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约会
正如韩远所想，林妙语是一个聪明的女孩。 她只是见韩远不理自己，自尊心作祟，受不了那股落差感，所以才会故意打搅韩远。 回到家后，林妙语便意识到是自己任性了。 “......” “嗯，早点休息吧。” “你，你就没其他话要说了吗？” 林妙语有些急了，感觉韩远随时会挂断电话。 “说什么？” 苍蝇大点的事，既然林妙语主动道歉，那就没必要再提了。 “明明你也有错，就算我们做不成情侣，也可以是好朋友的，你干嘛要报复性的冷落我......” 林妙语抱怨的话里没多少底气，害怕韩远又会突然生气。 “小语，我没有报复你，我一直把你当朋友。” “那你，那你怎么......” 话说到一半，林妙语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既然只是朋友关系，只不过少说几句话而已，怎么能算是报复性的冷落呢？ 正因为是朋友，韩远才会对她生气的啊。 以前韩远对她百依百顺，每天都要说早安晚安的关系，根本不是什么朋友。 “......那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对吧？” 林妙语打电话过来的主要目的，还是不想失去这段感情。 即便，只是朋友。 “嗯，以后也会是朋友。” 得到韩远肯定的答复后，两人互道晚安后挂断了电话。 林妙语侧躺在床，怅然若失。 她不知是该为挽回关系感到庆幸，还是为朋友二字感到落寞。 当时韩远那句‘到此为止’是真的，两人以后只会是朋友了。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大学以后两人又不同校，很难再见上一面，韩远选择放弃才是正常情况。 此时此刻，林妙语忽然很想告诉韩远，其实她是有特殊情况才没答应与韩远交往，要不然韩远再坚持两年。 但是这样的话，林妙语怎么说的出口呢？ 算了吧，这样也好。 反正她也没想着答应韩远，只是朋友的话，她也不会再为韩远生气了。 林妙语想的很透彻，却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 冷暴力这种东西，只有对至亲才会起到作用。 越是在乎对方，才越是会难过。 而韩远从未刻意冷落过林妙语，只是让‘朋友以上，恋人未满’的关系变为普通朋友，她就已经受不了了。 数日后，韩远抽出了一日空闲时间。 其一是给姚文昊放假休息，其二是想给苏小柔改造一下。 如果形象都不改变，苏小柔永远没有勇气在人前展现自己。 当然了，韩远并非是用这个理由去约苏小柔出门，而是说请她出来喝奶茶，否则她八成不会答应出来。 上午十一点，解放路。 可以看的出来，今天的苏小柔略微改变了穿着，下身是修身的黑色长裤，上身也没再穿那件校服外套，而是一件印着卡通小兔子的可爱短袖。 虽然还达不到让韩远惊艳的程度，但至少有了一些少女气息。 两人并肩走在街头，彼此都没多少言语。 苏小柔低头看着脚尖，心跳微微有一些加快。 学校里的她没有半点存在感，一直都是远远的观望韩远他们，从未想过能像朋友一样与韩远单独相处。 而且，韩远特地喊她一个人出来喝奶茶，这应该能算得上是约会了吧？ “哈喽韩远，咱们还真是有缘啊，又碰见了。” 一声呼唤，打断了苏小柔的胡思乱想。 抬头看去，居然又是林妙语与周瑶。 “你们这是去哪呀？” “奶茶店。” “奶茶？那我们也要去，你这几天肯定赚了很多钱，请客请客。” 周瑶像是不记得之前吵架的事，丝毫不客气的想让韩远请客喝奶茶。 “那就走吧，我请客。” “老板大气！” 都是相识已久的同学，用不了几句话就可以结伴而行。 林妙语全程没说话，只是看了一眼苏小柔。 苏小柔埋着脑袋，也没有说话。 三名俊男靓女走在街头，难免不了会吸引视线，唯独跟在后面的苏小柔格格不入。 要不是韩远总会刻意放慢脚步等她，她看起来跟三人根本不是一起的。 虽然韩远察觉到苏小柔的情绪变化，但他没有出言替苏小柔化解窘迫。 毕竟韩远不可能永远待在苏小柔身边，她必须摆脱自卑与怯懦，学会自己去跟别人打交道。 不久后，四人走进了一家奶茶店。 2003年的奶茶大多是冲粉的，也就是果味粉再加点椰果、珍珠之类的放在一起，最典型的代表就是优乐美奶茶。 这家奶茶店就是冲粉的，一块五可以买到最便宜的果味奶茶，两三块就可以买到椰果奶茶或者珍珠奶茶。 点完四杯奶茶后，韩远故意让三个女生待在一起，自己则是独自坐在点单的前台。 他打量着店里的装修，装作好奇问道：“老板娘，你开这一家店每天能有多少利润啊？” 奶茶店的老板娘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系着蓝色围裙的年轻少妇，此时正在给四人制作奶茶。 “别提了，一天七八十块顶天了。” “七八十块？” 韩远神色微滞，这对他来说也太低了。 仔细想想也是，虽然奶茶的利润挺高，但2003年一杯奶茶才卖两三块钱，除非生意特别好，不然真赚不到多少钱。 不过，韩远倒没有因此便心生退缩。 现代奶茶发展共分四个阶段，首先是随便弄点材料，就可以在路边摆摊的冲粉奶茶。 然后是需要奶精的桶装奶茶，以及手摇式奶茶。 最后是10年之后才开始火爆的现萃茶，既有茶的醇香，也有奶盖的香甜。 韩远既然要做奶茶这一行，肯定是朝着现萃茶研究发展。 届时店面弄成精装修，价格稍微抬一抬，利润绝不止是每天七八十块。 “那老板娘，你开这店出了多少本钱啊？” “我想想，店面是我自己家的，也就桌椅还有墙纸装修花了点钱，再算上这些设备的话，大概是五六千块钱吧。” “五六千？” 韩远又是一愣，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他用2023年的视角看待奶茶行业，简直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中间二十年的物价存在很大差距，顾客们习惯喝两三块钱的奶茶，恐怕很难接受价格超过五六块的奶茶。 也就是说，想通过奶茶赚大钱非常难，说不定还不如卖唱摆地摊。 除非，韩远能研制出值得顾客支付高价的奶茶，并且能够吸引到足够的客流量打响口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