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情报

    回到法克城后，法提斯第一时间找到查理汇报。

    “巴黎派遣调查团进入普罗旺斯伯爵领首府艾克斯了。”

    这个世界的普罗旺斯伯爵领正式称呼是普罗旺斯伯国，相当于隶属法兰西王国的独立国家。

    是具有主权的！

    不过反感普罗旺斯伯爵的人都会称呼为普罗旺斯伯爵领，强调普罗旺斯伯爵名义上臣服于法兰西国王的事实。

    说白了，就是政治正确的称呼，跟甲方称呼乙方为匪，乙方称呼甲方为反动一个道理。

    “调查团没有派人来联系我们么？”

    法提斯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

    查理苦笑一声：“果然，最糟糕的情况发生了。

    法兰西国王路易十四不是一个好糊弄的主，他应该已经意识到我们没有第一时间上报高级魅魔消息的事情，对我们怀恨在心。”

    法提斯听后不解道：“男爵大人，当初您为何要故意将高级魅魔分灵的消息隐瞒下来呢？”

    “自然是不想让普罗旺斯伯爵领被法兰西王室吞并！

    当时我还无法确定普罗旺斯伯爵是不是真的被高级魅魔控制，如果提前掀桌子的话，法兰西王国大军进攻普罗旺斯伯爵领，我们怎么可能幸存？

    你不会真的以为法兰西国王会因为我举报一个高级魅魔的消息，就对我进行嘉奖吧。

    路易十四的野心整个法兰西的贵族都知道，他想要的是一個统一的法兰西王国，一旦普罗旺斯伯爵领被法兰西王室吞并，法克男爵领必将会被收回，到时候我最好的下场不过是到巴黎被封一个有名无实的宫廷贵族头衔。

    这辈子衣食无忧是没问题，但这不是我想要的，明白么？”

    法提斯听后不禁恍然。

    查理一直都是有野心的，比起还遵循着传统分封制的普罗旺斯伯国，路易十四这个雄主才是查理这种分封贵族的阶级敌人。

    因为路易十四想全都要！

    建立真正的中央集权！

    既然想要中央集权，自然就不能让分封贵族保留私兵，所以被路易十四统治的话，查理就只能当一个混吃等死的宫廷贵族了……

    或者名义上给查理一块封地，但查理没什么管理权，只能从自己封地的税收中获取一部分。

    这也是法兰西王国直辖领土上分封贵族的现状，哪怕骑士也是如此。

    其实，法兰西王室领地上的封建骑士，跟法克男爵领的肯德基与麦当劳两位骑士的境况差不多。

    名义上骑士拥有好几座村庄供养，但这些村庄都是接受领主直接管辖的。

    所以，查理可以随意调动麦当劳和肯德基所属领地的全部资源，路易十四也可以随时调动王室领地中，分封贵族和封建骑士的所有资源与人力。

    正因如此，法兰西王室领地和普罗旺斯伯国，虽然都是分封制度，但本质上的区别太大了。

    这就是查理当初不愿意将高级魅魔的事情上报，给路易十四提供入侵普罗旺斯伯爵领借口的原因。

    那时候的查理还想着在政治环境更加宽松的普罗旺斯伯爵领里慢慢发育，通过刷鲜血荒原的异族一步一个脚印，依靠全面战争系统不断增强实力。

    没成想，普罗旺斯伯爵被高级魅魔控制得十分彻底，让查理不得不掀桌子。

    至少，普罗旺斯伯爵领被法兰西王室进攻，可以大大减轻查理所面临的军事压力。

    不至于让查理直面普罗旺斯伯爵领全部的军力。

    “调查团抵达艾克斯后，普罗旺斯伯爵领各个贵族有什么异动么？”

    查理上位以后，可一直没有放弃过对情报的收集。

    早就在普罗旺斯伯爵领的各个城市布下眼线。

    也不是什么专业的间谍，就是跟当地的地头蛇牵线搭桥，用钱买情报。

    买的都是大众情报。

    不过即便是大众情报，也是可以获取当地军队调动消息的。

    毕竟这个时代军队集结，完全没有保密意识，军队未动粮草先行的道理大家都懂，筹集物资集结军队的动作那么大，不可能瞒得住当地的地头蛇势力。

    贩卖情报也是地头蛇们丰厚的收入来源之一。

    各地的酒馆其实就是情报买卖和收集的中转站。

    如此一来，查理根本不需要建立专门的情报网络，他也没有那个本钱，他只需要派遣一些快马信使，用来传递情报消息就足够了。

    查理离开法克城后，情报收集整理的工作自然交给了法提斯，原本这个工作是华莱士总管负责，但有了法提斯这位绝对忠诚的英雄单位后，查理正逐步将法克男爵领的重要职务转移给法提斯。

    反倒是带兵打仗的事情查理亲力亲为，因为亲自指挥作战，查理能得到的声望经验，比坐镇后方多得多。

    查理相当于将法提斯的本职工作给抢了……

    “普罗旺斯伯爵在调查团抵达艾克斯之前，就带着自己的伯爵卫队离开了，去向未知。

    普罗旺斯伯爵领的所有贵族，包括普罗旺斯伯爵直辖领地都在整军备战，就连酒馆中的自由佣兵都得到了一份收入不错的工作。

    被集结起来的部队，大部分都前往普罗旺斯伯爵领的北方边境线，防御的对象明显是法兰西王室。

    不过莱恩哈特子爵领和金塔纳子爵领的军队没有北上，反倒有准备南下的趋势。

    不出意外的话，莱恩哈特子爵和金塔纳子爵的目标是我们。”

    法提斯收集整理的虽然都是当地的大众情报，只要有心人特别关注，都可以得到，但对查理来说却十分有用。

    这其实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是贵族领主们不知道军事情报保密的重要性，而是他们没办法保密。

    这个时代很多士兵都是兼职的，大量的农夫被征召，民兵整备器械准备开赴前线，这种消息怎么可能保密？

    除非把所有人的嘴巴都封上……

    更不用说大军集结时官方采购大批粮食物资，抬高市面物价水准，连普通人都能察觉到。

    所以说，只要交战双方愿意花钱，都是可以得到这类基础情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