望便是要对他抱有期望的人予以回报。 “曾经我有个朋友说过一句话‘世界上绝大部分的研究都是无用的，但如果没有这个绝大部分的无用也就无法有那些改变世界的零星光点。’”东方凝转身看着窗外。 韩信听见这句话忽然觉得有些耳熟，但具体却是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听过了。 “我会努力的！”韩信此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后只能如此说道。 “尽快将申请表上的内容确定吧！”东方凝老师转身看着韩信。 “嗯！” 韩信告辞，虽然要在几乎排满的课程上还要加入研究项目，恐怕是非得要烧几个队友才能给韩信足够的法力值。 但韩信此时却是不再感叹，反而有些跃跃欲试。 下午的课程难得的没有排满，韩信便是准备再闲逛几圈然后提前吃饭。而在闲逛中韩信也在考虑自己未来该走的路。他记得他的老师说过，没有人能决定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除了自己。 即使他的老师所拥有的知识体系完全不同于绝大部分的人，也没有将所有的让他继承他老师的衣钵，而是要求他同时学习两个不同体系的的知识。甚至在对某些事物的看法的评价上在韩信没有建立自己的价值观的时候也更多的是客观评价，并没有过多的干涉。 “韩同学？”一个熟悉的声音将韩信拉回了现实。 “嗯？”韩信惊讶。原本微微垂着的头抬起，看向不远处的人。 “语婵——同学！？”韩信习惯性的叫出口，可能会是受到希丽雅的影响，也可能是下意识的反应。韩信只叫了扬语婵的名，但立马便是知晓这样的称呼应该只限于关系比较好的人之间的称呼，所以在后面强制加上了同学两字。 扬语婵听到韩信硬生生加上的“同学”二字微微一笑，也不在意。 此时的扬语婵正穿着一件鹅黄色的连衣长裙，上身是一件白色的外衣，一条有些宽大的腰带将美好的曲线勾勒的淋漓尽致。 此时的扬语婵正一手抱着深褐色的外套一手提着一个装满东西的褐色布袋子。显然是刚刚从外面采购回来。 “杨同学，需要帮忙吗？”韩信走上前说着便是伸手准备接住那巨大的袋子。 扬语婵看着韩信的动作也没有拒绝，顺势便是将袋子递到了韩信手里。 “我去——这个重量！”韩信刚刚接手，身体便是往前一沉，韩信立马发力方才稳住了身形。作为一个四肢健全的青壮年高级智慧灵长类生物要让他觉得有点沉那重量绝对是不容小觑。 扬语婵看着韩信的动作嘴角似乎泛起了些许的弧度，但随即便是从新归为正常。 “杨同学这是出学校采购去了？”韩信明知故问的搭话道。 “嗯。学校的东西虽然很齐全，但还需要某些比较偏门的种类。”扬语婵解释道。 “杨同学，刚刚东方老师批准我建立独立的工坊。”韩信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说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一起组个队研究研究？” “好啊！” “如果是对——啥？”韩信原本准备好的话都到嘴边了却是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我是说我同意加入你所说的独立工坊！”杨语禅看着韩信吃惊的表情微笑着说道。 其实这样的回答并不用太吃惊，之前东方凝便是和杨语禅有过建议，因为杨语禅所使用的是多元素组合，故而东方凝便是建议杨语禅可以寻找有关多元素堆叠的工坊参与研究。 哪怕只是作为学徒观摩也是有不少的好处。并且还给出了推荐的几个在学院里比较出名的工坊给杨语禅。 但今天韩信却是开始建立自己的研究工坊，无论是从研究属性还是在未设定具体研究路线的时候能够更多的契合自己的发展道路来说，新建立的研究工坊都要优于已经有固有研究路线的老研究工坊。 “咦——”一滴水落在韩信的鼻子上，韩信抬头，原本冬季有些阴沉的天空开始落下雨来，外面还是冰天雪地，此时学校里却是有雨水落下，这样的场景算是比较罕见。 “韩信。” “嗯？”韩信转过头看着杨语禅。 “把包递给我一下！” “好的。”韩信将手里提着的包递过去。 杨语禅从有些巨大的包里抽出一把伞，韩信看着这准备的十分周全的杨语禅不禁有些感慨。 此时天上的雨正开始变大，韩信立马到处张望想看看哪里有能避雨的地方。但下一刻，韩信只感觉雨水停止了。一股若有若无的栀子花香味传来。 韩信转头看着撑着伞的杨语禅。 “谢谢。”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