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言情小说 - 绝宠逃妻:毒手俏公主在线阅读 - 第1319章 我快死了

第1319章 我快死了

    该死,玡哥哥的身子越发的差了。

    就像是那摘了灯笼罩子的烛火,再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冰凉的不带一丝丝的温度的凉风中疯了似的苦苦挣扎着。握着玡的手,秦暖能够很清楚的感觉到生命气息在他的体内迅速的流逝的汹涌。像是一个倒置的沙漏,无论人在沙漏外这么的努力,永远都无法让那洋洋洒洒的自由落体运动的流沙止步,甚至是减缓一丝丝的速度都做不到。

    丞相大人。

    大人。

    求丞相大人出面主持大局。

    恳请大人。

    为了花月。

    瞧,门口陆续的进来了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加入了下跪的阵营,一时间诺大的院子已然是人头攒动。仅仅的是眼角的余光随意的在人群中扫荡,秦暖便是发现了为数不少的冲着自己这边打量的视线。怀疑的、质疑的、愤怒的、憎恨的、嫌弃的,秦暖清楚的紧,这些人当中有不少的人还是不怎么的待见自己的,甚至是憎恶自己的。

    在他们的眼中,自己一定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是一个两次险些将花月颠覆的千古罪人。他们是绝对的不会轻易放过自己的,瞧瞧他们的眼神。秦暖一点的都不怀疑若是有机会的话,若是不是玡哥哥板着面孔怒斥着众人不许靠近的话:说不得现在秦暖已经被什么人给生吞了呢。

    自己就像是一头进了羊群的羚羊,而现在的情况是,周遭的狼群越来越密集。院前院后,顺着人群一路的延伸甚至是出了门洞的方向,还能够清楚的瞥见跪的密密麻麻的士兵。人太多了,多的对于数目的定义都忽然的麻木了去。在这样的状态下,自己哪怕是插上了翅膀都不见得能够飞的出去呢。

    危险,极度的危险,致命的危险!

    换做任何的有理智或者纯粹的是出于求生的本能,秦暖知道自己都是应该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才是,跑的越快越好,跑的越远越好。然而,秦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她的眼中满满的装的只有玡哥哥的影子。

    她只是担心着他的身子,除此之外的一切忽然的不那么的重要了。仿佛的在这里的并没有那么多的人,好像这安静的院子还是如旧的安静而又恬适,好像这里纯粹的只有玡哥哥和自己两人而已。正如同第一眼就中意上的感觉,只流淌着彼此的味道。

    “哼,你该是走的,走的越远越好。”

    “错了太多,错过了太多,我不想一错再错。”

    “他们对你……”玡刻意的压低了腔调,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嘀咕。“我只是担心,我拦不住他们,咳咳。”

    “再也没有人能够把我们分开,无论怎样,我不会再离开你的。”

    “不会,再也不会了。”手里的力道加重了几分,十指紧扣之间,秦暖像是起誓,她仿佛的是要把彼此给揉进了骨子里面去。

    “额,你,咳咳。”

    丞相大人。

    秦暖只想随着心思得做事,甚至是化作一枚影子,她再也不想离开玡哥哥哪怕是半步。然而,呵呵,梦想到底是梦想,现实还是得面对。听,耳畔可不是又有人絮叨?

    “丞相大人,朝事为重,您看?”

    “咳咳,朝事我管不了。”玡的话语简单而又果断,像是锋利的菜刀没有任何的犹豫。

    “丞相大人,您一定是在开玩笑,您不管哪里还有人能够主持?”

    “瞧瞧我这身子,咳咳,别说我不想再管,哪怕是有心却也无力。”

    “啊?丞相大人的意思,老夫不懂。”

    “丞相大人,你说的什么?”

    “我快死了,咳咳,我活不久了。”

    哄,

    人群一片哗然。

    “大人,您一定是在开玩笑。您才是多大的年纪,什么死不死的倒是不吉利,这般的说的话要老夫这年过七旬的,岂不是早该买口棺材躺进去了?”太傅的面上是挂着笑的,虽然那抹弧度勉强的比哭还要来的难看。

    “汝等当中一定有太医,咳咳,是真是假一探便知。”

    “侬。”太傅周若愚使了个眼色,人群里立刻的钻出了一个穿着严谨官服的中年匆匆上了门槛。

    “大人,得罪了。”

    “恩?”秦暖哪里许人轻易靠近,身子微微上前,同时右手暗暗的压在了腰间藏着的匕首上。她已经做好了十足的准备,若是有任何的让她感到不安的情况,她毫不在意大开杀戒。

    “无妨,咳咳,让他们死了心倒是极好的。”

    “多谢丞相大人配合,劳烦借用您的手腕。”

    “得罪了,一会就好。”中年官员滤起了玡的一截袖子,几枚手指呈现切脉状,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子说不出的凝重和严肃让他整个人忽然的变了气势。

    玡当真的是白的紧呢,非但是面孔,很难易想象一个男子的手腕甚至是胜似白雪。“恩?怎么会?”

    “不可能,不对。”

    “可是。”中年皱起眉头闭着眼睛,右手不断的变幻着位置切脉,像是在确定些什么,又像是在怀疑些什么。他的身体里面仿佛是有两个人在打架,彼此谁也不肯让着谁。

    “这,唉。”

    “丞相大人,您。”

    “您的身子这么这般的……”

    当中年放下了玡的手的时候,他仿佛是第一次看见玡似的,上上下下的不住的打量着。

    怎么?

    是意外,是不同寻常的意思。

    唉。

    连绵而又长久的叹息,是失望是无力。

    听起来更像是医院里的病危通知书似的,半点的都不让人安心。

    虽然秦暖早就是知道玡的状况了,然而她还是神经质的竖起了双耳仔细的聆听着,心跳的飞快。

    “太医想来已经有了答案。”反倒是玡,颓然的任凭手臂顺势的垂下,仿佛这就是不属于他的身体的一部分似的,慵懒的不需要丝毫的理会。他的面上安详而又淡然,虽然惨白惨白的刺痛人的眼球,然而却又是安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大人,您看去分明的正值壮年,为何身子却是。”

    “算是病吧,重病,不治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