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9章 红白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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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你……希望齐哥哥想些什么?” “对于父亲,知道你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去替自己辩驳。然而,你是否有一丝丝的愧疚呢?” “愧疚?或许,算是有吧。” “或许?听来连你自己都是不确定。” “事情的发展出乎了当初的预料,确定二字是再也不敢奢谈。” “齐哥哥,那个。” “嗯?” “若是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重来一次的话,你是否,会是另外一种作为?你我之间,是否不必用这般的方式见面?” “如果只是如果,事已成真,木已成舟,时光无法逆转,一切都是回不去了。再谈,还有任何的意义吗?” “我要的,只是你的答案。”红妆倒是倔强,又重复了一次。 “静吾。” “齐哥哥,我只想要听你的回答。” “唉,若是当真的可以重新来一次的话,我想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同样的道路。” “额……所以说,你一点都不后悔逼死了父亲吗?” “关于圣丹,有太多的事情是无可奈何。吾等都是被命运cao纵的傀儡,即便我不做,也会有其他的人去做。圣丹的炼成,是不可阻挡的行径。” “说起来,好像你还有理了。像是一个救世主,做了什么了不得事情一样。” 钟颜斐律齐仰首,整个面孔埋在漏斗状的白色帽子里,使得人看不清他的颜色。“若说有什么遗憾,第一,那个所谓的龙使的出现,倒是意外。” “我倒是觉得是一种幸运,冥冥之中自有人来惩治你。因果循环,自食其果,不是很好吗?” “第二点,我恨的只是你却是静长老的女儿,齐哥哥哪怕背弃了天下也是无悔,只是面对你,心却是突然的软了。” “我……我的身份,让你很茫然吗?” “齐哥哥从没有打算去伤害你,从没有。” “偏偏你杀了父亲,你倒是嫌弃自己伤的我还不够?非要,把这结痂的伤疤重新揭开?” “我,对不起。” “哼,我想听的从来不是这个。道歉,在一步一步逼死父亲的时候,你倒是全然的没有想到过,他是我的爹爹。” “我……只是……对不起。” “又是对不起!” “哎呀好了好了,这大喜的日子,小两口子说这些遭心的话语作甚?来来来,替新郎官收拾收拾,换上新做的衣裳,今天可是好日子。” “不用,他穿着这身,很好。”静流冷语,不咸不淡的打断了华服官员的热心。 “啊?一身的白,去成亲吗?这……多么的不吉利。” “这人。” “她怎么这般的说话?” “不吉利!”几个进了灵堂正打算拾掇的护卫面面相觑,皆是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我身上不是红妆吗?足够。至于他,可还在替父亲的守孝期呢。”静吾只是眯着眼眸笑笑,一副迷死人不偿命的模样。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像是在谈一条理所当然的理。 那诡异的笑,仿佛:一点都没有觉得自己的行径有多少的另类。 “只是这一红一白。” “父亲还在一旁看着呢,我是这般想的,到底是要给他一些尊重。” “齐哥哥,你觉得呢?” “我?” “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随你,我没有意见。” “瞧,齐哥哥也是说好呢。” “啊,你们这……” “大人不希望婚礼尽快开始吗?” “咳咳,也罢,既然是本人都这么说的话,那么就听汝等的吧。” “父亲已死,静府树倒猢狲散,如今小女子却是孤家寡人一枚。而齐哥哥,亦是自小就无家眷。吾等都是孑然一身,可否劳烦大人,代为主持婚礼?” “求之不得,那么就请去静府吧,一应设备,歌舞酒宴,皆是备下了的。” “不了,静府清冷的紧,不过是一处空荡荡的宅子。倒是不如这里,父亲亡魂未散,正好做个见证。大人只消,帮吾等喊下仪式便可。” “这里……灵堂!成亲吗?”华服官员彻底的震惊了,刮目三尺的盯着红妆,像是要看出些什么。 “是。” “可是。” “并且我想,齐哥哥也是这个意思的。” “那么,也好。”华服官员无力了,虽然总觉得不妥,只是他在意的从来只是圣丹。至于其他,点到即止吧,他人不需要,他还是懒得去cao心呢。“来人,换一对大红香烛。” “诺。” “诺。” “父亲,你看到了吗?女儿和齐哥哥,要履行当初的婚约了呢。” “虽然是在这个时候,可是女儿只是希望你能够看见。”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交拜!” 两人挪动膝盖,面对着面孔。 哗啦啦。 红影翩翩,眼前蓦然的像是整个跌进了红色的染缸里似的,恍惚整个世界都要红了去。 风起,墨发如水草一样疯长,洋洋洒洒的飘摇着。 “那是。” “你要作甚!” “你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这帽子遮掩了你的面孔,看去倒是不顺。” 丝丝缕缕的张扬渐渐的用尽了气力,仿佛断了线的风筝,重重的跌在了肩头。漏斗的帽子被摔在了一旁,没有阻碍的钟颜斐律齐看去稍稍的整洁了些,然而深深的墨眼圈,无法磨灭的下巴青葱,俨然的是透着藏不住的颓然。 四目相对,不足一丈的距离,这样的视线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是绝对的不舒服碰撞。 摘帽子? 仅仅是摘了帽子而已吗? “呼呼,还以为是……” “齐哥哥,你是在发抖吗?” “没有。” 静吾忽然的笑了声,“哼,是该没有的,反正心里又没有鬼是吧。” “鬼!”钟颜斐律齐的眼睛忽然的一阵突突,潜意识的冲着一个方向望了望。 摇曳的烛火,很容易让人的视线迷离了去。寂静的墨檀匣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血色的小篆书写着亡魂的名字,如同刀子一般的直让人不敢靠近。一双大红香烛在一堆丧事才会筹备的物件里高高的矗立着,并没有显得格格不入,只是恍惚的一眼,